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尽献(GL) 作者:苏楼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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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犹如羽毛拂过的感觉让喻轻歌很是享受,可泠陌瑾眼里的水汽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忍着背后的疼痛伸手将泠陌瑾搂入怀中,“瑾儿,我没事,别难过。”
直到这时候喻轻歌才知道自己多么不会安慰人,知道泠陌瑾对她的在乎,喻轻歌心中是雀跃的,可看到她为自己伤心,心中的疼痛却也盖过了那些雀跃,喻轻歌希望泠陌瑾因为她而绽放真心的笑容,而不是为了她而流泪。
“喻轻歌,你做事情之前就不能考虑考虑万全之策么?若是这次受伤重了呢?若是你……”后面的话泠陌瑾不再说下去,她倚在喻轻歌的怀中,顾忌着她后背的伤而不去抱她,嘴里却装作无比冷淡的说着斥责的话。
喻轻歌嘴角扯开一个淡淡的笑:“瑾儿莫非觉得遇到这事我不该上前搭救?”
泠陌瑾闻言从她怀中起来:“若是我,我也二话不说上前搭救,我只是……”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她可以担心可以着急,可是那般直白的关心之语她依旧不善表达。
喻轻歌再次将她搂入怀中,这种不被她推开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美好。
泠陌瑾感到耳边的心跳有力而规律,头顶也传来喻轻歌无比温柔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是怪我去救人,你是担心我,但你不知该如何告诉我。”说着又低下头将唇贴在泠陌瑾的额头轻轻吻着:“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冰块,连担心人的话都不会说。”
喻轻歌此刻打趣得倒是自然,全然忘了方才是谁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泠陌瑾闻言刚要起来,刚好喻轻歌的唇往下移,寻到她的唇边便停住了,温热的气息扑在泠陌瑾的脸颊上,只听得喻轻歌低低的呢喃着:“可是你这冰块我偏偏喜欢了十年,今后再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都一如往昔。”
泠陌瑾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她轻轻的啃咬着,喻轻歌的舌试探着进入她的嘴里,让她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得到默许的喻轻歌将原本还算平静的吻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她伸手将泠陌瑾腰间的束带褪去,怀中的泠陌瑾仿佛没了气力一般倚着喻轻歌,双臂不自觉的缠上喻轻歌的脖子将自己更贴近她,似乎想要她加深这个吻。
喻轻歌的双手不再满足于只留在泠陌瑾的腰间,而是开始不安分的游移,慢慢的探进她的中衣,摩挲着那娇嫩的肌肤,唇也缓缓移到泠陌瑾的脖颈,迫使泠陌瑾仰起头接受着她的吻。
“轻歌。”,泠陌瑾嘴里念着喻轻歌的名字,双眼逐渐迷离起来,听到泠陌瑾低吟着念自己的名字,喻轻歌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想了如此之久的女子现在正被自己吻着,那般玲珑的身子正在自己怀中,无比真实的存在着,喻轻歌将吻逐渐往下,想要吻遍泠陌瑾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砰,砰,砰。”敲门声将沉迷的两人惊醒,“娘娘,少爷前来探望公主”屋外传来映月的声音,口中的少爷自然是泠江瑄,映月是泠陌瑾的娘家丫鬟,自小陪伴她长大,所以也还延续着从小对泠江瑄的少爷之称。
泠陌瑾红着脸放开了搂着喻轻歌的手,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又伸手拢好了喻轻歌的中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只剩那微微喘息的声音昭示着两人方才的激烈。
走到外厅,泠江瑄即刻迎了上来,话语中是难掩的焦急:“姐,我听闻公主受伤了,现在如何了?”
“轻歌没事,已经歇息了。”泠陌瑾在出来的途中稍稍缓和了自己的嗓音,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声音里有微微的喘息,泠江瑄一心皆是喻轻歌,因此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泠陌瑾皱了皱眉,她的弟弟甚少如此慌张,莫非是对喻轻歌……
“是弟弟鲁莽了,实在是担心公主。”泠江瑄见泠陌瑾不说话,又壮着胆子问道:“姐姐与公主想必关系极好,不知可知晓公主是否心有所属?”
