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GL百合

折妖记 作者:欢喜莲(上)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前世今生 奇幻魔幻 灵异神怪 灵魂转换

  何用转转眼眸,道,“不是罚你的么?”
  大抵她是真的想不明白,拧眉倒竖地咬牙又道,“且不说诏令之事,我是气他嘴碎的不要脸,趁着公主受罚,落井下石的竟欺负到公主头上去了!青儿呢,公主快唤它出来,且去撕了那个嘴巴不干净的!”
  我无奈,真是有些不想理她,嗔怪道,“还敢唤青儿,也不怕先生先将你打上!”
  “打就打,打我也要撕了那个不要脸的!”
  她不管我,转身想进殿去找,我一把拉住她,“别胡闹!我心情好是因为诏简明里是罚,暗地却护我之意。我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再不会有人像长公主那般闯进殿中无端生事不是?”
  何用这才恍然大悟地想了想,回过神道,“那也不成,传个诏而已,凭什么做了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干不干净地欺负人!”
  “你啊!真是得理不饶人。”我无奈生叹,“若非时欢不是真的大王,后宫真有这么一桩乱*之事,凭了你去瞧,可瞧得过去?”
  何用愣下,眸底转出些冷然,恨然道,“那也怪不了公主,凭什么说公主祸国!天下权利最高的莫不过大王,若大王不想有这些事,那自然不会有!凭什么全怪在公主头上!”
  她恨言为冷,我方知她介意什么,心下大暖,解释道,“这就是王权特有的权利。就算真有这么一桩不耻之事,且不论错在我,还是真的在父王身上,单凭父王所居之位,那些人也不敢置喙与他。既不能置喙他,也就只能不论因由地归咎在我。人总习惯找些理由去遮掩某些事,冠冕堂皇也好,真心剔除难堪愧疚也罢,总不过是个这般理。父王无错之处,正因他乃王权之首,没有人可以怪罪他,也没有人可以指责他。行效之下,世间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爬到王权顶端,不仅想要爬上去,还想要居之恒久,以此获得随意拨弄他人命运、折弄人心的权利罢了。”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所以我才是气,等着那个有本事的来了,我定要好生骂他!自己做下事来,不管不顾地害了公主不说,人也不打个照面就跑了,也不想想公主你守了他多久,流了多少泪去!”
  她气鼓鼓的仍是不愿罢休,想来是气得狠了。
  不过将矛头转到时欢头上,我自是不愿,劝了她道,“我才守了他几*你就想邀了功,不也是没帮上多少忙去?若不是火正七尽了心打理,我怎能守得了他?何况守我一年多以血养我的是他,你怎么不与这个比上一比?”
  “得得得,就知道说不得,我懒得管了,随你怎么被人骂去!”何用跺脚,气得转身想走,奈何我拽得紧,一时也走不得,红了眼眶立在原地,不说话地只甩了脸色给我看。
  见她执意护我,我也是心涩难受,凑过去将她拥住,轻道,“好阿用,别气了。旁人说什么,那是旁人之事,终不过是说却之言,又不曾真的赖上我些什么?我活在长阙殿,处事遇人不会多,挨不得旁人脸色,你别担心。”
  何用为我轻言安抚,缓过脸色,犹是难放心念,苦涩道,“那是公主你不知人言可畏,你若出了长阙殿试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了你!”
  死么?
  大抵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我笑,耍了赖道,“这不还没出去么?他不是还护着我么?纵使真的出去了,我也不信还有人胜了他这妖怪,连我都护不得。”
  嘴上如此说,心下也是转念,猜测自己若真是个平民女儿身,身处那些人愚昧不知理的境况下,怕是要被火烧祭天的罢。
  “唉,随你随你!”何用推开我,反拽我手地进殿走,“一身酒气的尽是胡话,赶紧洗个澡好生睡一觉!初四朝台祭祀,是要回阙伯台的,届时一并子见了那王宫贵族朝政大臣,还有那些平头百姓的,不知还要闹出些什么事来。他走了也好,也安生几天,省得公主你揪心来去地就没好生过上一日!趁着清净,赶紧养着!”
