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GL 作者:Kivey徒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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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棋么。”
“略知一二。”
苏域点了下头,又对我说道:
“你,去拿副棋来。”
我:“......”
她使唤人这是使唤上手了么?
唉,算了,算了,我怎么能和她这疯婆子计较一二呢?认命地去屋里取了副棋来,慕容白便与苏域在庭院里的小桌台上对弈了起来。起先的一些时候我还在一旁看着,后来觉得有些无聊,当然,我肯定不会承认那两个女的板着张脸让我有些虚......于是便去了厨房。
临近晌午,也快到了饭点。我去了厨房见厨子正在准备炒菜,我便提出由我来。说真的,许多时日里都不曾做菜了,手艺有些生了。炒菜下料时,我瞧见里面有蒜,便问道:
“怎么有蒜?”
“回王君,王上用膳料子都是需齐全的。”
我皱了下眉,慕容白吃饭料是齐全的,但问题是苏域不吃蒜啊。
“再去备一份相同的菜色来,我来炒,不加蒜。”
“诺。”
等我从厨房里忙活完了,回房整理了一下自己后,就令人去唤那两女的来吃饭。
饭桌上,我盛好饭,递给了她们。刚坐下来吃时,又起身将菜换了一下顺序方位。
慕容白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有些奇怪:
“怎么都备了两份相同的菜?”
我一边将没有蒜的菜换到苏域面前,一边说道:
“哦师叔她不喜欢菜加蒜味。”
慕容白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时,我认认真真的扒着饭,不时给两女的添菜,回过头目光瞥向苏域时我却立马拉下了脸:
“你作甚?”
苏域正将苦瓜从碗边丢出去,听了我的话后显得有些像是做贼被抓了一样,顿了半天才闷声道:
“我不喜欢吃......”
我自是知道她向来不喜爱吃苦瓜的,但暑日里苦瓜清热,她夏天易上火流鼻血,以往在鬼谷山时我总要逼迫她吃许多清热的食膳。自然,里面会有苦瓜。
我唬着张脸,不留情道:
“不喜欢吃也得吃!”
她瞪着眼瞧着我,我亦回瞪她。良久,她败下阵来。低声咒骂我,然后又拿出一副壮士断腕般的豪情来,捂着鼻子终是将几片苦瓜咽了下去,一张妖孽横生的脸却是皱成了褶。
我失笑,完全没注意到身旁慕容白向我投来的饱含深意的目光。
“有那么痛苦么?”
“你知道个屁!”苏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真不知道这世界怎会有如此恶俗的物什!偏偏你个小王八蛋每回做菜都要炒这玩意!你是不是瞧我心生不爽,报复我来着?!”
我正想说什么,一旁的慕容白却开口道:
“这是,你做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
“我做的。”
慕容白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听了我的回答后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用膳。
倒是一边的苏域说道:
“正巧你今日来了,那我也懒得修书告知你了,我打算继续云游四方去了。”
我嘴角一抽:
“出去浪就出去浪,说什么云游四方啊......”
苏域刀一般的眼神递给了我,我立马识趣的闭嘴。
“我来秦国也有些时日了,闲得发慌......”
我了然的点点头,问道:
“什么时候走?”
“哦?应该就今明两日吧,我先要回一趟鬼谷山,柳如风那个死败家的据说又入不敷出了。”
我心里默默地替自家师父求了一下老天爷,希望他不会被苏域揍个半死。
“我晓得了。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你联系我都没什么好事的。”苏域淡淡道,“你也不用来送了,娘兮兮地瞧起来糟心地很。自已长点骨气,丢柳如风的脸行但别丢我的脸。”
我:“......”
我一个娘儿们还不能娘兮兮了么我?
又同苏域说了些有的没的,同时让她若是遇上了琳琅记得知会我一声,谁知她笑地一脸深意地给了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眼神给我。
真是...不成体统!
聊完后,便令人撤下了午饭。又同苏域瞎扯了些时辰便与慕容白告别了她,往宫里去了。
在路上时我问道慕容白:
“今日累着了么?”
“尚可。”
我点了下头,心里有些奇怪,若是没累着怎么今日晌午时她饭量涨了些?我想了一下,想必是夏日炎热的缘故吧。
“喜欢喝银耳莲子汤么?”
