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GL 作者:Kivey徒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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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号令血滴子的令牌,你且收好。日后,莫善会负责你的安危。”
“为何?”我不死心地问道。
她沉默了一下,别过了头:
“我......”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晓了,”用力的握紧了那枚玉牌,笑道,“多谢。”
我当然知晓慕容白的难处。我先前便说过她要的,我都会给。我不求她会为了我而去对抗朝堂,也知道聪明的她在此时选择自保是最明确的。可...为何她这般做,我还是会心凉。
我果然,还是在奢求她能为我...改变些什么。
我可能还是爱她爱的不够,不然,我就不会要求她为我改变些什么了。
鬼谷纵横啊鬼谷纵横,你与她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你掏心也好,掏肺也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怎么可能还奢求着别人等同地回你呢?
她是王,秦国的王。
不是你一人的王,永远,也不是。
四月初二,大军开拔。
慕容白在行军台上一身黑袍,青丝挽肩,对着台下众军沉声道:
“此战,捍我边疆——只胜不败!”
众人高呼:
“只胜不败!”
“只胜不败!”
“只胜不败!”
我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目光一片沉静。
慕容白,慕容白。
你可知我有多爱你。
李武率军出征后慕容白便更忙了起来,而我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事做,暗地里却让血滴子里的人密切注视着朝中的官员。我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我拿不到证据,那么我情愿错杀。
人命,在那一刻我的眼里,是那么的不重要。以往师父曾教导我众生皆平等,而今我却为了秦国视人命如蝼蚁。可我还未实践,有的人却比我先动了手,事情背离了我的预料。
那日我与慕容白正在一起用午膳,李德全急步走了进来,低声在慕容白耳边说了几句。慕容白脸色一沉,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去。
我以为没什么大事,或者说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大事。算算日期,李武想必应该是到了边境驻军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事与前线有关。
然而事情却并非我所想,慕容白一去便是几个时辰,听木三说,好像朝中几位有份量的大臣下午都赶到了御书房。我皱着眉,心里寻思着难不成李武那边出了什么事不成?
暮色时分,慕容白一身疲惫地回来了。我还未来得及问她什么,她便用一种让我很是看不透的目光看着我,问道:
“你——可曾对秦国有怨?”
我被她问的莫名其妙:
“什么?”
她摇了摇头,撤了下人,沉默了一会便开口道:
“昨夜吏部的张大人与军器监的孙大人在家中被人杀害了。”
我心头一跳,这两人不是我让人重点盯着的人么?怎么会...忽然想起她方才问我的话,心里一凉,不可置信道:
“你怀疑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么蠢的事!那两人若是死了,军饷一案便查不了了。纵然我曾有过若抓不住证据便动手除人的念头来,可那也是建立在我充分怀疑并且能收拾得了后果的基础上啊!
现下那两人无缘无故死了,若是再有人暗中指我所为......我心头打了个冷战:那朝中贵族大臣们岂不是会和我拼个鱼死网破?!
慕容白听了我的话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惫道:
“我是这国家的王。这件事的后果你比我清楚...”
我冷笑道:
“所以我这个外人就该被怀疑?!”
她看着我不说话,细细的眉却是皱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
“我会查清楚的。”
是谁在作乱——我非查出来不可!
她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不必了。”
“什么意思?”我盯着她不放,“你认为是我做的?!”
“你出面查——事情会更糟。”她冷静道,“无论是不是你做的,你都不可以出面!”
我沉默着,我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现下那些个贵族大臣们都开始怀疑我了,无论我承不承认,这基本上已然是他们认定的事实了。我若再查下去,恐怕...
“为什么?”我轻声道。
她不让我查,可那些个贵族们又怎么能放过怎?我现下必须选——跳崖还是自杀?
