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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醒河央 作者:中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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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一阵雷霆如虹的鼓声,敲醒了夏月白兀自懊恼的心情,抬眸一瞥,惊得差一点叫出声。刚才的各种失措懊恼,就在看见广场祭坛上出现的人影时,被她一下子干干净净地抛诸脑后。
  若说一身白衣金冠的图萨西塔,挥洒着一种咄咄逼人的美,那一袭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无需任何语言就能令人望而生畏。
  那么,同样一身白袍金杖的阿尔尼斯,展现的却是另一种阴柔邪魅的俊美,那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冷气质,只需他唇边一抹微笑,便可令人沉醉却不知。
  目瞪口呆地瞅着阿尔尼斯朝着她们微笑颔首,夏月白毫无顾忌地朝他挥手,动作傻里傻气地,宛若她在川流不息的学校门口和季惠彼此打招呼。
  微愣,继而朝着对自己挥手的夏月白淡然一笑,温和地让人瞬间软了心神的笑容,令那个年轻女孩立刻眉眼如春般灿烂开来。收回视线,敛眼,阿尔尼斯迈步登上祭台。
  图萨西塔笑而不语,注视着身前兴奋不已的夏月白,轻声开口。“知道为什么人们如此崇拜阿尔尼斯吗?”
  摇头。“不知道。”
  “看好,马上你就有答案了。”自豪骄傲的语气,连同她的声音也变得恣意狂妄起来。
  皱眉,回头看着身后那张洒满阳光的脸,璀璨明媚的光线,为这位年轻女王深邃的轮廓勾出一道桀骜的光彩,疑惑地移开眼,猜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震天的鼓声,戛然而止。
  阿尔尼斯手持金杖,低头默念。
  他的面前放着两口大缸,与其说是缸,更像两个四方形的石头池子。
  露台与祭坛不足百米的距离,夏月白看见两个池里装着两种不同的东西----清水与黄沙。
  随着阿尔尼斯缓缓地抬起头,手中金杖指向两池的中间,陡然之间,池中原本平静的清水和沙粒,突兀地出现了异常地颤抖……
  水珠,跳脱而出,晶莹剔透地折射着嚣张的阳光;沙粒,颤动扬起,笔直如线窜入半空,遇风不散。
  骤惊,亦骇然,无以言喻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是精良的魔术,还是高明的障眼法,不管阿尔尼斯是怎么做到的,都已让所有人的情绪陷入了空前高涨的兴奋与不可抑制地敬畏之中。
  夏月白吃惊地半张着嘴,一双充斥着不可置信地黑色眸子游移在阿尔尼斯与怪诞的现象之间……
  
 
  ☆、第 二十五 章
 
  仿佛受到某种召唤,池中的沙子依附着彼此不断向上攀升,眨眼时间,如同一条笔直的剑悬在沙池的正上方;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水池上方,水珠不断汇聚,依稀出现了某个东西的形态。
  沙粒与水珠,悬浮于半空,正在逐步缓慢地完成最后的凝结。
  夏月白不敢呼吸,或是忘记了呼吸,瞪着满是惊奇骇然的眸子,她直勾勾地注视着祭坛上发生的一切。
  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将要出现更加惊人的一幕。
  当沙池与水池渐渐趋于平静,一条金色的沙蛇与一只透明的老鹰,赫然呈现在众人的眼底。
  阿尔尼斯执杖的手,轻轻地扭动,杖头转动的瞬间,沙蛇扭转旋出向上冲起,那只通体剔透的老鹰也不甘落后地同时振翅而飞……顿时,一股由它们带动的劲风扩散开来,肉眼看不见的气流波及四面八方,混合着沙尘的烈风吹得人们睁不眼,纷纷以手遮脸。
  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见沙做的蛇和水做的鹰飞翔在空中。万丈光芒的底下,它们相互竞逐,起起落落,缠绕着彼此不断攀升高度。
  “找到答案了吗?”
