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手下留情+番外 作者:开水滚馒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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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是府里的女医,自己向来对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很是敬重。她是自小时起就跟着母妃的医女,母妃去世后他们兄妹在宫里无依无靠任人欺凌的那几年也多亏了她的偷偷庇护才少受了许多苦头。于是她得以出宫建府时便把日渐年迈的女医从那吃人的皇宫里一起带了出来。
而以医者的聪慧和手段,一一在公主府半年有余也许她早该猜出来了,眼下即便女医确信了一一的身份,也并不值得担心。反倒是方便了日后的照拂,有个知情的医者在身边对一一总是好的。
只是自己不确定的是三王和太后到底知道多少,源王当场自尽,已是死无对证不必担心,可定王、羡王一及太后都还活着关押在大牢里。那座近乎密封的牢笼是在源王府地界的后山岩层中找到的,而一一被抓的这些日子里,定王、和羡王几乎没有到源王府上待过,仅从表象来看,他们该是不知一一身份的。
但还是不得不防,她绝不会再让任何威胁一一的可能出现,况且他们母子本就恶贯满盈。霍乱后宫害死自己的母妃,扰乱朝纲迫害黎民生计,更为一己之私勾结外敌险些覆灭齐国。前世今生诸国两番战役每一次都由他们母子挑起,每一次都险些让自己和一一从此分离。即便她历经一次早有防备,却依旧害的一一落入此番境地。
她总是再要一一为自己受苦,她的软弱她的无力都由了一一为她承担。你又要她怎能放手,怎能不难过。她细细抚着小驸马身上的每一寸伤痕,带着数不尽的忧伤喃喃低语着。
那三个人必须尽快除掉,一个都不能留!
驸马的身体受过百般的摧残,只是眼□□表浮的伤口竟是在慢慢痊愈。当初女官诊断完离去后,她独自费力的拆下一一身上被血痂过紧的衣衫,双手不止一次颤抖的险些划破一一的身体。
她好担心,担心拆下衣物留下的是一具面目全非的身体。并非是她会嫌弃一一,无论一一是如何模样她都是自己的一一不会改变,她会把一一永远藏在心底。只是她会很难过,她会无法原谅自己又一次害的一一遍体鳞伤。她更怕因为自己让一一失去了原本无缺身体,怕一一会为此而伤心……
只是当她艰难剪开那些坚硬的布条,一寸一寸擦净一一嶙峋的身体时,却发现眼前的身躯竟是光滑而无垢的,即便此刻她纤瘦而惨败,肋骨、锁骨、耻骨、关节……周身的一切骨骼都因为平躺而一根一根的凸起。但无论如何她找到一一时,女医检查时,那些曾经清晰的浮现在体表的伤痕竟是完全消失了不见了,连一丝疤痕都不曾留下。
一一,她呆愣了片刻,却在下一秒轻轻扑入兀自沉睡的人儿怀里,任性的拉起她干枯的手臂环绕上自己的肩头,她想一一给自己些许安慰,泪水滂沱就这样而下,沈清晨哭的伤心哭的歇斯底里。
如果说先前的哭泣是为了那份绝望、心疼和失而复得的惊喜,那么眼下便是一种彻底安下心来的释怀。沈清晨一直压抑着自己,即便见到了小驸马让她欣喜若狂,可那封闭的牢笼、残酷的刑具、还有驸马虚弱而残破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让她陷入自责和即将失去的恐惧中。
女医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可对于一一的过分关心又让她难以安心。可是眼下却像是一切都会好起来一般。一一就这样安让无恙的沉睡在自己身边,种种残酷的伤害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伤痛的痕迹。她真的好生开心。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她们相拥着躺在熟悉的床上,这样的她们就像从未分离,也再也不会分离。
要过多久才能平复一个人几经波折的内心,起码我们原本的长公主现在年轻的帝王用不了很久。她只要一一平安无事便好,只要一一无事无论多大的风雨她都可以安心度过。
眼下已是夜深了,她自下午起便一直在床上照顾着一一。只是此刻该休息了,可本该与驸马顺理成章的睡在一起的沈清晨此刻却有些迟疑。
她……会不会压到一一,一一现下虽然身上骇人的伤口都愈合了,可依就不能改变她眼下很虚弱,甚至今晨还是濒死的事实。可如若要自己夜里离开一一她却又是万分的不放心。若是一一夜里突然醒来了呢,若是一一需要照顾呢,她一时间便起了诸多忧心。
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眼下只想时刻缠着一一,一刻也不愿远离。
