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只应人间有 作者: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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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微一本正经地说:“玩石头也是门艺术...”
“不!我不接受!格格,不就是一个公主吗?人家在的时候也没看你多宝贝着,怎么前脚才走就害的您厌倦了打打杀杀?我们那个女中豪杰去哪里了?您可是我们蒙元的脊梁啊!您可不能歪!”簌簌抱头。
簌簌还没答话,可汗濮阳氏夫妻依偎着走过来,可汗也是很直接地附和道:“是啊,你是我蒙元的格格,要什么姑娘家没有,姑娘家又不能生,出了这事你也能早日看清女人很难搞,赶紧收了这性子,找个中意的壮士嫁了,也好让我跟你额娘早日抱上外孙。”
“呃...”濮阳微这才扔了石头站起来行礼,“得了吧,你们就少操心我了...好男...女儿志在四方,簌簌说得对,我还是比较适合打打杀杀,女儿这就去参军,成亲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别以为骚扰南方她就会回来!”可汗生气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对那个什么净唯念念不忘的,扭扭捏捏儿女情长哪里还有我蒙元汉子的痛快样子!”
濮阳微不无委屈地,很没骨气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汉子....”
"我不管!"可汗怒发冲冠,“阿猫阿狗,男的女的,你给我赶紧地找个人把婚姻大事给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那要死的锦国公主有什么好的,我就不信我们大蒙元没比她好的女婿了!”
濮阳氏狠狠掐了一下可汗,他这才住了口。
为时已晚,濮阳微失了色的瞳孔刹那间亮了起来:“你说什么?!净唯怎么了?”
“净唯...得了[疖]......”濮阳氏说出来这句话下了很大的决心,“消息才传过来,但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
濮阳微掉头就走,濮阳氏赶忙叫住她:“小微——你要去哪里?!”
“屠龙!”那个英姿勃发的格格,好像又回来了。
崇拜的簌簌赶忙跟上了脚步:“格格,等等我!我也去!”
“这怪病流出自我们蒙元,传闻确实只有那龙筋骨可以医治的......”可汗看了看濮阳氏,话里的意思更深了一层,“小微那孩子我最理解不过,净唯的事情瞒不了她多久的,若是耽误了病情,她定会恨我们一辈子的,你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剥了龙筋骨的龙,该怎么成活啊!”濮阳氏咬着唇,看着濮阳微远去的方向,“如果是小微找她要,她一定粉身碎骨也会给的...”
可汗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不会的,景龙那么厉害,只是一点治病的筋骨而已,要不了他的命的。”
“不行,我要去阻止微儿!”濮阳氏慌得很,立马就要追去,纤细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扼制住了。
变了一个人的可汗,阴沉着脸,再也不掩饰一个作为君主极强的占有欲:“我早就猜到,你还是放不下她,什么选择我,其实不过是为了孩子顾全大局吧,景龙走后你哪一天没有在想他,龙就了不起吗?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吗?既然你断地不够彻底,就让我来替你出手!”
“你...”濮阳氏终于明白了其中原委,“净唯身上的[疖]是你下的?!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卑鄙!”
“呵,没错,就是我。”可汗阴冷地笑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我们的女儿去铲除破坏我们家庭的罪魁祸首了,做父母的已经老了,干着急也帮不上忙,乖乖在家里安心等她凯旋归来就好!”
看清了真相的濮阳氏,终于也知道了自己做出了多么错误的选择,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重重的钳制,只得愤然地拔下了簪子,狠狠插进了丈夫的肱三头里:“你给我放手!”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十六年前我关的住你,今天你一样逃不出这禁地,因为这里不是锦国,这是我蒙元的天下!”可汗猖狂地遏制她,丝毫不顾流血的臂膀,“我们之前的障碍终于要彻底除去了,你永远不会知道之前我尝试过多少次杀了她都以失败告终......”
“你关不住我的!”濮阳氏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不能活着出去,我就死在这里!”
“哼!”可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她五花大绑捆起来,再搬进了屋子里......
对不起...景龙...真的很对不起...
趁着可汗不注意,濮阳氏整个人都倒了下去,撞向方桌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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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巨龙发出了最后的嘶吼,无所畏惧的勇士趁机穿破了它的喉咙。
躲在悬崖上面观战的簌簌接过了战利品,没有了之前拍手叫好的激情。
她有些忧伤地指着龙王眼眶的位置:“它也会哭耶...”
浑浑噩噩的濮阳微,也没想到屠戮竟会这么简单,从龙背上跳下来看了看,愣住了。
总觉得很久以前见过它,而且是很熟悉的存在...
一定是....想太多了吧...
闻讯的百姓哭天抢地,淹没了远在浣城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干嘛一副苦瓜脸,呶,刚得到的一线情报,净唯的病有救了!”沛寧甩了甩手里的信纸,“还有之前说的龙鳞,回宫以后也可以还你了。”
闻言宋期雪奇怪地往这个方向望了一下,却见君南辞望着天,很愁苦的样子。
合上了马车的帘子,唐雨霖,沛寧,宋期雪,景兆蘋,古绮襄等一行人往京城的方向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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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龙王的时候,她不过是凡人,难产而死没有再回来。
她转世为人,它受罚生生世世不得与之善终,每一次她都走地毫不犹豫。
每一次它都没有挽留的资格,不管是身为景政,景龙还是其他。
她总是在每一次的重遇的时候给她最美的期待,又更无情地扼杀。
它每一次只能守护,守护久了也就成了习惯,唯独习惯不了她的移情别恋。
那些遗忘的前世纷涌而来,她这才知道它承受的远比自己想象地多。
凡人看不到的地方,渴盼重聚的灵魂终于突破了躯体的限制汇合,携手走向未知的彼岸......
