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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无旧事。 作者:久隐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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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但是,我在那些有意或者无意间,翻开了关于陆以安心里的那个故事。
  亦舒《流金岁月》,第37页:
  “致谢,十七岁,清涵陪以安的第一年。
  —2004.06.22”
  阿来《尘埃落定》,第83页:
  “致谢,十九岁,清涵陪以安的第三年。
  —2006.06.22”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第112页:
  “致谢,二十岁,清涵陪以安的第四年。
  —2007.06.22”
  安妮宝贝《莲花》,第22页:
  “致谢,十八岁,清涵陪以安的第二年。
  —2005.06.22”
  这些属于陆以安属于盛夏的秘密,我不小心间就翻开了,名叫青涵的漂亮女子,既长又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有时候会把头发别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喜欢戴碧绿的复古短坠,喜欢穿裙子,紫罗兰色的长裙,浅紫色的碎花连衣短裙,天蓝色的蕾丝半身裙。那个优雅美丽的女子,喜欢,搂着陆以安的脖子,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黑直的头发随风浮起来,有的落在陆以安的身上,有的贴着陆以安的脸,那样的亲昵。平头的陆以安,短发及耳的陆以安,每一次都带着灿烂的微笑,那笑容好像是永远不会止尽的感染着人,像盛夏的天空那般明媚,使人移不开眼。我偶尔看一看那个坐于桌前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人,右手的袖子挽得高高的任凭冷风吹过,她写字的时候总是心无旁骛,我能想象那张背着我的脸是何其的严谨,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就像她在我面前教我做功课的时候,常常严肃,眉毛低挑,但是这样的严肃总不该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的脸上,尤其是在面对年纪相仿的我。我多想她,笑一笑,像照片里那些样子,像她偶尔和陆以平打闹的时候,我想她对待我像一个朋友。
  我想起那晚上堆雪人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快乐,我站在她的旁边,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笑容,她的快乐渲染着我,但我同样感受到了,她的快乐是给她自己的,与我无关,与任何人无关。
  有些人,她,连笑容于你人而言都是孤独且疏远的,你爱她的笑,你希望她快乐,但是你明白那与你无关的,你站在她的旁边,亦或者你距离她十步、一百步,你在对她笑,你试图掏心掏肺,但是你没办法使她真的快乐,更没办法让她忧伤。而这件事,是另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的。
  就像,陆以安。
  她手拿着毛笔站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正翻看尘埃落定,第83页,正好拿着那张照片,看得出神。闻到了浓烈的墨汁味,猛然抬起起头,她脸上甚无多余的表情,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拿着毛笔,像电视里的小老头。她看着我的时候我是害怕的,我不知道她是否生气,但还是假装镇定的放下书,拿着照片再装作细细的看了一下。
  “陆姐姐,这是你朋友吗?我有在两本书里见过她的照片,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她好看吗?”陆以安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稍稍柔和。
  “很漂亮的姐姐,让人不觉得要多看几眼。可是你说你站她旁边,怎么就学不会几分别人的美?”我尽量以轻松的语气打趣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笑了。
