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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作者:叁仟ML(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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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

  “那个冰激淋还是不要了…”
  端竹低着头看脚上的白布鞋,林森柏失望地以为小朋友被习惯打败,没得玩了,刚想让侍应生随便推荐几款套餐作数,没想到端竹又开口了,脑袋依然垂着,五指紧紧揪着长袖衬衫的袖口,“要一个最贵最贵的,我,我要吃得源通地产倒闭…但是,嗯…要一个就好。”
  林森柏迅速放下杯子,将左手食指中节背横堵在鼻下,拇指死命往上按压下巴,整个左手成半拳,之-梦-整-理,虚掩在口前,两肩做着非定频振动,眼里渐渐堆起了眼泪,直到腹间那几块憋笑时会牵动到的肌肉开始发酸,乃至发疼,她才深吸了两口气,平定情绪,用暴发气质满点的口气道:“对!咱们就要最贵的!让那个坏蛋公司只给我那么点工资,害我连房租都付不起,咱吃死它!”她转头对同样憋笑憋到满脸通红的侍应生做了个小小的鬼脸,掷地有声:“给我一个最贵最贵的!”说完,她又用手对着高悬的菜单从上往下划了划,无声地做出夸张嘴型:每种一份。
  她趁端竹还低着头看鞋的时间掰转了收银机朝外显示的报价器,指着它,朝侍应生飞快地摇摇头。
  侍应生是和汪顾具有相同属性的大学兼职生,一看林森柏按在柜台上的右手底下张开的赫然是未来得及被盗版的新品HERMES,钱夹的半幅镂花层里还掖着个VERTU,便知道林森柏不是逗着玩儿的,了然地微笑点头,走到内台与同事交头接耳几句,很快又折了回来,接过林森柏悄悄推过去的几张红钞,收钱找钱,从柜底拿了个塑料标牌递给林森柏:“请您拿好这个,在座位上休息一下,我们马上给您送过去。”
  “那就拜托你们了,”林森柏笑道,朝侍应生稍微鞠了鞠身子,牵起端竹的手,“走,咱们找个大桌子坐下来,慢慢吃穷坏蛋公司!”
  端竹扬起脸来,严肃地看着林森柏,用力点头,“嗯!吃穷它!”
  M大叔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过的食客们看这一大一小站在路中间,表情一个赛一个的义愤填膺,便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这两精神病患,有喜欢看美女的更是将目光锁定,直追到她们落座窗边,直追到第一个侍应生端去第一盘食物,直追到第二个侍应生端去第二盘食物…端第一盘食物的侍应生又端去最后一盘食物,直追得自己目瞪口呆,形若木鸡,言语不能,心跳加速。
  端竹兴奋地望着一大桌东西,笑逐颜开地拉着林森柏的袖子,小声问:“这么多东西啊?咱们吃不完吧?”
  “吃不完就打包带着回家吃,再吃不完还可以送给李奶奶嘛,反正是坏蛋公司付钱。”
  林森柏对端竹眨眨眼,自己则取过大小两杯咖啡放在面前,以免端竹误饮——小孩子喝咖啡影响钙质吸收,会长不高的,至于发育…从这副架子看来,这孩子今后变叶玉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那方面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她拿起一个蛋堡,剥开包装,塞到端竹手里,“吃吃看。”
  最近,林森柏悄悄逐餐给饭菜降盐,端竹吃着也没提意见,更没往里撒盐了,看来是有成效的。垃圾食品盐分本来就高,应该没问题,林森柏琢磨,实在不行,就去柜台拿几个盐包给她。
  端竹对着汉堡咬了一口,小小的嘴居然咬出了个大大的月牙,面包鼓满腮帮子,林森柏看她似乎吃得很费力,便把牛奶推到她手边,“慢点,别坏蛋公司还没倒闭你就噎死了。”端竹闻言,掩嘴咳笑起来,边笑边呜呜:“虎乎。”
  “好吃你就多吃点。”
  看着端竹卖力却不狼狈的吃相,林森柏觉得很有成就感,甚至生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骄傲来,杯里没加糖奶的咖啡越喝越甜,平时觉得难以忍受的咸辣鸡翅也被允许入口了。
  九点半,各大百货公司纷纷开门迎客,打折特惠信息通过各种渠道传达向金主们,发传单的小工还没进入忙碌期,一个个站在商厦的广场上,玩手机的玩手机,打哈欠的打哈欠。
  由于林森柏尽量拖延时间,这顿早餐,两人吃了两个多小时,出门时正赶上对面某大百货亮起高达十五米的LED广告墙,上书,祝贺XX,XXX,XXXX品牌入驻本店云云,害林森柏极其无奈地翻了好多个白眼——那几个牌子的店面已经在里头呆了快三年了,还有啥可祝贺的?想炫耀楼面品质也不能硬生生把人家故意埋在百货里格装深沉的所谓高档品牌挖出来曝尸吧?有没有点儿商业道德了还?
