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宫之名+番外 作者:下午要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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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看着宫沐清的表情,她皱着眉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氲,不知自己带给她的体验是愉悦还是痛苦。
宁洛翻动手腕,宫沐清呜咽一声,昂头用手背盖住眼睛,下巴到脖子的线条苍白优雅如将死的天鹅项,宁洛抬头吻上她的脖子,轻咬吮吸一路留下暧昧的桃花形红痕,宁洛感觉唇下的喉头微微颤动,她听到像是频死之人发出的细弱□□:“……姐姐……”
宁洛摸摸怀里人的脑袋,宫沐清难得这么乖顺,那天她醒过来,宫沐清冷冰冰看着她的眼神像一条腹蛇,吐着腥红的蛇信子像是马上就会弹过来咬她一口,但宫沐清只是穿上衣服就走了。
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宁洛软软躺在床上,昨天宫沐清把她做的如数奉还了,姿势照搬手法粗暴,要怎么形容那种发泄一般的动作呢?简直就是横冲直撞,她想躲,宫沐清箍着她的腰,一口就咬在她肩头,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扎进肉里有种钻心的疼,留下的齿痕现在还没愈合。绕是宁洛这么好的体质都被折腾得腰酸腿软半天下不来床。
那天之后宫沐清就每天半夜孤魂野鬼一样立在她床头,宁洛实在是睡不着,她觉得宫沐清就像一只困兽,每一个举动都是在把自己逼上绝路。
要是一直能有这么乖就好了……宁洛搂着宫沐清迷迷糊糊的想,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宫沐清睡不着,她已经连续四天失去了宫灵舒的踪迹,齐耶颜她们一行人在此稍作停留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齐耶颜没有再给她留下消息,暗冰台现在也动作连连,一系列连起来让她烦躁的想杀人。宁洛的怀抱馨香温软,让她奇异的安静下来,虽然还是睡不着。
宫沐清对宁洛起过杀心,她一直没有睡着,看着宁洛的蛾眉皓齿红唇和自己刚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自己下手很重宫沐清知道,但宁洛只是默默承着,在她发狠下口咬时还安抚似得摸摸她后脑勺……
宫沐清抚上宁洛纤细的脖子,柔软的手感好像只要自己微微用力就会断掉,或者下一份阎王令,那样的话纵使天涯海角宁洛也跑不了。
宫沐清放下手,在宁洛身边躺好,心想这家伙怎么就睡得着?她借着这个女人的手把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她终日惶惶这个女人怎么就能睡着呢?
宁洛睁开眼,宫沐清不知所踪,她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昨天是不是梦?不是梦的话宫沐清怎么会乖乖让她抱?
她打着哈欠拉开门,白蚕正在门口,见她困倦的样子一脸“昨天又纵欲了吧”的暧昧表情,她敲敲白蚕的脑袋:“小脑袋瓜子不要乱想。”
转到大厅,一个坐在桌边很眼熟的身影让她一愣:“宫沐清?”
作者有话要说: 船戏可是很重要的铺垫~
☆、来客
“你没吃我给你的药么?”尤梨漪看着宫灵舒的眼睛,突然皱起眉问,语气责备。
“先生应该是认错人了,我是宫灵舒。”宫灵舒退一步行礼,她严肃地看向尤梨漪,“上虞是我姑姑的名讳。”
尤梨漪一脸茫然,她上下打量着宫灵舒,慢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你们实在太像了。”
宫灵舒默然,她家的遗传在女性身上的体现简直顽固,比方她和清儿比起来,除了岁月的痕迹和眸色,几乎看不出来区别。
尤梨漪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上虞又想不开停药自杀呢……至于你……”她歪着头的样子简直像在打什么歪主意,宫灵舒莫名打了个激灵,“病入膏肓。”说着还摇摇头。
宫灵舒:“……”
齐耶颜本来在一旁四处打量,听到这话一步跨到尤梨漪面前激动的说:“拜托先生救救她,只要先生答应,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先生!”
尤梨漪奇怪的看着激动的人:“你是谁?”
