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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田林开始在地球仪上记录她读过的书发生的地点，并放出了以后一定要都去一遍的豪言壮志。林田在为她加油的同时，想到了曾经田林说的话，既然如此活力满满，那田林就不会担心自己消失了吧，她们一定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

    田林标记完了手边的书，又想去看书了。这次她要求亲自去图书馆看看。

    l市的图书馆不大，藏书也不多，但是足够林田看的了。在这里，她已经借了七八年的书了。在书架中，田林指书，林田翻页，两个人配合的默切无比。林田已经把看书速度练习的和田林一样快了，不需要田林说，她看完这一页的时候，就是田林看完这一页的时候。

    在图书馆待的时间久了，田林试图继续使用她的能力，想着自己看着书，是不是就能看完这本书呢？

    林田也同意了这个设想，当田林发现只凭书名是不行的时候，她提出了了一个方法：“想着看完并从书中穿过去。”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田林“想”的多了总会脑袋不够用。书上的内容确实被田林“看”到了，她的头脑中涌入了大量的字句图片，不过短短一瞬，田林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她用着自己仅有的力气说道：“快回家！”

    林田没想到田林突然倒下，她的头脑有那么一瞬间的混乱，但是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抛了出去。连田林选好了的书都不管了，先放到一个位置上，跟门口的阿姨打了一个招呼，说自己今天先不借书了，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田林一定不能出事啊，如果是因为自己的提议而出事的话，林田摸了摸小镜子。绝对不行，绝对不可以！

    回家路上，林田时刻看着镜子，她不确定里面的田林在不在。

    到了家中，在梳妆镜里，田林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虽然她没能回应林田的询问，但是林田的心还是稍微放了放，只要不是田林消失，那一切好说。

    恢复了好一阵子，才扶着脑袋对林田说：“是因为今天看书，我看到了书上的字，但是书的信息太多了，我的脑袋被这样的信息冲昏了。”

    “那你现在没事吧！”林田忧心忡忡的看着田林，这样不会有什么事情吗？

    “我感觉我的精力好像恢复的速度快了点？。”田林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她的精力在慢慢恢复，恢复的速度好像是比原来快。

    “没事就好。”林田放下了心，“那看书会不会增加你的能力呢？”她翻出小本子，开始记录着。“要不我们多实验几次，这里的书有厚有薄。”说着，林田就干了起来，她翻着自己的课本，那里有不少田林没看过的东西。

    “不用了……”，田林想到了前几个月实验的日子，“我还是休息一会再说吧，我现在感觉好困。”说着，她就向床走去，顺便盖上了小单子，闭上了眼睛。心理默念：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林田晃了晃手中的小本子。这次田林太累，让她休息好了再试吧，现在还是去图书馆把书借来吧。

    田林还是无法躲避做实验的命运，她一次又一次穿过不同的书籍，体会着一瞬间读完一本书的感觉。在能力增长的同时，承受着精力的耗尽，痛并快乐着。

    时间过的匆忙，两个月的假期飞快的走了，林田和田林的实验能做完的都结束了。电脑的零件太过复杂，两个人也不敢轻易尝试。林田也到了开学的时候。这次去上学的不是她一个人了，她的口袋里，带着一面小镜子。

 

　　☆、第14章 目标

 

这是田林第一次走进一中的校园。

    没错，她是走进来的，虽然没有脚印，也没有脚步声，但是确实是抬起两条腿走进来的。在暑假的实验中，她的身体可以完全的离开镜面了，只要不是离林田太远，她都没问题了。

    跟着林田，田林看着各式各样的人。她没有身体，在拥挤的人群中，好好体会了一把穿过人体的感觉。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她和hp里的幽灵差大了，穿过她的身体，什么感觉都不会有。

    田林也试图去穿过林田试一试，不过和碰到其他人不一样，田林碰到了一股柔软的“墙”，这样看来，她恐怕无法穿过林田的身体了。林田还不知道田林在做什么。她以为是因为人太多太挤了，所以才被旁边的同学不小心碰到了。林田朝着稍微空一点的地方让了让，继续自己的报道手续。

    林田坐到班级里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在新的班级里，还有几个林田曾经的同学，林田看到他们的时候，也只是点了点头。

    田林就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在她的耳边说个不停。她很想回话，但是苦于没有田林的能力，只能听着田林说。有时候会拿着笔回田林一两句，但是写的总没有说的快。

    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林田的身边也坐了一位女生，在交换完名字之后，林田就继续听田林说。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在发呆。那位女生见状，就和周围其他的人聊天去了。

    班级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班主任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讲明了班里的规章制度，并说了军训的事情。之后他就开始指定班委，林田并未获得任何头衔。她认了认了这几个班委，确认了自己有事找谁之后，就继续听田林的叽叽喳喳了。

    路上也不是一个好的自言自语的场合，田林说了一路，林田被迫听了一路，第一次发现原来田林有那么多话。

    回到家中，林田终于可以和田林就“如何保持适度的安静”这一问题做一个探讨了。想法是好的，结果是失败的，田林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飘到了房顶上，仗着林田够不着她，叽叽喳喳的说着今天见到了什么，看到了那些人。

