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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承[GL] 作者:叁仟ML(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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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啰里八嗦地说完题外话,咱调回头,还说那妇妇二人打仗的事儿。
  话说汪顾与张鹏山和谈之后,一连三天都在与同事研究如何防范像上回那样的倾销突袭。研究结果堪称愁人,他们只决定要趁春暖花开先下手为强,遂总部开始下订备货,作为二级代理的分部开始向下面传达各单位注意的信息。谁知总部这头订单都没得到回复呢,市场部那边就传来了噩耗:师烨裳派出大量公关人员飞往各地,跨过区域代理直接掐住了张氏子公司下线各个知名省级代理的咽喉,无配额价格优惠之外还有配额完成奖励,喜得许多眼见儿短的急忙准备结束与张氏子公司之间的临时代理协议,一时之间订单锐减,同比缩额高达百分之十五。更令人心惊胆寒的是,此一结果不可逆转。据闻国代与倒戈代理签订了三年代理合同,每年优惠时长两个月,而配额奖励逐年增加,按量分红。
  下级代理一向是上级代理的活祖宗,师烨裳这手短期内损人不利己的花活儿狠狠地切削了张氏的流通链条,就跟要阉了张氏一样。汪顾得到消息的当时并没多做反应,只交代作为子公司以同样条件先扛住,但转头便要求市场部立刻计算国代的利润边际。
  搜集数据是需要时间的,好在汪顾知道师烨裳这回不是惩罚她那么简单,而是真的要撬张氏墙脚,她当即召开董事会,提议从发展基金中支出专款,对这轮恶性竞争中可能发生的亏损进行高额补贴。张蕴然此前流感中标,入院疗养去了。没她在场,张氏的老少董事们就失去了主心骨,整齐划一地视汪顾为洪水猛兽,一听要钱,顿时皱眉撇嘴作严谨考虑状,任凭汪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爽快不起来。汪顾受情势所逼,只得一个电话打给张鹏山。
  张鹏山倒是真有见地,在汪顾告诉他国代经过多次重组,机构却始终没有精简,最不缺的就是人,况且百文有个传奇色彩浓烈的培训经理,专门培训公关人才,半个月就可以将一根木头培养成口吐莲花的外交官,自己就是从那人手里爬出来最不成器的一个,其中利害不可小觑云云之后,张鹏山很快让私人助理取走相关资料,隔天复会,董事会决议按汪顾所提金额的百分之八十发放补贴。
  汪顾百炼成精,在做提议时已经将讨价还价的空间考虑在内,依照常例,她报了百分之一百三十五,就算八折,仍是高于所需。可姜是老的辣,她这边刚打算透一口气,张鹏山又打电话来问她是否已着手操持预算追加案。汪顾心知老家伙比谁都紧张张氏,心眼一坏,明明有,偏说成没有。急得张鹏山一句三喘地请她考虑得更长远一些,钱,张家有,实在不行,他名下也有一些,干别的不足够,暂时支持补贴还是富富有余的...汪顾且听且乐,时不时卑鄙地琢磨怎么把他棺材本儿给掏出来。
  事实证明,张鹏山的确很值得被师烨裳高看一眼。他少年出身理论金融,有经验有技术,心狠手辣却不莽撞粗野,倘若张蕴兮不是他最疼爱的孩子身后又有文霍撑腰,后来的张氏,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师烨裳和汪顾做主。就像眼前,汪顾刚顺着他的话考虑到下一个季度该怎么办,张鹏山便将话头跳上了半年台阶,简明扼要地告诉她,国代这一场,打的肯定是由总公司授意并砸下巨款势必要摧毁张氏垄断地位的全区域战略攻坚战,不分胜负决不甘休。
  汪顾一听,恍然顿悟:师烨裳不遗余力地教了她整整两年,现在该大考了。
  可是她还没出师啊!怎么能突击大考呢?!她还打算跟师烨裳学到天荒地老,万一考出来了,难道要她毕业不成?!汪顾心念一偏,立刻就狗急跳墙地发了急,草草挂断张鹏山的电话,改拨师烨裳的手机。不出所料,果然关机。她快马加鞭快车加油地赶往国代。然师烨裳不在,当年秘书处的几个黄毛丫头已经出落成端庄谨慎的大女人,不管汪顾怎么问,她们也只是亲热地跟汪顾打哈哈,死活不透露师烨裳行踪。汪顾垂头丧气地回到张氏,由于精神压力巨大,神经中枢亢奋之余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直弄得她哭笑不得。偏偏此时叶婕翎提醒她落实行程,下一站天后——她约了事业部的人去考察天后宫那片的一家日化厂,只得再次抬脚走人。
  一行人驱车抵达厂区,汪顾脑袋里嗡嗡作响,只想赶紧办完今天的事情回家抓那只小鸡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考完试毕业就不要她了,要真是,她立马去跟张鹏山谈减持,她宁可不做这个主,也不毕这个业!