  她是真的担心,我也不再反驳,反正我的心思皆尽摆明在她眼前,她能理解几分,顾我几分,那也是我管不了的事。
  我心情好,由她聒噪几句也不碍事,不过身边能有何用倾心顾我,我也是欢喜的很。
  想着日后若是自己真就不在了,定要把何用安置好才行,回头也要问问时欢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那山魅好的快些,若是能,那与何用,才是最好的事吧。
  
 
☆、卷一大梦卷之第三十三章:祸国
 
  初三头上,时欢着人送来了祭祀礼服,随来的还有一些首饰物件,何用自旁殿取来之时,我正是在和先生论及逍摇卷。
  这逍摇卷,有先生刻意嘱咐,我自也瞧得用心些。
  随卷翻来,便觉其卷论述之物,竟和我在玄武腹中见过的壁画描摹之物有些相似。
  这些上古之物经由先生笔下注解说明,则又包含了个人的自我思想,意非常人所述,质而所见的,也十分鬼怪而瑰丽惊奇。比如一些蛇首人身的,鸟喙羽人的,无不栩栩如生,恍若在我眼前展开了一幅极为奇特的画,所描阔远的竟不知几百里,不仅不知朝生暮死,亦不知日月轮光,纵使卷书浩瀚如海,也不能将其捉取完全。
  隐约的,我好似再度置身于解浮生的心念之中,不仅可见天地浩渺,竟可穷极宙宇,可眼见浩瀚远星,亦可心见人生平常。
  所见下来,既有微生如蚁的朝暮迅速,亦有撩天鲲鹏的日月缓慢,我行之其中,与人也好,与怪也罢,皆能欢喜左右,心意通明。
  举行而走,步可踏不足寸,亦可远拓至洲海,行踏及日夜,跃纵过山海,当真是无所拘束,随纵心意而为。一番所想的,纵使逍摇无忌上九天,懒散舒意蹚四海,也不过卷书之至,当真令我惊奇的不能自已。
  “先生,你当真化了蝶么?”我按卷而问,对他此卷所述,惊奇他只有化了蝶,有过翅膀才可远游如斯,见至如斯,随心生念,不由追问道,“莫不是先生也是什么精怪之身?”
  先生噙笑,眯了眯眼,趣道,“我若是那山魅精怪,才不与你这小娃儿论道。”
  说着抿了一口温烫米酒,道,“逍摇以有至无,有名至无,有功至无,有己亦至无,从而得以放下一切世间束缚桎梏,得以抵至无己无我之境。此卷以有至无,眼下你仅只得有,竟也比我看的还要置身通透一些,我很欢喜。与你重逢这些日子,我听闻你惊奇异事,又见商丘王宫至斯,与名与功于己于我,皆是令我又想明白了许多不解之处,只不过,不敢妄为书就罢了。”
  “为什么?”我不解,挨在案几上仰望与他,有些回到蒙城寺与他论道之时的错觉,“难道以先生您如此肆意不拘,也会忌惮些什么?”
  “自然忌惮。”先生斜眉挑道,“姑且让你猜猜。”
  我想了想,遂道,“先生不敢论及与忌惮的,定是权政,对不对?”
  “聪慧,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先生挽袖按掌轻拍,甚是得意。
  我不可置否地笑,斜他道,“没脸没皮,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
  先生眯眼,浑做了一个我夸他的享受模样,抬手给我添上一盏米酒,道,“我虽不介意权政,却不能不为之介意,纵我有心劝王者向善,但人有本欲,若非有欲,世间之事也不能纵横径生。我这一心为善之事,不仅难以推行,甚至还会招来毁卷之祸,遂不敢妄行书就。”
  他浅浅抿酒,晃了晃脑袋,“若我无欲,也不会想要穷极浩宇,更不会去探查究根知底的本理,所以这‘欲’之一字,原也是一件本理之事,不可断也不能断。至于欲行至如何程度,那也只能依据个人造化把握,亦才能得相应因果。若这道理人人通透,世间则也不需帝王将相来掌控。”
  他摇头而叹,可惜可悯之间,折弄嘲风道,“那些人,容不得这道理。”
  “也是,譬如父王,他行天下政权之顶端,却远不如宋国先祖良政。纣王之前,亦有商汤之始。王权非误,误行之举,不过是人为做下的因果。若此时由汤王执政,先生定不会有此担心。”我浅浅饮上一口米酒,甚是觉得爽口,忍不住一口尽数饮下,递了空盏与先生。
  先生倒酒,不赞同也不反驳地笑骂,“小酒鬼。”
  我赖皮作笑,一连饮下几盏,再不敢再放肆大饮,收回碗盏浅抿把玩,“先生把此卷予我,倒是不用担心毁卷之事,纵使那一日我不在了,也会把它丢给时欢,反正他活的久,总也会流传下去。至于你介意的忌惮之事,大可不必担心,尽情写就便是。只不过,需得多借上‘无功’二字,那些帝王将相瞧了,定也会把心揣进肚子里,只怕还巴不得把先生的道理丢给那些个位高权重之人琢磨琢磨去呢。”
  先生一愣,随即正经地高举拇指道,“这次真是你聪慧!我不及你!”