  浅浅的笑容。“因为她的美是别人学不来的。”她把毛笔放回书桌,过来从我手中拿过照片。
  有人说爱得浓烈,是没有办法掩饰的,也没有办法骗过每一个真的想要知道的人。就像此刻的陆以安,她看那张照片的时候,眼角的笑越发深邃,就像一滴墨汁刚滴进水里,就迅速荡漾开来,渲染一片。
  那笑容刺眼得让我忍不住要出言打断。
  “陆姐姐,你干嘛这样荡漾,别人再漂也不是你的呀。”
  陆以安看着我,居高。我仰着头见她,脸上的笑非但没有消了半分,反而更深。“她不是别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能与我说的话,总是很少。我坐她床上去,给她腾出地方,只见她把其他书里的照片都找了出来,从书架里取出一本很厚的书,是我前两天才借过但是没有兴趣看的《追忆似水年华》。她把照片全放里面,当着我的面合上。
  “江茗,以后不准再看我照片,免得看多了,影响我在你们心中的美好形象。”
  她说的时候是笑着的,语气也比往常轻柔。
  可是她在我心中,一向没有什么好形象,在给我讲课时也总是不修边幅,手指甲里常常是没有洗干净的墨汁,穿的也永远是厚得臃肿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像从来都没有梳过,一向如此。她该知道的,一向如此,她只是不想我尴尬罢了。
  我没有为偷偷翻看她照片的事道歉,我想她并不知道我是有意为之的,就像她并不知道我曾靠着墙角听过她打电话时愉悦的声音,这是认识她以后第二个埋藏在心中的秘密。
  我坐在塑料椅子上,她躺在床上,和我不过半米的距离。那天她教我做题的时候,我总不能很好的集中精力,表现也要比平常要笨许多。我看着把书盖子头顶,四肢摊开表现她很累但脸上并无一丝不耐的陆以安;听她用那么平静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给我讲题,指使我去给她倒水;看着她白皙的有些圆的脸蛋上,她时常紧蹙的浓眉,她戴着的厚得反光的眼镜和她不停张合的嘴唇;看她无奈把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揉得似鸡窝头。
  看着她的那时候,就隐约有种感觉,以后大概会有更多与她有关的秘密要堆进我心里,直到有一天多得会把我的心脏挤爆,破碎的秘密要伴随着鲜血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好久前的存稿,按理应该改改再发,但最近不想改。。。
 
  ☆、五
 
  五
  南安,11:43。
  “天空的云,格外的好看,大片大片的好似海绵,从里面挤出了深蓝色来。倏然想起来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在我二十岁的黄金时代,我也想吃我也想爱,我也想做许多的事情,也想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那是大年初六,2月12日13点01分,我在回学校的大巴上。登陆□□空间,看到陆以安的发的这条状态。下面只有一条回复,ID名为“城城青淮”的人说“你可以吃成一头猪,然后再去爱,这样你就可以做一头特立独行的猪了。”我想,陆以安一定会极爱这个回复的,以至于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她的心情,然后退出。
  透过窗外看天空的云,那天的天空少有的明媚,阳光透过窗射进来,微微暖意,没有乘客拉上窗帘。我侧头盯着那些云,一动不动,我想此刻,陆以安大概躺在阳台的竹制摇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脸上大概盖着一本她喜欢的书,说不定正是《黄金时代》。陆以安很喜欢那个摇椅,是她外公为她做的。有时候天没那么冷的时候,她就会静静的躺在上面看着天空。她有说过,她喜欢晒太阳,喜欢看天空,有时候太阳过于耀眼,便会放一本书盖在头上,顺便晒晒书,只可惜08年初春,阳光实在太少,天是灰茫茫的,风也总是凉凉的,抬头所见的天空,单调不成彩,人看着心里少有平静。
  我看着那些云,想着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陆以安一定是真正快乐着的,她应该会嘴角带着笑,会向李阿姨撒娇,会与陆以平拌嘴,我在她旁边,她说不定会与我多说些话。至少,不是安静而沉闷的。
  我是腊月二十八的时候与妈妈一起回的老家,早上七点多的车,需坐五个小时的大巴,那时候老家到这边的高速还没有开始修,路途遥远而颠簸,爸爸已经直接从工作的地方回去。我们走的时候,天还未明亮,冷风一阵一阵,让人恨不得再缩回被子里去。我们的行李本不多,但李阿姨给我们送了些自熏腊肉和肠,且令陆以平送我们去车站。他几乎一个人包揽了我们大多的行囊。他说胖子是不怕冷的,胖嘟嘟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和我妈妈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他总是能讨得大龄妇女的欢心,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讨厌不起来的人。
