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gl) 作者:阿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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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为毛更新木有那么快了呢?为了饭碗,某阮要参加考试了。
下月初是实践技能,应该算是我的薄弱环节。而且是头一遭参加考试,非常紧张,所以要认认真真复习去了。
☆、第二十幕 杀猫前奏
“所以你背着我把王右军的《兰亭》给烧了?”听完梨冉的汇报,玉髓丝毫没有责怪地笑问道。就好像那稀世珍宝真的只是一张普通的字画一般。
“不,那是假的。真的还在库房里。”梨冉耸耸肩,只是伤口被牵拉还是有点痛。恶劣的魔女大人,明明有让她立刻恢复的方法,却一定要这样折磨一番后才肯罢手,真是……
“梨冉还会骗人了么?真是狡猾的家伙!”玉髓轻嗔,摸了摸趴在自己脚边的空蝉。空蝉不屑地甩甩头,闭着眼睛享受着玉髓的抚摸。
显然,玉髓对于梨冉的领悟力非常满意。这样有心思的孩子省去了许多浪费口水的时间。
梨冉勾了勾唇角:“如果您不让我去挨那一刀我会更高兴的。”
梨冉除了身体素质较常人好一些外毫无特长。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玉髓给的,只要玉髓想,那么她随时可以消失得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魔女玉髓只有一个。
面对朱全忠的大刀时,梨冉便明白自己是要再死一次的。
“杀死神使的凡人是会受到惩罚的。”玉髓撂了撂额前的发,漫不经心。
梨冉没应。很久之后她才从后世的史书知道了朱全忠的结局。他虽然得到了帝位,身后却是一世的骂名。而那个他处心积虑抢来的王座,也在他儿子手里丢失。
不过现在的梨冉并不知道这些,她继续充当着玉髓的使者的身份,与空蝉和平共处完成各种玉髓交待的任务。
转眼不知道多少寒暑,梨冉也习惯了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活。玉髓在李唐覆灭后便很少出现于现世,偶尔有必要也是派梨冉先行。
梨冉几次想开口问玉髓的经历过往。然她与玉髓的关系似乎就在这种平淡的日子中被定下了某个距离。那个明明贴近却又疏离的感觉让梨冉不能开口。
“大人的事情我不知道。”跟随玉髓最久的空蝉如是说道。她现在基本上懒于化作人形,每天要么趴在玉髓床边,要么立在梨冉灶前。那双上挑的狐狸眼里满是金光,它舔舔自己的爪子,伸爪抓向热气腾腾的锅,掀盖。
今天有鸡汤,汤上色泽金黄的鸡油让空蝉不由吞了吞口水:“梨冉,这汤好了么?”
对于空蝉的贪吃,梨冉哭笑不得。她拿出空蝉专用的大碗,舀出满满一碗来:“剩下的是玉髓的。”
话音刚落,才睡醒的魔女大人就迈着轻盈的步伐揉着眼睛走了进来:“什么东西?好香。”
“是鸡汤啊,大人。”见到玉髓空蝉很高兴,不过现在它抱着的大碗更吸引它的注意。所以说完这句后它就又埋下头去。
玉髓是个非常注重仪表且极端爱美的女人。这导致她睡觉的时候都穿着色彩鲜艳的花裙子。这是某次交易梨冉去杭州时给她带回来的,滑溜溜的绸缎贴在软玉凝脂的肌肤上非常舒适。
魔女大人像花蝴蝶一样灶台与案板前乱晃,还边想方设法给梨冉捣乱。
梨冉切菜,魔女大人便伸手从刀锋下取菜。梨冉炒菜,魔女大人在旁边倒油添柴。
好旺的灶火!
被火势熏得睁不开眼满头大汗的梨冉无可奈何:“玉髓不想吃青菜么?”
