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GL) 作者:叁仟ML(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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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就想。”林森柏不好意思单方面“想”,只好把咪宝也扯进来做陪。
不过,本来嘛,这事儿就跟做爱一样,不是她单方面“想”就能达成的,有时俩人都想还不一定能成得了呢。
“那咱俩来个一吻定情吧,吻一吻,今后咱就往天长地久的方向去了。不过可提前说好!吻完咱可就谁也不准再勾三搭四了!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从今以后给我划清界限!要敢给老娘戴绿帽!看老娘不剥了你的桃子皮!”咪宝气势汹汹地搂住林森柏,那样子,不像谈恋爱的,倒挺像要劫财劫色的。
林森柏原以为是自己太不成熟,才害得咪宝不敢托付终身,现在听咪宝说到个关于“天长地久”的紧要问题,突然明白过事儿来,咯一下,她捧腹大笑,边笑还边拿颤抖的手隔空指点咪宝,“醋、醋、醋、醋醋坛子……钱大醋坛子……啊哈哈哈哈……原来你是因为那些才不肯信我呀?你早、早、早、早早说呀!我把电话号码全删了不得了吗?你要再信不过我,没问题啊,我、我、我把这个手机烧了,连号码都换掉,今后……”
咪宝有些后悔把这种丢脸的事情告诉林森柏,因为只要两人天长地久,这关于吃醋的笑话肯定也得跟着天长地久了……
“林森柏,你定情是不定情了?不定情我可洗澡去了。”咪宝哼一声收敛了脸上的正经神色,懒洋洋抽掉身上浴巾,擦干梨花带雨的脸,狠狠在林森柏后腰上拍了一下,转身,抬腿,作势要走。林森柏笑是笑,可还没抽筋到那不管不顾的地步——情,必须定!定下来,两人就绑在一起了。重诺的两人间,定情比婚约还有效。
伸手揪住咪宝比基尼胸衣背后的绳子,林森柏使坏一拽,淡黄色泳衣顺着她手的方向被扯开来。咪宝暗叫一声,意欲将手环胸止住泳衣的颓势,可两臂还没把身子抱整,人便已经被林森柏压床上去了。
“钱隶筠,”林森柏笑,适才悲情无影无踪,只剩两颗尖尖的虎牙亮晶晶亮晶晶,“一吻不够,咱得一夜定情,”她两手撑在咪宝身侧,两腿岔开跪在咪宝腰边,小不丁点的一颗猕猴桃偏要去撑那山大王般居高临下的样子,“不是一夜情!是一夜定情,定情后呢,我想办法,用力讨你妈和大筠欢心,不给你留后顾之忧。你呢,你……”
都成这体位了,咪宝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干脆放开搂在胸前的手,眯着眼,狐媚地去解林森柏腰间的浴袍系带,“我什么?”
“你能不能跟师烨裳说说,上个白天的班?我这些年习惯你的作息了,没所谓的……可你总夜里上班,对身体不好。”林森柏嘟囔。咪宝细眉一扬,挑着调子长长“嗯?”了声,眼里满满都是不相信。林森柏知道自己瞒不过咪宝,只得泄气般地趴到咪宝身上,老实交代道:“你、你、你在会馆被那些男男女女看啊看的,我也吃醋呀……”
……
就这样,一对私定终身的狗女女一夜情,阿不,一夜定情,错错错,第N夜定情之后,虫子般蜷在一起睡了个甜蜜蜜的好觉。之-梦-整-理,直到第二天早上快九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们吵醒。
咪宝睡眼朦胧地抬起被林森柏压得发麻的右手,艰难按下免提,扩音器里立刻传出徐延卿焦躁的声音:“小筠啊!你快醒醒,大猴小猴不见了!”
182——煞——
大猴小猴是在与老人们一起散步时跑丢的。
当时因为时间还早,大筠的妻子和导游随行都没有陪伴在侧,他们趁老人家聊天没注意到他们,一溜黄烟地跑得没影,这会儿,大筠的妻子和几个老人已经将沙滩和酒店大堂翻找了两遍,酒店人员听说住客丢了孩子,也立马启动应急方案,动员全体工作人员原地观察有没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鬼路过。
咪宝和林森柏下到大堂的时候,徐延卿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反倒是罪该着急的猴崽子的妈妈在旁安慰她不要着急,时间长短而已,总会找到的。
“在哪儿走丢的?”林森柏堪称金鳞一尾,一遇风云便化龙,要紧事面钱她决不含糊,女干商大老板的架子一摆,连咪宝都要闪离她两步,“什么时候走丢的?”
