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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作者:叁仟ML(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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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

  眼见目的达成,汪顾又晃回顶楼办公室,淡定地拉开门,进入,关上,几个箭步冲到办公台前,不等坐下便抓起电话往家里拨,电话一通,立刻直入主题地肉麻道:“师烨裳,我好想你,今晚我可怎么熬啊?一想到你自己在床上睡觉我就不舒服,心里像塞了一大堆棉花,痒痒,还不知道该怎么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正常人早被她恶心死了,师烨裳却还习惯性好脾气地乖乖听着,偶尔接一句,愈是惹得她聊性大起,愣把流氓耍出了水平耍出激情,直到十点过两分,她还在滔滔不绝地倾诉她对师烨裳的爱慕之情。
  “啊,讨厌,又到点商量怎么对付你了。你好好睡觉哈,太晚我就不回去了,免得吵醒你。”
  师烨裳挑眉,抿住嘴角笑意,淡淡答:“好。”随后幸灾乐祸地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汪顾换了一副正经八百的公事化嘴脸——其实也不是故意要装,她看着这伙人就倒胃口,就算逼她嬉皮笑脸她也无为做到。
  三小时前被她熊得一塌糊涂的部门经理面色憔悴地将一迭打印纸递到她手边,口气虚弱道:“汪董,这是您要的资料,我们核实过了,没问题。保守估计,覆盖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
  汪顾知道自己看也没用,于是故意不接,甚至瞧也不瞧,只是拿起水杯咕嘟嘟灌了几口凉白开,继而着手布置任务,“下游那边今天受了这样的刺激肯定都在等我们动作,我们也别让他们等太久,国内组马上通知他们,从明天起,手头有正常十日以上存货的品种设为A类,压国代一个百分点促销,有正常七日以上存货的品种设为B类,与国代保持同水平促销,余下品种设为C类,维持原价不变,相关落差张氏补贴一半,下月底前结算。” 她的话甫一落地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主管们各执己见,众说纷纭。有说杀鸡取卵的,有说得不偿失的,有说后继无力的,总之台面上虽然意见不一致,却没有一个人赞同她这么做,各家争辩的重点,不过在于她所犯错误严重程度的高低而已。汪顾早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但还是听得心烦意乱,啪地一拍桌子,她厉声问:“你们就不能等我说完再吵吗?”
  顿时鸦雀无声。
  “国际组会后联络厂商,让他们就近调集所有相关品种的存货马上发过来,但要优先选调C类品种,至于量大量小,会后你们自己斟酌,关键要快。现在是十点,刚好对应欧美厂商的上班时间,你,”汪顾随便点了一个人,“现在就回自己坐席上排时差表,排好之后复印出来人手一份。”被点之人迅速离席。“等处理完欧美部分再处理亚洲部分,它们运输距离短,怎么都能把时差找补回来。”
  有几个不怕死的在下面小声问:为什么要先发非促销品种?难道不该先发促销品种吗?
  汪顾咬牙,随即恨铁不成钢地重重顿一下脑袋,“所以才让你们会后联络厂商。不告诉你们销售策略你们能决定该调多少货吗?”