“我是……”齐耶颜噎了一下,“……她未婚夫…”这么说好像也不错……
“可你不是女孩子吗?”
这下连罗紫烟都惊诧的看着她了,齐耶颜难堪的退一步别过头:“不可以啊……”
“未婚妻才对啊。”尤梨漪无所谓的点点头,“上虞的人我自然不会放着不管。”
尤梨漪突然伸手把褚洺打横抱起,褚洺惊呼一声,她就足尖一点飘出老远,齐耶颜还没来得及说话远方悠悠飘来一句——
“她我带走了,你们想等就等着,不会很晚还的。”
齐耶颜:“……”
尤梨漪带褚洺来到了一个小瀑布下,她一路什么地形都不带停顿的,比起轻功褚洺更觉得她像在飞,而褚洺只能死搂着她,宫灵舒悠悠说自己的脸都被褚洺丢光了。
开玩笑你自己来体会一下下?!褚洺落地时腿软的只有扶着尤梨漪的肩膀才能站稳,这感觉就像没戴任何安全设备就上云霄飞车耍溜了一转。
“难道你住水帘洞?”褚洺缓过来问。
“什么是水帘洞?”尤梨漪招手意示褚洺跟着她。
褚洺从来不会跟人解释对方连概念都没有的东西,一般面对这种情况她都会唬弄过去,就比如现在:“就是一个石头和水都很多的地方。”
尤梨漪看了她一眼:“你喜欢你的眼睛么?”
宫灵舒沉默,褚洺接的理所当然:“喜欢啊,这么好看。”
听到褚洺的回答后尤梨漪笑开了,她的笑容总让褚洺感觉如春风拂面,大概和她是花仙子有关:“那你知道你是因为中毒了才会有这个瞳色吗?”
褚洺的第一反应是和百分百空手接百刃一样只要打起来就必会中刀的诅咒……最近中的刀简直不要太多。
尤梨漪抱着宫灵舒离开后,花圃一直有种诡异的氛围在齐耶颜罗紫烟两人间流动,齐耶颜咳了一声:“我确实是女的。”
罗紫烟点点头,她只是没想到皇帝居然是女儿身,她给宫灵舒换药时齐耶颜都不避讳的,既然宫灵舒是天女,那胆子大到敢看天女换衣服的男人,也只有皇上了,哪知皇上也是假男儿,不过也有可能齐耶颜不是皇上,但她说自己是天女的未婚夫……不管是哪个都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不说这个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齐耶颜正色。
罗紫烟点头,她确实感到有违和的地方:“先生和七年前比起来一点也没变。”
看尤梨漪的样子差不多碧玉年华,这七年下来,妙龄少女身上毫无时光的痕迹根本不可能被一句保养的好解释,青涩到成熟的时间段在体型面貌上的变化都十分明显,而尤梨漪的时光根本像是停止了一样,连心智都好像没变的样子。
“而且她好像和皇祖母认识很长时间了,以皇祖母和宫灵舒的年龄差,她居然认错了……”
罗紫烟沉默了半晌:“先生是好人。”她抬起头看着齐耶颜,一字一顿的重复,“先生是好人。”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齐耶颜摆着手,“一切等宫灵舒出来再说。”
褚洺停下脚步,尤梨漪带她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起先竹子之间密集的刚能站脚,越往后慢慢出现像是由人经常通过而踩出来的道路,竹林排开,视线开阔后,一间雅致的竹楼现出来。
褚洺还在想着宫灵舒的话,她记事开始就是绿瞳,那么是宫灵舒在婴儿时期就被人下毒,还是从母体就带出来的呢?
褚洺没注意走着一下撞上了一根竹子,她下意识的道歉,看清是根竹子后扯了扯嘴角……她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晃神了啊?
尤梨漪拉过褚洺的手,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摸摸她的头,随后把手掌覆上她的小腹,莹润的绿光从尤梨漪掌中放出,褚洺吃惊的就要挣脱,尤梨漪把她抵在竹子上按住肩膀锁住,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要是后悔了,这会是你的退路。”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褚洺捂住小腹大口喘气,尤梨漪的逼近好像一下子抽干了周边的空气,一度让她呼吸不能,宫灵舒心里也沉甸甸的,尤梨漪异于常人是肯定的,难道她真的是花仙子?她又是怎么认识皇祖母的?退路又是指什么?