她看了我一眼:
“嗯。”
我了然,心下便决计往后空了便给她做些开胃的食膳。想起昨晚...嗯,她还是有些偏瘦。得养胖些才对,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苏域离秦后,我便少了出宫的理由了。她走的那日我依她所言未去送她,我印象中这么多年,与她相别好像都从未有过不舍。因为在我心底,无论时光怎么变迁,我与苏域永远不会有诀别。
我对她向来是满心的信任,她亦如此待我。
变法的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我每日的任务就是听大臣们的抱怨,再出宫去视察变法的进程,末了还要抽空教导我那乖徒儿。忙倒也谈不上,比起慕容白来说,我倒是空闲得很。说到变法,自我打手以后变法颇有成效,百姓们多有爱慕。反而那些百年世家大族们却成天瞧我百般不爽。我知道我变法是伤了他们的利益了,可是若他们的利益不减我上哪去寻个秦国百姓富有的法子来?再说了,这秦国建国这么些年了,那些个世家大族们,一身富贵病。又仗着自己的权势把持朝中要职,换句话来说,这朝堂之上,寒门士子寥寥无几,全都是些世族们的门人后生。若由着这么发展下去,恐怕这秦王之位日后是谁当也就由不得王室里的人说了算了。
恐慕容白也是心中多有计量,所以在我要削贵族的权时,她也未有什么异意。就连我打着变法之名,没了几家贵族的家财充了国库一事,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那些个大臣们成天在朝堂上弹劾我,天天说我些有的没的,慕容白同他们打着太极,日子久了倒也未生出什么大事来。
日子一晃便过了两月,九月底秦国的首番秋试出了结果。一名王氏寒门学子中了状元,榜眼与探花都是些个寻常人家,有真才识学,比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世族们好得多。
因为法令的缘故,这些个秋试里高中了的士子们,慕容白一律都按新法令封了官。而那些本应是世族把持的官位现下被削了下来,自然,他们对我这“元凶”也就怨恨颇多。
权,向来是人们所追逐不放的。
而得到了又失去——会令人癫狂。
我,恰巧就被他们癫狂地记恨上了。
起初我还未有察觉,后来在朝堂上被排挤的多了,被他们下的绊子多了,心里也就小心了起来,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吊儿郎当,人也正经了许多。对此慕容白似乎很受用,因为有次夜里在床榻上我同她闲聊时对她说了说我的状况,她则淡然道:
“这样也好,你那不正经的性子也该改了。”
“......”
原来我在她眼中就是这么不正经的人么我?
入秋以后,变法的事也入了正轨。朝中一些具有远见的大臣们见变法这几月里秦国是富了不少,而百姓对朝廷的爱戴之心日益渐长。自然地,他们也渐渐地开始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了。当然,我知道这少不了慕容白出的力。若不是她,我在秦国变法的日子里可能会惨的多。除了支持我的人之外,那些个反对我的人也是越来越瞧我不爽,我思量若不是我与慕容白成了亲,他们定是非把我赶出秦国不可。
十一月初,秦王朝发生了件怪事。说是秦王朝倒也不尽然,其实也是关于王家的私事。秋试高中状元的那名王氏在一日朝堂之上竟公然向慕容白请婚,恳请慕容白赐婚于他与慕容司音。
慕容司音,慕容白的亲妹妹。虽说今年也才十七未婚,性格张扬,脾气火爆......但再怎么说她也是秦国的长公主。慕容白那小心眼又谋着大权的人怎么可以会允了这婚事?所以当场那王氏就被慕容白以“长公主年纪尚小,谈婚尚早”的理由给拒了。王氏没得便宜,后来调头一转竟与那些个与我为敌的世族们站到了一堆去。
谢天谢地慕容白没让她妹妹嫁给了这么一个小家子气的男人。
不过经过了这事那慕容司音对我的态度倒是好了点,至少不会再像以往那般斜着眼睛瞧我了。对此我曾同小桃子显摆过,而换来的结果却是她吹着指甲,目光虽未瞧我但语气中总是带着一股鄙视味道:
“长公主向来大度谦和,对着大花都是笑容满面的,又怎会斜着眼睛瞧你?定是你在污蔑长公主殿下!死断袖就是死断袖,果然人品不怎么好......”
我:“......”
可是我发誓慕容司音以前从未正眼瞧过我,尤其是在我与慕容白站在一处时,她总是用一种鲜花配牛粪的眼光瞧我。自然,慕容白是那花,我......则是那粪。
而我却并不敢同小桃子理论,我知道她在慕容白那比我要得宠的多,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地硬找了个话题道:
“大花是谁?”
“我养的猫。”小桃子不以为然道。
我:“......”
意思是我还不如一只猫是吧?
我捂着胸口告别了小桃子,我觉得她自打和苏域住过几个月后嘴毒的本事长了不少啊......
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就到了年末。好似自打苏域离秦后我便觉得日子过的快了许多,无聊谈不上,但倒也没什么让我能太开心的事。
年末宫里的人都开始备年货张灯结彩,素来清静的长生殿也不例外。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与宫人们一同布置。在长生殿住了快一年了,殿里的宫人们在我几经熏陶之下对我也终于不向往日那般生分客气了,偶尔几个胆大的宫人们还会同我说笑几句。我与他们年纪相仿,说话也说得到一处去,久而久之在殿里若慕容白不在场,我们定是十分和谐欢乐。
他们以为慕容白不知,其实她早就知晓了。不过她好像并不介意,听她说殿里的宫人大多是她自小就留在身边的,所以若不是什么原则性的事,她是不会去管的。我听了她这般说辞,心里松了口气。
这样的慕容白,才显得有些个人情味不是么?
在我心底,她是我最爱的人。我总归是不想她成为一座孤岛的,无论是不是出自她内心。
我希望我爱的她,能被世间所有人信任、包容着,就如同我待她那般,这样的话,她想必也就会活地轻松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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