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戈(GL重生)+番外 作者:鸵鸟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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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市的事情,方大富被兰爸兰妈记恨也属无辜,毕竟很多事都是兰戈自己策划的,所以后来兰戈一直在劝自己爸妈不要责怪方大富,慢慢的,事情淡了,兰爸兰妈也想开了,本来就不是记仇的人,又想着那时候方大富东西被管理局的扣了,后来也就没计较了,方大富悔悟以后希望和方太复婚,方太没同意,事情就这么绞着了。
“哎……”方太放下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那么多年夫妻了,我自然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始,我永远忘不了他在法庭上说的那些话,还有他娘家,方姜他奶奶和亲戚说的那些话,我咽不下这口气。”
兰妈安慰地拍了拍方太的背,“姐,你就是太要面子了,这婚姻可不就是这样嘛,毕竟可是一辈子呢,一辈子这么长,谁知道前面还会有什么,大富毕竟还是方典方姜的爸爸,上次方姜都收了他的生日礼物,我看大富也是真的悔过了,听说,这几年他过得也苦,一个人在外面跑生意,晚上回家,连个开电热毯的人都没有。”
这时有人进来买小笼包,方太暂时收回心绪笑到:“再说吧。”
……
“白菜萝卜西红柿,青菜玉米豆……豆不要,额,还是要吧,豆子可以固氮,青椒红椒甜椒,恩……都来一点吧。”兰戈对杂货店老板说到。
老板有些奇怪地问:“小姑娘,你买这么多种子干嘛?现在也不是忙农的时候啊。”
兰戈皱眉,“废那么多话干嘛,赶紧的,赶时间呢。”
老板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小姑娘脾气还挺大,我瞅你面熟,你家是不是姓兰?”
兰戈警惕地摇头,小镇就是这样,人口不多,基本都沾亲带故,不然就是都认识,而且这里的老百姓还有一个技能,看你爸或者你妈的长相,基本就知道你是谁家孩子,兰戈就是典型的兰家人的脸,大眼睛,双眼皮,尖尖的下巴,笑起来还有酒窝。
“我不姓兰,我叫李狗蛋。”
笑话,告诉他自己姓什么,明天她老妈来买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买了一堆的种子了。
“哈哈……你这小孩子真有意思,来,给你包好了。”
兰戈火速地付了钱,又挑了一些锄头和种田的工具,趁着没人的时候放进空间里,就回家了。
番外 狐狸新娘
吱呀,吱呀……
轿子摇晃的声音在夜色中十分清晰,两侧的流苏不断拍打着我的脸颊,然而我已经失去把它拂到一边的耐心了,伸手挑起一角的轿帘,入眼仅是张牙舞爪的枝桠和黑漆漆的天空,连个月亮也不曾见,这般压抑,看得人心里生生地发寒。
募地,一张圆滚滚的脸挤满了我的视线,吓得我一跳,这张脸是带着笑的,只是这笑如同冻结了一般,仿佛皮和肉是硬拼在一起的,并不属于一个人,明明是和善的表情,在这样夜色的衬托下不免有些诡异,让人后背发凉。
“知道了,不看就是。”悻悻地放下轿帘,心里却十分疑惑,这周围怎么这般陌生,镇子周围的几座山,我从小就玩遍了,也没见过那么怪异的树啊。
我现在叫莲生,是青山镇长寿村李树江家的大女儿,今年刚过二十,村子十分封闭,几乎没有与外界联系,正因此,村子还保持封建时期的思想和传统,比如,狐狸娶亲。
大概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我们村里开始死人,死的人都是十五到二十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都死在洛水旁,死状恐怖,且身穿嫁衣,有人说是河神发怒,洛水河旁供着一座从千多年前传下来的神像,村里的老人说,正因为河神保佑,村子里才没有大灾大难,而且个个长寿,我们村之所以叫长寿村,是因为最高龄可达到一百七十五岁。
杀了许多鸡鸭牛羊后,村里的女子依旧在死,有人就说是河神寂寞,想要娶亲,为了平息河神的怒气,村长又抓了几个漂亮姑娘放在花船上沉到了洛水下游的河洞里,可仍然不见效,这可急坏了众人,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直到几天前,邻居家的小虎说看见了狐狸娶亲,大家才明白,原来不是河神寂寞了,而是狐仙。
这狐仙的传说在村子里也是有些历史的,几乎从我太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那辈起,就有人说曾在北山看见过一只通体火红的狐狸,足有八尺长,牙齿如王屠夫的大砍刀一样,一口就能咬掉人的一条臂。