玉髓悻悻扔掉手里的柴火,还不忘赏梨冉一双白眼球:“我可没这么说。”
没这么说也没否认不是么?梨冉长叹气道:“玉髓,多吃青菜人也跟青菜一样水灵灵的。”
玉髓挑眉:“我只知刚认识小梨冉那会儿你还如菜色,倒是李家那些人看着面色红润。”
魔女大人的嘴还真是越养越刁。
梨冉黑着脸将炒成炭渣的蔬菜从锅里捞出来,不言不语在一魔女一狐狸的注视下转身出门。魔女狐狸两相对望,还来不及沟通意见就见梨冉拎了只兔子返转回来。这下不只玉髓,连空蝉的眼睛都亮了。
“瞧你这小肚鸡肠的。”玉髓清了清嗓子:“也罢,我便不在这里添乱了。空蝉,你也给我出来。”
空蝉盯了盯兔子,又盯了盯玉髓,最终还是低着头跟着出去。
梨冉将兔子处理好利用符咒唤玉髓去园子里吃饭。现在进食的地方已经换到了梨冉新搭的亭子里。又可以欣赏风景,又可以改善魔女大人寝殿拥挤的情况。
魔女大人已经换上了她最爱的红裙,摇曳生姿。这让梨冉想到了乡间常见的水蛇。
玉髓在桌边坐定,在梨冉烤肉的时候悄悄耸了耸鼻子:“小梨冉,那肉上撒了什么,好香。”
“是马芹子。”梨冉回答道,“上次去杭州时候太守送的,说是从古安息那边传来的香料,所以也有人叫它安息茴香。”
玉髓有些好奇,伸手从那兔子身上扯下一只腿来,嗅嗅:“这还真是新奇。梨冉,你可真是聪慧。”
还从来没有哪一刻,玉髓能离自己这么近。梨冉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浅笑道:“谢谢大人夸奖。”
这声道谢倒让努着嘴对着兔子腿儿吹起的玉髓愣了一下,她张口咬下一小块肉来细细品尝,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不是不愿唤我大人么。”
“我现在守得是魔女的规则。”梨冉并不在意,拿着小刀又卸下一条腿来递给玉髓,“玉髓你快些吃,被空蝉发现了连骨头都没得剩。”
玉髓笑出声来:“好。”
偷吃完兔子,玉髓准备午休。刚起身便看到一脸愤恨又怨念盯着梨冉的空蝉。想到梨冉为自己奉上了如此美味也算有功,魔女大人良心发现将梨冉也拎进了屋中。
魔女大人的屋子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那似有若无的缥缈气味让梨冉有些意乱情迷。到底是怎么了呢?她按在自己咚咚狂跳的胸口,抬眼看向玉髓。
只这一眼,梨冉就痴迷了心。
玉髓侧卧在大床上,身子向内蜷缩。薄薄的被子随意搭在她的胸腹,修长的腿便那么毫无顾忌的露在外面。
梨冉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将被子拉了拉将玉髓的腿盖住。然而之后,她脑海中闪现的景象却让她面色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分卷~所谓杀猫卷,就是开始讲魔女大人的过往了。
不了解魔女大人,小梨冉是不可能跟她再进一步的。
☆、第二十一幕 炼金术
庭院深深,如今大多的殿宇都已荒废。曾经的王朝繁华早已落寞。然总有人无法死心,总有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家国破碎。
王座上的,是一日为君终身为主的帝王天子。然王座之下,本该以热血中心来报答主恩的臣子们早已为了那个位子打得头破血流。
那年她才十四岁,正待字闺中。父亲给予了她最好的教育,只为了有一天她能够有资格站在君王的身侧。
而如今,她的父亲老泪纵横跪在她面前,边说边不停向她磕头。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如何能受得起父亲的大礼?会,遭报应的。侧开身子,父亲也转身朝向她。追追躲躲、不依不饶。终是不忍,她伸出手扶在父亲双臂,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个对皇家忠心耿耿的老人扶起。
“父亲,儿怎受得起您这跪拜!”她慌忙提起裙,面朝父亲跪下。
“为父知对不起你,可是如今已经没了别的方法啊!为父生之唯一心愿,便只有手刃那贼人保护天子。可父亲年事已高,哪里是他对手!”父亲边哭,泪水沾湿了他混进了银白的胡须。
她心中不忍,咬牙答应:“女儿答应便是,父亲快快起来吧。”
父亲这才撑着地换换站起。他最后一次拥抱了她,声音哽咽:“为父……”