  “这种厂子里还有玛莎拉蒂GT啊?”
  “GT什么稀奇,又不是MC12,这年头有钱人多了,全世界每年一大半跑车都不知道卖哪儿去,卖给谁。在迪拜玛莎拉蒂都当的士跑了。”
  汪顾心情不好,懒得开车,于是和几个同事一道坐了公司的行政车。中型巴士经过改装舒适有余,马力不足,汪顾听见车名儿,招风耳一下竖了起来,顺着那俩男同事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一辆黑亮显眼的硬顶玛莎拉蒂,挡风玻璃背后飘着两片黄色的东西,正是汪妈妈托人替她俩求的平安符。她的给了师烨裳,因为她觉得师烨裳太过的不平安,非得两道符才能镇住。 
  “师烨裳在这边。”汪顾刚还心心念念要老鹰抓小鸡呢,这会儿却全神贯注地警惕起来,放下二郎腿,她前倾了身子肘撑膝盖,眼观地板道:“让M&A组带资料过来,你们准备好,今天可能要直接谈判。”此言一出,车内顿时响起一阵惊讶的“啊”声,显然是谁也没想到实地考察还没做就得直接谈判了。但在座有三个曾与师烨裳共事的评估专员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掏出电话让留守同事调集资料——师烨裳的风格就是快狠准,她看上的地方,没有二次调研的必要。既然她亲自来了,就说明洽谈已经进入实质阶段,很可能是在谈价钱。
  师烨裳不擅长细则商讨,因为体力不支,谈久要头疼,却在议价谈判方面极具造诣。她从来不会让议价过程延伸到半个工作日之外,一切扯皮的谈法儿在她面前都要实效。况且被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云淡风轻地盯着,坐在她对面的主裁大多会觉得自己像只被拔光了羽翼的肉鸡,谈判情感中最关键的自信让她暗示成自卑,所有防线不攻自破。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马上到午饭时间,按她只谈半个工作日的惯例,议价过程该结束了,再不抓紧,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看师烨裳揉着眉头走出来,抬眼发现他们,脸上一丝喜悦也无地告知,“你们来晚了。”
  
 
  ☆、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几天一直没更新..让大家久等了...
3000实在是被论文弄得头大..个猫的..纯理科的论文你让我怎么弄出篇五万字来啊!啊!啊~~~~~~~~于是交完提纲先挑灯夜干更一章,免得大家以为我要坑文...
唔...我给她们拍的全家福怎么样?
  一进办公小楼汪顾便阐明了来意,厂方的接待人员说老总正在闭门面客,还请汪顾稍等。可汪顾要能等,也不至于那么火烧火燎的了,瞥一眼接待员,她曲起指背刮着眉毛爱笑不笑道:“也许你知道,在收购案中,三方谈判比双方谈判对你们更有利。如果你不进去跟你老总说一声,我们倒没什么,不买你们买别家,毕竟现在是买方市场嘛。你就难办了,少跑趟腿就让厂里损失成百上千万,老总怪下来,你可不要咒我。”
  六分钟后,汪顾和一众同事爬上二楼,原以为打眼会瞧见一个气氛紧张的会议室,谁想先看到的竟是靠坐在走廊等候椅上的师烨裳。汪顾箭步上前,且走且问:“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外面?”师烨裳仰头靠墙,双眼虚闭,脸色发白。汪顾心说明明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几个小时不见就能把自己累成了这副德行的人,除您老人家之外,真不作他想了。“头疼?胃疼?不舒服咱就回家。”她伸手去摸师烨裳的额头——不烧,没汗,温润祥和里透着不健康的铁青,反而更像一块碧玉。
  师烨裳睁开眼,愣愣地对上汪顾的俯视,曲叠着的两条腿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张嘴,嗓音哑得几乎要模糊成一片白噪音,“喉咙疼。可能多士吃多了。”
  为防自己下厨再把师烨裳毒死,汪顾在聘请家政人员时格外强调厨子质量。如今家里的厨子是个学贯中西的老太太,奔六章,去年刚从烹□□学一线退休,本有出国养老的规划,却架不住汪顾糖衣炮弹兼软磨硬泡的猛烈攻击,硬被挽留下来当了家厨。话说这老太太的确厨艺高,人品棒,出菜快,思想潮,堪称万般皆好,要说真有不算尽如人意的地方,大概就是厨艺过于精湛,以至于师烨裳自打吃了她煎的法兰西多士就再也不肯拿别的东西当早餐。
