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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作者:叁仟ML(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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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

  开机没多久OUTLOOK便弹出提示框提示有未读邮件,发件人是林森柏的律师,邮件无主题,正文洋洋洒洒一大片,还有几个后缀。PDF的附件,林森柏的眼睛近视也散光,眯着眼睛看完前两行便摸了床头柜上的眼镜戴起来。
  其后的十六分钟内,她打了电话给源通的轮值司机和发这封邮件的律师,挂断后,她想给咪宝打电话,但考虑到咪宝还要工作,只好作罢,起床洗澡换衣服总共花了她十一分半钟,司机在楼下等了她两分钟。
  “去佳景。”林森柏揉揉发酸的眼角对司机说,说完又从衣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今天来的第三颗薄荷糖。
  源通今年没惹官司,律师给她的邮件内容不外乎是私事。林森柏法条读得好,空子钻得溜,官司基本落不到她个人头上,所以只能是端竹的事了。
  端竹自从去了佳景学校,回家的次数逐渐减少,林森柏问她是不是功课忙,她说她若放假就回家还得麻烦林森柏做饭做陪,索性呆在学校学习,既有免费的宿舍住,又有免费的饭吃。林森柏一算账,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便不再提这事儿了,只告诉她“图书馆”里永远有她一张床,永远有她一碗饭,只要记得开门的密码,无论她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现在律师说端竹收养的事受阻,林森柏暂时还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她打算让端竹和律师当面对质,邮件正文太长,她根本没耐心看完,附件随便哪个都是论兆的,她不傻,连开都不会去开它——如果还要自己去看那些公文,她聘律师干嘛?吃饱撑的。
  车行过市区时,有一段路上大百货云集,林森柏突然想起个事儿来,“麻烦前面随便找个店停一下,我去买点儿东西。”司机问她想买什么,她说,手机。
  因为怕黑,林森柏所在的车厢里总开着灯,她推门下车,眼前一片乌突突的暗。冬季天黑得早,才八点过几分林森柏已经觉得视物困难了,咪宝不在,没人提醒她吃药,VA严重流失的后果不仅体现在光适应性差这方面,有时还会让林森柏觉得烦躁。司机替她打伞遮雪,替她打手电照路,她站在车门边的黑暗里适应了好一会儿,摆手对司机说不用送,她自己可以,可刚迈了没两步便被路牙子卡到鞋尖,无奈,她只好听从司机的建议,接受了司机的好心。
  当前,无论在多高档的百货里,只要是卖手机的柜台,绝对乌烟瘴气,所以很多大型的综合百货纷纷舍弃手机这样商品,宁可不赚也不让百货的品位因它而降低。
  林森柏与师烨裳不一样,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深居简出的人,超市逛得多,自然对各种百货门儿清,站在椭圆形广场上,左一间新派百货,布景霓虹又是GUCCI又是LV,右一间老牌百货,外部橱窗都被大型广告海报封着,林森柏毫不犹豫地选了右边,上台阶时,大理石地面被雪水凝结,像冰一样滑,年轻的司机细心而殷勤地扶住她,她觉得他就像在扶一个老迈且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大爷,可他不是。像每个男人一样,在他心里林森柏,不是咪宝眼中别扭啰嗦不生性还坏脾气的黄毛丫头,而是一个有着精致五官和均匀身材,性格开朗,头脑聪明,教养良好,身价高企的完美女性,除了偶尔有点凶,但那无伤大雅。
  手机响,林森柏在行进自动门后拍拍肩上的水珠,掏出它来,“钱大攻,您没事吧?”钱大攻这会儿应该在上班,没事不会给她打电话。
  ——你算是耐不住寂寞跑了吧?哪儿呢?别骗我说在家,我已经挟持了钱小筠,你不老实交代我就撕票。
  一扫林森柏之前忧虑,咪宝话里带着笑意。
  林森柏听见电话那头有乒乒乓乓收拾酒瓶的声音,一下想见咪宝穿着制服弓着腰收拾家务的样子,鼻头有些痒,她赶紧揉揉,生怕鼻血流出来给她丢人。
