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 客不寻欢GL 作者: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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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把小如抱怀里,无奈:“小如。你不能这样。”
小如脸就埋在宁玉腰间,宁玉这一安慰,想哭的冲动更甚,咬着唇低低哭出声来。
宁玉抚着小如的头发:“妹妹长大了,哪能这么依赖姐姐。你该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谁要做你妹妹!”憋了很久的力气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吼出来,小如把宁玉的要搂得更紧了,细细的胳膊用力得多了几分狠劲,要把宁玉的腰箍断似的紧抱着不肯送。发泄完了,哭声更加放纵,整个身子在宁玉腰间一抖一抖的,声音打着颤。
宁玉一怔,腰间薄薄一层衬衫被眼泪打湿,想拍拍小如的肩,却悬着下不去手。
我的……小如,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自己这个姐姐做得未免太不称职了些。
宁玉看着空洞的白色墙壁,目光怔怔的,声音恢复冷静:“小如,头抬起来。”
十秒钟,一分钟,两分钟,哭声逐渐小下去,小如努力听话地止住眼泪,喉咙里偶有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宁玉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应付多了,情|事里该说的话总是信口拈来。可是面对这个心里认下的妹妹,宁玉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没人教她怎么面对亲人,宁玉其实情怯得很,怕说轻了结解不开,说重了又伤到梨花带雨的那人。
“擦擦眼泪。”宁玉说。
此刻的小如乖巧温顺得像大多数她那个年纪的小女孩,素白的手背抹着泪,手背沾得亮渍渍的。
“我既然认定了你是我妹妹,那你就是。”宁玉口吻温柔里有几分霸道,像是故意要吓唬小孩子似的,旋即又给了一颗糖,抚着小如轻声哄道:“我妹妹被卖掉到现在,大概也有二十年了。我惦记了这许久,这些年心里总像缺了个口子似的不完满。可是小如,与你相处的时候,这口子好像又被填上了。”
怀里人一下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瘦弱的身子好像怕得要筋疲力尽了。
“所以,做我妹妹好吗?”
宁玉一声“好吗”落得轻,哭声却一下子再次涌开来,眼泪断了线似的夺眶而出,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间溢出。除了哭,就是摇头。在宁玉怀里用尽了全身力气发疯似的摇头。
宁玉像座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挺直着身子等怀里的人哭完,安静下来。
低头,唇凑了上来,唇瓣上是被泪水打湿的咸味。舌头用力地想撬开宁玉的牙关,像是想和宁玉分享眼泪的苦咸似的,泪珠顺着交叠的唇浸入宁玉的唇齿间。
手也被死死擒住,被另一只手牵引着拉下了小如白色睡裙的吊带,胸口的起伏半掩在滑下的睡裙里,露出大片如画纸般煞白的肌肤。
下一秒,小如被推倒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刺目的白色灯光,翻天覆地地眩晕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收留了一只生病的小奶猫,没断奶。天天带他看病给他喂奶。所以,你们懂。。。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林逸人回来了。归兰目不转睛看着林逸人深沉的睡脸,陷入了更深沉的发呆之中。
