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恋人GL 作者:冰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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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眼前,叫梦雅有种突然觉醒的感觉,也让她从极度不安的视觉画面中抽出来,逐渐回过神的她缓缓地抬起头,把她唤回到现实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她终于想起下午还有一场会议。
“建茗,下午的会议…”
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她以为她可以撑住回到公司,可惜话未说完却感觉到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像没了骨头似的瘫软下来,她还是听见声音,但声音却越来越远,后来就再也听不见了。
“梦雅,梦雅…”
怀中的女人像被麻醉般完全不省人事,这突然发生的情况让任建茗仿佛变成五岁小孩般的智商,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处理这种事,直到一些热心围过来的路人提出各种建议之后,他才抱起梦雅送往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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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买下画廊的定金,剩余的数额这几天会转账到你的户口。”
支票接到手上的那一刻,恩妍不由的感觉到一阵沉重,外人看她是卸下了一个重担,但只有她自己清楚知道折磨的人生才要开始,浓烈的悲伤像突然临到的暴风雨,让她脸上原本平淡的表情一下转为阴暗,变得郁郁寡欢。
“怎么了?你不满意这买价吗?”
搜寻回记忆的片段,这开出的价格还比对方期待的多了一些,数目字的东西郑希婕很少会弄错,只是当察觉到这突然黯淡下来的表情时,自信的她也不由的对自己的听力和记忆力感到质疑。
“没有,这价钱我很满意。”
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扬起,一张有如雕刻像般美丽却僵硬的容貌却只有嘴角在变化,其他的部位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冷漠,牵强的笑容挂在脸上,但颜值却半分不减,依然好看得没话说。
“现在我想拜托你最后一件事,希望你不会拒绝我这最后的要求。”
“你说吧,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无论是做对还是做错了也好,既然都已经弄湿了身子,那也不怕走进水里去了,想到这里郑希婕不多考虑的就答应了。
“三天后我会离开了,在我离开后请你帮我把这两张支票转交给梦雅,剩下的余款也请你转到她的户口去。”
“啊?”
刚刚给出去的支票又回到手里来,而且还多了一张数额不算小的支票,当初看恩妍这么冲动还以为她等钱急用,谁会想到她把到手的钱又全部施舍出来,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请务必在三天后才帮我处理,暂时别透露给谁知道,拜托了。”
一个长相已经占优势的女子再加上如此诚恳的求人态度,相信谁也拒绝不了对方的要求,只是再宽大的心容量也始终有挤不下的东西,恩妍对爱情伟大的付出,让郑希婕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我总算明白了,你卖了画廊也是为了帮助梦雅的公司,既然如此你何不自己亲手把支票交给她,托我帮你做这些事的用意是什么,离开她又是为了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明白呢?”
郑希婕可以理解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愿意倾家荡产的行为,但却不明白最后选择成为悲情女主角的原因,就像家中晚宴弄了一桌子佳肴的女主人突然离开家里的情况,让出席的客人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我离开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我心意已决,不会再改变想法,你省下力气说服我。”
耳闻是淡淡的说话语气,眼见是浅浅的面目表情,但坚定的心意是无形的,郑希婕能感受到一股强悍的气势与她不够顽强的想法在做对抗,九条牛也拉不住的决心,她一个人的力量又如何?
“那我可以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吗?到了那里可不可以跟我联系呢?”
最近常常见到的一个人在几天后要与她无限期的分开,郑希婕不怕两人相隔天涯,只怕此别以后便永远断了音讯。
离别的心情就像活生生的在她的心头切割下一块肉的感觉,虽看不到血淋淋的伤口但这份痛楚却很真实,郑希婕掩不住脸上的伤感之情,她是真的舍不得对方走。
“我还欠你一份人情,在那地方安定下来以后一定会联系你的。”
所谓的人情到头来又是一张空头支票,这种事并不觉得意外,虽然恩妍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但郑希婕并不抱任何期待,宁愿惊喜也不要失望,唯有这样做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仁慈。
☆、棒打鸳鸯
第二天郑希婕出院了。
一直以来连做梦都想着要逃离的一个地方,在走到房间的门口的时候,回过头看一眼居然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许多回忆的片段像正在播放着的电影那样,一幕幕的从眼前掠过,让她忍不住停下脚步,重新感受一下那短暂但却有苦有乐的时光。
为一个女人疯狂而让她无意间从公司偷取了许多的假期,这段时间的休息大概也让公司损失了不少利益,相信接下来公司善用她会比操作一台机器来得更频密,休息或放假这两个词汇至少一年半载都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多次拿起手机都不敢按下拨打键,她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两人欢乐相处的画面,没有分开或离别,一句再见或一句保重都像巨石般沉淀在胸口,吐或不吐出来一样感觉难受。
对于郑希婕突然约见梦雅的事周瑜儿虽感到大惑不解,但这疑问很快又被另一件事物转移了焦点,看着对方手上抓着的支票,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再走近一点点。
身体里流着的冷漠血液让任何事情反映到眼里都是凉的,平时都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支票上的字体越见清晰的时候,周瑜儿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跳加速,平静的血液也开始慢慢的沸腾起来,她记得这张支票本来是在另一个人的手里的,为何这一刻又回到眼前来?
“希婕,你怎会有这张支票?”
