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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作者:叁仟ML(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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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

  135——咣——
  汪顾不止一次幻想过与师烨裳再次遇见的场面,其中有琼瑶式煽情的泪流满面基情相拥,有郭酵母式文艺的相顾无语迎风互望,有席捐式搞笑的先骂后逃再追再逃,有凌包子式意- yín -的一女干生情再见生子……可她决没想到过,再见师烨裳,师烨裳在干的事情居然是古老哲人式自毁形象的以牙还牙以暴制暴,而她的角色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如果不是师烨裳嘴角还挂着被她自己用手抹得晕成一片糊在下巴和脸颊上的血迹,汪顾真应该用力地大笑一场,无论如何也把失去师烨裳的这些日子里遗失的笑给笑回来。
  可是师烨裳确实受伤了,汪顾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不自然地做着吞咽动作,似乎想把满口的血腥味都咽掉。她的披肩被小北风吹得从推车扶手上滑落地面,知道脏了的东西她不会再用,汪顾弯腰替她拾起,放进推车篮筐里,可师烨裳还盯着慢慢从地上爬起的女人,眼里尽是暗潮涌动的火气,这令汪顾觉得如果不是她良好的教养和持正的公民法律意识在发挥作用,她一定会把鞋跟踏上那个女人的太阳穴,毫不留情地碾踏,直到鞋跟戳进女人脑内,白黄的脑浆混着暗红色的血液一齐顺着她的鞋跟滚出,再顺着女人的眼眉流到积着半融雪水的防滑地砖上。
  “操你娘的臭婊子,等我告诉我大哥,你就等着被先女干后杀,再女干再杀吧!”女人捂着肚子恶狠狠地喊。
  汪顾跨步上前,冲着女人那张被泥水污脏了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女人挨了打,尖叫着刚要撒泼,“王晶”却拦腰搂住她,不顾她张牙舞爪的架势硬是将她往后拖去,“不要不要,宝贝儿,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打她的是开阿斯顿马丁的主,跟他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人物,他只有五个千万,人家一辆车就已经快半个千万了,不和不行。在这个世界上,权和钱是最好的护身符,暴力其次。
  女人打女人一向是深受群众欢迎的好戏,更何况还是衣着光鲜的两个女人在欺负一对“夫妻”,旁边有被神化的阿斯顿马丁和生活化的超市手推车做布景,主角之一又满下巴是血,脸色苍白,极富病态美感,围观群众不由纷纷表示就算收门票钱也要踊跃参观,更有甚者还掏出了手机打算拍照留念。
  两辆满大街跑着的四圈A6紧靠着阿斯顿马丁停稳,车上下来几个衣着随便样子也随便的男人。他们不紧不慢地分散走到手持映相工具的围观群众面前,用手挡住那些镜头,劝阻拍照。汪顾觉得有些奇怪,但她不关心这些,涉及师烨裳,这些可能是师氏的人,反正与她一介平头老百姓无关。
  眩晕突如其来,师烨裳颈后衣领被虚汗浸湿大片,北风一吹,阴森森的冷,“近期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将被视作第一嫌疑人。”说完,她转身走到手推车前,扶住手柄,深吸两口气,努力站稳,然后慢慢迈开第一步,慢慢往一号楼的方向走。
  按照以往经验,她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能够令汪顾觉得无所适从,其实是能够让任何一个关心她的人感到无所适从。她有自信在短时间内冷却汪顾对她分别再遇的热情,万一不能,那至少不让它在一次或几次的见面中升温。可汪顾跟上来了,就在她身后两步,不说话,也不碰她,只是把柔软的兔绒风衣脱下来盖在她肩上,帮她在每一个上下坡处扶稳手推车。
  两人沉默一路,进了电梯,各自站好,出了电梯,她刷开房门,汪顾跟着她进房,关门,静静替她把车筐里的东西逐一挪出,该进冰箱的进冰箱,该进橱柜的进橱柜,她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直到她在进洗手间时,从那面大镜子里看见一个站在洗手间门边,满脸是泪的人。
  那张脸与张蕴兮太像,所以她有些心疼,可张蕴兮是不会哭的,她从没见过她哭。
  “汪顾,最近辛苦了,你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同事一场,我尽我所能。”她边打开水喉清洗自己下巴上的血迹,边对镜子里的人说。
  有几秒,水迷了她的眼,就在她发现清水也会辣得人想流泪时,她冰凉汗湿的背上传来暖意,腰身落入他人怀中,后肩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虽然闭着眼,却知道那是汪顾的下巴。
  她叹口气,不住地往自己脸上拍水,直到汪顾一手抓住她的右手腕,一手把毛巾按到她脸上,阻止了她的所有动作,“我都快成孟姜女了,你怎么还有闲情跟人打架……”抽鼻涕。
  “你成不成孟姜女与我无关。”脸皮被毛巾揉来揉去,她的话自然说不清楚,可她为了把这句话说清楚而努力的这份心意已经清楚地传达到汪顾心中,于是汪顾直接忽略了她的话,“你答应当我女朋友的。”继续抽鼻子。
  师烨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死活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汪顾这种事,“我说过?”
