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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gl)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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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边缘恋歌

    “娘娘。”
    宫人的声音让梁琼诗又想到了刚刚君王临走前与她言说的话。她应当相信君王的!梁琼诗突然发觉自己忧心君王是在杞人忧天。她未进宫前,君王早与靖太子有过多次交锋,应甚少落败,她又何必担心着君王吃亏?作为君王,昭平无论是阅历抑或是人脉,权势都该是胜过靖太子的。
    梁琼诗任着宫人伺候她穿好宫装,慢慢的随着宫人的引导朝着自己的寝宫移动。她该相信君王!那毕竟是个想做自己的天的人。
    “昭靖,寡人今日不与皇弟多言!寡人于皇弟只有两句话,一者皇弟若是不想要性命,那寡人直接斩了皇弟也未尝不可,皇弟且要记住,不光先帝子嗣单薄。”瞧着坐在殿内饮茶的许昭靖,许昭平挡住门口的光,慢慢的朝着殿内的走着,“二者,皇弟若是想要性命,那便不要再随意踏入后宫之地。虽言东宫设在宫内,可先帝早已离世,皇弟亦早已有了自己封地,虽皇弟号仍为太子,可皇弟与寡人皆知,皇弟与寡人之间不过兄终弟及。”
    说完‘及’字,许昭平正好踏到了许昭靖面前,“皇弟若是无事,明日便回封地去吧!后宫地界小,容不下皇弟这般的大才。”
    听着许昭平的言语,许昭靖也跟着低低的笑了两声。“可,皇兄莫不是忘了臣弟为何而来?”皇室子嗣单薄?他却觉得两人已经太多了呢!再者兄终弟及,自己这哥哥怕是从未想过把皇位交与自己吧!至于后宫地界小一说,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皇位地界小,他们兄弟二人只能存一罢了!
    “逼宫么?”听着许昭靖的笑声,许昭平眯眼勾唇一笑,莫名的嗜血,“皇弟可知,贼人朱明带到城外的十万精兵已是降了,且朱明昨夜已伏诛……”
    说罢伏诛,许昭平顿了顿,而后意味深长道,“皇弟还有什么好言的?”
    “怎会是逼宫呢?”听到朱明伏诛,许昭靖把茶杯放到了案上,面上浮出几丝震惊,但随即又笑着端起了茶杯,“臣弟……臣弟想皇兄定时误会臣弟了。”
    “误会么?”许昭平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莫要想着寡人在诳皇弟,皇弟你且仔细琢磨,茗执怎会给皇弟留能供皇弟用两次的暗棋?”
    听到‘茗执’二字,许昭靖的眉头隆了起来,随即又舒展开,“臣弟不明皇兄的意思。”
    “呵呵呵,刘薄熙这个名字皇弟定是熟悉的很吧!可,皇弟用她的时候定是没想过刘老将军宝刀未老吧!皇弟用的那只精兵,不过才成了十年,皇弟实在太心急了!呵呵呵呵呵。”许昭平朝着门外走了几步,“至于琼诗之事,别以为寡人不知,皇弟只是投石问路罢了!毕竟茗执不是告诉过皇弟保命无非二途,一则皇命,二则其妹。茗执拿捏着寡人的软肋多年,临死却没舍得和你和盘托出。寡人坦言之,上次皇弟以权易妻之行,正中寡人下怀,寡人思慕琼诗已久,应皇弟,不是形势所迫,而是迫不及待,顺水推舟。”
    “而且,皇弟刚刚想着用旧情依着琼诗保命的算盘着实是打错了。”许昭平笑着半真半假道,“琼诗从来没有为皇弟倾心过。”
    琼诗从来没有为自己倾心过?许昭靖听到这话,手中的茶杯顷刻有些拿不稳了。若是琼诗不曾为自己倾心过,那他今日所为便是愚不可及了。擅闯宫门尚且不论,违祖制强见兄长之妻便是重罪。没有琼诗周旋一二的话……
    许昭靖沉了口气,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随即起身跪在地上,“臣弟不过思念皇兄,望皇兄体谅臣弟一二。”
    “那还妻——”许昭平轻笑着,拉了个极长的尾音。
    “梁氏本就是皇兄之妃,臣弟之嫂——”许昭靖顺着许昭平的话茬继续。
    听到许昭靖吐出了‘皇兄之妃,臣弟之嫂’,许昭平立即冲着许昭靖背后喝了一声,“小溪子,把皇弟之言通通录下来,明日昭告天下。”
    “是!圣上。”太监尖细的声音让许昭靖一愣,怎会有人藏在自己背后,连忙质问许昭平,“皇兄你怎会——”
    话音还未落,许昭靖便看见一身着官服的大人站到了自己的身侧,待辨清了来人面貌,许昭靖皱紧了眉头,“吕大人?”
