妹子,别这样+番外 作者:沧海惊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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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萌正倚着电梯旁的墙顺气,鼻端飘散着淡淡的冷香味,似曾相识。她脑中警铃大作,这不是新员工培训那天陶嘉然走过自己身边时的味道吗?
“陶总!”岑萌瞬间挺直身板。
“嗯。”面前的女人神色淡淡的。格子呢大衣很衬她的肤色;衣领处能看到内里修身衬衫的尖领,熨帖得一丝不苟,仿若哪怕找到一点褶皱都是罪过;深色铅笔裤很显她的腿型;鞋跟不高不矮,让她高挑的身材既不让身高平平的男人倍感压力,也不会让身高平平的女人反感。恰到好处,“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登徒子好色赋》什么的一定是专门用来赞美她的。
岑萌小脸一红,想起来早上的那个梦:要是那张小冷脸对自己稍微温柔些,世界就更美好了。
“岑萌?”
“啊?”
“你不进来吗?”
“哦,哦。”岑萌小脸又一红,果然花痴影响智商,早忘了电梯的事儿了。
哒,哒,哒。高跟鞋踩着好听的节奏进了电梯。岑萌怨念地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板鞋和帆布袋袋裤,真是低到尘埃里的装扮。她灰溜溜地跟了进去,往角落一猫,偷眼瞅电梯里的另一个女人。
安静,很安静,除了电梯上升的擦擦声。
“新环境还习惯吗?”淡漠的女人首先打破平静。
“哦,哦,挺好。”
“嗯。”
继续安静。
“当!”终于到了26楼。陶嘉然先一步迈了出去,目不斜视右转,直走。岑萌下意识地循着那哒哒哒的鞋跟声右转。突然,前面的女人停步,回头:“你不打卡吗?”
“啊?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岑萌小脸又红了,后转,直奔打卡机。
陶嘉然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继续快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第3章 善解人意的大姨妈
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彼时是大姨妈的天下,女人们要为她痴为她狂为她上茅房。只是每个女人体质不同,被姨妈折磨的程度不同。很不幸,岑萌就是那一撮那几天被她姨妈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毕业前,每到这几天,岑萌就怂了。勉强能撑着坐在教室里对着教授无语凝噎那算好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赖在自己的大床上和大白熊缠缠绵绵。好在有岑女士的无敌红糖水,岑萌算是这么痴痴缠缠地活到了二十三。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岑萌如今是奔跑在理想和爱情路上的人,怎么能被区区大姨妈绊住了手脚?所以,即使是姨妈附体,岑萌早上照旧从大白熊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在她娘“这孩子疯了”的目光沐浴下,毅然决然地奔赴爱的前线。
一上午还算相安无事,岑萌绷着小脸按着小腹窝在自己的小岛台里看了几个选题,居然还看出了些滋味,还给责任编辑挑了两个错字。可到了中午,姨妈再难忍受被忽视,作起妖来。岑萌快难受挂了,只好趴在她的阿狸大抱枕上,脑袋杵在桌面上,装死。
正是午饭点儿,几乎所有同事都奔出去各找各的食儿了。岛台又高,岑萌又不占地儿不显堆儿的,也就没人注意她在装死中。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电脑机箱的嗡嗡声。岑萌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像被扔到了一个无人的孤岛上,她想她妈了,想她妈身上暖呼呼的温度还有好闻的味道,想她妈煮的红糖水。“555555~妈,我好可怜啊~~”
哒,哒,哒。半梦半醒间,岑萌恍惚听到了熟悉的节奏。有什么散热体靠近了她,岑萌下意识地想离得更近。
扣,扣,扣。这人在敲她桌子吗?岑萌勉强抬起头,她苍白的小脸让陶嘉然微微惊异。
“不舒服?”
“大姨妈……”姨妈- yín -、威下,岑萌顾不得形象。
“趴着吧。”
“……”你当是安慰宠物呢?要不要拍拍脑袋顺顺毛啊?我都这样了,你就这么走了!岑萌觉得委屈了。
难道全世界都不爱我了吗?555555~~
又陷入了安静中。岑萌搂着抱枕,趴在桌上,呆呆地盯着陶嘉然刚敲击过的桌面,继续享受了姨妈过境的痛。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白皙的手再次放在那个位置,还有一只杯。
“红糖水,趁热喝,会好受点。”
岑萌错愕地看着她,仰视的角度更显得脆弱无助。
微有些不适应她那湿漉漉的眼神,陶嘉然顿了顿,“杯子新买的,刷过了。不舒服的话,给你半天假,回家休息吧。”说完,哒哒哒地走了。
岑萌深感自己被击中了,不是普通的电击,一定是高压电,几万伏的那种,整个人都是麻酥酥的。瞬间她豪情万丈,什么大姨妈,统统不是事儿。大马金刀地喝掉那杯她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红糖水(季女士:老娘伺候你几吨红糖水了,也没见你说过一次好喝),岑萌满血复活怒气满格了,就等着小怪兽冲过来她好放大招。
“陶总,这是几个新人的选题构想。”中年男子将一沓稿纸放在陶嘉然的办公桌上。
“坐,孟经理。”中年男子在对面坐下。
陶嘉然一页页翻看着。华文的传统是,每一拨新人,无论是以后做什么工作,都要先从写选题构想干起。再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和个性以及风格确定不同的岗位,但选题构思是最基本的。公司的主业毕竟是和出版社合作出版图书,选题策划、组稿、作者沟通、跟进稿件、装帧设计以及盯印刷厂,是一个文化出版公司编辑的基本功。
“这个陈婷还是挺有想法的。”陶嘉然摊开几张龙飞凤舞的稿纸。
“是,毕竟是文学硕士,高材生。”
“岑萌?这孩子习过魏碑?”