于是思前想后,万分为难的沈清晨直接命人搬来一张卧榻挪到寝殿内宽大的床铺边缘放好,两张床之间严丝密合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直接缔造出一个超大的床铺来。这样宽大的床,既可以做到离一一最近,有不用担心夜里挤压到一一。
沈清晨轻轻为昏睡到毫无知觉的小驸马摆好姿势,便心满意足的侧身躺到了自己新建的床铺上,面对着小驸马恬静安然的侧脸,几个月来她第一次可以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前些日子,连日里的多番的变故,心里的大起大伏都让她几乎夜不能寐。醒来是朝堂上三王的百般与试探与刁难,夜里是一一苍白痛苦的脸。
即便源王不来每日细细告知自己驸马所受的折磨,她也在一开始就可以猜想到。人人都说未卜先知好,人人都赞她聪慧果决。可她便是因为事前知晓所以更加自责,因为人人所言的明断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日日受苦,无力搭救。她要这聪慧有何用,她只恨自己不是愚钝不堪,能毫无牵绊的和她心爱的人同生共死。
午夜梦回,转转反侧的都是上一世一一伤心彻骨的画面。你不知道她有多惶恐,望着驸马一次次被自己亲手伤害转身离去的画面。
其实她都是在骗人的,她一次次设计让她伤心,她一句一句逼着让她离去。可其实她心里一点都不希望驸马离她而去,她其实一直都是爱着她的。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只是她只是一枚自己手上的棋子。从很早以前开始她便一步一步把自己都算入了这盘局中,这一生都无力脱身。
可一枚棋子又如何能拥有感情呢……
今夜她望着平安无事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小驸马终于得以安心入眠。只是午夜梦回间总觉得有些热……
灼热的湿滑的触感缭绕在唇齿间,沈清晨觉得有一个温软的身躯正细细与自己交缠。熟悉的迫切的吻顺着她周身的敏感滑下,不放肯过一个美好的细节,清丽的眉眼、小巧莹润的鼻稍、晶莹的耳垂、白皙细嫩的脖颈、诱人的锁骨、挺翘的浑圆……,湿热而灼人的气息一路向下游走。于是她沉寂已久的身躯在那人几番捻熟的动作下渐渐灼烧起来。
怨她思念那人太久,以至于根本无力抵抗那人的拨撩,只能耐不住的发出细细的□□。
“恩~……一一,不可以~……你身上阿~~……还有伤……。”
可身上那人有哪里是那么乖巧的,又有哪一次沈清晨这样说换回的不是身前做恶人的变本加厉。
更遑论此刻的沈清晨除了口上的不从,身体根本无法抵抗来自那人的甜美诱惑。
于是“恩~……不要~……”。 “恩~恩~……一一~。”“啊~~啊~~……恩……。”
诸如此类,一声声磨人蚀骨的销魂声在就这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从公主寝殿中阵阵传出。
沈清晨知道此刻她绝不该任由虚弱的一一胡来,可心爱的人正紧密的贴合在在自己的怀抱里,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无力拒绝。灼热灼热,身体在一一的手里疯狂的燃烧。磨人的前奏在久别重逢的两人之间显得太漫长太漫长,不知过了多久,连意识都快被消磨殆尽的沈清晨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一一的占有。
“恩~……”于是伴随着一声包含着满足又略带着痛苦的长吟,沈清晨知道她终于再次属于了身前的这个人。这一次连身体都仿佛融化在了那人灼热的怀抱里。
“恩~……恩~~……”她一声一声娇柔的压抑的喘息着,这绝美而抚媚的身躯只为那一人肆意的绽放。
又是一日清晨,某位衣不蔽体的皇帝陛下面红耳赤的从尚在昏睡,自昨日起就从未醒来过的一一一怀里爬了出来。
此刻天色尚早,初春的太阳还未过多的探出头来,沈清晨静静坐在青色的晨光下看着小驸马恬静的睡颜发呆。她都做了什么……
她昨夜明明是在自己新安置的睡踏上歇下的,可醒来时却依旧缩进了一一的怀里。她知晓一一在身侧是自己的睡相并不安稳,总是会在夜里不知不觉间要一一抱着自己,因此才特意放弃睡两人也绰绰有余的床铺,另搬了一个卧榻来,可不料竟还是发生了这般情景。
真是……她紧抿着丰润的得唇瓣,近乎不敢直视睡得坦然的一一,脸上泛着艳若桃李般的羞意。
好在一一没被自己压到,她只好这般自我安慰着自己。
只是当初醒时还微微泛着迷糊的沈清晨掀开小驸马的被子看到驸马光洁身体上的点点水渍,合着自己凌乱的衣衫,润湿的孰裤……一些反复的灼人的画面渐渐涌上心头。
一一昨夜并未醒来是吗?她一边眯着眼仔细的观察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儿的状况,一边静静的回想着昨夜的那个……梦……
于是此刻的沈清晨羞愤欲绝……
她难道真的已经那样到想在梦里与一一做那种事了吗!!!?