  又是鸦雀无声。
  “欧美厂商走日本香港和印度调来的货快则四天,慢则十天,拖不到哪儿去。货物铺开之后立刻调低C类商品价格,把市场流量较大的那几十个主力品种调到低于国代一个百分点的位置上,其他与国代调整幅度持平。C类价格调整后,A类、B类暂时还原现有价格,反正它们加一起也不如C类份额大,到时货源充足了,我们可以从容等待国代做出接续反应后再看要不要开始新一轮的促销。”汪顾切实贯彻领导讲话精神,再次端起杯子喝干里面的凉白开,准备等会议一结束就勇敢地冲进厕所,“这次张氏和国代同时在消耗品领域展开促销,肯定会在短期内刺激市场消费,进而导致后期消费疲软,你们拿捏好前后期的不同尺度,一定要弄清楚我们这次的目标是阻击国代,可千万别奢望打赢国代。过犹不及。因为消费放量决不是无止尽的,在达到供需平衡之后,如果一味的贪多贪低,到头令市场消化不良,我们不但会失去利润,同时还会失去对下游经销商的控制力,这一点,也许比暂时丢失市场份额还要可怕。”
  251 吃苦受罪的不止你一个
  师烨裳一直觉得汪顾不笨:她虽然有些二愣子气,胸无鸿鹄大志,又喜欢放任头脑神游太虚,但单凭她踏实努力的作风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假以时日,她并不会比张蕴兮差。只是这半年她由于换了环境,身边人哪个都比她学历高资格老从业经验丰富,连看问题的角度和高度都与她原本所持相去千里,她在国代七年当中积累的经验和学识根本排不上用场,于是茫然无措在所难免,就算她自觉一无是处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师烨裳想起当年,自己与张蕴兮交好不久,初进管理体制健全管理理念先进的张氏一如刘姥姥逛大观园,洋洋好奇之外,她在学校里那股子恃才傲物的优越感遁去无踪,甚至隐隐有些自卑之情流露于举手投足话里话外。好在张蕴兮并不因她年少而同情可怜她,只是开放了整个张氏让她任意学习参观,旁听实践。直到两年后,她十八岁,能够胜任张氏内大部分理级职务时,张蕴兮才开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辨明利害,如何权制调御,如何谋策长远。
  相较之下,汪顾是可怜的。除了几个顾问和私服人员,张氏基层视她为不劳而获的庶出太子,高层视她为争权夺利的洪水猛兽,没有人为她保驾护航,没有人指点她内外事务,更没有人与她共同进退。循规蹈矩的小白领面对各方压力,孤独地坐在张氏富丽堂皇的董事长室里,几乎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就连张蕴然也会因家族及个人利益随时放弃此刻受师烨裳之托偏帮于她的立场,因而她的决策路线必须倾向封闭保守,宁愿让老腐朽也觉得她过分谨小慎微,也决不能意气用事行差踏错。她比谁都清楚,她要么不走,要么不错,否则八方压力会愈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此乃权宜之策。没有根深蒂固的权利网络就没有大刀阔斧勇往直前的资格。
  现阶段,师烨裳唯求她“不错”,她果然也“没错”,所以师烨裳即便明知她身处龙潭虎穴,也并不太去插手她的工作。师烨裳只是默默观察,看她打算从何处下手让张氏成为受她汪顾摆布的大玩具:听说她节前借总经理徐旭的刀,不动声色地劝退了几个从业数十年的老财务,用几个入职未满五年的少壮派财务骨干顶替空缺,在人事方面长袖善舞的岑礼杉找了几个理由,轻描淡写地向董事会交代了这一次“正常”的人员更迭,董事会内暂时无人提出异议。
  早先有些亲近师烨裳的老员工背地给师烨裳发电邮打小报告,说汪顾这庶出太子新官上任连火都不烧一把,长此以往,张氏要亡。他们希望以此暗示师烨裳择人不善,让她看清时局,再回张氏,延续张氏在商场所向披靡的辉煌。可师烨裳却回信说:“如今张氏是汪顾的张氏,就算她做得再不好,张氏也依旧是她的,与我无关。请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啊……稍安勿躁。师烨裳是这么劝人的,但她自己倒是先烦躁了,或者说是被汪顾惹毛了——她怎么能派人监视我呢?现在翅膀还没硬呢就想着把我关起来管起来了,今后翅膀硬了可怎么了得?三十岁的人了,占有欲怎么还那么强?我是人,又不是东西……师烨裳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弥天大套,结结实实地失眠一夜后,直到清晨才有了困意,因为她在心中给汪顾找了个台阶,也放了自己一马:算了算了,人无完人,改了就行。她闭上雾霭迷深的双眼,一手捂着额前大包,一手揪着汪顾枕角,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开始用深呼吸催化睡眠,但就在此时,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师烨裳愤怒睁眼,几欲咆哮。
  “师总,张氏开始调价了,部分品种调价幅度比我们还大,压着我们一个百分点,还对经销商半额补贴,您看我们有没有必要加大促销力度,或者提高补贴?”