    吕绥德看了跪在地上的许昭靖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那叹气声似乎能把人的脊梁压断。
    待叹完气,吕绥德立即朝着许昭平的方向拱了拱身,“圣上。”
    “吕大人,此事你可是明了?”许昭平朝着吕绥德走了几步,虚扶了他一把。
    “是!圣上!老臣明了此事之后着实无脸见人呐!老臣愧对先皇,愧对列祖列宗啊!”吕绥德忽地跪到地上,“梁妃德才具备,实乃我乾国之福!老臣眼拙,愧对之!”
    “梁妃她……”许昭靖听着吕绥德的话颇为困惑,琼诗自失明后甚少与外人接触,吕阁老如何会得出这般结论?
    “圣上已是与老臣说了太子殿下您密谋逼宫之事,老臣直至殿下进殿之前,都以为是圣上欲除您而后快,没想到竟是您……唉……”吕绥德对着许昭平叩了个头,“求圣上赐臣一死,以正圣上之德!臣识人不清,险些误了圣上大事。”
    “吕大人,您话请说得清楚些……”许昭靖心中浮起了不良的预感。
    “唉——”吕绥德嫌恶的看了许昭靖一眼,“殿下逼宫之事是娘娘私奏给圣上的!太子殿下呀!您怎可如此行事!梁氏之女乃圣上钦赐之妻,当年定于你,显得是兄友弟恭,您怎可以圣上挚爱作筹,威胁圣上!实在是罪该万死!”
    “吕大人,昭靖知错了,望您——”纵使许昭平在自己面前,许昭靖心底也无几分敬畏,在他心中,群臣的心意远重于君心。
    “呵呵呵,一个知错便可了断么?”听着许昭靖轻描淡写的告罪,吕绥德一下也怒了,“太子殿下您可知,老夫在圣上立妃之时险些以死明志?”
    想着吕绥德一身硬骨头,许昭靖也有些嫌弃,不过思及这时候用得着他,还是得好言相劝,便立即开口道“吕大人以死明志那不过是……”
    “昭靖,不得与吕阁老顶嘴!”许昭平面色如常的打断许昭靖的话。
    见许昭平打断了自己的话,还用了‘顶嘴’二字,许昭靖咬碎了一口牙,“皇兄——”
    许昭平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昭靖,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吕绥德,低声道,“寡人今日已是累了,若是无事,皇弟与吕大人暂且跪安吧!今日当着阁老之面,寡人一诺之,若皇弟日后于封地安分守己,那待寡人百年之后,皇位定还是皇弟的。”
    “圣上大德呀!”一听许昭平言皇位还是许昭靖的,吕绥德立即把头嗑得直响,“待老臣出了宫,定把此事告与列位臣工,邀他们共督太子殿下之行!”
    
    第三十八章
    
    “那怎么使得呢?”许昭平轻笑一声,“皇弟乃是皇室宗亲,纵使寡人亲自督之,他依是会不服管教,……”
    听着圣上与他言说太子不服管教,吕绥德立即直起身子,一脸肃容,“圣上多虑了!靖太子虽为贵胄,却为臣等之责,待其回属地,臣等定会好好督管。”
    他以前不晓得太子竟如此自以为是,胆大妄为,今日知晓了,又怎会坐视不理。纵使是太子之尊,也应知晓尊卑,恪守礼教。依着太子之行,明明该废太子,立明嗣,奈何皇室凋敝。不过纵使血脉单薄,太子还是必须依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行事,一字不可乱。
    想着靖太子竟敢逼宫,吕绥德的脸气得通红,枉他们一群老臣一心想着完成先帝遗愿,竟遇到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太子!
