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倒在劲敌裙下 作者:听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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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一边跟着做,一边问,“这是什么?”
“虞美人。”
想到这跟名字一样美的花儿,凌霁心情尚好,对堇泱微笑。
堇泱是随意挑的,没想到讨了小兔子欢心,正得意,又听凌霁问:“这个呢?”
“黄瓜。”
画风突变,凌霁斜睨堇泱一眼,又问,“那个呢?”
“胡萝卜。”大叔憨厚笑道,“都是张小姐特意挑的,品种好,又粗又长又甜。”
凌霁寻思出哪儿不对了,表情僵硬。
堇泱那叫一个冤枉,辩驳,“我什么时候特意挑这些了,我挑的是花好吗。”
大叔细想,连连称是,“对,挑了花,这儿……百合!”
巧合连击,堇泱弱弱说,“凌霁,你听我解释。”
“不用啦,”凌霁冷哼,“你那么喜欢黄瓜、胡萝卜和百合,我们就种呗。”
这一天,凌霁种完了才离开,径自离开,咬牙骂道,“禽兽!污妖!”
……
10月7日,凌霁的生日,堇泱打去电话,诚恳地表明了八菜一汤绝对不少,哄的凌霁前来监督。
“没藏熟菜吧?”凌霁看了摆放开来的食材,怀疑看冰箱。
堇泱不适应地扭脖子,扯了扯贴在身上的围裙,腆笑,“你可以检查。”
没有移步,凌霁就势坐在餐桌旁,两手支着脑袋,“不用,我监督你。”
蔬菜简单,堇泱硬着头皮洗洗切切,热锅下油,加点调料随便翻炒几下出锅。她这么打发了四个菜后,凌霁不满意了,“你全吃素啊。”
“有鸡。”堇泱拎起一只还活蹦乱跳的鸡,再指一指水盆里在游动的鱼,“有鱼。”
凌霁点点头,微笑道,“继续吧。”
“唉,雪凰怎么给我买活的……”堇泱呢喃一句,对咯咯叫的鸡说,“孩子,自己去死行不?”
可怜的鸡扑腾翅膀挣扎,叫的尤为凄厉,把凌霁吓了一跳。
堇泱却听懂了,大怒,“敢骂我?找死!”说罢,连刀都不用,手掐着鸡脖子一扭,掰出血口子,让鸡脑袋一垂命丧西天。
没见过那么凶残的杀鸡,凌霁一愣,瞧着堇泱淡定地拿了一个碗,抬手倒挤鸡血,咕噜冒泡。
“鸡血汤行不行?”堇泱淡然问。
“行,”凌霁慌忙答,又嘱咐,“杀鱼还是温和一点吧。”
堇泱一挑眉:“都是死,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等会还要吃他们的尸体呢。”
“堇泱!”凌霁怒了,“你能不能不破坏气氛啊?”
凌霁想象的钓鱼,是两人在宁静的湖边,安宁地并肩而坐,等鱼儿上钩时相视一笑,又不敢大声闹腾的喜悦,不是堇泱随手施法,震出一池鱼尸的凶残。
凌霁想象的种田,是一起在艳阳下播种,额上的汗迎着微风现出沁人的凉,花开时远望一笑,收获后吃下自己劳动的成果,不是堇泱从挑作物便打歪心思,指望着增添情趣。
而如今呢,凌霁想看着堇泱为自己在厨房忙碌,希望一派温馨,无奈堇泱手刃家禽不说,还说她们准备吃动物的尸体……
道理她都懂,不要说出来好吗!
凌霁气得浑身发抖,堇泱发现,立刻怂了,杀生什么的会在洗手间做好再出现。
总算松了一口气,凌霁的心情慢慢砍砖,看堇泱别扭地用菜刀,看堇泱盛菜时东落西掉,看堇泱加盐放糖时皱起眉头,好看的狐狸眼没了媚色,全是苦恼。
这样的堇泱,离她好像近了一些。
凌霁回想起以前。
她常与堇泱缠绵榻上,贪色萎靡。其实,她有好多想要和堇泱经历的事情,不过堇泱不耐烦,觉得没意思,用各种各样辛辣招数折腾她,而她无法自制,沉湎其中。
狐妖有无尽的时间,有常驻的容颜,凌霁年纪轻轻,以为她们至少还有几十年,都想着,以后再说呗。
谁知,她们的以后那么短,等凌霁一病不起,被堇泱用轮椅推着出门时,看一树落叶,心生苦涩,所以,今生才会迫不及待想和堇泱多经历一些东西。
她愣神的时候,堇泱上菜,脸颊脏了一边,头发乱糟糟的,“好了,八菜一汤。”
“谢谢。”凌霁看堇泱狼狈,感动得眼圈发红。
堇泱倒是慌了,“别哭,可难吃了……”
“……”凌霁定定神,看起桌上的菜。“一个汤,菜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哎?”