  “你说过,今后你我两清,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们可以像普通床伴一样上床,如果我受得了你的自私和滥情。我记得的,你别耍赖。”汪顾替师烨裳擦干了脸,放下毛巾,掰正师烨裳的身子,让她面对面地在自己怀里站直,好让自己将她看个仔细。
  汪顾之前一直担心师烨裳没有人照顾会变得面黄肌瘦,形如枯槁,结果,却恰恰相反。经过几个月禁烟禁酒三餐准点起卧有时的专业调养,师烨裳的脸还是苍白,但没有变瘦,皮肤比以前多了几分莹润的光泽,在汪顾眼中,她已经由一块透明玻璃变成一块质地更好的无瑕水晶。又从额头沁出的细密汗水,透露了她尚未完全康复的事实,汪顾想起一个词,虚,接着又想起一个治疗“虚”的方法:把师烨裳抓去给中医看看。
  “我说的是床伴,没说当你女朋友。”师烨裳想推开汪顾,但汪顾将她搂得很紧,丝毫不给她活动的余地,“请放开我,我该吃饭吃药了。”
  汪顾连忙松手,师烨裳错过她往客厅走,任汪顾像条尾巴似地跟在她身后,“我缠定你了,你要有觉悟,你不在的日子里我生不如死,要是再放你走,我这辈子就毁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把有长期固定关系的床伴当女友看的。”
  “那是你,不是我,对我来说,床伴是床伴,女友是女友。”师烨裳从冰箱里翻出在超市买的便当,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见汪顾泪眼模糊地站在微波炉旁,她急忙拉开她,“辐射。”
  汪顾顺着她拉动的方向挪了两步,奈何“拉”这个动作,十有八九是朝自己这个方向拉的,汪顾走两步,她不动,于是汪顾又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就像她是长了翅膀的鸟人,稍不留神就会飞掉一样,“我不管,我要知恩图报,我要把你的生活一手包办,我要……我要你。如果你不肯,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
  可怜咱汪顾,一段时间来神经都被担忧折磨得细了不少,突然再见到师烨裳,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可就是不知该怎么表达,泪水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心脏却变成小熊维尼手里那只满得往外溢蜜汁的陶罐——只要师烨裳还活着,日子总有一天会被熬成甜的。至少汪顾是这么相信着的。
  她一个人苦苦熬了小半年,本想若能打听出师烨裳在哪儿,等她回来那天,自己一定要把欢迎场面布置得盛大而周到,热烈而温馨的,真的,她连电动轮椅都准备好了,就怕师烨裳累着。
  只无奈她浮在明面上的算计终究难敌师烨裳滴水不漏的计算,那么完整的一个大脑袋都不比人家个做过局部切除的脑袋强,于是活该看见师烨裳挨打,心疼死她。
  “说起来,是谁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你的?总女干还是文旧颜?”师烨裳并不想与汪顾纠缠这个关于未来的问题,毕竟未来总会来,不过模样不确定而已,相形之下,她更关心是谁走漏了风声。
  她以为她已经把利害关系交代得很清楚,文霍二人就算再想撮合她与汪顾,也应该明白自己看到这张酷似张蕴兮的脸只会在罪恶感中越陷越深。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当着汪顾的面,喊出了张蕴兮的名字,那她倒是舒坦了,可汪顾又会作何感想?把张蕴兮的亲生女儿伤得体无完肤,绝非她想要的结果。
  “不是。”汪顾在师烨裳颈窝里轻轻摇头,微波炉叮一声,她放开师烨裳,走到微波炉边左顾右盼却找不到隔热手套,师烨裳说用纸应该可以,说完就去找厨用卫生纸,可等她找来卫生纸,汪顾已经捏着耳垂在对她笑了。一个被蒸汽染得满是水雾的扁形薄塑料便当盒摆在流理台上,内里菜肉滋滋作响,温度可想而知。
  埋怨的话到了嘴边,师烨裳一想,还是不说为好,随即接着刚才的话题道:“那就是安姿了,”无奈地摇摇头,她用叠厚的纸裹住饭盒两侧,把它端到餐桌上,打开盖子,一股糟糕的油腥味熏得她倒退两步,嘴里像在骂便当似地低声道:“三只老油条。”
  也怨不得她骂,实在是老油条们太油条,居然在谨守诺言的情况下,把她给卖了。
  她真是笨死了,对文霍二人千叮咛万嘱咐,就是忘记把小鬼头也算上去,小鬼头与文霍二人异体同心,今天小鬼头肯说,肯定是那两个女干人背地授意的,否则小鬼头断不会冒着被文旧颜打屁股的危险给汪顾递小纸条,而且刚才负责保证汪顾安全的几个人也到了,看他们不紧不慢的架势,文旧颜不会收不到风。
