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宫之名+番外 作者:下午要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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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被阎罗令悬赏,就有可能面对不论去哪儿都会有人上来冷不丁捅你一刀,你周围杀机四伏,不知道有谁会为了高额赏金突然对你痛下杀手,哪怕你们无冤无仇素不相识,如此惶惶终日就算没被杀也会被逼疯,唯一撤掉悬赏的方法就是花更多的价钱把自己的悬赏买回来。
但阎罗令有个默认的规矩,从来不接宫家的单,坊间传闻是因为举国都没有比宫家更有钱的了。
阎罗令这种十足的商人行径被其他杀手组织所不齿,阎罗令只手遮天几年后,一个叫暗冰台的杀手组织凭空出现,迅速收编了一些零碎的杀手,不出一年就发展到可以和阎罗令分庭抗礼,比起阎罗令,暗冰台更像传统的杀手组织,残酷无情心狠手辣。
宫灵舒看着眼前的资料,脸色冷的像蒙上了一层冰霜,清心寺的命案手法毒辣,十天前包括她父亲的十七人全部被虐杀致死,同时沈太傅府邸突发大火,齐耶颜送来在沈太傅宅邸中搜出残留的反宫家的计划中有着非常血腥的一个提案,不择手段地除掉宫家余孽,从她开始一步步瓦解宫家。
看来自己没有死让他们转变目标先向父亲下手了,真是反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宫灵舒拉开椅子抽出信纸写着什么起来。
褚洺翻看着因为是从火场里抢出来的而变成不规则图形的书信:“大臣们这么讨厌宫家吗?”
宫灵舒写完把信纸卷成筒状装进竹节里,然后打开书桌旁的暗道丢了下去,祠堂离她们以前搬迁到北方之前的住宅不远,守孝过后她就一直在以前的家落脚,她回过头冷笑:“我看他们是过得□□逸了,一群乌合之众真以为自己能翻起什么波浪来。”
褚洺不知道宫灵舒哪来的信心,从古至今都是掌握着绝对武装力量的人掌握着国家命脉,听她们宫家以前的事迹,搅得一个国家不得安宁跟玩似的,绝对不是看起来只是经济砥柱那么简单,就好比你抱着一堆黄金上街会马上被人抢光,你或许连命都保不住,但要是你抱着黄金旁边跟着一群拎着机关枪的彪型壮汉,你就算是在大马路上睡着也不会有人敢动你和你的黄金。
“其实你们宫家才是最大的黑幕吧。”褚洺咂舌,“那个叫阎罗令杀手组织的手法,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办的呢。”
“我们是正经商人。”宫灵舒说的正直,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褚洺看她按着额头的样子,站到她身后替她捏了捏肩膀,宫灵舒僵了僵。
褚洺捏着宫灵舒僵硬的肩肌,使了些劲:“放松。”
要是以前褚洺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给人按摩的一天,但宫灵舒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而且现在自己的吃穿住行全都来自她,只是单纯的要对她殷勤一些,褚洺做好心理建设后就专心致志替宫灵舒拿捏起肩膀来。
宫灵舒起先有些不适,她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包括伺候她的,但褚洺手法力道都很好,放松下来后连困意也一起袭来,她也就随褚洺去了,安静了一会儿后她开口道:“我给齐耶颜说我会帮她除掉那些先皇留下来的老臣们。”
“是他们联合起来想废掉齐耶颜的皇位吗?”褚洺问得漫不经心,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宫灵舒耳后,从她这个角度看宫灵舒钢刀一般的凌厉淡下来,黑发下露出的白皙脖颈到耳背柔和的线条有独特的女性韵味。
“如果是抢皇位那他们应该讨好我。”宫灵舒侧了侧头,发丝划过褚洺手背,“但现在他们分明是想扳倒宫家。”
“是吗?”绸缎一样的顺滑,褚洺放开宫灵舒的肩膀,拢起她的头发把玩起来,“你就这么相信我,什么都告诉我?”