都是在劫难逃。
她侧过了头,过了很久我才听道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淡淡道:
“你...不能死。”
那天之后慕容白便令血滴子暗中护着我,而我所有的衣食住行全令她的心腹负责。我开始不懂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我遇到了太多的“意外”后,我便懂了。
有人要杀我。
明目张胆地要杀我。
朝中局势越来越紧张,自张大人和孙大人死后,不知怎么的,我暗中彻查军饷一事消息走漏,如此,众人便更加确信是我动了私刑要了两位大人的命。与军饷一事有关的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他们与我对峙着,但慕容白强硬的态度却又让他们奈何不了我。
而打破了这种古怪的平衡的则是右丞相在府中遇刺一事。人虽然没死,可他醒来后却一口咬定是我派人去杀的他。
众人怒目,我,被推入了万人厌恶的境地。
我在秦国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可我却仍在查军饷一事,慕容白对此并未说什么,只是加强了护卫。
六月,前线大捷,粮草告急。我派去暗查的人无果而回,次日,又是两名大臣被杀府中。朝野震惊,皆上奏请辞。
酒楼包房
“主人。”戴着铁面的男人对一名穿着玄青色上衣的男子作揖道。
“如何?”男子问道。
“回主人:在预料之中。以李大人为首的贵族大臣们已在宣政殿外跪了一天了。”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勾着嘴角心情十分好:
“下去吧。”
“诺。”
宣政殿
我看向殿外跪着的人,冷笑两声。唤来木三:
“木三,你说——他们有多恨我?”
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联名请奏,要求让慕容白将我交给刑部。这些人,得是多恨我?恨我变法削了他们的权?还是恨我查军饷断了他们的来路?
木三低着头,小声道:
“奴,不...不知。”
我有些烦躁,正巧下人给我熬的避暑汤端了过来,我拿过来一饮而尽。又看向大门紧闭的内殿,慕容白与甘罗在里面已然呆了一个时辰了。
事情...有些难办了。
我大脑飞速地运转,我不知道这背后急于拉我下马的人会是谁,他在暗我在明。若是这次让他们如愿...我可能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我揉了揉眉心,涉及军饷的那些人多多少少也被我查出了不少来,正因为如此,这次出征行军比起以往,边疆的将士们要好过的多。可这还远远不够!背后那个最大的利益者藏得太深,时间又不够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
我一边想一边踱步,心口处忽然有些刺痛。我站停,想替自己把下脉,眼睛却一黑,鼻间一热——我身体瞬间一晃,便倒了下去。
居然...下毒!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深情不寿
第三十一章深情不寿
“王君陛下!”
“陛下!!!”
“传御医!快传御医!!!”
......
声音渐远,我恍惚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冷。
好冷。
好冷啊......
疼。
好疼。
好疼啊......
师父,徒儿心口好疼...身子好冷啊。
师父,师父...
师叔,师叔!
为什么没有人?他们都去了哪儿?为什么都不见了?——我在哪...这里怎么这黑?好冷啊,快要冬天了吗?为什么这么冷?
——“我不是你师叔!”
谁?谁在那里说话!
我回过头,身后一片黑暗,我努力地想去看清,心里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黑。
有光!
远处有光!
我向那里跑去,努力地向那儿跑去。终于,到了。
那儿——鬼谷后山。
怎么会是鬼谷后山?我怎么会在鬼谷后山呢?可我还未来得及想,身子便被一个灼热的怀抱抱住了。
耳边她愤恨的声音响起:
“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师叔......”
苏域?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说不想当我师叔?我惹她不高兴了么?
她下巴抵在我的额头,我怎么比她矮了许多:
“我不想做你的师叔,我欢......”
“思虑!”背后的人唤道我,我急忙回过头去。
她穿着黑色长袍,青丝被一根玉簪挽起,绝代风华。她长着一张极其好看的脸,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眉间带着些威严与冷清。
“你是谁?”我张了张嘴,问道来人。
她朝我作了作揖,淡淡道:
“在下是秦国国君,慕容白。见过先生。”
先生?她为什么要管我叫先生?
“阿纵,”苏域在身旁唤道我,我回过头,看向她。画面不知何时一转,苏域她穿着血红色长衫,与我一起站在铜镜前。
她笑:
“替我描眉。”
“好。”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拿起案上的眉笔,牵着她的手让她坐于梳妆台前,低头为她描眉。
铜中二人,当作良配。
好熟悉的画面。
为什么,心口会那么疼?
疼。
好疼啊。
我感到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苏域。
苏域!
师叔。
师叔!
师叔...娘子?!
娘子——谁是我娘子?
慕容白是谁?苏域又是谁?
疼。
好疼!
冷。
好冷。
彻骨的冷。
欣然...欣然,你快抱抱我。
抱一下我...我好冷啊。
这里好冷,好黑。
欣然,欣然?——你在哪?
......
慕容白,你不来......
我不走。
快。
快来!
雷电交加,好大的雨,下了一整天的雨。
慕容白在长生殿的内室,靠着窗台,看着黄豆大般的雨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个个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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