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旧山河 作者:曲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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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却是桃花依旧,物是人是。
的确是物是人是,因为她们都没有变。
柳长歌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若冠月,眉眼祥和。她背后的木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礼物,因此随身携带。
百里晴迁呢,她还是老样子,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恨不得一步一摇的来到她身旁。
百里晴迁的眼神很温柔,就像看到了心爱的珍宝。她立在长歌面前,心中激荡。面上,却仍旧是平静的滴水不漏。“一年未见,你清瘦了不少。”
此地人多眼杂,柳长歌此刻只是一位琴师,她只能是琴师。
一个琴师与久违的听客相见,少不了要多说两句。她一眼不眨地盯着晴迁的双眸,轻声说:“我一直见不到我的心上人,自然食不下咽,夜寝难安。”
百里晴迁忽然笑了:“但是我听你的琴声,好像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思念之情啊。”
“那是因为,我马上快要见到她了。曲意相通,琴声有所变也是正常的。”柳长歌面带微笑,全程一派儒雅风。
这么儒气的女子,微笑竟也是这般的和煦如风。那些糕点师们都看呆了,就连那李家千金自认容貌清丽无边,在这琴师的面前,也是甘拜下风。
秦松子轻咳一声。子锦也已经赶来,对众人说:“你们都退下吧。”
百里晴迁身躯如风,这厢又返回了躺椅,姿态悠然地道:“弹吧,把你想对我弹的曲子都弹出来。让我听个够。”
“好。”柳长歌笑应一声,便坐在亭台下开始抚琴。
她们眼中只有彼此,竟是忽略了秦松子和子锦的存在。悠悠琴韵,拨乱一池静水。
似乎少了一种点缀,那便是琴箫合奏,龙凤和鸣。
可惜今日,她的箫不在这里。但她的心却在,她与长歌心心相印,即便没有琴没有箫,她们也会彼此珍视。
秦松子与子锦早就走了,留下百里晴迁和长歌独处。
长歌的琴也弹完了,她笑看着晴迁,“难道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百里晴迁抚摸酒囊,笑道:“这是你给我的宝贝,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对待。如今它的主人来了,我更加想爱护。你说怎么办呀?”
柳长歌的双手按在琴弦上,盯着百里晴迁哼道:“离开我这么久,你也能忍心!”
这轻哼声里居然带着一丝颤抖,百里晴迁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揉了一下,再也坚持不住。
她像是风一样飘到长歌身边,一只手将她搂住,一只手轻轻地抬起长歌的下巴,目光清扫她的眉眼。每一处都不放过,好怀念这种感觉。“你在我的怀里,我在你的心上。我们都离对方很近,似乎再没有比这个,更让我心动的。”
柳长歌害羞的脸红了,却心中急切。
百里晴迁看出了她的急切,于是将头一低,双唇贴合。
你的味道,还是这么美!
柳长歌情难自持,受不了晴迁这么温柔。双手勾住晴迁的脖颈,着迷地加深这个吻。
百里晴迁温柔一笑,任凭长歌在自己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梅花。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抱着长歌。她想抱着长歌,一直到地老天荒。
柳长歌的唇暧昧地贴在晴迁的腮边,柔声细语缓缓溢出:“你上次明明去了天云寺,为何不见我?”
百里晴迁捧着长歌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不去见你,因为那里是佛门清静之地。我怕……”
“怕什么?”长歌有点呼吸急促,却仍是想听百里晴迁说,她究竟,究竟是怕什么。
百里晴迁笑着贴近长歌的耳边,声音飘柔:“我怕忍不住,在佛门之地坏了清修啊。你懂的。”
柳长歌偏头不理她,“不懂。”
“不懂,还是不想懂啊?”百里晴迁亲吻长歌脸颊,忽然眉峰一敛,端正了姿态。
柳长歌连忙摆正姿势,真是一时情急,忘了分寸!这里毕竟是王府,岂能由得她们如此肆意。
百里晴迁醉酒听风,耳力惊人。尽管弗焯来的悄声无息,可他的气息,还是瞒不过她。
弗焯瞧了瞧柳长歌的姿颜,相比百里晴迁,还是差了不少。但其样貌清丽,气质儒雅,仍是这世间难得的佳人。
弗焯独爱百里晴迁,对别的女子不会过多关注,只是看了眼长歌便对晴迁微笑说:“看来你对这位琴师还算满意,不然你也不会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
百里晴迁见到长歌是发自内心的笑,见到弗焯,她怎么都笑不起来。平和地看着弗焯,“说到这,我还要多谢你呢。”
弗焯笑道:“见外了,我希望今后你对我,永远都不要言谢。”
柳长歌观察弗焯的言行举止,然后心中醋劲大发,酸死她了!
弗焯只是每日都固定来瞧一瞧晴迁,按理说晴迁已是他的王妃。可是,她还不是他真正的王妃。
他总是想着,如何能够让她成为他真正的王妃。哪怕付出一切,他都愿意。
晚宴后,百里晴迁回房,见长歌正在桌前等她。
烛光柔和,她双眸里水波荡漾,似有着分外雍容的色彩在装点她的心。
百里晴迁反手锁门,却被长歌抱住。耳边响起细语柔声:“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今晚,更想。”
烛光荡漾,映射在晴迁的眼中,柔和的坡度与亲和温度,见证此刻情感的升华。
她们终于相见了。她们在彼此的怀里。
春宵暖帐,尤其是喝了酒的她,更是将激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长歌有些腰酸,却仍是配合着晴迁的动作。一翻身,便将晴迁压在身下。
暗夜里她的眸子水润动人,里面有着大自然的风情,也有着欲.火难耐的激情。
“呃……”一声尖锐的轻吟之后,长歌趴在晴迁身上喘息。
月下的肌肤水润亮泽,仿佛每个毛孔都因这酣畅淋漓的激情而扩张。每一滴汗水,都是为彼此而流。
百里晴迁的手在月光下散发着灿亮的光泽,暧昧地抚摸长歌每一寸的肌肤。
长歌颤抖着叮咛一声,唯有贴在晴迁的怀中,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这温情。
晴迁搂着长歌,曲起一只雪白的美腿,放肆地暴漏在皓月下。她望着月光,掌下是长歌精致的雪肤,如丝般润滑。这一刻,她的心居然平静了。“你住在天云寺中,是查到了什么吗?”