  法兰西多士不过是裹着蛋液煎或炸出来的高密度吐司,属于平民小户的休闲茶点,无甚稀奇,但想炸得不透不腻,也绝非易事。老太太的绝活儿就是能把一片两厘米厚的吐司炸得外焦里嫩,且出锅就带了味道,无需再涂黄油糖浆。师烨裳十分识货,一吃就是几个疗程,比当年身在疗养院时半死不活地吃药丸时还要积极。可油炸食品吃多了,自然要上火。加上师烨裳喜欢用黑咖啡佐餐,火气便春风吹又生更上一层楼。汪顾为她身体着想,天天给她一保温瓶鲜榨的加盐黄瓜汁带去上班。她倒好,不喝不喝就不喝,每天一进办公室便把保温瓶充公,让秘书部的小姑娘瓜分掉,剩个空瓶子再带回家装样,乐得汪顾猛夸她乖——这回装乖报应来了,汪顾一想究竟,顿时恨得牙痒,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好嘛,啊?我说怎么每天瓶子喝光还带洗净的,那明明不是您的做派啊,敢情您真为人民服务去啦?”捏脸,还不敢用力,就那么轻揪一下,赶紧放开,“现在嗓子疼了,找黄瓜汁都找不到了吧?看你一会儿怎么谈判。”汪顾真是纠结,一面徇私痛心疾首,一面还要为公幸灾乐祸。
  “我谈完了,本来打算拿到结果就回家睡觉。”师烨裳抬手勾住汪顾撑墙的手臂,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可现在,”她朝汪顾背后瞄一眼,对旧日同事挤出一丝微笑,“既然你对这厂子有意,我也就不用等了。张氏财大气粗,国代争不起。”
  汪顾若在谈判桌上对阵师烨裳,那是一分胜算也无的,可到了私底下她才不怕一只病猫。嘿嘿地扶住师烨裳摇摇欲坠的身子,简单交代几句后她便要陪师烨裳回家。师烨裳脸皮薄,再三推就,然而到头也敌不过彪悍的小白领,唯有束手就擒。
  下午三点喜讯传来,买卖双方达成初步意向,国代什么价不晓得,但厂方肯就细则方面展开磋商便说明有戏。汪顾一手拿电话,一手将药片塞进师烨裳嘴里,唇间滔滔不绝,眼睛却瞪得浑圆,“敢吐吃双倍!啊?不是说你。你继续。”下一秒,师烨裳果然鼓起腮帮子,噗一声就把那粒糖衣片吐得半米远。汪顾叉腰八眉,泄气地看着她,满脸的哭笑不得。
  终于挂掉电话,汪顾一屁股坐到师烨裳身边,抓过她缩在沙发上的脚踝把她的光脚丫子放进怀里暖着,“哦哦哦,我错了我错了,吐掉咱也只吃一粒,只吃一粒哈。”说着她又拿起药瓶,用瓶盖盛一粒药,喂到师烨裳唇下,“就一粒,吃完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厂子那边看看,成吗?”
  师烨裳轴归轴,可还知道当前病不起,只瞪回一眼去便好说话地捏起水杯把药咽下,“我没事,你去吧。晚上你肯定有饭局,我就不等你吃饭了。”汪顾暂时没空询问自己毕业后的就业问题,匆忙在师烨裳额头上亲一口,她火烧屁股似地更衣走人——她没想到她前脚走,师烨裳后脚也出了门,两人虽目的地有所不同,但殊途同归,都是谈兼并去的。
  四天后师烨裳喉咙康复,谜底揭晓,张氏得到那家日化厂,国代得到另一家日化厂。价钱差不多,牌子也都没大名气,但后者比前者的优势在于家底相对殷实,换言之,便是汪顾傻乎乎地被师烨裳晃点了,高价买了个软货。师烨裳根本无意前者,当时只不过为争取与后者的谈判筹码,装模作样地谈谈,目的是让人把消息传出去,借此打压后者价码而已。
  “唉,怪我,一紧张就草木皆兵。”汪顾事后检讨。
  师烨裳也不帮她开脱,反而补充道:“不论在哪儿,垫背的永远是跟风的。你吃一堑长一智吧。”
  汪顾这会儿又想起那毕业的事儿了,急忙问:“你不会这就打算不带我玩儿了吧?我还没出师呢就急着把我推出去打仗,万一打输了,多给你丢脸啊!”
  师烨裳却是溜她一眼,转即一口西多士一口黄瓜汁,没有轻蔑和挑衅,只是轻哼,“万一?”
  汪顾闻言,笑了,捏捏师烨裳的鼻子,引来一个喷嚏,还得忙不迭地拿纸给人擤鼻涕,“没你这么臭屁的啊!万一都不能有,你还想不想当阔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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