  陡然,耳畔掠过一个声音,一种浅笑与骄傲混合而出的促狭调子。
  “阿尔尼斯……好厉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一切。
  意气风发地笑在微扬的唇角逐渐扩大,挑眉。“他无愧是埃及的大祭司。”
  慢了半拍,点头,目光追着天上时隐时显于云层的鹰蛇,大脑还处于震惊过后的真空状态。
  几缕藏着阳光的黑色发丝遇风缠上手臂,沉默纠缠的温柔,拉回了图萨西塔投注在天空的骄傲目光,低头扫了一眼手臂,轻笑。
  专心致志仰望天空的夏月白,并未受到影响,仍然一脸惊痴的神情,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青色天空上演的奇异景象。
  “拿箭来。”下令,视线投向阿尔尼斯,与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撞个正着,两人相视一笑。
  “是。”
  “月白,站到一边。”
  一脸迷惑,还是听话地往旁边退了几步。
  侍卫双手捧着弓箭走上前,恭敬地跪下。
  搭箭,拉弓,闪烁锋芒的铮亮箭头,指向空中盘旋飞翔的鹰蛇。
  夏月白注视着拉满弓弦的图萨西塔,呼吸极轻地一滞,肋骨后面的地方,传来了胸腔压抑过度后的窒息感……为了眼前这位埃及女王,美得很真实,却又如此遥不可及的感觉。
  猎猎河风,从图萨西塔专注的脸侧飞过,像一只无形的手穿过她的长发,一片黑色的波浪不甘寂寞的翻飞而起,柔软而精致的折射着阳光的金色。
  静静地,夏月白望着她,居然忽略了露台外面因着图萨西塔的举动而纷纷扬扬的气氛……
  当第一支箭离弦冲向天空的刹那,人群发出热烈地欢呼声,引得夏月白侧目眺望……只见盘旋于尼罗河上空的老鹰中箭的瞬间,巨大的身体碎裂成无数的水珠,翻转的水滴扬扬洒洒地如雨落下,投入滚滚白浪的河流。
  紧接着,第二箭又闯进视线,命中沙蛇。金色蛇身赫然飞散,漫天的黄沙被一阵狂风卷去,飘向尼罗河西岸的沙漠方向。
  人群再一次发出雀跃的呐喊声,炽热的空气涨满了激昂沸腾的情绪,为了新的一年里,所有的祈祷得到了众神的恩予。
  尼罗河,又迎来了新的泛滥期----新的希望,新的祝福,都将随着翻滚汹涌的波涛,再一次的,注入埃及人的新生活。
  将弓箭交给侍卫,图萨西塔矗立在露台边缘,仰望着天空。良久,不语。
  循着她淡然却认真的视线,夏月白的目光从天空移向城外的尼罗河,浑浊的河浪,层层垒起无数道势不可挡的白色长堤,将原本清澈安静的犹如临镜梳妆女子般温柔的尼罗河,变成了一位奔腾千里披甲无畏的戎装女人。
  转眼之间的变化,一静一动,一柔一刚,别样的美,别样的气魄,却是来自同一条河流。
  “月白……”
  “嗯?”不知图萨西塔何时走到了身旁,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暗哑,透着魅惑人心的力量。黑眸闪了闪,看着广场上被僧侣簇拥着离开的阿尔尼斯,就是不敢看身边的人,没由来的。
  “留下来。”
  “什么?”一惊,猛然回头抬眸看她,以为自己的听觉被轰隆隆的河浪声模糊出了错觉。
  “留在埃及,留在我的身边。”她说,抬指将夏月白脸庞飞起的一缕发丝勾住,轻轻地将它撩到她的耳后,指尖缓慢地刮过她的脸颊与耳边,棕色眸底渗出了温柔而认真的目光,在夏月白用着惊诧茫然的眼望着她的瞬间,她笑了。
  淡淡地笑容,宛若一袭沉静的夜风,翩然缭绕于夏月白苍白的五官。
  张了张嘴,下巴有丝不可抑制的颤抖,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在图萨西塔朝她微微俯下脸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
  “别急着回答,我们还有时间。”微笑,抬起脸,视线重新投向被黄浊的汹涌波浪吞噬的尼罗河,她的眼底仍然清澈如旧,几缕金色细丝在那片棕色的瞳仁中时隐时显,异样的耀眼,异样的魔魅。
  河上一道巨浪排山倒海的涌来,河风卷着水气顿时涨满暧昧不清的空间,唇边的呼吸沾上一点湿气,有什么随着河风涌入身体,闷闷地压住心跳……慌乱,无边无际的袭来。
  宛若,尼罗河上澎湃的巨浪,千军万马,无人能挡。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留在……她的身边……是自己想像的那个意思吗?