柳长歌懒懒地“嗯”了一声,“我所查之事,你一清二楚。或许我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但是,你却整整一年都不来见我。你真能忍啊!”
百里晴迁抿唇一笑,“一段感情,不只在朝朝暮暮。你应该懂的。”
“我懂。”柳长歌忽然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晴迁的眼睛。光看还不够,竟然倾身上前吻了上去。
这双眼,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你能重见光明,实属不易。柳长歌心疼地道:“今后我再不允许你流眼泪,听见没有!”
长歌的唇片刻也不离晴迁的双眼,心中满是柔情。她的声音像是清泉之水,细而绵长地淌过晴迁的心尖。
百里晴迁深吸口气,忽然抱紧怀中的柔躯。如同置身温泉中,浑身上下无不酣畅淋漓。“长歌……”
第 13 章
那不可消磨的欲.火,就仿佛像梦一场。梦中的情景,如同真实一般。
水雾里的世界太模糊,这里的亭台楼阁又太陌生。
这是王府后山最隐秘之地,一个很美丽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庞大的温泉。
泉水终年温热,底层有很多滋补养气,固本培元的药材。
她们是不是太肆意了啊?在弗焯的王府后山中泡温泉,似乎再没有比这个更刺激的事情了!
百里晴迁喝了点酒,此刻脸颊红扑扑的。再经过热烫的泉水一泡,肌肤上浮起一片瑰丽的红潮。看起来很娇艳,很诱人。
她原本就是诱人的妖精!
柳长歌迷恋她至深,就算是泡温泉,也是片刻不离她身边。
百里晴迁眯眼一笑,柔声问长歌:“昨晚还没够吗?”
柳长歌不好意思回忆昨晚的事,一想起来她就头晕目眩,神魂颠倒。
昨晚……是不是太激情了啊……她现在腰还疼着呢!
这里雾气很浓,否则,一定遮不住她这一身的梅花。一想到晴迁的疯狂,她就忍不住腿软。
柳长歌已经腿软了,要不是百里晴迁及时扶住她,恐怕会栽在泉水里。
百里晴迁用手指抚摸长歌的眼眉,然后按在她眉梢上。笑道:“经过了昨夜,我反倒觉得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你意思是,我之前的女人味还不够?”柳长歌问她。
百里晴迁装作思考的模样,然后点了点头。
柳长歌当即捶了她一下,“好啊你!不理你了。”
百里晴迁连忙将她拉入怀中,哭笑不得地道:“好了好了,我什么都还没说啊。你这个丫头片子!”
柳长歌满意地笑了,百里晴迁眉头一皱,“有人来了。”
透过水雾的遮蔽,仿佛雾里看花般的感觉。
他穿过水雾走了进来,却看见一个雪白的优雅背影。
她的肌肤仿若天山上的冰雪,细腻而又纯洁。一头黑发如瀑般由肩滑下,浮在水面上。
然而,这只是她的一个背影。
就算是一个背影,也让弗焯大为惊艳!
他的喘息有些急促,连忙转过身。似乎不想不看不念,才能平息心中的欲.火。
可他平息不了!晴迁的身躯在依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怎样才能平静下来呢?
百里晴迁撩起一缕湿发,淡笑道:“既然看了,为何又要转过去啊?”
弗焯说:“虽然你是我的王妃,但你我都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晴迁,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接受了我,我一定会给你全世界!”
百里晴迁低了低身子,一抹红潮浮上脸颊。她的声音依旧平淡至极:“此时,你不觉得我们不适合谈这些吗?”
弗焯自知孟浪,其实他真是想来看看她的。但,但没想到那场景,竟是这般香艳。
他怕再不走就控制不住了!
弗焯忽然转过身,面对百里晴迁。此刻他眼神清澈,心无半点邪念。“百里晴迁,我承诺给你的一定会做到。我也期望,上一辈的恩怨不要算在我们身上。你明白吗?”
上一辈的恩怨?
百里晴迁慢悠悠地说:“你的期望太高了。”
她生气了!弗焯能够听出,百里晴迁声音里的冷漠,她真的动气了。
“对不起。”弗焯眼中也有忧伤,但更多的却是彷徨。
离开吧,此刻唯有离开,才是最好的。
弗焯离开了。百里晴迁却似泄了气般,瘫软在一旁。
并非所谓的上一辈恩怨。她与他之间的恩怨,早已两清了。
下.体还在痉挛,百里晴迁“呃”了一声,终究是,无法承受这来自快乐源泉的激荡。
仿佛喝了醉生梦死一样,醉的彻底。
弗焯的每一句话,柳长歌都听的一清二楚。但她并不吃醋,刚开始她是有一点吃醋,但此刻,她却完全放下了心。
弗家与百里家,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
弗元清和百里晴迁的仇怨,根本无法化解。除非,以血的代价来诠释她心中的仇恨。
这么一想,柳长歌非但没觉得高兴,反倒心痛了。
柳长歌将晴迁抱紧,对她轻声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无论何时,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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