村里的人一合计,这狐仙物色了那么多女子,想必是没有合意的,于是商量着给狐仙寻门好亲事,免得闹得村里不安生,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之前那个圆脸是村里的二号人物,此人给强盗当做账本先生,还出镇子,据说是在外面犯了事,关了几年后,又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算起来已经是除了村长外最见过世面的人了,所以送我出嫁的事是由他负责的。
想起出门前母亲一脸不舍的告诫我,让我嫁过来后好好守妇道,这狐仙好歹是个仙,如狐仙大人的眼,好日子定是少不了的。我不禁好笑,如果那些女子都是狐仙杀的,它如何能当得一个仙字,而我又怎么有命能回去,又怎么去见我那可怜的强子哥哥,我已经答应非他不嫁的了。
“姑娘,下轿拜堂了,姑爷可是仙啊,日后的好日子等着你呢。”圆脸说着口是心非的吉祥话,我心中冷笑不已,却还是无奈的盖上盖头,将手搭在他伸进来的手上。
这是最初商量好的,到一定得地方,就下轿拜堂,再由圆脸送一段路,便把我放下离开,这就算礼成了。
“乡亲们,把唢呐吹起来,今天是莲生姑娘和狐仙的大喜日子,都给我喜庆点,可别冲撞了咱们的姑爷。”不用看也知道周围的人隐隐开始害怕,毕竟不是谁都像圆脸一样镇定的,我也不禁佩服圆脸,不愧是给强盗当过账房的人,别人牙齿都打颤了,他还能把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在断断续续的唢呐声中,圆脸高喊着一拜天地,我拽着一朵大红花吹着冷风不禁也觉得有点诡异。
“夫妻对拜。”
圆脸扶我在垫子上跪下,抬头时却隐隐看到盖头下的视野里居然有个黑乎乎的人影,我心里一惊,连忙起身,差点崴了脚。来人都是穿的大红袄子,而且我记得我右边是没有人的,那么刚刚在我对面的是谁?
圆脸当我是害怕,连忙扶住我,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嘴里却不停着礼号,“礼成,送入洞房。”复又小声的跟我说:“莲生啊,再送你一段路,你就得一个人过去了,说起来也是造孽啊,可是谁叫你生得那么美呢,恐怕也只有你能入得狐仙大人的眼了,放心好了,村里的人会记得你的恩惠的,大家也会好好照顾你爹娘和你弟弟的。”
不得不说圆脸的话很能抚慰人,我心里稍稍有点暖意,“刘叔,如果我能平安回村,你要要为我和强子哥举行婚礼,我要十尺长的蓝底白花布,五对牛羊,二十只鸡还要一亩地。”
也许是我带着哭腔的乞求有了作用,圆脸叹了口气点头道:“好,等你回来再说吧。”
再回到轿上,我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摸了摸脖子上的鱼形项链,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完全没有赴死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轿子停了,只听到一句“莲生保重。”便是悉悉索索的逃跑声。
到底是人啊,面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带着敬畏与恐惧的,自嘲地笑笑,轿子里这下真的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的腰有点难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这也难怪,为了这次“盛大的婚礼”,我几乎准备了三天,基本夜夜不能安寝,早就累得不行,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出去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圆脸连盏灯也没有给我留,与其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还不如呆在花轿里呢。
绷紧的神经一放松,疲倦就如潮水一样向我淹来,压得我眼睛都张不开。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莲生……莲生……有些低沉,又有几分飘忽,絮絮叨叨地叫得我好不心烦,便随口应了句。可这一答应,我就惊醒了,记得小时候老人曾说,如果是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听到有人叫,是决计不可以答应的,特别是荒郊野外,因为一答应,魂魄就会被鬼怪摄走,村子里小时跟我玩的三娃就是被水妖摄走魂魄,才掉到水里淹死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在这样的气氛下,我睡意全无,心里端端地想着也许是做梦来安慰自己,生怕有个青面獠牙的鬼冲进来勾我的魂魄,也许……也许根本没有鬼,没有狐仙,等到天亮我就可以回村了,我摸了摸胸口,试图平息恐惧感。就在这时,轿身一颤,整个轿子突然升高,然后快速的往后退,我一个趔趄往后倒,怎么回事?难道是圆脸回来了?