  “我在太古城,准备给端竹买个手机,变更端竹监护人的事估计没戏了,一会儿我问律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有空就过来。”近一年来,林森柏变得越来越不在乎这档子事,例行流程走得慢的原因也大抵在于她的配合态度不够积极。
  在林森柏的概念里,端竹今年十六,再过两年就十八了,成为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之后,有所谓的监护便不再必要。端竹是个懂事的孩子,当初打算变更监护人主要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其余的不在话下。这两年端竹在佳景里呆得风平浪静,好吃好喝好穿好戴,一点儿没受委屈。因为校内富商子弟云集,属于绑架高危区域,所以佳景的校警都很有责任心,把门的把门,巡查的巡查,除非假日,连校内外的苍蝇夫妻都得两地分居,安全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生活又不是连续剧,意外不是每集都可以发生的。
  ——你把律师约家里来吧,别到学校去影响端竹学习了,这些事又不是她能做主的,我在家等你,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吃牛排好不好?吃别的你自己买。
  林森柏本来也就是打算靠忙乎点事儿抵抗雪夜独处的恐惧而已,咪宝回来陪她,她就没有了坚持去佳景的理由,毕竟,无论多心疼端竹,端竹对她林森柏来说也是外人,外人的事,远没有内人的重要。
  嗯?内人?林森柏一愣,挠挠头,对着话筒说:“好,就牛排。”
  嗯。没错,就是内人。
  挂断电话,林森柏调头往商场门外走,让司机送她回家,司机问她还买不买手机,她拜托他明天来买,随便买一个就行,回公司凭票报销。
  ……
  林森柏回到家时,咪宝煎的红酒蒜汁牛排正好出锅。因为事先忘了摆盘,咪宝只好随手抓来根黄瓜,用西厨雕花模具很没诚意地压出几根螺旋黄瓜条,几片波浪黄瓜片,不成形不成状地铺到盘子里,把煎好的红酒菲力丢上去,浇香葱蒜汁这就算完事。林森柏不是那号对配菜挑三拣四的人,站在她身后看她那么干了,也觉得蛮好蛮好,甚至对她红配绿的创意表示由衷钦佩。
  “阿乖,你要干什么?王律师刚打电话说他一会儿就到,”咪宝端着盛牛排的大盘子,根本无暇顾及林森柏从她裙底探入的手,“要做也等他走了以后再说吧。”
  林森柏才不管律师不律师的,他要是来的不是时候,就让他大门外自己堆雪人玩儿,反正从他按响她家门铃起就可以计时收费了,于是她继续一手从后环着咪宝的腰,一手埋在咪宝裙底企图撕毁那双性感的黑色连裤丝袜,“那么点儿小事还让我操心,他办事不利我还没扣他绩效呢,再说,外面是下雪又不是下刀子,来不逢时就乖乖等着。本小姐美人在怀,才没工夫伺候他。”
  “你不能怪他,”咪宝艰难地把盘子放到流理台上,按住林森柏意欲胡为的手,背转身子面对林森柏,“你知道这事儿怎么砸的吗?”
  丧气地停下动作,林森柏对上咪宝气色欠佳的脸,在咪宝下巴上亲了一下,抽出藏在裙底的手,环搂住咪宝,样子是恳切真诚的,可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缺乏和善,“砸了就是砸了,管它怎么砸的?难道砸得有理我就不亏了?”
  咪宝拍拍林森柏的脑袋,哄小孩一样问:“你知道跟你争端竹监护权的是谁吗?”
  “谁?”林森柏连有人跟她争监护权都不知道,更别说是知道谁跟她争了。
  这事早捅也是捅,晚捅也是捅,咪宝认为还是先由自己来对林森柏解释比较好,至少能免去一些误会,“郝君裔,她是端竹的班主任。”
  林森柏一听这话就懵了,平时跳脚拍墙的劲头这会儿不知还在哪国旅游。
  几十秒后,她放下环在咪宝腰上的手臂,后退两步,背着双手抵上身后的U字流理台,什么也不说,只安静地站在咪宝面前。桃花眼中一贯斑斓的神采所去无踪,空洞得令人看不见眸底的灵魂。
  “林森柏?”咪宝觉得林森柏有些不对头,急忙圈住林森柏的身子,拍拍她瞬间苍白的脸,故意放缓了口气,“你怎么了?她当端竹的监护人是因为她喜欢端竹,跟我没关系的。”
  林森柏却像是没听见咪宝的话一样愣愣望着她,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个虽软弱无力但也不需要被回答的问句:“你……早就知道的……吧?”
