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挨了一个脑瓜崩。
“你是傻还是脑子缺根弦,天帝死了,阵眼谁去找?我和你么?还是你心心念念的王。天帝死了,天庭是无暇他顾,但是去找罪魁祸首的手总能腾出来吧,你确定乱出来的局面是你想要的么?还无暇他顾,到时候无暇他顾的人恐怕是你自己!”
莲气不过,又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动脑子想想呢,这个消息是谁放出去的?这才是重点,弄清楚她背地里还有什么敌人,才能早作防备。你一股脑的往前冲,除了当炮灰,有个屁用!”
你这么为她着想,能有什么回报么?她只是在利用你!
当然后一句话莲没有说出口,她怕被姜央打死……在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足以比拟楚茨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是注意点措辞比较好。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来临。
她陷入了沉思。
姜央给她骂得恍如醍醐灌顶,她心大倒是一点不介意被骂,反而谦恭地请莲坐下,端茶倒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跟我说说?”
莲瞟她一眼,一声不吭。
姜央:“求求你了。”
半点诚意都没有。
莲说:“你亲我一下。”
姜央翻了个白眼。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这么为你着想,难道不应该得到一点奖励么?”莲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就这么一点点,也不可以么?”
姜央沉默了片刻,最后道:“也不是不行,你把脸凑过来一点,我看看哪里下得去嘴。”
“你昨儿还说我长得好看。”
“好看归好看,那也不代表我就得亲啊,再说了,昆仑和王不比你好看么?”
莲:“……”
姜央左看右看,道:“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莲不知怎么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脸色就真的忍俊不禁起来:“怎么?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你仔细看看?”
没个正形……姜央心里说道,然后倾身过去嘴唇飞快的在她笑出来的梨涡上点了一下,站直身子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姜央本体乃是修蛇,蛇是变温动物,身体长年冰凉,连嘴唇也是如此,莲只觉得脸颊上一丝凉意渗开,像极了夏天冰镇过的银耳,虽然转瞬即逝,总归有些甜意。
今日骗得她亲了自己一口,也算是极大的进益。莲对自己很满意。
她抬头望着姜央的脸,声音不自觉就温和了许多:“既然有第二批敌人,何不找出来让他们与天庭狗咬狗,就算一时找不出来,咱们也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还有,若是天帝死了,阵眼怎么办?”
姜央道:“不对啊,我和风俊并没有当着你提过阵眼的事啊。”
莲一脸无可奈何:“让我们将时间倒回到一天前,你在楚茨面前提过阵眼的事情,我记下了而已。”
“也对,如果风俊知道王在光白城的事,怕紧要关头被暗算,会不会就不去找阵眼了?”
“关键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而且楚茨再世的消息传出来,只会让他加紧步伐,免得被你主子有可趁之机。你等着看吧,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咱们就得去城主府。”
姜央指指外面,说道:“风俊。”
又指指自己,说道:“我。”
强调:“是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说要带你去了。”
莲:“……”
姜央:“你这个人还有待观察,再说了,就算我同意,阿俊也不会让你一个外人去阵眼处的。”
莲笑得意味深长:“此事我自有办法。总之,我要和你一块儿去,我得保护你。”
“就你?细细长长的一柄破剑,还保护我,不要托我后腿就不错了。”姜央丝毫看不上她。
“我是破剑?”这是莲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我好歹是你主子以前的本命灵宝。”
姜央展眉笑道:“那是以前,你现在不是王的佩剑了,当然是破剑。”
门外布的结界震荡了一下,传来风俊的叩门声:“阿央,你在么?”
姜央立刻敛起笑意,食指抵唇,低声道:“噤声。”
她随手解了结界,道:“我在,进来吧。”
风俊似是有些匆忙,急急地道:“我们今晚就去夜探城主府。”
莲闻言,低垂的眉眼忽然就上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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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了那些布告,楚茨和昆仑自然也看到了,不同于昆仑的慌张,楚茨倒是表现的很淡定自持,反而安抚昆仑道:“一个来也是来,两个也是来,多多益善嘛。”
她幻化了一张面容,买了根糖葫芦塞进昆仑手里。
“天帝肯定坐不住了,我们今晚就去城主府看看。”
昆仑担忧道:“那先前我们同姜央说好的计划……唔!”
嘴里被塞了一嘴糖葫芦,楚茨笑眯眯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
“咬。”
昆仑依言咬了一口,嘴上沾了糖渣。
“甜不甜?”