  姜啊……果然还是老的辣,她师烨裳还是踏踏实实地朝人家再学几年吧,省得再信错了大尾巴的白眼儿狼。
  136——啷——
  看师烨裳一口一口,吞毒药般吞掉便当里的饭,汪顾实在觉得难受,可师烨裳吃便当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按时吃药,于是她放弃了劝师烨裳回自己家,让汪爸爸替她准备一顿好饭的念头,只在师烨裳吃饭时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时不时提醒师烨裳喝口橙汁可以有效地去除嘴里的油腥味,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好好研修厨艺,以便让师烨裳每顿都能吃上想吃的东西。
  “味觉和嗅觉,都恢复了吧?”师烨裳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勺子时,汪顾明知故问。师烨裳擦嘴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个药盒,倒出一把药,就着橙汁咽掉,退开椅子,到池边洗手,“头发接得很好,一点儿也看不出是接的。”汪顾继续没话找话,但心情很好的她,看起来并不尴尬,反倒自然得像在关心刚从外地出差回家的情人,或者亲人。
  毋庸置疑,那种属于且只属于汪顾的彪悍状态,在她看见师烨裳之后,正以光的速度在恢复。小半年后第一次搂住师烨裳的同时,她便开始对工作这样曾经烦死她的东西有了憧憬。小学语文课上老师教的某两组关联词,在这里可以很轻易地被揉在同一句话里。古老的哲人以实际行动告诉正在为关联词造句而挠头的小学生朋友们,关联词不难,真的一点儿也不难,只要你谈过恋爱,就不难——因为师烨裳活着,所以汪顾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给师烨裳最好的生活,如果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充分,那么“大寒冥国是中华民族发祥地”这个结论自然成立——什么?强盗逻辑?强盗逻辑又怎么样?彪悍如汪顾,才不在乎师烨裳到底和她有没有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她最近闲而无事看了点儿韩剧,于是她得出了一个结论:爱上师烨裳的人若想健康快乐,只能不要脸。半殖民地国家的人民若想国富兵强,只能靠意- yín -。
  师烨裳不知道汪顾脑子里正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完药,她的饭后疲上来了,她打算睡一觉,顺便倒倒时差,要是醒来就能看见大熊和汪汪傻傻站在自己床前的样子,应该会感觉幸福的,“汪顾,下午你要有空的话,可不可以替我去接一下大熊和汪汪?”
  “只要何欢欢和初秋肯开门放狗,我就是跑十趟也心甘情愿。”汪顾撑着下巴看师烨裳还挂着水珠的眉角,心里又是一番语无伦次的感叹,客厅里的古董座钟敲十二声,汪顾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道:“你不在的时间里,我坚持每天中午十二点都对空气说一遍‘我喜欢你’,你快去睡觉吧,别再逃跑了。还有,师烨裳,我喜欢你。”
  也许是困得狠了,师烨裳有些恍惚,恍惚得来又带半分清醒,于是又想起那个梦,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梦:手术后,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即便已经做了气管切开,她肺部还是受到感染,连日高烧不退,直到第七天情况才稍微好转,术后第十九天,医生对她实施综合催醒,五次三番不见效果。催醒治疗进入第三个星期二,医生认为她没有求生意志,几乎都要放弃了,她却在那个炎热的早晨,清晰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说:“师烨裳,我喜欢你。”然后,她像每一个平常的清晨那样睁开眼,视线正对上病房里的电子钟,眼看着LED屏幕上的黑字由6:00 A。M变为6: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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