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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GL 作者:Kivey徒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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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恩怨情仇

  我不能同她胡闹,我应当理解她的。——我这般想的。
  戌时时,她终于回来了。
  我看见她的身影出现下我的视线里时立马站起身,欢欢喜喜地朝她快步走去。
  “你回来了?”我问道。
  她点点头,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和平日里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这让我稍微放宽了点心,同她随意地聊了几句后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她:
  “那个谢长君是什么人?”
  “谢长君?”她怔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后脸上竟带起了笑意,眸子里也布满了欢喜,“你说阿文么?”
  阿文?
  我一愣,正想问她阿文是谁时,一个名字猛然从我脑海中跳了出来:阿文——慕容文!
  他是慕容文!我浑身发着冷,寒气攻心,冻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慕容文,慕容文...他不是死了吗?李毅曾亲口告诉我那个男人早在慕容白十五岁那年因谋反而被处死,还是慕容白亲自带领的军队前去执行的。为什么,现下他又活着回来了?我忽然想起那会谢长君在玄武门前对她说的话“欣然,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他对她说他回来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是离开了一阵子,现下他回来了,回到她身边来了。
  而她,上前去拥抱住了他。
  ——那么欣喜,是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吗?我心里在冷笑着,原来慕容白也不是世人说的那般冷血无情,原来她也会因为一己私欲而放慕容文一条生路,原来她心里还有他。
  一直都有他!
  她骗我!
  被人欺骗而带来的愤怒将我理智燃烧殆尽,我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死死地盯住她,目光里喷着火:
  “阿文?”我冷笑了一声,“你的旧情人慕容文?”
  她皱起眉头看着我,没有说话。
  “慕容白,你是不是疯了?他早死了,早死在你的手里!”我冷声说道实事,用着最恶毒的话让她看清楚、让她想明白:死去的人是不会再回来的。她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除非...我心里在颤抖着,除非她当年真的放了慕容文一条生路...她竟愿意在他背叛之后放他一条生路!
  慕容白,你究竟是有多爱他才能如此冒天下之大不违放他走?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替身吗?
  闻言,她脸色倏然沉了下去,目光带着寒气,周身散发着冰冷:
  “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还用得着别人告诉我吗慕容白,你的一举一动不是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我怒极反笑,口不择言了起来:
  “怎么,不想承认?”我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所有的自卑与尊严在这一刻全部喷涌而出。我想我大概是疯了、傻了才会在这三年里去当他的替代品,那么心甘情愿,还满心欢喜地等着她的爱,自以为只要等下去,她就总有一天会发现。然而到了现下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她不是没有爱,她所有的言不由衷,身不由己最后都归在一起,形成一个我永远也不能反驳、对抗的理由:她仅有的爱,都给了她的青梅竹马慕容文,在她心里,我只是能助她得到天下的人,而他才是她的挚爱。
  “不想承认你杀了他,你杀了你喜欢的人——那么你什么时候,会对我下手呢?”我问道她,在这针锋相对的一刻里,我终于同她撕破了脸皮,捅开了那层这三年我们都回避着的窗户纸。
  她脸色铁青:
  “闭嘴!”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阿文的事不是你能过问的!”
  我冷笑:
  “说中你心事了?慕容白,你有没有心?我待你的好,你全瞎了吗!”
  “你无理取闹还有没有尽头!”她风轻云淡的面孔终于被我打破,露出她本来的模样,平日里眉间的柔情全部化为愤怒与不耐烦。
  装不下去了么?那就来说清楚吧。
  我笑了笑:
  “无理取闹,怎么才是不无理取闹?要我面带微笑地贺你一声‘恭喜’吗?王上。”
  我逼近她,质问道:
  “你是我的妻子,我鬼谷纵横的妻子!你与他情深意切的时候有想过我吗?有吗!——还是说......”
  我声音忽地平静了下来,看着她,无力地问出我心底从来不敢直视的问题:
  “还是说,你从来...都只是利用我。”
  她瞳仁微微放大了些,神色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被人拆穿后的愤怒。
  “你与我所有的情深,都是骗我的,是么?”