昆仑点点头。
“甜就好,一会多买两根。”
☆、第41章 元宵番外
一亿飘十亿的麻将
(为了体贴有些不打麻将or因为地区不同打法不同的小伙伴们,石榴决定耐心的加上注释,我真是棒棒哒︿( ̄︶ ̄)︿)
第一局,楚茨坐庄,天胡(即起手自摸)。
众人:懵逼.jpg
片刻。
昆仑:你好厉害啊!【白娟脸双手竖大拇指
姜央:王!【星星眼
莲:科科,谁不会似的。
第二局,楚茨连庄,地胡(即开场一圈内胡牌,比如说你是庄家,你的下家出的第一张牌你就胡了),姜央点炮。
众人:懵逼.jpg
片刻。
昆仑:你好厉害啊!【盛世美颜石榴脸︿( ̄︶ ̄)︿
姜央:我真棒!竟然点了王的炮,回去要奖赏一下自己哈哈哈哈【金馆长脸
莲:科科,谁不会似的。
第三局,楚茨继续连庄,万一色一条龙(即手牌全是万子,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条完整的龙,and剩余的五张牌能够组成abc或者xxx配对xx的。),莲点炮。
众人(这回不懵逼了)
昆仑(手有点酸所以只是开心的在笑)
姜央(心想):破剑给王点炮了,我今天态度要对她好一点,嗯。
莲:点炮是胡牌之母,老娘就不信了,再来再来,怕你怎的?
第四局(石榴乱入:好困啊,光一个人胡没有意思,又不是我在打牌,是我打牌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过年打几场牌赢的输回去输的赢回来一点意思都没有﹁_﹁),楚茨继续连庄,眼看已经攒了一堆红票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把整条街的糖葫芦都买下来好了。
过了两圈。
楚茨(内心os):昆仑都没有胡过牌,我得给她喂牌才是,噫,她打出来的全是万子、条子,可能是在做饼子,又碰了二饼……
楚茨看着手上做七对(这个还需要解释吗?就是七对牌胡牌啦么么)的一对三饼,拆开打了出去:“三筒!”
昆仑:“那个……我要,碰!四筒。”
轮到姜央了,作为时时刻刻关注着王的耿直下属,义无反顾的把手上唯一的对子(规矩规定,没有对子不能胡牌,如果手上只有xxx和abc的配对,那么胡牌可以胡单吊,即单胡一张牌。比如你有123/234/456/456、8,可胡8单吊)饼子——五饼拆掉了去让昆仑碰牌。
莲:卧槽这能玩?
她誓死也不会把饼子打出去让昆仑胡牌的,虽然她对昆仑印象并不坏,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五万!”
楚茨手里没有其他的饼子了,于是把三饼继续打出去,挑了挑眉示意昆仑抓牌,昆仑却温软的笑了:“我胡了,清一色动物,(清一色即手牌完全一个颜色,动物即你所胡的牌全部都在场下被打出来了,只剩最后一张,比如昆仑,手上有一张二筒、四筒,胡三筒夹心,而三筒被自己碰掉了三张,只剩下最后一张,楚茨点炮,为动物,打来十番,自摸十五,啊,讲解得好激动)小茨,给钱~”
楚茨乐开了花,恨不得把手里的钱都给她,就是胡得不够大给不完。
别说给钱了,命都给你啊!
楚茨(骄傲得不要不要):“好厉害,先不打了,我先给你去买根糖葫芦吃。”
姜央自告奋勇:“王王王,我去买我去买!”
楚茨:“这怎么好意思。”
说着拿了一张毛爷爷给姜央,姜央立刻就要出去,被莲截住,莲板着脸道:“你跑得没我快,还是我去吧。”
“哦,好,”姜央毫不客气的把钱转交给她。
莲:“……”
姜央觉得自己不大够意思,补充道:“那个,你给自己也买一根吧,我付钱。”
莲看着她,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分钟后,莲买了三根糖葫芦回来,昆仑一根,她一根,姜央一根,独独楚茨没有,楚茨眨巴眨巴眼睛:“噫!”
姜央:“王!我的给你!”
莲一把抢过她的糖葫芦,伸舌从上到下舔了一遍,恶劣地盯着姜央:“科科。”
让你给你的王吃啊!吃口水去吧!口水都不给她吃!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懵逼.jpg
姜央(指):“我竟说不出话来。”
楚茨摇头,啧啧叹道:“真是万万没想到。”
昆仑:“……”
楚茨:“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好恶心。”
昆仑(小声对楚茨):“其实我也觉得。”
姜央(小声对昆仑):“其实我也觉得。”
莲(内心os):你们的小声敢不敢再大声一点啊!
楚茨:“其实我不爱吃糖葫芦,就是习惯性感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