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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作者:叁仟ML(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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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

  “你不是跟市里那些个当红女主播啊,当红专栏女作家啊,当红炸子鸡啊什么的都有‘交情’么?怎么还压不下去?看个电影搞得跟打仗似的,太能作了你。”咪宝进场前低着头,站离林森柏一臂有余,生怕新版林老伯牌大头贴里多了关于自己的内容。
  林森柏皱着苦瓜脸,两手插兜,“我压有什么用?几个董事为了给卖房造势,连我的一寸工作照都贡献了,再者说,我也不可能把她们都勾搭回来,家里住不下呀…”
  电影开始的头三分钟那叫个无聊乏味,除了有催眠背景音乐,白色的电影幕布上简直就是几张图片在挂着,没有艺术细胞的林森柏忍不住想打哈欠,但坐在身边的咪宝正两臂环胸等着看正题,她不好煞风景,只得生生把哈欠咽下去,咬开瓶一啤酒,刚打算再去咬第二瓶,后脑勺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巴一下,转头,看见咪宝瞪她,不由委屈问:“干嘛?好心当做驴肝肺,替你开酒你还巴我。”
  “你当自己长的是狗牙吗?”咪宝摸黑从手提袋中取出一套瑞士军刀,一把抓过她嘴边还没来得及被咬开的酒瓶,“人类要会用工具。”
  “工具?”
  林森柏脸一红,连连干咳。
  咪宝本来没黄心的,瞧林森柏那表情,一时就算没黄心也有红心了,咸鸭蛋有多咸她就有多咸,,可碍着两旁包厢都坐着林森柏的随扈,动手不能,唯有动嘴,“要不今晚咱也当一回人?”
  开场七分半,血腥镜头出现,大屏幕中从上往下一条血柱,淌了足足二十秒,淌完就是一碗血,活吓了林森柏一跳,还以为这妇女节专场放的是啥女性题材的恐怖片,仔细瞧过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杀鸡。到了二十四分半,屏幕上四个女人开始啃鸡爪的时候,林森柏刚好也在啃鸡爪。三十六分多,女主角,章士钊的外孙女,章含之的女儿,乔冠华的继女,陈凯歌的前妻洪晃女士开始讨论mind fuck时,瞧咪宝侧着脸,捏着酒瓶子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儿,害她都以为咪宝在fuck in mind了。四十分钟,距离散场还有好一段,主角们进入打麻将阶段,没响儿了。
  林森柏喝干三瓶啤酒,啃完一堆鸡爪,身子贴上沙发靠背,哈欠连天地捧着爆米花当口香糖嚼。咪宝知道她已对困意极尽忍耐,于是揽了她腰,让她把头搁自己肩上,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肚子,“实在熬不住就睡吧,下回看动画片的时候再撑也不迟。”
  “我错了,我就该自己买票…”林森柏认错的时候总是态度诚恳的,因为她大多数时候都只朝自己认错,“这么文艺的片子,你也能看下去,真是不服都不行…”
  林森柏说睡就真睡过去了,直到一阵娱乐的大哭,一阵瘆人的大笑和一轮急救车的鸣响闹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看看发生什么事,竟能引起如此突兀的剧情,“怎么了?”
  “一个男的死了,一个女的哭了,还一个女的笑了,笑的那个笑疯了,我现在承认你的错误,为了挽回这个错误,咱撤吧,我也受不了了。”咪宝揉揉脑袋,吩咐人收拾垃圾,照路开道。
  这时离电影正式散场还有几分钟,观众都还错愕在剧情中无以自拔,林森柏刚睡醒,起身后迷迷登登去牵咪宝的手,咪宝避了避,说门外可能有偷拍,林森柏迷糊起来的德行跟师烨裳好有一拼,林氏大头贴?爱拍拍去呗,就当为祖国计划生育事业做贡献了,挺好。
  两人出得放映厅大门,正好四点半。林森柏订的是位于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山景餐厅,B城内环的交通状况堪比首都某环,一到下班时间,任你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唯我三环巍然不动,借个地方小吃之名,可称其为“爆肚”,四点半从城南闹市区出发,七点能不能到城北那崇山峻岭的观光胜地谁也说不好,幸亏林老伯自有一派浑然天成的特殊气质,订餐不是订餐桌,而是订餐厅,按人家暴发户的行话说:咱有钱,咱不在乎,咱不能学平头老百姓干那小家子气的事儿,吃饭就得包餐厅,不包餐厅显不出咱的派来。
  赶巧这天B城内环线上菜鸟司机开会,车子堵得蚂蚁都插不进脚去,清障车无法突围,任你什么车也别想开出来,六车道的高架路,居然堵出了十一黄金周时万里长城的风采,举目眺望,令人不禁心生感慨:啊!好一条中国龙!