这字迹,这数额,周瑜儿脸上的表情像看到了熟悉债主,心虚的感觉攀爬上整张脸,移开了视线却移不走心里头的那份不安。
“这支票是恩妍让我转交给梦雅的。”
淡淡的语气回答了周瑜儿的疑问,郑希婕说完后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收藏在肚子里面的这些事情并没有因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化,一天过一天反而让她越来越觉反胃,恨不得能挖个洞让她一吐为快。
“既然恩妍都已经走了,那我应该可以说了,看她急着把画廊转让,而我只好先暂时把它买下,卖出的钱和这张不知哪来的支票,她要我通通转交给梦雅,帮她解决财务上的问题。”
听完这一番话的周瑜儿就像小孩子在听着大人们诉说烦恼的事情一样,细细嘴嚼着这其中的意思,但始终有一种半听懂又半听不懂的感觉。
“更直接的说法就是恩妍离开了梦雅,而这些钱她却通通留下来给对方,虽然我也是一个复杂的女人,但思考了好几天却始终不明白她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用意?”
两张支票平放在茶几上,希婕说着话但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桌面上,仿佛所有的解答都在支票上,盯着久了就能看出玄机来,从中找到正确的答案。
周瑜儿的脑袋并不差,几番思考之后总算把郑希婕说出的每个文字嚼碎,把每句话的意思都分解得清清楚楚后,立刻恍然大悟!
理解这件事情之后,突然一股不适的感觉浮上心头,她仿佛看见一把指责的箭头朝向自己,以为接触得多就懂得多,没想到翻阅了无数人面的眼睛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原本行侠仗义的身份瞬间变成了助纣为孽。
“希婕,如果我说这张支票其实是我开给金小姐的,你会相信吗?”
“我相信,你不是随便说话的人,不过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开支票给人家,难道你们另有交易?”
女人精准的第六感拉下了不安的警号,郑希婕觉得自己在隐瞒着别人的同时人家也在隐瞒着她,为何在等待下一句话的时候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忐忑,一股浓烈的不好预感在心里萌生。
“如果我说是为了让金小姐离开黄小姐而支付了这一笔钱,你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吗?”
一句接一句小心翼翼的说,裸足轻点热水般的试水温,她不知道郑希婕对于这番话会是水滚气爆还是波澜不惊,总之理亏的人自动会看人的脸色,她不敢一下就踩尽油门,就怕会走进死胡同撞到突然出现在前面的围墙。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不过一如她所担心的事情依旧发生了,郑希婕闻言后整张脸像突然由晴转阴的天气,看看这脸色知道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节奏,周瑜儿被这冷冽的气势迎面打过来,双脚不由的倒退了几步。
“周瑜儿,你给我好好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从沙发上跳起来的郑希婕即使站得挺直也不比周瑜儿高,不过当一个女人变得强势起来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身后仿佛有个巨人的身影,一锤下来分分钟钟可把对手压成肉饼,周瑜儿只凭着那一米七身高不敢违抗命令,不用酷刑侍候便乖乖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对你感激涕零,我会很开心吗?”
气得连双手都忍不住在发抖,郑希婕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从周瑜儿不敢直视她的反应,她知道自己那双喷火的眼睛大概可以直接帮做错事的人行死刑。
“这也不是我自作主张的,支票是公司开出来的。”
虽然她一直没有对这件事做出反对,但真正执行的那一方还是公司,她不过是个过桥的角色。
“我管你们是谁的主意也好,你有份参与就是共犯!明天我见到梦雅时,你要我怎么去说啊!为什么你们每次做决定的时候都不找我商量!又耍这种肮脏手段,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人家面前抬起头!”
这几天原本只是轻微波动的心情在这刺激下突然飙高起来,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焚烧的烈火毁掉了出来抗战的理智,逃出来的意识被沸腾滚烫的情绪溶化,这一刻她的内心世界完全的失控了。
郑希婕在需要发泄的时候刚好看到茶几上的支票,然后不经思考的就拿起来用力的撕成了几段,在旁的周瑜儿看得心惊胆跳,仿佛撕烂的是她的东西,看着心也发疼。
“希婕,你赶快住手,这是金小姐托你转交给黄小姐的支票,你弄成这样子明天怎么交给人家呢?!”
扑过去抢走支票的周瑜儿像慈母夺走严父手上藤条的那种反应,不过无辜遭受分尸的支票已从非凡身价变成了废纸,尽管如此,周瑜儿还是愿意弯下腰把落在地上的那几张破纸拾起来,看着这成了怒气下的牺牲品,周瑜儿不由的发出一阵叹息。
☆、走到尽头处
望了一眼桌上那两张支票,梦雅的视线立即被那有如小孩般粘贴的手工吸引住眼球,完全忽略了支票上的数额,甚至忘记了发问支票的来源。
坐在对面的两个女人脸色就跟守在包厢外的保镖一样难看,虽然在决定和郑希婕见面的时候内心已经穿上全副军装,但身处在这气氛沉重的箱子里,不安的感觉首先打下了从容淡定的头盔,集体涌上来的困惑夺走了自信的宝剑,梦雅突然有种想临阵逃脱的感觉。
情绪一旦失控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做,郑希婕看着桌上两张接合得比科学怪人缝针线的脸还要丑的支票,她不知道该遮住梦雅的视线还是遮住自己的脸好,这种感觉就好比出席某个募捐活动时,到了上台捐献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没带上支票,非常尴尬!
“这两张支票其实是恩妍让我转交给你的。”
一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梦雅就感觉到有一把刀又开始在切割她的心,旧伤痕仍未复原,新伤痕又出现,遍体鳞伤的痛楚把她折腾得已经分不清楚是梦里还是现实,从未感觉到活着是如此的辛苦,只能借着酒精来麻醉一天过一天。
“恩妍?她为什么要给我支票?”
平时只要一见到媒体或在大众面前,言语和词汇就像肥皂水的泡沫般挤满了整个脑海,总是能顺畅的表达自己的意见与想法,经过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表达有些吃力,勉强把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凑合,总算给她组织了一段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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