☆、陪伴
? 有些暴躁的撕扯下身上不能再穿的孰衣孰裤,沈清晨光裸着身子立于晨光铺就的床榻前。榻上一一尚在无知无觉的沉睡中,沈清晨恍然从羞恼中惊醒,心虚的憋了一眼兀自沉睡的人儿,赶忙拾起干净的衣物穿起。
当真是气糊涂了,竟连这种事都做了出来。沈清晨亲自动手打来温水铺撒在自己灼热的通红的脸上,口里轻咤了一声混蛋!发泄着无处可去的羞恼。
奈何冰清玉洁的的高贵的长公主殿下活了二十几年从未做过春梦。
不过也是啊,有了驸马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终日里想着的都是家国大事,从未动过春心,更遑论春梦!有了小驸马之后,即便沈清晨不想要驸马都会给她,两人日日黏糊在一起夜夜笙歌,她只有身体被不知羞的小驸马掏空的份,又哪来的欲求不满!
所以自己昨夜是在欲求不满吗!!!想到这里愈发恼羞的某人把盆子里的水搅的哗哗作响。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脸皮薄的异常傲娇的某人恨恨的做了决定,顺便把责任都推给了总是在那种事情上过分热情的小驸马。都怪一一平日夜里总是那般模样,害得她一见到一一身体便自己做出了那样的反应,这定是与自己这边无关的!
心里一番推卸,暴躁的某人才终于平息下了自己的呼吸,心虚的走到床前为驸马擦拭身体,顺便面色绯红的为昨夜的一切毁尸灭迹。终于为一一穿上了昨日不知为何擦洗过后就未着的孰裤孰衣。一大早就开始脸红心跳的沈清晨得以长舒了一口气。
摇晃了一阵又开始发烫的头颅,她将纷乱的思绪甩去。独自在房里穿上明黄色的威严皇袍,她俯下身爱怜的在心爱的小驸马额头上印下一吻,细细凝视着驸马依旧苍白憔悴的容颜,她最后又为她掖了掖被角,才终于万般不舍的离去。
今日是她登基以来临朝的第一日,她纵然千万般舍不下受伤的一一也要为了天下苍生而离去。可是一一,你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妻子,也会是一个好皇帝。
国事喧嚣,幸得她虽刚刚登基却早已位列朝堂多年。往昔的八年余,明面上虽是皇兄做皇帝,可一到私下里皇兄可是阿佑一个德行的混账,大事小事都是自己与丞相在商讨决定。明明他与自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怎的就生的与丞相一家那般亲。
今时今日的她早已无意皇位,只想战事平息、三王太后一脉一除她便与一一卸甲归田,辅助朝堂之事留与阿佑便可。再不济还有两位丞相和自己时时他们做后盾,总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眼下她千算万算却未曾料到皇兄竟突然留书禅位与自己,消失的无影无终。她一向知晓皇兄不善朝政,无心皇权。却未想到他竟能干出这等事,罢了,这些年终究是为难皇兄了,他若想躲自己倒是当真是寻不得。
虽然齐国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又逢新帝登基,但好在自己多年来与丞相的打下的底子都在。国法可行,则国力可兴。苦寒关一站威慑三国,十年无战事足以她将国力恢复至顶峰。况且今年各国便开始相互开放关口,而不故步自封,相信往昔受苦的百姓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她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望着殿下为国事吵得一团乱的大臣们,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笑的肆意而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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