  “林小姐。”
  有人摇摇她的手,她忙收起满腹牢骚,底下头去答应。
  “林小姐,咱们回家吧?”
  端竹吃饱喝足,饭后的一杯红茶下肚,小脸慢慢被滚滚热气烘出了血色,也多亏侍应生细心,没有一气将甜筒圣代等冷饮送上来,送红茶的时候仅用杯子装了茶包并告诉林森柏需要饮用的时候只需在柜台旁的续饮机里取水即可。
  “回家干嘛?咱们逛街去,你可别忘了…”她话没说完,后半句就被端竹截去,“咱们要让源通破产!”
  林森柏哈哈大笑,抓着端竹的手猛点头,“对对对,让它破产,让它破产!走,今儿个不逛到天昏地暗咱谁也别回家。”她趁端竹不备,一把拽过端竹,溜一眼两侧没车,便在闪着绿灯的人行横道上飞跑起来。
  这一天,林森柏总共也没花掉几个钱,却买了一堆的东西。为了掩饰,她特意带着端竹去看收银台的服务员开出抬头为源通地产的发票,让端竹比照着在学校替老师采办文具时的程序,以为她能够凭那发票回坏蛋公司报销。
  夜里,她躺在古董床上放松着小腿僵硬酸痛的肌肉,皱眉之余,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
  应该对小朋友稍微表达一下她满怀伪善的谢意吗?
  她轻轻转头去看睡在床内侧的小朋友。
  算了吧,还是不说了,都睡得像死猪一样了,说也白说,亏本生意咱是绝对不会做的。
  27——烟——
  师烨裳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揉揉困乏的眼睛,努力去看汪顾办公室墙上挂着的电子万年历。
  九点十二分,二零零五年,七月二日,星期六。
  打个深长的呵欠,喝口凉透的茶汁,她靠上大班椅背,挺了挺酸痛的腰,抬起手中文件瞧瞧右上角的标签:1002。
  很好,很好,到1055就看完了。
  但在1055之前,还得继续腰疼。
  这就叫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职业道德。谁让昨晚汪顾醉倒在沙发上时她多嘴地劝她到床上去睡,可汪顾醉了醉了边胡说八道边还心心念念叨着要工作,她为了不让那套自己喜欢的沙发被醉鬼吐脏,居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地出口哄道:“只要你上床去睡,你的工作,我帮你做完,好不好?”但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本来醉成一滩烂泥的汪顾在听完这句话后,竟摇摇摆摆坐起身来,脚步飘忽地晃进了卧室里,脱鞋脱外套,自己拉开被子盖上,开始进入悠长的睡眠期,师烨裳看这境况,顿时觉得自己中计了,且还是中了一个醉鬼的计。
  师烨裳又要用手去揉眼睛,这次抬手的角度有些偏,她赫然发现自己的掌侧已沾满了墨灰的印刷粉和鲜红的戳章印油。
  汪顾,我日后要不十倍百倍地压榨回来,我就不叫师烨裳。师烨裳低着头,很没精神地想。
  可汪顾,汪顾在哪儿呢?
  天知道她现在正神游在哪个平行世界里呢。
  既然汪顾还没拨她手机,那就说明汪顾还在睡着,一直一直都在睡着,霸占着她卧室里的床,边睡边说些不着调的梦话。
  哪儿有人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酒犯茶就开始喝酒后茶的?
  就算茶解酒,那也得分人分酒好不好?