堇泱大惊,“妈呀,漏了一个。”
可一片狼藉的厨房哪儿能再给她搞出一个菜?
凌霁失望地摇摇头,“算了。”
“不行!!”堇泱咬牙,忽的有了主意,拿着碟子冲到房间里,端了某个东西往桌上一放,“甜品,凑合吃。”
凌霁一看,脸都黑了。
“你干嘛把内衣放上来啊!”
堇泱捏着情趣内衣肩带,讨好一笑,“凌霁,这雪凰买的,能吃,舔一舔就能化了。”
“你……”凌霁气得说不出话来。
堇泱不知错,伸舌在上头打圈儿,舔尝一番后砸吧嘴,“嗯,草莓味!试试吗?”
“……走开!”
第31章 摸头
</script> 凌霁生气,眼里会泛起光彩,清亮的眸色中水光涟漪,没显出怒,反有抿唇不语增上几分娇俏,看起来是撒娇的嗔怪,赏心悦目。
即使知道错在自己,堇泱一看小白兔发脾气那么可爱,总以为带点打情骂俏的意思,依旧不要脸凑上前去,“那我吃给你看?”
说罢,堇泱灵巧的舌头在情趣内衣上打着旋儿,化出糖汁,拉了几根甜腻粘稠的银丝,又长又细,摇摇欲坠,在艳红唇瓣上闪耀着*的光。
凌霁一下子想到若是内衣穿在身上是如何的销丨魂,害羞脸红,气恼得忘记地府的罚款去拍堇泱一下,手掌不慎拂过外露的胳膊,立刻反胃想吐,冲到厕所里缓了好半天,出来时面色苍白,随时要晕过去。
明白特殊时期闹不得了,堇泱递上一杯水,摆好碗筷,“尝尝看?”
不算堇泱凑数的“甜品”,七菜一汤数量排开来也很壮观。
凌霁先向最简单的炒娃娃菜下筷,卖相嫩黄,应当能吃。谁知才入口,她便感觉一阵苦涩漫开来,蹙眉问,“你怎么把娃娃菜炒苦的?”
“我只加了盐油,没问题吧?”堇泱歪头,指了指架子上的盐罐子。
凌霁一看,傻眼了:“你用了一罐!?”
“三罐。”堇泱比出指头,还挺得意,“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买了五包盐!”
凌霁深深后悔起刚才光看堇泱的脸,没看她究竟用了多少调料,再尝其他菜,都是咸的发苦,吃下去能齁死,唯一的鸡血汤满是腥味,堇泱说,“血的味道真绝色,放水已经是浪费了。”
斟酌了一下,凌霁想婉转地表达难吃的意思,“你不觉得吃起来和你平时买的不大一样吗?”
“觉得啊。”堇泱女干笑,“所以我一口都没吃啊。”
“堇!泱!”凌霁站起来用筷子敲狐狸脑袋,“你敷衍我!”
堇泱叫屈,“我都很认真做了,水平有限而已……呐,还有一个甜品能吃!bra我吃过了,你吃内裤吧。”
“哼!”凌霁张口要拒绝,但是盯了可食用情趣内裤几秒,感到好奇,接过来打量,在狐狸的劝说下理智渐渐丧失,想要伸舌头舔一舔。幸好,凌霁的羞耻心及时归位,恨恨地把内裤甩回碟上,“不吃!”
“那家里没吃的了。”堇泱摊手,“两点了,饿不饿?”
是有那么一点饿。
刚犯恶心吐了一回,凌霁肚子空空,想着要留点力气应付狐狸,免得被气晕,“煮成糖水吃。”
最后,她们一人端一碗“内衣”融化的糖水,在餐桌两头相对无言。
堇泱尝了口,认为味道还行,吹着热气慢慢喝,心想八菜一汤好歹有个能吃,心理挺满足。
“唉。”凌霁却幽幽叹气,眼角眉梢都似恨。
听了这声怨气,堇泱有点不高兴了:这几天她想方设法哄凌霁开心,只是经验不足、意外频发搞到现在的地步。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不像凌霁在弥补遗憾,而是没尝到甜头先吃苦,如今,她最宝贝的头发全是油烟的味道,身体被灶火和围裙捂出汗湿的粘腻,还得听凌霁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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