  师烨裳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促销这种事,点到为止就好,过了就是损人不利己,他们市场部的人现在肯定忙得昏头转向,你们趁这机会去拜访一下他们手头接洽着的俄罗斯厂商,把产品目……还是算了,不用了,你们照原计划工作吧。”说着,师烨裳困困地收了线。
  声东击西,历来是师烨裳的拿手好戏,她在张氏时曾靠这手花活挤垮过几家颇具规模的代理公司。但这次对手是汪顾,她要是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很可能会让外强中干的张氏陷入往来危机——厂商被撬,开不得源;大搞促销,又节不得流。别人不晓得张氏弱点在哪里,她师烨裳可门儿清,她要借国代之手扫荡市场,在小范围内搞搞垄断难度不算很大,然而国代是文旧颜的国代,张氏却是汪顾的张氏,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她应该帮汪顾,而不是害汪顾。她千辛万苦把汪顾培养成这样,再横一刀去打压她,何必。即便这一次顶着报复之名与张氏在消耗品市场大规模对冲,她也是希望汪顾能从中争取到更多来自张氏内部的支持,顺便扬起声威。
  汪顾懂得用拆分市场来寻找突破口进而抵御全线冲击是个可喜的兆头,还是等她再成熟一些再泼冷水吧。
  啊……天太亮了,没有汪顾当遮光板,这觉该怎么睡呢?
  师烨裳不知道此时的汪顾也是满肚子怨气,她没那心灵感应的功夫,但她有些犯酒瘾,念及汪顾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自己又实在睡不着,她便光着脚丫下了床,在房门口找到拖鞋,一路扶着墙壁下了酒窖。
  话说知错不改的汪顾这回正坐在市场部门口的接待前台,一边捧着一只盛满凉白开的啤酒杯炯炯有神地盯着一群焦头烂额的可怜职员,薄唇一边连珠炮似地往外蹦字,“差不多完成?这都几点了,才‘差不多’完成?你们的效率还能不能再低一点?这会儿师烨裳肯定收到消息了。她是不傻,可万一真犯起脾气来为争市场份额再降三个百分点也决不是不可能的。你们都是在她手下做过事的人,怎么会只有这点儿本事?”
  “汪董,联络事宜差不多完成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看着,应该没问题。”市场部经理从前台路过时,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关心话,哪知竟引来汪顾这么大的埋怨。
  其实汪顾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已经尽力了,但她还是执着地认为人都有惯性:有惯性好,有惯性坏,有惯性服从,当然也就有惯性跟她对着干。她早就对张氏的人戒心重重,这会儿面对便更是神经过敏,她想:亏了对方是师烨裳主事,实在顶不住了回家告个饶,陪几句好话就雨过天晴了。但万一换别个大财东来,凭眼前这群一开会就走神,一干活就手抖,一说话就结巴的败家玩意儿,你能指望他们像国代那群拼命三郎那样卖力气?看来不整顿是不行了,业务能力低下的公司,资本操作能力再强也没用,张氏又不是投资公司……汪顾这么想着,一时也就生出了半股子求贤若渴的心思,她打算星期一交代人事,在公司内部来轰轰烈烈一场业务大比武,顺便选拔一批新人收为己用。
  及近十二点,岑礼杉来了,一身端丽的烟灰色时装,裙摆幽幽摇曳,手链濯濯放光,胸前一长一短两串玛瑙项链衬得她高贵非常,不像来上班的,倒向来视察的——其实也是来视察的,只不过汪顾在,她便没了视察的资格和必要而已。
  汪顾一见到她就显得挺高兴,但高兴之余又不免奇怪,于是笑问:“今天星期六,你还来上班?”
  岑礼杉是眼看着汪顾由初入公司的失魂落魄一步一步捱到今天的,时下难得汪顾振作,她也不宜袖手旁观,每个双休日她若没什么私事便都会回公司走一圈,看看有没有用得上她的地方,反正她现在不愁生计,升官还全指望汪顾这个大老板,多忙无害。
  “反正我也没事,回来转转就当锻炼身体。”岑礼杉闲闲逛到汪顾面前,一手隔着八十公分高的桌面指向汪顾手里的大啤酒杯,“汪董,要不看这大啤酒杯,您还真像前台小姐。”
  汪顾呵呵一笑,指着自己,“我?我当过前台的啊,刚毕业的时候,公司轮岗,坐了两星期前台,老总们都说我干得不错呢。”
  岑礼杉知道汪顾和气,便也不大跟她拘礼,汪顾说自己干过前台,赶巧岑礼杉在初入张氏之时也干过前台,两人一句递一句大谈前台苦楚,话是越说越投机,干脆就隔着前台长柜叽叽呀呀地聊起闲天来。期间汪顾看岑礼杉站着累,便拖了把椅子在身边让她坐下,岑礼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摸出前台小妹藏在地柜里的时尚杂志,翻开,皱眉,“总觉得这一季没好东西,没前几年的看着顺眼,你看这鞋,银白配淡绿,混搭混得敷衍,撞色也撞得有限,哪个年龄的人穿好呢?反正咱是穿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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