  “先生是要把我夸到天上去么?”我惬意而笑,将盏中米酒饮尽,道,“今日就到这儿吧,何用取祭祀礼服去了,该是回来了,且把酒盏都收了,省得她待会聒噪的像只麻雀,吵得人好生无奈。”
  “说谁是麻雀呢?”
  我正藏着盏,一看何用领着人进来,好不尴尬,把酒盏往先生跟前一推,跳下榻往过凑。
  何用冷哼回眼,摆明不想理我,领着手捧礼服的宫女径自往盥洗衣物间里走。
  我挂上讨好的笑,随走随眼地打量这些人。
  一共七人,端正捧着手中托盘与我恭敬行了礼才往里间走,我不想挨上何用唠叨,索性慢悠悠地挪着步子,将她们所托之物都过了眼。
  首饰配饰一人,衣物三人,分托内襟,中衬,外裾之盘,鞋履一人,还有一件外麾。
  想来时欢担心我为山魅寒彻的身子未见好地又挨了冻,连手炉都准备上了,青铜描金的,也就两手相握的大小,甚是精巧地衬在首饰盘里。
  我心底欢喜,压不住喜色地去打量它们。
  首饰盘中,入眼的先是一对玳瑁半扇嵌饰,甲纹上勾勒出鎏金流彩的玄鸟火纹,同配上一支鎏金主簪,一端垂下玳瑁衔珠,金玉相称的不偏艳金浓色,也不倚淡玉浅色,贵气而不失雅致,端地是匠工精巧之物。那耳坠似如泪玉,嵌裹上很精细的玄鸟鎏金纹,像是玄鸟捧了什么小心的珍藏之物,托衬出倾心相护的意味来。
  玄鸟为宋国图腾象征,除却大王尊享四翼,便是王嗣也只能和封王宗亲以双翼为纹。
  这一套下来皆是双翼翩飞,倒也没什么异处,多的是那一份小心珍藏的用心,像是不愿过于艳丽复杂,同时又不愿失却本该俱有的华贵,流淌出的玉质清雅,似是它们本就该让人珍视呵护一般。
  不知是时欢有意如此,还是我欢喜过甚地想过了头,意识到这偏思乱想,立时暗生了羞涩脸红,好在殿中还有旁人所在,我忙压住别猜情想,转眸去瞧它物。
  配饰是一方轻浅白玉,纯净的连杂色也无,不消说什么流纹异彩,玉质常有的纹络都没个影迹,我有些惊奇,猜不透是个什么物件。
  它一指长两指宽,方方正正的,无棱无角的甚是温润,坠了同色的玉白穗子,穗子下挂了一个鎏金小巧铃铛,九孔九窍的甚为玲珑精巧,一晃,清脆的音色响来,叮叮而轻的很是悦耳。
  我见这玉模样虽好,偏生看不出何处有所奇特,正无趣随手放下,眼角便闪过了折光,立时把它捉将起来,捏在指尖对着殿外光亮轻轻翻动数次,才是发现上面有着极浅的勾痕。
  我大觉新奇,原来那些浅痕勾化拼就起来,竟是一面‘折冬’,一面‘为夏’,分隔两面的四字拼做一处,当真令我喜色难掩,奈何殿中旁人甚多,不敢过于放肆,只好故作正然地挽过长袖藏住,难抑心绪地径自捏在手心摩挲,面上顺着衣料瞧了下去。
  礼服内襟为白,中衬为玄,外裾为殷,正是王室大祭大典之时,女子所用的礼制之服。
  男子之服为内白中殷外玄,比之女子的艳丽明媚,多就几分端正稳重,两者相衬相应,互为大气华贵,亦不失王者之尊。
  一套下来,除却内襟暗纹,中衬外裾皆勾勒上玄鸟鎏金纹,甚是繁复华丽。殷色锦面的鞋履墨底浓厚,履头翘起玄鸟翅纹,隐隐于飞,端地王气十足。
上一篇:大长今GL宫中乱事+番外 作者:玉光
下一篇:爱的,就是你。+番外 作者:相顾已无言(上)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