我大着胆子叫了几声刘叔,结果没人答应,掀开轿帘一看,只见到扭曲的风景,轿子前后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吓得尖叫便终于晕了过去。
莲生……莲生……莲生……。
又是那个要命的声音,不过这次清晰了许多。
我慢慢张开眼,意识回到了脑袋里,只觉得全身发冷,抬眼看了看周围,阴森森的好不吓人,我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的站了起来。此时我已不在轿子中,而是在一个河滩上,环顾四周,全是黑色的雾,只看得见前面反射着微光的河。这儿好熟悉啊,到底是哪儿呢?
我思索了一阵,对了,这是村里的洛水河啊,想到这儿,越看越熟悉,要赶紧回村里,走了两步,我发现不对了,洛水旁边就是那座几千年的神像,而这儿没有啊,我慌乱地往后退。
一阵水声把我从慌乱中拉回来,我向声源处看去,河水咕噜噜的冒泡,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动静,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个庞然大物要破水而出,我心里害怕得要死却又忍不住要看是什么东西,难道狐仙要出来了?
声音还在继续,但是冒泡的那个地方已经向河岸转来,慢慢地,一个小黑点出现了,然后那个黑点越来越大,一个人走到了河滩上。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个小孩,大概到我腰那么高,穿着破旧带着补丁的衣服,全身被水泡得发白发涨,整个人胖得诡异,五官扭曲在一起,慢慢的向我走来。
我吓得尖叫,大叫着不要过来,果然,那个东西不动了,而是低低地叫着我的名字。
莲生……莲生……
我平静了一下,之前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可是,这明明是一个成年人的声音啊,我大着胆子问:“你是谁?”
我再怎么傻也看出这个东西不是狐仙了,难道说村里的女子都是它杀的?这里……对了,这里是发现那些女子尸体的地方。我……我要死了吗?想到这儿,我眼泪刷刷地掉。
“莲生,莲生,不……不……不哭。”
明明是安慰的话,从那张歪曲的嘴里发出来,只觉得无尽的恐惧,我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是你杀了村里的女孩吧。”
那个东西又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她们……她们,都不……不是……莲……莲生,莲生……莲生,新……新娘。”
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和伙伴们过家家,特别喜欢玩新郎新娘的游戏,那时候扮新郎是同村的三娃,因为三娃个子最高,是个孩子王,每一次玩游戏总吵着要当新郎,还拉着我在河神面前拜堂,那时我小,不懂事,只知道当三娃的新娘可以吃到他妈做的甜糕,每次结婚,我也是乐呵呵的同意。后来三娃出事后,村里人说河里有水妖,不让我们去玩,我们改了玩处,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忘了这回事,难道说,三娃是因为老惦记着这回事才不去投胎,还祸害村里的女子吗?
突然指尖传来一股透心的寒,我低头一看,原来三娃趁我回忆之际,已经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指,近看三娃的五官更加可怕,嘴唇没有血色,歪曲着露出了牙龈,眼珠子也错了位,身上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三娃突然放开我的手,尖锐地叫着:“不……你不是……你不是莲……生,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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