  两人到达山景餐厅时比预定时间晚了快半个钟头,真多亏林森柏不辱暴发户使命,否则光看旁边几家餐厅门口车水马龙人满为患的景象,她要不包场,今晚寿星公可就得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和暴发户一起坐山顶上风萧萧兮易水寒地啃面包了。
  “这里还是老样子,”林森柏遣散随扈,将菜单递给咪宝,自己坐在落地大窗前不胜唏嘘地望着影影绰绰的空茫山景,“以前和师烨裳总来,分手之后…哦,我已经替你请假了,她不会催你回会馆的。”
  正餐其实是早该点好的,但林森柏怕自己点的东西咪宝不喜欢,所以只点了前菜和酒,没敢把寿星的晚饭擅作主张地点成她自己喜欢的食物。
  “你很喜欢师烨裳吧?为什么分手?”咪宝边点菜,边问。
  她知道,师烨裳对林森柏来说是为数不多谈的上爱的人。张蕴兮过世后,是林森柏陪师烨裳度过了那段噩梦般的日子,虽然最后她毅然决然从金狮撤出所有股份,害得金狮有一段陷入严重的财政危机,但那与两人感情并无瓜葛,反倒是师烨裳在地产经济进入蓬勃发展期之前,劝着林森柏抽身自善,这才成就了一家今日能够与金狮抗衡的地产公司,也使得今日的林森柏能够彻底独立。
  “你也晓得她对张蕴兮的感情,张蕴兮活着的时候她对我就像对个小屁孩,从国外休假回来的时候,玩玩逗逗却不放在心上,张蕴兮一死,她回到国内,我说喜欢她,希望和她交往,她便答应了,两个人莫名其妙就混到一起,混得久了,我爱上她,她却依旧爱着张蕴兮,哪个活人也不能让她一天三遍地当做张蕴兮对待啊,虽然有时候她确实无意,但有时候是故意的,她是想时刻提醒我不要陷得太深,最后,我只好成全她的善意,分了呗,她不想伤害我,我也不想伤害自己。”林森柏毫不忌讳咪宝的身份,咪宝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老实得让人想哭。侍应生拿来酒瓶让咪宝确定瓶封,咪宝一瞧,居然是自己最喜欢,林森柏最不喜欢的香槟,刚打算让侍应生拿回去换红酒,却被林森柏拦住了,“我也该适应一下香槟了,我没师烨裳那舌头,再喝也是醋,不如喝糖水。”
  等咪宝点完主菜,前菜也上来了。林森柏的品味还算凑合,没在意大利餐厅里点啥鱼籽鹅肝,头盘是清淡的海鲜沙拉,前菜是利口的松茸汤。
  “你跟她在一起那阵也那么三不五时地换床伴?”咪宝合起菜单,递给侍应生,拜托他告诉主厨酌量少盐,尽量做得淡些,侍应生答应下,询问过咪宝后,砰地打开瓶塞,为两人满起酒杯。
  林森柏一口酒一撇嘴,却在不知不觉中喝了小半杯。
  “那时没有,那时她只是劝我对自己好一点,无论喜欢什么都要及时得到,宁杀错不放过,否则会后悔,后来我想想也是,喜欢的东西要牢牢抓住,直到不喜欢了再放开,人要自私更自私,才能了无遗憾地死去。”
  咪宝笑笑,看着林森柏皱成一团的脸,端着酒杯摇头,“你是自私不来的人,和师烨裳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拿捏不好分寸,顶多能做到来者不拒,师烨裳却能游刃有余地若即若离,随心所欲。”
  “嗯…呀!”林森柏这才想起应该向寿星祝寿,连忙替自己斟满杯子,“差点忘了!祝您老人家生日快乐!还有……”她深吸一口气,咪宝还以为她要喊什么红小兵的口号,谁知她说完还有,却是没有,杯口急匆匆和咪宝手上的杯子一碰,咕嘟嘟就往自己嘴里灌黄汤。
  咪宝瞧她那股别扭劲儿,也不打算逼她说出来了,反正再逼到最后,这位肯定又是狗急跳墙地顾左右言其他,好话说不成,只会破坏气氛,虽然这气氛也不算多浪漫,但总好过面前人突然变成猩猩,跺脚拍桌抓头挠墙让侍应生看笑话。
  说一声谢谢,咪宝也举起杯,刚喝第二口,没来得及咽下去,林森柏突然结结巴巴开口道:“我、我、我喜欢你。”
  咪宝瞪大眼睛盯着杯沿,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紧接着,她回答说:“咳、咳、咳咳、咳咳咳…”
  66——兵——
  三四月时,汪顾很是繁忙了一阵,一个星期有四天不着家,剩三天好容易能挨着家里枕头睡上几个钟头,电话又在屁股后面追得像催魂。汪顾火了,干脆拿出当年小白领的气魄,把整套寝具搬到办公室的卧房床上,索性就一星期七天地睡在公司,李孝培拿她没办法,只好偶尔借着探望师烨裳的由头,“顺便”跟汪顾来场鹊桥会,会完,汪顾照样工作,她照样回自己家,养她那脑外科医生宝贵的革命本钱。
  四月底,公司重组的事终于完成,姜昕被拉下马,第二行政副总的职位交到一个年仅三十二岁看起来却像五十二岁,由汪顾提名而上的旧日同僚手中,汪顾这下才算歇了口气。