  有些人啤酒和茶不能一道喝,有些人洋酒和茶不能一道喝,有些人红酒和茶不能一道喝,而汪顾就是那种无论什么酒都不能与茶一道喝的人。此前师烨裳并不知道汪顾从未在酒后沾过茶,还以为她是那种以茶撞酒越撞越醒的人,为了让汪顾能倒回头去继续为她卖命,她还特意将茶泡得浓了些,九千块五百克的铁观音她毫不吝啬地在二百毫升壶中放了近十五克,没想到汪顾咣咣咣,比喝酒还畅快地猛灌了三杯后,竟开始按着她的手说喜欢她泡茶的样子,还说她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对此,师烨裳觉得十分郁闷——张蕴兮是这样也就罢了,一喝高就调戏她,她能忍,谁让她爱她,她也爱她,就算她再怎么讨厌那些酒后的肉麻话,她也总是忍了,但,“张蕴兮,你瞧你生的好女儿,遗传什么不好,光遗传你那些坏毛病?恶心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旁征博引,元曲宋词,唐诗新诗,”师烨裳忍不住,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1002啊1002,你为什么是1002。”为什么不是1055?
  “你还真是在天有灵,死都死了,还要留个女儿来害我六小时看四百页文件。”
  十点,她压着对往生者的怨念,终于看完了那堆文件,把电子表格里的内容摘要按文件序号升序排列好,休眠主机与显示器,顺手整理完桌面,站起来伸个懒腰,脱掉唐装外套,用衣架撑起挂进汪顾的衣柜,走到汪顾的卧室里,躺倒在汪顾的床上。而此时的汪顾,完全不知师宇翰那句“做人莫惹师烨裳,非惹不可先烧香”,只无知无畏不省人事地安稳睡着,直到正午过后,几声汇报天气情况的手机短信振铃将她唤醒。
  七月三日,星期日,晴转阴,夜有大到暴雨,25—30°C。
  什么鬼天气…路上肯定又要积水,干脆明晚回公司好了,免得后天堵车迟到。
  汪顾半暝着眼,将手机丢在地上,扯起被子正打算回笼睡到自然醒,鼻间却觉得有些不大对。
  蓝柏木,西洋杉,和一点点薰衣草味…Cartier Concentree?
  没错,应该就是那款号称要多淡有多淡的清水系淡香水。
  谁那么骚包,用这种东西。
  半瓶子撒在身上没过一天就失味儿了。
  汪顾闭着眼像狗一样又嗅了嗅,曚昽中,好像又要睡去。
  可这个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印象中有谁用过,只不过比现在这个更淡,所以她没认出来。
  那人身上的味道,真的已经是淡得光剩下很浅的木香和很浅很浅的琥珀香了…
  淡味香水应该配淡漠的人,淡漠的人…
  汪顾脑袋里突然嗡地一声,她猛睁开眼,惊坐起来。
  师烨裳!
  这个味道是师烨裳身上的!
  不但是她的身上,就连车上也有同样类型的香氛!
  环顾四下,明明白天,窗边的墙上却亮着一盏半瓦夜灯,墨绿的窗帘后是密不透光的遮阳帘,那把走意大利奢华路线的休闲椅也正符合师烨裳惯来繁锦重华的风格…
  汪顾啊汪顾,你今年是犯太岁还是怎么着?
  否则咋就每次喝醉后都和那只阴了吧唧的妖怪纠缠不清?
  她举起两臂看了看,很好,衣服还在,说明这回喝得还不算太醉,至少没有醉到身子一沾上床就习惯性地完成裸睡预备动作——汪顾一直强迫自己忘了上次酒醉后的事情,虽然她确实也不记得,但用大脚趾想也知道她到底在师烨裳面前做了什么,以至于师烨裳必须帮她换上睡衣解除尴尬。
  颜面无存,就是说的她现在这种状态。
  汪顾抱着并不觉痛的脑袋,坐在床上,足足纠结了二十多分钟,这才边用“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鼓励自己,边下床穿衣。
  “没事没事,汪顾,就算你下次照样把自己扒光了躺上那妖怪的床,也是你占便宜,勾搭个开阿斯顿马丁,喝拉图一九六一的富婆,不亏,不亏。”她洗把脸,漱完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解道。
  鼓足勇气,理了理平整的外套和皱巴巴的内衬领口,汪顾堆起满脸微笑,打开卧室的门,刚想朝师烨裳打个招呼,却发现师烨裳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偌大一间屋,只有吊顶上的中央空调与吧台边的古董立钟在和鸣共奏。
  不在?
  你怎么能不在呢…汪顾有些失望,她可是做了多少思想斗争才勇敢地跨出这一步的,师烨裳不在,那就一切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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