褚洺提起精神安慰了下宫灵舒:“放心,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害你的。”不知道尤梨漪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她现在心里很堵,小腹胀痛,有些想吐。
褚洺跟着尤梨漪进了竹楼,一踏入竹楼就有一股凉气袭人,在艳阳高照的五月中旬褚洺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她看向房内,有床那么大的一整块寒冰靠墙敦立,正冒着股股寒气,室内的水蒸气遇冷在冰面凝结上成一抹水雾,毛玻璃一样的冰面下隐隐显出一个人形的影子。
“这是!”褚洺跌跌撞撞的跑向冰床,抹开那层水雾,剔透晶莹像是在安详熟睡的面容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褚洺心里炸开一道惊雷,一下子动弹不得。
“怎么了?”宫灵舒着急地问。
“这不是我么……”褚洺喃喃。
“不许靠近她。”身后,谈谈的警告传来。
☆、小白菜
宫灵舒要比褚洺镇定的多,她已经连续经历了和另一个灵魂分享身体、被妹妹告白、被青鬼首捅了一刀,然后有一个像是花仙子的人告诉她她标志性的瞳色是因为中毒,试问还有什么糟糕的事她不敢面对?
她顺着褚洺的视线,看到了那张被她想象过无数次的脸,她想象中的褚洺应该是眉眼飞扬的,毕竟褚洺乖张桀骜怎么看也不是温顺的样子,但这张脸比她所有的想象都柔软的多,沉睡的美人闭着眼睫毛细密纤长,静谧祥和有种岁月安好的味道,不知睁眼会是什么模样?
褚洺呆呆的看着冰面,里面反射出她现在的自己,宫灵舒的样子。霎时褚洺有种不知是梦破碎还是清醒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梦,梦里有性格很糟的大小姐,大小姐有个软绵绵的妹妹,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很新奇,但再新奇她也是要回去的,就像她任何一次旅行,最后都是要回家的,她只需要睡一觉再睁开眼就可以听到闺蜜吐槽她睡的比猪还死,她还是那个游戏人间专业拖褚家后腿的败家女。
她父亲不久前给她介绍了联姻的世家子,那个有些英俊的男人跋扈的给她立条约:“我可以答应娶你,但结婚以后你不能干涉我,我这人有些风流,我带回来的女……”世家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脚揣进了沙发,她踩着世家子的手碾啊碾,拉着他的领带摸出□□一点点割断:“你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就这样让你断子绝孙。”然后把割下来的领带丢到世家子脸上,这招是闺蜜教她的,虽然看起来浮夸,但效果拔群。
世家子吓尿的样子她很满意,虽然效果好像矫枉过正,那个神经病不但没有吓跑,好像还被她吓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每次再见到她都一脸膜拜的叫她女王大人,她被这个称呼磨的神经衰弱,世家子也终于在她的威逼下改口叫她“大姐头”……现世的生活就这样,没有很好,但也不会更差。
现在她就算回到了自己身体再睁开眼还是这个奇怪的时空,而且被冰封着能不能睁眼还是个问题。褚洺慢慢蹲下把额头靠在冰上,凉气冻得她脑仁发疼,她在想,这里她所受到的一切待遇都是宫灵舒的,宫沐清喜欢的是宫灵舒,齐耶颜紧张的是宫灵舒,就连尤梨漪愿意救她都是因为宫灵舒的姑姑,她又有什么?这里的人体质都强到变态绝不可能让她一脚揣进沙发,还有不可思议的花仙子,她想回去,但她就在这里,她又能去哪里?
宫灵舒默然,她理解着褚洺的感受,就好像好不容找到了可以回家的门,就算她对家的感情不深,但好歹家里有舒适宽大的床,在这儿她连个躲雨的屋檐都没有,松下口气但却发现门也只是个门而已,推开了连风景都一样。她看着褚洺,虽然知道不可能,她就是感觉那张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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