  二零零六年的五一,仍在采用三加二加二的合并假日形式。七天长假让好些喜欢旅游的人头疼不已,纷纷向公司提议五一长假换公休,以使他们在淡季出游的愿望成为可能。可师烨裳不是观音菩萨,霍氏国代不提供终端服务,员工长假加班企业无利可图,反而会影响长假后的工作,她从汪顾手中接过那些建议书,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垃圾箱里一丢完事。汪顾看她精神不济的样子,也就没告诉她其实内里有几条还算是可行的建议。
  二零零六年四月二十九日,星期六,倒下星期四的班,所以汪顾还在公司任劳任怨地当着她的孺子牛,清晨喝下去的是奶,上午排出来的是尿。
  再忙两天就放假了,但汪顾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放假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员工业绩还有很多没来得及审查,产品资料堆在那里每天就算玩命看也只见它长个儿不见它衰老,公司重组后有好几个部门尚处于乱糟糟闹哄哄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局面…更重要的是,看师烨裳这一段废寝忘食的工作状态,她很可能会在五一长假期间呆在公司处理那些连汪顾个健康得一年也不病一回的人只需瞄一眼就立刻开始头疼发烧的文件,而那些文件通通是霍氏董事局决策性文件,汪顾不在董事之列,帮不了她,而很明显的,她也不希望别人帮忙。
  “汪副总,恭喜呀,您的工作行事历从今天下午三点往后直到五月七号都空了。”
  午休期间,刘天伊敲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笑嘻嘻向汪顾报告喜讯。
  汪顾觉得有些奇怪,停下手中的笔,问刘天伊,“明天早上不是应该有例会的吗?”
  “师总刚从外面回来就打电话让我们通知会议取消。”
  汪顾更奇怪了,师烨裳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没理由星期一刚肯定了例会时间,今天就要取消,“为什么?”
  刘天伊回答不清楚,汪顾也不想为难她,笑着说自己知道了,顺便让刘天伊带话预祝秘书处的同事们五一愉快,刘天伊清脆地应声“好”,开心地替汪顾合起门,连蹦带跳地走了。
  怎么可能取消呢?自打师烨裳入职到现在,霍氏国代上下只防着她通知加班加点的可能,从没人想过她还有通知取消会议的时候,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关于节后安排的会议…汪顾窝在大班椅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也要翘班去逛街?
  好像又不可能…
  与师烨裳相处时间愈长,汪顾愈是忍不住肯定李孝培转述席之沐对师烨裳的评价:其实是个不喜奢侈的人。
  师烨裳进入霍氏国代还差两个月就满一年,期间,除了车子和酒柜两样因为要送人而不得不置换新品的物什之外,汪顾再没见师烨裳添置任何一件奢侈品,更没在各大奢侈品牌专营店里见过师烨裳的人影。
  一年四季唐装,夏天料子轻些,冬天料子重些,出门加件风衣,进门马上脱掉;鞋子也是两双轮换,去年夏天被她穿了一夏天的凉拖,今年天气刚回暖,又被她拿出来践踏,冬天穿的那双棕色牛皮手工短靴,从零下二度穿到零上二十二度,中间仅有一回因为踩了污雪,不得不换上一双零四年款的HERMES褐色平底靴;她的日常用品固然都是顶级货色,且大多属于限量发行,但汪顾对几个奢侈品牌的产品历做了一番功课后,发现她用的东西,大多不是零零款,就是零一款,且零一秋冬款到零四秋季款严重匮乏,只有个VERTU是零三年底出产的,然后便直接跨到零四冬款,那双HERMES的平底靴…当然,她身边有许多东西都是订做的,汪顾既看不出牌子,又看不出款型,除非能拿到那个不知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订单号码,才有查询的可能,譬如说,她放在办公室的那套Riedel酒具,可能是订做人要求不在器皿任何位置喷雾标,所以一整套酒具中唯有一只非吹制的水晶白兰地贮存瓶底面被打了货品号和商标,汪顾为了弄清那些奢侈品到底都有多贵,不辞劳苦费尽周折才算查到那可能是一套随便打烂其中任何一个她汪顾都得至少花一整个月薪水去赔的东西,出厂年份应该不算久远,但也是上个世纪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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