肩膀上舒适的力道消失让宫灵舒不满地皱皱眉:“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褚洺笑起来,“我上哪儿找比你还好的金主呢。”
确实没人比得上宫灵舒,她的责任心和死脑筋让褚洺非常有安全感,甚至有时候会让她生出心疼的感觉,这个小姑娘身上背负着太重的东西。
“嗯,乖乖待在我身边。”宫灵舒点点头,褚洺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无依无靠也不属于任何人除了自己她不信褚洺还会和谁走,宫灵舒相信自己开出的条件可以打动她。
“不赶我走?”褚洺忍不住凑近宫灵舒耳边逗她,这傻姑娘说的话要不是对她的情商有一些认识真是要误会。
宫灵舒耳朵一痒,她歪头在在肩膀上蹭蹭,哪知耳廓碰到了褚洺的嘴唇,顿时半边身子一麻,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不许走。”
褚洺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恶作剧的心思冒出来,她一脸严肃:“我们那儿做约定是要以吻为鉴的。”
宫灵舒扭头看褚洺一眼,干脆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不许走。”
这下褚洺反而有些发堵,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吐出一个字来:“好。”
这么简单就获得一个人所属权的宫灵舒感觉神清气爽,顿时又有精神了,于是又翻开了卷宗。褚洺站在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宫灵舒有些急切的声音突然传来:“褚洺你刚刚说那杀手组织什么?”
“阎罗令?”褚洺回过神。
“嗯!”
“我说……要不是知道不是你,我会以为阎罗令是你的手笔。”褚洺回忆道。
“我们去找清儿。”宫灵舒突然站起来。
宫沐清给了宫家她在扬州一家乐坊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向阎罗令。
宁洛跟她说自己曾是暗冰台的门客,接了个任务是去抢鸣剑手里的青鬼首,结果途中青鬼首不小心戳到她姐姐了……
“所以姐姐不是你的客人?”宫沐清皱眉。
“……”我从来没说过是啊大小姐!宁洛冷汗。
之后宫沐清立刻转身离开,留下宁洛一个人凌乱。
有只蚂蚱趁我不注意在这儿乱蹦呢,阎罗令本身要是没有强大的杀手集团怎么可能屹立不倒?宫沐清一落地就下了命令:“全力绞杀暗冰台,不惜任何手段!”
一片黑压压的黑衣人跪地抱拳,无声接受了主人的命令。
敢动姐姐的人,她都会将之碎尸万段!宫沐清看着俯首的黑衣人,眼里尽是阴桀。
☆、何物深情
“我们不是要去找清儿吗?”坐上马车走了半天的褚洺感觉路线有些不对劲。
“清儿留了消息说她在扬州一家乐坊里,但派过去的人说没看到过她,我留了手信叫她看到就赶回宫家,我们找不到她的,回家等。”宫灵舒自从上马车眼睛就没离开过宗卷,宫沐清小时候就是这么个性子,去哪儿也会告诉你一声,但就是有本事让你找不着。
“我讨厌这种好像大家都知道点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宫灵舒啪地一下合上宗卷。
褚洺点点头,她至今也没想明白尤梨漪到底想表达什么,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感觉很让人窝火,就比方她很想问问宫灵舒是不是对自己中的毒心里有数?还有尤梨漪到底在她身体里放了什么?
“阎罗令的行为方式确实很诡异,商味太重。”宫灵舒皱眉。
“说起商味,那个云中赌局也有点这个感觉。”褚洺想想接道。
“而且据说阎罗令从来不接宫家的单,但我从来没有和这个组织有过接触。”宫灵舒敲着案桌,“一个一心向钱的组织为什么要放过最大的一头肥羊?”
“你们连皇上都不敢动,他们不敢招惹也许是不想惹上麻烦?”褚洺顺着宫灵舒的思路,作为完全的局外人也许她的意见有些参考价值。
“他们可是连皇亲国戚都敢往阎王令上挂,而阎罗令建立初期从来没接过宫家的生意,反而还铲掉了一些宫家的对立势力,是什么让他们给宫家这么大面子?”宫灵舒接到的宗卷里,就有一个王爷被身边人下了毒,然后那人接了阎罗令的赏金后就此销声匿迹了,那个王爷宫灵舒有点印象,诋对齐耶颜诋对的很厉害。
“除非,在阎罗令掌权的人中有宫家的人。”褚洺说出来宫灵舒的猜测,“你怀疑清儿?”