    许昭平见吕绥德表了态,便走到了许昭靖面前,用上一副商量的语气,“那皇弟?”
    见许昭平用着商量的口吻讥讽自己,许昭靖攥紧双手,弯腰叩了个头,“皇兄安心,臣弟,臣弟自会,自会安分守己。”
    “那,便有劳吕大人了!”许昭平笑着抬脚朝着殿门走,待到要迈过门槛的那刻,又转头看了许昭靖一眼,含笑道,“皇弟你可要好自为之。”
    听着许昭平说过了‘好自为之’,许昭靖才抬头冷冷的盯着许昭靖的背影。什么‘好自为之’,不过是让自己当心自己的脑袋罢了!什么‘皇兄皇弟’,不过是向自己强调着尊卑!许昭平,你等着,我许昭靖定是不会忘记今日之耻。他日,待我许昭靖再踏入皇城之日,定是你许昭靖命丧之时!
    听着圣上冲着逼宫的太子还做出了规劝,吕绥德随即热泪盈眶,乾朝有福啊,竟是有这么一个宅心仁厚的君王!可,光有君王怎么够,他也许可以撺弄着选秀了。选了秀,圣上或许就有后了,有了后……似乎不能立太子。
    毕竟他们朝还有个现成的太子在尸位素餐。
    吕绥德一肚子气斜了一眼在自己身侧跪着的太子,却发觉太子的眼中满是冷光。
    一见冷光,吕绥德的脑海里立即回荡起了他在殿后之时,一公公与他言说的,太子依着先帝之令,强闯楹池之事,顿时火气更大了。
    吕绥德性子直爽,火气一大便顾不得许昭平还没走远,直接跳了起来,“靖太子!您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许昭靖隆起眉头,瞥了吕绥德一眼没说话。
    见许昭靖竟敢蔑视自己,吕绥德顿时怒骂道,“昭靖小子!不说圣上!先帝在世时尚且敬重老夫几分,您今日竟敢如此待老夫!”
    “吕大人,别再大庭广众丢人现眼。若是想训人,便回去训你——”许昭靖看着停在殿门外不远处的许昭平上了预备上车辇,便更加无所忌惮,心道,吕绥德不过是个老臣!若是他不能用,自己用别人便是。他对吕绥德已是忍到了极点。
    “呀呀呀!反了反了!”听着许昭靖不知谢恩,反而挖苦自己年迈,吕绥德也顾不上脸面,“圣上纳妃时圣都没和老夫呛声,你个小子——”
    听到‘纳妃’二字,许昭靖的呼气急促起来,愤怒到不能自抑,“吕绥德,你莫要倚老卖老!”
    “哼!倚老卖老!小子!”吕绥德胸口剧烈的起伏,“你可记得老夫几朝为官?嗯?”
    几朝为官?呵,管他何事?许昭靖起身欲走,却被吕绥德一把拉住,“靖小子!老夫今日尊你为太子,与你将话讲明,老夫为官三朝!却甚少担任实职!为何?因为老夫职责所在便是监督天子之行。老夫府内,不仅有先皇遗诏,还有老先皇的遗诏,知晓为何圣上敬我?因为老夫有废储之权。你有先帝令牌如何?圣上早已知之,不过是我等老臣怜先帝苦心,不忍夺之罢了!今日太子殿下你竟是用它犯上作乱,动摇我大乾基业,着实太伤我等老臣之心!”
    “与本太子何干?”许昭靖猛地用力甩开吕绥德抓着的袖子,吕绥德顷刻被摔了个趔趄,“许昭平敬你不过是因为他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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