  我想起陆以安,在那个时辰还在睡觉的陆以安。想起在前一天与陆以安告别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吩咐我,过年要开心一点,不必太担心学习的事,然后提前与我说新年快乐。然后,然后我们又是自顾自地,我翻翻她的书,她敲打着电脑。我可以坐她的床,可以看她的书,可以拿她最爱的刚笔写写字,却独独不可以与她说话。因为我不能,我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常常会失去一些语言的能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每一次搭讪的开始,都需要在心里沉思,翻来覆去打一句话的腹稿。
  我记忆里初识的陆以安,是会特意与人疏离而冷漠的,这样看来,有时候我应该是更喜欢陆以平。喜欢与他说话,即便认识不久也可以像很好的朋友,我们可以相互说些学校的事,说起对方学校里一些长得好看的男孩女孩。而陆以安,我坐她旁边常常说不出话。她心里是有一堵墙,我很少听她提起她的朋友,她的大学生活,她与我说话总是像一个过来人。
  我想,我大概是想要凿开那面墙,因为古人说过墙的那一边是有光的。我想知道陆以安心里的光,早在我第一次在照片里见到的陆以安的时候,她弯弯的眼睛里整个湛蓝而明媚的天空,已经成为了那一束光的信号。
  陆以平一路都在与我妈妈说话,我无心□□去,只是在寒风中使劲儿绷着身子,带着手套拎着东西的手努力的缩进衣袖里。陆以平也带着手套,和陆以安借给我那双是一模一样的。
  陆以平回去之前我向他要了陆以安的□□,美其名曰,是要向陆以安询问学习上的事。但是直到过年那天早上,我才正式加了她。6573221,我在心里默念了这几个数字许久,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又删的,才终于加了她。
  南安,20岁,现居北京。
  她的名字,总让我想起寝食难安。
  过年的时候,大概大家都很忙,直到晚饭后一家人一起看联欢晚会的时候,她才加了我。我先与她说话的,陆以安一向不是个主动的人。
  我与她说新年快乐,我与她说晚饭的红烧鱼很好吃,说现在春晚在播的小品,说一些琐事,她总是回得很慢、很慢,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离我好几米远的地方,却好像把我的脉搏扔了那般,难安。后来,我就去放烟花了,用燃着的香去点我手里的小烟花,而天空正炸开着大一簇的烟花。砰!砰!砰!像大海里的浪花,倏的而来,倏地而,点亮了整个夜空,却又迅速散去,短短的一瞬以后,黑夜仍是黑得平静,好似今晚并未发生什么。
  家家户户陆续的开始放爆竹,我在爸爸妈妈的眼里也满是欣喜,可是在那么多快乐的人群与喧嚣中,我却蓦地感到了一丝悲伤,独自的悲伤。
  我用右手搭上左手的脉搏,依是如常的。
  后来我才知道,陆以安并不喜欢过年,她不看春晚,不看烟花,更不喜那声声除旧的爆竹。
  我初十才开学,却初六的时候一个人提前回来,身上带了一打从各种亲戚那里得到的压岁钱,心里是欢快得很,至于欢快的由来,也不必深究了。依旧是是大包小包的,带来从老家拿回的礼品去反馈李阿姨,妈妈提前给李阿姨打电话,又是陆以平取接我。我与他一起直接去了他家,甚至来得及回家换件衣服洗个澡收拾下,仿佛我一开始目的地就是他家似的。
  那天的天气真是很好,我去的时候陆以安果然在阳台,枕着双手看着天空,下午的阳光以及不算刺眼了,她的电脑放在旁边的塑胶椅上,并不大声地放着歌,梅艳芳的《一生爱你千百回》。
  陆以平说:“看,那个就是大小姐的命。”
  我笑道,“那不就是你大姐吗?”
  我走走过去叫她“陆姐姐”。她扭过头看我,脸上绽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初十开学,我就提前回来了。”
  “听陆以平说要坐五个小时的车,肯定很累了吧。”
  “还好呢。”
  “你去屋里自个儿端个小椅出来坐吧,今天难得的不冷。”她大概是在北方呆久了,说话有意无意的带些儿话音。
  我去拿了陆以平房间里的软椅,坐她旁边,也学她侧头看着天空。她心情真的是不错,陆续的问了我些过年的事情,一直与我说着话。她电脑里放的歌大多梅艳芳的,我便问她是否喜欢梅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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