  她后退了两步,敛起神色,恢复到冷漠,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
  “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说罢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慕容白,”我看着她的背影颤抖着声音唤道她,“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冷漠绝然,和梦中的她一样。我想我是不死心的,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刻向她问出这个我从来都不敢问她的问题。是了,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这么问道她,我以为我能等到她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我答案,我以为我们所有的往昔...都是真的。然而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我心里忽然松了口气,也许在我心里,我已然把这次对话当做告别了。
  可我还在等她的回答。我想我这一生只会问她这么一次,只要她说是,那我就信,那怕是骗我。
  我多想她能骗骗我......甚至,在等她回答的时候,我根本不介意了...我不介意她心里究竟有谁,不介意她是不是在利用我...都不介意了。只要她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那么我就能同往日一样,一样的苦心等候。这场哑戏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自己一个人演下去。
  可她连骗我都不愿意。
  她停下脚步,身子站的笔直,在良久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了。
  “鬼谷纵横。”她唤道我的名字,“孤不会爱上你。”
  我跌坐在地上,无悲无喜地看着她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想我应该哭的,这种时候我是应当哭的。是了,我该哭的。
  我蹲在地上,双手牢牢地捂住眼睛,低下头,大片大片的水泽从指缝中滑出,落在地板上,溅出一个又一个的水珠,在残阳的余光里,它们却折不出光来,反而被木板所侵蚀,最后消失地干干净净。就像我与慕容白的回忆,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真的当它出现过。
  七十一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旁来,默默地递给了我一张手帕。我顿了顿,然后用袖子抹干净脸,抬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七十一:
  “我是不是很蠢?”
  七十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后只是轻拍了拍我的肩,道:
  “师兄,你再哭会吧。”
  “哭?”我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上面的命格线在中间拦腰而断,我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知道么?她骗了我。”
  七十一没有说话。
  我握紧了手心,继续道:
  “谢长君...就是慕容文,慕容文......她日思夜想的慕容文。”
  “嫂子她...”听了我的话后七十一有些震惊,他顿了顿,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迟疑,“嫂子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你们......莫不是有误会吧?”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
  “况且那个慕容文,早在嫂子十五岁那年就死了,这是秦国史官所记,不会有错的。”“那个谢...谢长君,是真是假还......”
  “七十一,”我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他,“你以为,她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七十一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我静静地蹲在地上,我知道无论那个人是不是慕容文我都已然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因为我在意的只是慕容白的态度,而她却用最好的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她说鬼谷纵横,孤不会爱上你。
  不会爱上我...为什么,就不会爱上我呢?我发着抖,咳出一口血来,面色苍白的样子吓得七十一脸都绿了,他一把扶住我,替我号脉,急声道:
  “师兄你冷静点!”
  听了他的话后我哈哈大笑着,冷静?我还能冷静得下去么?我就是太冷静了才会被她欺被她骗!我怒火还在燃烧着,任体内的寒气横冲直撞,完全不去管它。
  那一刻我多想亲手把慕容白的心掏出来看一看那是个什么颜色!
  慕容白,你骗我!
  七十一在一旁见劝阻不管用,竟一个手刀向我颈后劈来,我防备不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时已然是深夜了,我从床上坐起,顿了顿,然后试着活动了一下脖子,唔...好疼!
  我在心里骂道七十一那浑小子,居然对我使了这么大力。不知道我身体虚吗!
  “醒了?”邳森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本书在看着,桌上放着的是他的药箱,听到我抽气声后开口问道我。
  我僵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他神色寡淡的脸,然后木然地点点头。
  “阿森......”
  邳森侧过头来,淡然的眼睛里带着丝火大:
  “气息不稳,怒火攻心,寒气渗骨——你当真觉得我能每回都从阎王殿里抢下你吗!”
  我自觉理亏,于是笑着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替自己倒了杯水: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没那么容易死?”邳森重复了一下我的话,皱着眉问道我,“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多少回了吗?”
  “......”
  他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下:
  “纵横,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要不是七十一唤我来得及,你早就走火入魔痛苦而亡了!你这样...何必呢?”
  我拿茶杯的手一紧,忽然想起了多少年前的那一卦:命里有白,欺之十年,含恨而终。
  对啊,何必呢?
  邳森见我不说话,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面对我说道:
  “你好好想想吧。”
  他提起药箱向外走去,忽地又停下了身子,转过身来看着我,轻声道:
  “三日后,他们大婚。”
  我身子一颤,手里的杯子一松,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脆的声响。
  三日后大婚。
  慕容白,你当真是迫不及待。
  次日天刚刚亮时,我便起了。打着哈欠推开门走出去。七十一守在门外,眼底带着青色,见我出来,他朝我憨憨的一笑:
  “师兄......”
  我一边走着一边同他说话:
  “昨天晚上你没睡吗?”
  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没没没...”
  我斜着眼看了一下他,不说话,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报复回来他昨日揍我的那一下,我要让他知道他师兄的身子是揍不得的。
  晃着步去了长生殿的后院,早晨的阳光十分好,照得我十分的舒服。我指挥着七十一让他去搬张桌子到院子里来,七十一却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要什么。我看他那小心的样,心说他该不会以为我要踩着桌子在树上上吊吧?
  嗯,以他那想象力大概是有可能的。
  “吃早饭啊。”我白了他一眼,对他解释道,毕竟我可不想在别人眼里是个轻生的人。
  我惜命的很!
  七十一听了我的话后放宽了心,然后高高兴兴地跑去搬桌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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