大筠的妻子急急答:“在酒店前的沙滩上,大概八点。”
林森柏又问:“有照片吗?”
大筠的妻子马上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全家福交到林森柏手里,林森柏拿到照片,抬腿就往大堂值班方向走,只在错过咪宝时低声叮嘱:“让你妈和嫂子回房吧,告诉她们,两小时内,我肯定把猴崽子找到。”
到了大堂值班经理面前,林森柏只问她商务服务中心在哪里,大堂经理知道她是在找孩子,立刻带她去往商务服务中心。路上,林森柏给一个生意伙伴打了个电话,大堂经理依她的意思替她准备了车子和熟路的司机。在商服中心,林森柏将猴崽子的相片彩印五十张,印完,打印纸还热着,她便一头钻进停在酒店门口的车子,对司机道:“麻烦你,去这区片的派出所,如果路上有银行的话停一下,没有就算了。”
亚龙湾派出所离酒店区很近,由于各家酒店都可接受信用卡付款,途中没有、也没有必要设任何金融设施。林森柏在车里刚写完几个字,车已开到派出所门口。她静静等了几分钟,一辆白色小本田从围路花圃那头拐过来,本田车上人大概也看清了这辆就是电话里提及的天域礼宾车,立刻停到旁边,一个长得像越南人的瘦高男人下车,正迎上满面严肃的林森柏。
林森柏伸出手来与瘦高男人意思意思地握了握,语速飞快道:“您是符国添所长吧?我是林森柏,真不好意思,年三十给您添麻烦,可我这儿有个丢了孩子的大事,希望您能帮帮忙。”
来者正是符国添,一个勤勤恳恳为派出所服务近十年的中年警察。他早上刚起床就从上级打来的电话里听说酒店区这边有个事业通达的人物丢了孩子,为了仕途,他一分钟也不愿耽搁,急急电召所里休假的片警回所帮忙,自己也拿起钥匙赶过来。
“一定一定,有照片吗?”他抹掉脑袋上的汗,稍显惊讶地取过林森柏手里厚厚一叠照片。
“就是这俩双胞胎,早上八点在天域跟前那片沙滩上走丢的。”林森柏边说边拉符国添走到小本田车后,申请自然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储蓄卡,在符国添的百般推就下硬塞到他的衣兜里,“辛苦您过年帮我找人,这点小意思,请您一定收下,就当是代我请大伙儿吃顿辛苦饭。里面只有十万,不多的,密码写在。”
符国添这辈子也不是没收过红包,但小区小片的派出所,收红包都是几千一万的,从没有人为了找两个孩子这点儿事就甩给他十万,刚才不听数目还好,现下一听数目他的腿都有些抖了,心悸之余连忙又从上衣兜里掏出那张卡来,“找孩子是我们应该的,金董和贾局拜托的事我们更是会好好办,林小姐,这钱您收回吧,万一被人发现了,我……”
“符所,不怕跟您说,我是做地产的,十万块咱们说话的时间里我就赚回来了,储蓄卡很安全,密码我不改,您什么时候想取什么时候取,取十年都任您。真的,您什么都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名片,我就不打搅您工作了,先走,您找到孩子通知我一声,我在天域等您。”林森柏才不跟他墨迹,送了红包,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她决不多留一秒——这是送礼的不二法门。先说事,后送礼,送完扭头就走,一刻也别停留,省得人家以为你舍不得那几个钱,顾虑平添许多,办事时也不尽踏实。
林森柏回到酒店,见徐延卿还在大堂里坐着,心里又生起两分惧怕,可这节骨眼,她纵是再惧怕也必须勇往直前了,谁让咪宝在那儿呢?
“徐阿姨,高姐,”林森柏拖着沾了泥的球鞋静步走到徐延卿身边,“别担心了,我林森柏用人头保证,孩子一定会找到的。”
咪宝听她安慰徐延卿的话,放心之外,又暗暗觉得自己这个昨晚才定下私情的终身伴侣傻得可爱。林森柏。林森柏但凡说她自己有把握的事情就是五个字:用人头保证。好像谁都瞅着她那颗毛茸茸的桃子很值钱似的。
“小柏啊,这次就真拜托你了,大猴小猴要是没了,我老太太就不活了……”徐延卿抓着林森柏的手,不住啜泣,两只眼睛红肿浑浊,倒叫林森柏也生出些不忍来。
都说钱的力量是无穷的,这话不假。但钱与“关系”相叠加,那力量则是无敌的。林森柏这会儿前脚刚落到酒店地界上,派出所的人就拿着照片赶到了。警察叔叔问话,没人敢不答,但答的话口风一致,都说没看见。警察叔叔请他们再仔细想想,这些平时就很有逻辑的阔绰住客们立刻把不用再想的证据端出:双胞胎呀,那走在一起该多引人注目啊!还用想?