“陶总,您真懂行。”孟经理倒不懂什么魏碑,只是附和道。
“练过几天。”
“孟经理,这些稿子什么时候交的?”
“啊,刚交的,就跟您送来了。”老孟文化不高,却是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他深知眼前这个女人年纪不大,对工作一派雷厉风行,决不允许下属的消极、低效。若非这样的风格,也不会从业6年就脱颖而出,成为这家不大不小的文化公司的三把手。
“嗯。一会儿叫上几个中层,咱们碰个头,说说这几个孩子的稿子。”
“好的。”
陶嘉然走出会议室时已经快下班了。她特意绕个远。远远看见那孩子还在自己的位置上,埋着头,正皱着眉对着桌上的材料用功。曾经装红糖水的杯子干干净净地放在一边。那孩子像是不太舒服,紧了紧怀里的大抱枕,但眼睛并没离开桌上的材料。
倒不像是个娇气的孩子。陶嘉然暗想。那样的身份,她有娇气的资本。可能写出那么端正稳健的字的人,不应该是个娇气的人啊,不是说“字如其人”吗?或许那外表不是她的本来面目,不然以那样的身份,何苦要到这个地方当个小职员?
岑萌这一天心情格外好,连频频折磨她的姨妈都被她大度地原谅了,甚至觉得从来面目可憎的姨妈都如斯美好。晚上,窝在暖暖的被窝里,怀里是逆来顺受的白熊,手上捧着季女士的红糖水,还可以随意yy陶嘉然的样子,生活不要太美啊。
“她还是关心我的,”岑萌□□地喝了一口红糖水,“还是我家陶总的好喝。”(季女士:老娘白疼你二十多年。)
岑萌不知道这样的夜晚,陶嘉然也在琢磨着她。
☆、第4章 求被潜
“岑萌,该你了。”陈婷从陶嘉然的办公室出来,掩饰不住的喜悦,显是安排的工作让她如愿以偿。
岑萌忐忑了。几个新人陆续被陶嘉然喝了茶,被安排了确定的职位,她是最后一个,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未知让人无措,可即将和那个人面对面更让她紧张。
“岑萌。”
“是。”
今天的陶嘉然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化了淡淡的妆,白色帽衫恰到好处地衬托了她的妆容,外面的修身小西服更显干练。此刻她正坐在办公桌后,手指交叉搭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岑萌,脸上不见波澜。相比之下,岑萌就弱气太多。她不敢看陶嘉然的眼睛,双手无意识地在桌子下看不见的地方绞着,低眉顺眼地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
“你来公司也有一个月了,觉得公司怎么样?”
“挺好。”尤其人好,嗯,人最好。岑萌脑补中。
“觉得公司管理有什么问题吗?”陶嘉然不信一个如此身份的人对公司的管理不感兴趣。
“管理啊?嗯……挺好的。”管理是什么?能吃吗?我对那个没兴趣好吧?岑萌继续脑补中。
你只会说挺好吗?陶嘉然阴郁了。她顿了顿,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岑萌的简历:“你本科是企业管理专业,门门功课成绩都不错,而且,”陶嘉然嘴角弯了弯,“家学渊源。对管理应该是挺有心得吧?”
岑萌被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萌住了,几秒钟后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你知道我家?”
“知道。”废话,你爸给了肖总指示,肖总给了我指示,我不知道才怪。
“哦。”岑萌纠结了,很纠结。她不喜欢这样的身份,不喜欢这样的处境。爹您为啥要有钱?她吐槽她爹。“屁!老子没钱,你吃啥?老子没钱,你喝啥?没吃没喝你还嘚瑟啥?”她知道她爹一定会这么回答她。
所以,没钱不懂有钱的苦,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老爹有钱也就算了,为毛还要是总公司的老总?爹你当李嘉诚不好吗?当比尔·盖茨不好吗?你去别的地儿玩儿不好吗?
(“尼玛,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老子把你安排进这小破子公司里的了!老子还没嫌丢人呢!”)
(“岑子实,你骂谁呢!”岑总被拎住了脖领子。)
(“老婆,我爱你!”)
岑萌挥挥小手,让她狗腿的爹和彪悍的妈统统从眼前消失。
她小脸通红,45度忧伤俯角,眼神飘啊飘,就是不敢看陶嘉然的眼睛。
陶嘉然盯着她看了十几秒,似是想从她的窘迫的外表看出些别样的东西,但无果。轻咳一声,陶嘉然开口:“岑萌,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打算,也不想去了解。不过,无论是肖总,还是我,我们都会尽可能地让你多了解华文,无论是员工,还是管理,抑或,其他。所以,公司安排你做我的行政助理,协助我处理各种事务。具体薪酬待遇人资会通知你。如果没有异议,处理下手头的工作,周一开始正式上岗。”
岑萌的嘴张得放得下一枚鹅蛋。这是什么节奏?阿弥陀佛元始天尊圣母玛利亚,幸福要不要来得这么自然又天然?啥叫助理?贴身啊,零距离接触啊,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化无私密什么的……她脸又红了。
“有问题?”这孩子张着嘴巴倒是很像自家楼下时时卖萌求喂火腿肠的大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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