    交涉最终失败，林田决定就让田林说吧。她打开电脑，开始继续未完成的大业：电脑功能探寻计划。就让田林看得到摸不到。

    田林见没人离她，又飘回了地上，站在林田背后，看着眼前的电脑。她的身体没有重量，带不起来风，只要不碰到林田的身体，林田就不会有感觉的。

    虽然这个时候的电脑还没有现在那没多功能，但是无论是游戏、论坛、贴吧还有博客都是很有吸引力的。田林也渐渐被屏幕中的画面吸引，她由站变趴，最后还是扑到了林田身上。

    林田感觉到有人碰她，但是没多少重量，她扭头一看，正是田林。

    “怎么了？不说了。”看电脑看的太入迷，她都不知道田林是什么时候停止的，什么时候下来的。

    “你都不理我。”田林嘟了嘟嘴说道。林田不理她，一个人说有什么意思，两个人有问有答才行，今天一天都是她一个人说话，看到新事物的新奇，已经比不上没人响应的厌烦。

    “你的情况看起来不错，要不要再试试电脑。”林田上下打量田林，自从那次实验后，田林就没有了触碰电脑的想法，后来她的能力越来越强的时候，也没说要试一试能不能使用电脑。

    “现在？”田林有些迟疑，但是看到林田鼓励的眼神，她又鼓起勇气，试试就试试。想到这里，她抱着“我要操控电脑”的想法，对着电脑冲了上去。

    在林田看来，田林回了一句话之后，就对着电脑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冲了上去。林田还在在心里说又不是送死，怎么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就看到电脑的屏幕一下子黑了，只留了一个鼠标在界面上。

    这下她慌了，滑动着鼠标，敲打着键盘，要把电脑恢复原样。鼠标倒是动了，键盘上用了菜单快捷键和管理快捷键都没用，电脑的屏幕还是黑的。

    林田曾经想过无数次她和田林的结局，甚至都有哪一天早上睡起来，就再也不会发现田林的情况，但从来没有这样，因为想要操作电脑，就突然消失。她的手无力的握着鼠标，看着眼前的屏幕，还是黑的。她的神色完全慌乱了，喊了几句田林，都没有一个人会笑着说：我在这里。

    田林一进入电脑，就被庞大的数据流冲击着，在那么一瞬间，她根本无法活动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指挥自己的四肢。

    她学着第一次穿过书籍一样，强行接受着这些知识，不管是什么，先收了再说。在接受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的意识，一旦失去意识，她都不知道有没有醒来的那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数据流动的速度逐渐变慢，田林渐渐的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趁着还没倒在这些数据里，她用了自己最后一分力气，脱离了出来。

    黑色的屏幕又恢复正常，还是林田刚刚浏览的论坛页面。林田现在没有心情看那些，因为田林的胳膊从电脑里出来了。还好她眼疾手快，拉住了田林，把田林从电脑里面拔了出来。

    这次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田林一出来就被梳妆镜拉了回去，在镜子里也是瘫倒在地上，连走到床上睡觉的力气都没了。

    林田为鲁莽的自己而自责，不应该因为原来没事就觉得现在也没事了，田林的情况在变化，不能凭借着经验就断定没事。林田关了电脑，坐在镜子前面，盯着田林。

    她不想让田林消失，无论是意外消失还是自然消亡，她都不想，她想让田林活着，和她一起活着。她们要一直在一起，她不想和田林分别。

    从这一刻起，她就坚定了自己的目标：让田林活着，无论哪种方式。

    在本子上，她写下今天的情况，详细的说了自己的感受。但是她不想让田林发现那个目标，虽然没有写下，但还是把它藏在心底。

    田林躺了一个多小时，才觉得自己恢复了说话的力气。期间林田除了去拿本子，就是坐在她前面看着她，满眼愧疚。这让田林也感觉不好意思，没有估计好自己的能力，就贸然冲上去，这分明就是她的错，还害的林田为她担心。

    但是偷瞄到林田写在本子上的“xx日，直接冲进电脑，电脑黑屏，仅鼠标可用，田林精力耗尽。电脑原启动程序xxx等，田林原精力十足。”后面紧接着“可再次尝试，是否和当时程序有关。田林进入时，电脑耗电是否增加。田林进入电脑是否对电脑寿命有影响。”之类的话。田林觉得，还是不要和林田道歉了。

    和林田表明了自己无事，田林就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林田以为她在睡觉，实际上她在消化今天得到的数据。

    虽然失败了，但是这次尝试获得了海量的数据。田林慢慢整理着这些资料。系统相关的，扔到一边。各个软件，先单独放着。林田浏览的网页，这个要好好看看。但是除了文字，这些数据中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东西。田林根本看不懂，和钻牛角的林田不同，她对这些不会的就放下，只看她看不懂的。

    看着看着，田林就睡着了。

    成功是无数次的失败换来的，在经历了无数次倒下，电脑黑屏，再被林田拉出来的经历，田林终于可以自己钻进去，再钻出来了。

    在经过林田的搜索和田林的摸索之后，她们终于弄懂了电脑的操作原理，是电子信号。以此为突破口，她找到了接受外界输入设备的端口，同时想着自己可以发送电子信号。

    在林田没有操作鼠标的情况下，电脑打出了第一个字母。输入法可以使用了，田林也能够和别人在网络上交流了。林田给她申请的q/q号、邮箱都可以使用了。毫无疑问，第一个消息、第一封邮件，都是发给林田的。

    电脑没有对林田产生多大的诱惑，但是对田林就不一样了。

    以往林田出门必跟随的她，已经减少了出门次数。虽然因为林田不在的原因，呆在家里不过一个小时，她就会被镜子拉回去，陷入沉睡中。但是她仍然要留在家里玩电脑。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她能够存在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那天林田下晚自习，就看到下午出门的时候玩电脑的田林，还在玩电脑。距离她去上晚自习，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但是田林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