她轻叹气:“如何作为,父亲只管吩咐便是。”
当晚,她被秘密送去了一处民宅。禁食、沐浴,接连三天。到她眼花缭乱毫无防备之时,一个道人打扮的男人进了房间将她抱起。
恍惚中她听到父亲的声音,她想仔细看看却被人用布条蒙住了眼睛。嘴里被喂进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接着就被一只手捂着嘴强行将那苦涩的东西送进了胃里。接着她被放进一个青铜铸的容器里,站不起来、只能顺着容器壁支撑身子。上锁的声音之后,她又听到柴火燃烧的声音。
炙热的、仿佛能将身心都融化。很快蒙眼睛的布便在她的挣扎中掉了下来。她这才看清,自己原来被关进了丹炉。如此,心都凉了。
“父亲是要杀女儿么?”她急切地出声询问。然而外面除了奇怪的咒文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她想贴着炉壁听听外面的动静,可是炉子烫得根本无法与肌肤触碰。
她知道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炼金。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成了祭品。
她想哭,可是眼泪才溢出眼眶就化成热腾腾的蒸汽灼伤了眼瞳。她闭着眼忍受不了疼痛而大声叫喊、向外面求救。可身子在炉中打滚时却连衣服都燃烧起来。她精疲力尽,声音也哑了,最终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不属于她的大床上,身着黑色袍子的少年见她醒来大喜过望。他握住她的手,轻唤她的小名。她还不知道他是谁,他炙热的吻已经落在眉间、唇角。
后来她才知道,那就是父亲所忠于的天子、这个天下的主人。原来时光已然翻了年,而那天正是她被册封的日子。
她的丈夫,这个国家的君主,同时也与她的母亲有着血缘关系。仔细算来,丈夫是外祖父的侄孙。
丈夫有着雄心壮志,她也受命辅佐。然外臣手持重兵掌控生杀大权,夫妻两人在宫中日子并不好过。
焦虑、紧张,斗智斗勇。每日虽然艰辛,但丈夫对她疼惜有佳。如此,先前所受的无名烈火便也不算什么了。
只是宫中妃嫔众多,不得不与人分享夫君的苦恼让她在闲暇之余胸口闷痛。然作为皇后,她不仅不能为自己争取什么,还要劝丈夫让后宫雨露均沾。她能做的只是保持身上的装束微笑着将他送到另一个女人怀里,她能做的只是“谦和有礼、恭顺娴淑”。
可,这真是她想要的么?
“陛下如今贵为天子却如身在囹圄,姐姐身为皇后,便如此自安一隅么?”那天怀了龙胎的董贵人来找她,话中带着讥讽。
那个时候,她便已经年逾而立,可样貌还定格在十四五的时候。十多年的后宫生活和皇后的枷锁让她喘不过气来。或许因着容颜不改帝宠并未淡去,但终究与她要的不同。渐渐她也从期待情爱转而固守平淡,夫妻也能相敬如宾。而她与父亲多年通信未变,但父亲对那日的炉火锤炼只字未提,一再叮嘱只是保护皇帝。
“妹妹安心养胎便是。”她轻轻叹气。也非不曾暗暗为如今的处境垂泪,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她也有了子嗣有了牵挂,父亲只说保全自己保全陛下。她不愿多事。
“姐姐可真是全无忧虑,瞧着小脸养的嫩白如昔,也难怪陛下十多年荣宠如故。”董贵人冷冷一哼,扭身便走。
那便是她最后一次见董贵人,后来她父亲的事发,受了牵连。连孩子也未能被庶免。
得知消息的陛下气急,连连破口大骂。性子大变不说,自那以后便开始疑神疑鬼。
她写信将之告诉父亲,父亲让她劝陛下忍耐。
“父亲非允,操亦非卓。”她几次提醒父亲,谁知那信件却被利用,再加上一封与曹将军私通的信件,罪名被实实在在扣在她头上。
将那些令己方泄气的绢帛扔在地上,她的丈夫红着眼睛质问她:“我的皇后!你的心到底向着谁?”
她是爱着他的,无论如何十多年的情份仍在。她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眸:“陛下,此事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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