但这绝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哪怕忘记了彼此,相信命运的红绳也会习惯性地将之捆绑在一起的。
因为她还欠着它一万个对不起要还呢。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龙王为什么那么容易挂掉......
因为想不出更好的方式让濮阳氏回到它身边了
☆、隐会系铃人
并行的马车同时掀了帘子往外看。
面朝的却不是同一个方向。
君南辞意识到唐雨霖在看,迅速地收回了视线回了车厢里。
窗帘风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纵鞭马上的宋期雪看不出那到底有没有动过,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恰巧捕捉到这个瞬间的古绮襄不再假寐,饶有兴趣地盯着君南辞看。
“老板娘,您还有心情笑我,这一去,可是要坐牢的啊!”君南辞很郁闷地说,“您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莫非已经想好退路了?”
古绮襄盈盈一笑:“钦差大人肯答应我把这事瞒着寐歌,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多不吉利,当今圣上英明,待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会还你清白的!”君南辞安抚道,“不过,你这一走了之,对太守府的事情又供认不讳,梁老板还不恨死你了,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
“寐歌是心思单纯的大小姐,她的手本就不该沾上鲜血,早在我决定替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就早已看到了这一天了。”古绮襄说着,也笑不出来了。
君南辞渭然长叹:“你又何尝不是胆小怕事的深闺姑娘,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歹徒,但用计去杀戮,你也一直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吧。”
但还好,这一切的付出并没有白费。
所有的所有都按照古绮襄计划在走着,到了尾声。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梁寐歌恨她一辈子总比一辈子想着她不能开始新生活的好。
坐在一边的君南辞,从龙王之死的哀痛中走出来,稍微阖着眼睛却能看到后续。
或者说,不仅仅是梁寐歌和古绮襄的,她还看到了其他许多人的。
她跟每一次一样,预知了一切等待着它们的发生。
那些画面有欣慰有欢笑,不知怎么得,陀螺转到了边界,她的眼角忽然流下了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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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寐歌是在古绮襄走后的一个月后遇见郭子韬的。
他比以前更胖,翠花挽着他的胳膊,俩人逗弄着一个小娃娃。
根据体型梁寐歌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你们走在一起怎么着都好不可思议...翠花你以前不是喜欢鹿娃...”
“喂喂喂!能不能别说了!孩子听着呢!”已为少妇的翠花没了年轻时候的大大咧咧,有些嗔怪道,“这人本就是会成长的,就拿你来说,我们也从来没想过,你还真的没把我们当朋友,这么多年来都不联系我们的!”
梁寐歌笑:“我留在这浣城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来找过我的。”
“哼,你把话说的那么绝,现在又混得那么好,我们才不想被当成攀关系的假亲戚呢!”郭子韬的话酸地要死。
梁寐歌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讨好地一笑泯恩仇:“好啦,是我错了,这些年我也遭到报应了,满肚子报仇,你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没有跟箱子一起吗?!”翠花奇怪道,“我们虽是搬家去了城郊,也总听说鸿照驿和胡不归的逸事,都这么多年了,你们难道还没有在一起吗?”
梁寐歌摇摇头:“你们还不知道吧...绮襄的爹勾结匪徒杀我全家畏罪潜逃,虽然这一切与绮襄无关,但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再藕断丝连...”
“你说什么?古先生吗?怎么可能?!”翠花暴跳如雷,“梁寐歌,你是傻子吗?城里的流言也信地吗?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家一出事你就消失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是找绮襄麻烦的?!”
梁寐歌很不要脸地点头:“我寻遍了江湖,都没找到古先生的踪迹,后来听说他在一次大漠的旅行中被流匪所杀,不是死于我手,总觉得便宜了他,才回来找...找绮襄算账。”
“你这个呆瓜!”翠花不顾满街人的围观破口大骂,“我真为绮襄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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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可能...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瞒着我...到底是为什么...
飞身上马,连行囊都来不及收拾,梁寐歌追着车队的行踪毅然奔驰......
“你们家一出事,绮襄跟你哥的婚事也吹了,古先生担心牵扯到古家,让绮襄跟他一起连夜出逃,那晚绮襄受了很大的刺激,但却一直说着要等你回来,古先生气不过,都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了,古先生可能确实知道点什么,但绝对不是外人传的凶手啊,虽然不知道绮襄为什么要包庇维护凶手,但就凭你走后她买下鸿照驿,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都始终洁身自好,就知道她对你用情至深,我们这些局外人都看得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她的手里攥着一张地契,梁寐歌怎么也没想到,承载了她们最美好回忆的鸿照驿,户主写的竟然是梁寐歌的名字。
她曾想着就算不能亲手杀死古绮襄,也要搞垮她苦心经营的生意,却没想过,对手一直就只有自己。
她发了疯地连夜赶路。
终于在深不见底的牢狱里看见面黄肌瘦的她,酸涩的感觉溢满了胸腔,整个人也体力不支地瘫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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