林森柏知道在酒店里找肯定找不到猴崽子们,所以也就不去关心片警的动向了。这种成规模的酒店管理集团都有很全面的应急措施,酒店工作人员对环境熟悉,眼睛自然更亮,就算人眼不济,酒店各处还有那么多摄像头呢?刚才大堂经理都说了,值班总经理已经去往监控室亲自督工,这是关系酒店名誉的事,谁也不敢马虎,她有一间博利假日,她知道其中利害,她绝不怀疑酒店方面的努力。
“吃掉。”一盒牛奶,一块奶酪蛋糕出现在林森柏视线里,光看那双白皙的手和手上戴着的戒指就知道给她递早餐的人是谁。“再不吃东西,你又要进医院了,大过年的,没人伺候你。”
林森柏呵呵一笑,接过牛奶蛋糕,却是乖巧地捧到徐延卿面前,“徐阿姨,您先吃点儿吧,别急坏了身体。”
徐延卿看着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而后拍着她的手道:“你辛苦,你吃,听小筠说你前段入院,节前刚好些,别又病了。好孩子,听话,快吃吧,不够的话让小筠再去给你买。”这话说的,怎么听都有点儿三年自然灾害那阵的味道了。
想咱林老伯,没心没肺是真,可并不是那种脑袋里少弦的人,当一位哭哭啼啼的长辈和一位火急火燎的妈妈面儿,她就是饿成张底片也不好吃这份独食。咪宝瞧她捧着东西傻站在徐延卿身边,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吃东西,顿觉她可怜得慌,偷偷伸手进裤兜,摸索着按了下3键,拨出,林森柏的手机很快响了起来。
咪宝不晓得林森柏现在把手机当成什么看,可当林森柏为了立马接起手机下意识地要丢掉手中的东西时,她才晓得自己相上的这颗猕猴桃真可以用来托付终身。
嗯,既然是要托付终身的,就更不能让她饿死了……咪宝两步跨到林森柏面前,替她拿住食物,拽了她的手就往酒店门口走,林森柏着急地掏出手机,待得发觉电话是咪宝打的,脸上显出几分失望,心里却甜。
到了墙后,咪宝冲林森柏厉声道:“吃东西!”林森柏缩缩脖子,接过蛋糕,打开封盖,呜哇一口咬下去,又接过咪宝替她打开的牛奶盒,咕嘟咕嘟。
“你不着急,真好,我以后要是被绑架就不愁没个有用人替我交赎金了。”
“吃你的东西吧,乌鸦嘴。”咪宝呸她,顺便勾掉她下巴上的牛奶,“着急有个屁用,着急要是有用,还要钱干嘛?”这时候能做的只有等而已,咪宝相信林森柏,所以她不担心大猴小猴,唯独担心林森柏那本来就溃疡着,昨晚还喝了酒,一夜空着被酒精烧,到现在也没填东西的胃。
蛋糕吃完,牛奶喝完,林森柏正转圈找垃圾桶时,手机又响了。两分钟后,符国添亲自带着几个片警将因坐了警察电瓶车而兴奋得叽哇乱叫的大猴小猴交到林森柏手里。
经过一番热闹的寒暄,符国添告知猴崽子的失踪始末:“他们躲在救生艇后面捉螃蟹,捉到又跑了半里地找罐头瓶子装,这一来一去刚好跟你们打了时间差,”说着,符国添扬起手上一个大号的水果罐头瓶,“抓了不少,年夜饭吃螃蟹宴没问题。”
183——我——
年三十,汪顾起个大早,因为她有项任务,得送师烨裳回师家。说起来,汪顾是不愿意的,别说汪顾不愿意,就是汪家二老也不愿意,三人一致觉得,师烨裳如果不在家,家里就像少了件传家宝:虽然她在那儿,也不见得会发出什么动静,但她一不在那儿,家里人就不知该悉心地去关照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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