“我不大相信清儿会做出这种事来。”宫灵舒垂下眼,长睫在瞳孔投下一片阴影。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宫沐清,她最小的妹妹。像宫之林宫之森还好说,他们热情开朗到哪儿都可以吸引一片朋友,但清儿不同,她七岁才开口说话,少时性子孤僻只愿意粘着自己,但又乖巧到让人心疼。
宫灵舒一直以为宫沐清怕自己,小时候清儿就在自己面前拘谨的不行,自己去牵她的手都会涨红了脸,虽然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因为怕她……但每次清儿都会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不论何时何地,每次回头都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宫灵舒印象很深的是有次清儿同她一起去矿场,她们视察到一半宫沐清突然晕倒了,她急急忙忙召过大夫,这才发现清儿发着高烧,拉起她的衣袖有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手臂上,伤口处泛着青色却又没有流血整条胳膊像爬满了扭曲的青筋,看的宫灵舒心一抽一抽,直怪自己没有注意妹妹的异样。
宫灵舒一直守在宫沐清床头,这场大病宫沐清总算是撑过来了,她的体温恢复,胳膊上的青色一点点褪下伤口虽说愈合但留下了明显的伤疤,宫灵舒自责不已。
她问过清儿伤是怎么弄的?宫沐清回她是不小心被一根不知名的藤条剌伤手臂,以为只是小伤所以没有在意哪知那么严重。宫灵舒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妹妹,之后她派人砍掉了整个洛城的藤条状植物,对这个妹妹也是分外上心,所以才在有人来提亲的时候那么失控。
七岁前的宫沐清像是刚从蛋壳里冒头的雏鸟,她惊惧警惕死死依赖着姐姐,七岁后开始迅速生长丰满羽翼振翅飞翔,但还是很依赖姐姐,宫灵舒怀着补偿愧对疼惜的心情对她柔肠百结。
“我倒是觉得以清儿的性子绝对做的出建立什么组织来为你扫路。”褚洺以为以宫沐清对宫灵舒的感情绝对会找她的茬子,哪知宫灵舒吩咐过一声后那孩子真的之后每次见到她都恭恭敬敬,反正换自己肯定做不到,那得多伤心多能忍才行啊。
宫灵舒突然感觉烦躁,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清儿产生对妹妹以外的任何感情,但那种隐隐的巨大情深扑面而来,让她喘不过气。
“停车。”宫灵舒冷冷地说,“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
褚洺眨眨眼,她是无所谓宫灵舒喜欢谁的,她的感情世界里没有经历过心动这种感觉,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什么是值得,什么该珍惜。就像那个路灯下的那瓶水,就像她的闺蜜,她喜欢内心柔软又坚强的人,她喜欢待在温柔的人的身边,但宫灵舒这样的姑娘,让她有呵护的冲动,想替她分担替她解忧。她又是说一不二的人,说了会待在她身边就绝不离弃,不论什么身份,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好,她觉得宫灵舒值得珍惜。
她们找了一家不大的客栈落脚,这一行宫灵舒没带多少人,但个个精英文武双全,宫灵舒没去当地最大的客栈,不想太过招摇,下了马车她就带上了出行必备的黑色眼纱,褚洺跟在她身后。
宫灵舒选了一张靠墙的桌子,褚洺也入座,随从陆续坐到一旁,她招招手唤来小二:“这里店面不大但菜色很有名,现在还没到饭点应该可以上的很快,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没?”
“那上一些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吧。”褚洺也没有看到菜单就随意了。
“好嘞!”一脸殷勤的小二响亮的吆喝道:“贰号桌要有葱泼兔、茸割肉胡饼、沙鱼两熟、金丝肚羹点羊头、脆筋巴子、河北鹅梨、炒银杏果子……各一份嘞!”
褚洺听着小二一溜报出一堆菜名有些结舌,她看着宫灵舒:“我不知道有这么多……”
“那就都尝尝,喜欢的话可以记下回去要家里的师傅做给你。”宫灵舒头都没抬。
“好嘞两位姑娘稍等菜马上上咯!”小二看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两位客人也没有撤一些的意思立马喜笑颜开地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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