  还是,她又在逗弄自己,就像平时一样纯粹只是拿她寻开心,只为了看到她脸上由红变绿的懊恼表情,然后这女王总会带着一脸欠揍地傲慢浅笑悠闲地拂袖而去。
  这个疯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 ★★★ ★★★
  找了头疼的借口,托辞不参加尼罗河祭后的新年庆典,凭借她现在白如蜡纸的脸色,没有人会怀疑她。
  其实,夏月白的确是在头疼,而且疼得快要炸开了。
  图萨西塔微笑着应允了她,一脸若无其事地笑,眼神轻盈温柔,要命的温柔。
  在身后那双棕色眼睛藏起的一簇热烈目光的注视中,夏月白脚步仓促地离开了大阳神殿。
  她需要独处的空间和时间,她需要一个人待着。然后,仔细去想一想,这个疯女王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对自己讲出那样一番鬼话。
  “留在我的身边……”真是鬼话,彻头彻尾的鬼话。
  留在埃及,是的。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能去哪里?没有找到回家的方法之前,她只能留在埃及。
  然而,留在她的身边……什么叫留在她的身边?怎么留?
  两个女人之间,谈论谁留在谁的身边,有什么价值……思绪乱得很厉害,乱到大脑已经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真空状态,思维能力停在了图萨西塔那一句“留在我的身边”脱口而出的瞬间。
  七零八落地,是夏月白的情绪。乱七八糟地,是她的心跳。
  收拾着擂如战鼓的心跳声,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尽量控制着脚下的步子不急不徐地离开太阳殿,却不能整理乱成一团麻的心情。当太阳殿喧闹热烈的气氛刚刚消失在背后,浓重的酒香还未从呼吸里挥去,夏月白已经迫不急待地迈开大步,疾步朝阿蒙宫走去。
  佩妮加快脚步跟在夏月白的身后,不时疑惑地看向行色匆匆地夏月白。
  “害人精,一个人死就算了,还拖着大家陪葬,我现在就打死你----”
  “住手!”眼见走廊偏门旁,一个中年男子横眉怒目地抬起拳头,而跪在他面前的年轻女孩惊恐万状地缩起纤瘦地肩膀,她并未躲避男子,准备接受他拳脚相加的殴打。
  中年男子被呵止了动作,他怒气冲冲地抬眼看去,当恶狠狠的目光扫过廊下的人影。蓦然,整个人摇身一变换了一副嘴脸,谗笑献媚地弯下腰,说话的口气更无刚才的苛刻狠毒。“夏小姐,您怎么不在太阳殿参加新年典礼呢?”
  “为什么要打她?”走到女孩身边,示意佩妮扶起受伤哭泣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很年轻,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瞧她一身的装扮,应该是今天典礼上的舞者。
  “夏小姐,眼看马上就要轮到她献舞了,可是这个找死的丫头却扭伤了脚。”
  蹲下来,掀起女孩的裙边,脚踝处红了一块,踝骨周围也肿了。“能不能走路?”
  女孩怯弱地摇头,汗水混合着眼泪流淌在苍白的脸上,妆容花掉了一大半。
  叹息,起身。扭伤的部位在脚踝,这是舞者的大忌,无论你多么能忍耐痛疼,受伤的脚踝无法灵活移动,想跳完一支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脚踝肿成这样,已经没办法跳了,找一个人顶替她吧。”通常舞团里都有多名替补选手,以防主要舞蹈演员发生意外,如此便可以顶替表演。
  中年男人苦着一张白胖无须的脸,看他愁苦的样子,似乎也快哭了。“夏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个丫头跳的是独舞,为了能让她在今天的新年典礼上向王献舞,乐舞司半年前就开始训练她。与她一同接受训练的奴隶,只有她最出色,其他人虽然能够跳完一曲,却不及她的功力。”
  皱眉,问。“都不行吗?只要差不多就可以了,一支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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