林逸人实在是困极了,连衬衫都穿着,就睡了过去。归兰坐在床边,看那衬衫领口里起起伏伏的雪白色,脸上止不住地发烫。目光赶紧逃离了那个人,只敢拿眼偷偷瞥。
都怪宁玉,那什么……说什么睡服,真是的。
窗外就是逐渐衰败的阳光,正洒在林逸人脸上,那张冰山不化的脸似乎也有些动容,柔和了许多。归兰叹了口气,小心挪到窗边,一边一点一点将窗帘拉上,一边紧紧盯着睡着的人的表情,生怕一点动静扰了那人的好梦。
可是那人做的似乎不是什么好梦,好看的眉毛忽的拧了起来。窗外楼下是来往不绝的车辆,归兰将窗外最后一缕景致合拢,屋子暗下来,阴翳的光像那人化不开的心事。
那蹙紧的眉,归兰抚也不是,不抚也不是。
只是看着她,心底就烫得很。
人山人海里遇到林逸人,归兰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在很多个晚上,归兰瑟缩着醒来,空气冰凉,赤身裸体,只有命运的尘埃蒙了一身。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慢慢的就不会再为自己难过了,在生活里溶掉自我,只剩卖力讨好和承欢。
如果是幸运,为什么只敢远远地望着,笑也笑不出来,连心里沸盈的温度都觉得有些煎熬。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都抛开,心里把以后的路都想到了头,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的。归兰也曾经把自己的未来想得很远,结果还不是走得每一步都出乎自己意料的偏。
门被敲了两下,归兰飞快地冲了出去,拉开门气急败坏地堵住了门。王楠莫名其妙地看着归兰,那眼神就跟看个疯子似的。归兰把食指靠唇上,眼一瞪王楠,一副要敢出声就把人灭了的样子。
王楠手里捧了好大一束花,绽着妖异的蓝色。
“睡着呢。”归兰像个间谍似的低声说。
“哦。”王楠朝屋里瞥一眼,“那就麻烦你转交给老板。别人送的,交代一定要交到林老板手上。”
归兰把王楠推搡走了,一捧蓝色妖姬抱了个满怀,香味萦绕鼻尖。
走了两步,花丛里掉出一张卡片。归兰低身,指尖触着卡片刚想捡起来,突然瞧见卡片上的字,就愣住了。
“爱你。”后面落款一个“Y”。这作风好像和林逸人熟识得不得了似的。
一怀的花味道有些冲,归兰捡起卡片,塞进了花束,就把一捧花妥当搁置在了沙发上。看看花束,再看看林逸人。转身就走了。
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归兰被没由来的委屈淹没了。好像自己偷藏起来许久舍不得碰的奶酪,让别人光明正大夺了去大快朵颐,归兰心里的委屈够写十本谁碰了我的奶酪。
一些自己连妄想都不敢的事,都被别人简简单单做了去。
回到屋子的时候,林逸人正抱着那束花端详,一只手捏着卡片。
归兰总觉得林逸人应该是那种信手变出一束花迷倒一群小姑娘,英气得不得了的人,这会儿林逸人嘴角勾起抚着怀里的蓝色花瓣,归兰竟然觉得那妖冶的蓝也适合极了林逸人。
林逸人一招手:“来,帮我把花插到花瓶里。”
林逸人一笑,目光溺死人的温柔。归兰过去了,笨手笨脚,碰掉了的花瓣都撒在桌上和脚边。
林逸人目光有些不忍,对惨遭毒手的花动了恻隐之心。归兰身子一僵,立刻紧张了起来,更加慌乱。林逸人看起来关心极了这束花,归兰看着被自己折腾得七倒八歪的花枝,觉得太对不起林逸人了些,眼一酸,眼眶又热起来。
“对不起。”归兰讪讪道。
“没什么。”林逸人到归兰身后,环着归兰把花瓶里歪歪斜斜的花枝扶正。
归兰感受到林逸人贴近的气息,没出息地脸一红,身子僵住了似的一点都不敢动。
最后一枝,蓝色的花朵凑到了归兰面前,香味袭来,林逸人在耳边轻声细语:“送给你。”
归兰盯着面前那朵开得正好的蓝色妖姬,静静地等着回应似的。归兰无路可退,深吸一口气,指尖扣了林逸人的手指,接过那支伶仃的花,转身和林逸人四目相对,心里的鼓点好像要跃至口腔蹦出来。归兰抿了嘴,困住心里情愫,喉口紧得很。
转眼间,自己就变成被迷倒的小姑娘了。
假装不满的样子:“你的小情人送你一送就是一捧,你就送我一枝。真没劲。”
“小情人?”林逸人捏起扔到沙发上的卡片,“你说这个?我妹妹?”