  132——叮——
  除了师烨裳的温泉别墅,汪顾从来没有刻意去接触任何一件或一间师烨裳送给她的,现在是她名下的东西,好像那些东西长了牙,会咬她。
  去年回到B城后不久,师烨裳的财管专员登门造访,当然,地点不是这栋温泉别墅,而是汪顾的父母家。
  师烨裳仿佛知道汪家二老要找汪顾,那就像捉一只藏在瓮中的鳖,无论汪顾处在什么状态下他们都能将她找到,让她乖乖的回到身边,是哭一场也好,是静静发呆也好,或者是陪着干笑看国足踢烂球自虐也好,汪顾总不会在他们面前玩消失。
  当天,汪顾其实是想把自己锁起来,喝很多很多酒,然后醉得昏睡过去的,因为张蕴然告诉她,她还有三天时间可以放荡自由,过了那三天,她必须到张氏报到,董事局主席长时间无故缺席是件很严重的事,被媒体知道的话,后果可想而知。汪妈妈一个电话打到汪顾酒瓶晃荡的床头那会儿,汪顾已经喝了一瓶冰酒,正靠在满是师烨裳气息的枕头上死鱼般瞪着大眼看电视上一遍遍重复的广告。
  师烨裳的财管专员完全符合师烨裳惯来挑剔的性格,谈话时手边放着专业录音笔,每句话中,重点只有百分之三十,其余均是限定条件的前缀与后缀,谈话结束后,他甚至电邮了一份录音拷贝件给汪顾。那以后,汪顾渐渐明白,师烨裳之所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旁若无人地保持她似是有礼其实傲慢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她的个人能力已经强悍到不需理会他人所想,无需顾及任何非客观因素的地步。
  张蕴兮,那个在汪顾脑海里除了个名字和一副画,一个签名,一行花体英文之外什么也没留下的“母亲”,汪顾猜测,她爱上的,多多少少是师烨裳这份卓然于世却与世无争的性情,于是才能够忽略师烨裳在生活中各种“不随和”的小毛病,从无改变地爱了八年,如果不是因为意外,这份感情很可能还要继续继续再继续,直到老得不能再继续——汪顾后来知道的一切,都是张蕴然告诉她的,但张蕴然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于是汪顾对师烨裳的探知就此打住,就像鸡汤上的浮油,再没办法向汤底潜入半分。
  师烨裳送给汪顾的资产里包括十一间高级连锁酒庄,二十一间连锁便利商店,资产份额相较张氏的股权无足轻重,但直到日前,汪顾才晓得这两种东西是可以自我繁殖的,甚至是可以在没有外部资产注入的情况下自我繁殖的。就像师烨裳全资控股的那三家贸易公司一样,它们有自己成熟的管理系统,甚至决策体系,一旦养成便不再需要师烨裳去操心,师烨裳个人账户里的数字,只会伴着日历牌与管理信念的更新而不断增长,真真的“栽一壮苗,坐等金果”。
  徐姓的财管专员俨然一副对师烨裳了如指掌的表情对汪顾说,师烨裳在人才培养上向来不遗余力,每年光培训费就几乎占掉人工成本的百分之二十,这在普通企业里,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比例,可她做到了。把一个人压榨到血肉干涸的同时又将他或她锻炼得更加强壮,以便于长久压榨。师烨裳从不热衷于资本论中的“钱生钱”,似乎对马经里“人生钱”的原理更感兴。
  张蕴然劝汪顾设身处地地去感受师烨裳的经营理念,她希望汪顾多走走,多看看,毕竟师烨裳涉及的是产、销、服三位一体,顺理成章却又互不搭尬的综合管理体系:师家主营的地产业务是产,张氏霍氏的代理业务是销,十一个酒庄二十一个便利店与高尔夫球度假村是服,三者没有交集,但于同一时间内,金狮地产几个小动作闹得所有地产公司战战兢兢,不敢仰仗各自实力背景贸然拍地;有利益冲突的张霍两家公司业绩均有上涨,但由于各自开展的业务不同而未因蝇头小利争破头;不到半年前还是11+21+1的服务性业务到现在已经增长为13+26+1,自增殖前景广阔,难以估量。
  可是汪顾对“资本”这个词仅有的认知是大学必修课本上的那一段话:资本是一种可以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它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是一个特定的政治经济范畴,它体现了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关系。
  近十几年来,汪顾无比渴望,却从不认为自己会与“资本”这个词沾边,待得她终于有机会与它亲密接触时,一个更华丽的词出现了,爱情。
  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两个词带给汪顾的影响,全是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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