“妹妹?”归兰想起来林逸人确实说过这么一回事,夺了卡片钻研了半天,简直要钻研出一个洞来,也没什么收获,一把把卡片塞回林逸人怀里,哼哼了两下表示不满:“整得跟个恋姐癖似的。”
“她可是比你还让我头疼。”林逸人想起那个妹妹,觉得那就是和小恶魔一个窝的,可一点都不像她妹妹。
“哟哟,我可不止能让你头疼,还能让你腰酸背疼。”归兰飞了个媚眼过去,嘴角翘起笑得隐晦莫测。
这点程度的调戏对林逸人来说不痛不痒:“腰酸背疼的也应该是你。”
归兰往沙发上一坐,胳膊就没骨头似的软软地圈着林逸人的腰,笑得化成一滩春水漾开来:“那你倒是让我腰酸背疼一下啊。”
果然,这副媚眼如丝的模样不当受实实在在可惜。
林逸人严肃的表情雷打不动,然后一张严肃的脸就凑到了归兰眼前,胳膊压住软软的沙发,把归兰圈在狭小的活动范围内,结结实实来了个沙发咚。
林逸人一动不动盯着归兰,那双深色的眼跟磁铁似的,盯得归兰浑身发毛,感觉像挨着一个想把她生吞活剥的冷面变态。归兰不怕变态,就怕变态生得好看,林逸人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的是精致的耳朵,俊俏的脸阔,夕阳打了半面脸的柔光,在鼻翼的地方留下素描一样的阴翳。嘴唇也好看得紧,嘴角拉平像一条直线,活脱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下巴也是板正得很,这个人的性子都长在了脸上一览无余。
归兰被林逸人圈着,虽然没挨得紧紧的,柔滑的衣服料子擦着林逸人敞着的衬衫袖口,也跟自己碰着她了似的有些尴尬,归兰难得的面皮一薄,烧红了脸,恨不能找个柔软的怀钻进去。
然后林逸人说:“我现在要两份晚饭。你,老老实实的。”
语气活像个绑匪。
林逸人也不像是个穷酸的人,可是除了穿得人模狗样的,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讲究,也没啥穷奢极欲的爱好,认识她这么久,也没见她上富丽堂皇的大饭店吃顿好的,尽是宾馆里这些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速餐,连着归兰都没沾上一点有钱人的福气,在漂亮女人面前没钱还要充大爷请顿好模好样的男人归兰见得海了去了,林逸人这样有钱还对自己这么小气的,归兰都替她心疼。
归兰这一心疼,看着林逸人清瘦的身子爱心立刻泛滥了起来,信誓旦旦道:“整天吃宾馆里不热乎的速食你也不嫌腻。改天我给你做顿好的改善一下伙食。”
“一言为定。”林逸人当真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来,笑着说。
下一秒,归兰就在盘算给林逸人做些什么好吃的,非得让林逸人夸夸她的手艺不可。山珍海味她弄不来,可归兰有信心呀,但凡她动了心思的菜没有不好吃的。想着想着,就眯着眼笑起来,笑成了一轮月牙,揪着林逸人的袖子,恨不得立刻就把林逸人绑回家,做起厨娘来。
眼前这顿是潦草应付了,吃着晚饭,林逸人突然冒出一句:“你很擅长做饭么?”
合着林逸人还惦记着这回事,归兰心里像被人塞了口糖似的高兴,头一回因为会做饭真真正正感谢起自己爹妈来:“做饭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代代相传的拿手活,你吃了就知道。”
“代代相传?”林逸人咬了一口生菜细嚼慢咽,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归兰一眼:“那你将来也要传给你的孩子?”
“是啊……”归兰顺着就答了,几秒后眉毛逐渐拧起来,道,“不是。”
“哦?”林逸人眉毛一挑,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归兰嘿嘿一笑,指指自己略带自嘲:“哪个男的还敢要我。”
面容都愁苦起来。不过也就愁了几秒,一会儿又被笑容化开来:“不过也挺好。结婚生孩子什么的,早就不想了。我这样的,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了。说着喜欢我的人多,结婚就是另一回事了。慢慢就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和别人互不亏欠,甜言蜜语我听腻了,心里早就跟石头一样油盐不进,就算喜欢上别人了,恐怕滋味也挺苦的。”
归兰一连说了几个挺好,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闷。可能觉得多想无益,归兰闷头吃起饭来,把心里那丁点惆怅都就着饭塞进了肚子。
“瞒着不就行了。”林逸人看不下去归兰这副孤苦的样子,随便一想就极度不认真地给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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