此话证实了泠陌瑾的猜测,虽然知道以喻轻歌这等祸国殃民的妖孽必然是极为容易让人惦记上的,可真真切切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泠陌瑾却也是感到不舒服的,这是泠陌瑾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心理,她不想有人惦记着喻轻歌,哪怕是自己的弟弟都不行。
“听轻歌说她确实心有所属。”这句话泠陌瑾回答得是相当聪明的,搬出喻轻歌来说事,泠江瑄总不会自己再去问一次,毕竟拒绝他的可是公主,若是他真的喜欢,趁着用情不深,伤上一次也足够让他放弃了。
果然泠陌瑾这句话让泠江瑄望而却步了,他心想喻轻歌这样美的女子,她喜欢上的男子必然是极为优秀的,自己虽然身为国舅,却不思朝堂政事,而是醉心于吟诗作画,各方面的见地倒是不如她的,罢了,这样的女子于他来说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泠江瑄断然想不到,那个让喻轻歌喜欢上的并不是多优秀的男子,而正是自己的姐姐。
“如此,弟弟打扰了,改日再来探望姐姐与公主。”得到答案的泠江瑄不再久留,心里念想着自己刚得到的大师名画,匆匆拜别了泠陌瑾。
送走泠江瑄,泠陌瑾正准备回房里,谁知刚走到后堂便被喻轻歌拦腰搂了过去,泠陌瑾吓得差点惊呼出声,看到是喻轻歌后才放下心来,陡然想起大夫的话,生怕她动作太大会扯疼背后的伤,皱着眉说道:“小心你的伤!”
“无妨,我倒是看不出来,瑾儿也会吃味儿呢。”喻轻歌嘴角衔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好自己觉得后背的疼痛缓和了不少,出来寻泠陌瑾时恰好听到二人的对话,否则还真不知道这姐弟二人对话如此有趣。
“我说你心有所属难道不对么?”泠陌瑾挑眉,她只是隐瞒了这“所属”是谁罢了。
“自然是对的。”喻轻歌将自己的额头抵住泠陌瑾的额头,她此刻比较想把刚才中断的事情继续下去:“瑾儿,不如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如何?”
说着便要去吻泠陌瑾,一只手移到她的腰际轻轻抚摸着,想要把自己对她的渴望传递过去。
“不,轻歌。”泠陌瑾按住喻轻歌蠢蠢欲动的手,“我不否认我对你是喜欢的,我也承认方才的情不自禁,可是对于这事……我暂时接受不来。”
喻轻歌直直望着泠陌瑾的眼,自己已经守候了这么久了,终于等到泠陌瑾的回应,她不会强迫泠陌瑾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的东西,她会慢慢等,等到她能完全接受自己,况且自己再怎么样也是生了一副妖孽般的容貌,待寻得一个好时机引诱于她,就不信她泠陌瑾能按耐得住。
“好,都依你。”喻轻歌放开泠陌瑾,却还是想要泠陌瑾的一个答复,“瑾儿,今后你都会这般回应我么?”
泠陌瑾微笑着用额头轻轻蹭喻轻歌的额头:“回去休息吧。”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今后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喻轻歌不想逼她,可是心里的苦涩却逐渐蔓延,终于让她喜欢上自己,可是她背负的东西太多,连一个答案都不能给,果然人都是贪心的,喻轻歌不再满足于只能陪在泠陌瑾身边,她想要泠陌瑾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突然很厌恶宫里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那是她和泠陌瑾之间最大的阻碍。
第十七章
此后在泠府的一段时日喻轻歌都住在泠府养伤,后背的伤需要敷药,每次的换药都是由泠陌瑾亲力亲为。
但两人绝口不提那晚的谈话,也许她们都想在回宫之前毫无顾虑的相处,回了宫后,也许一切都没有那么轻松了。
然而越害怕的事情越会发生,在泠府度过半个月之后终于接到了墨皓轩的信函,信上称后宫不可长久无主,且西越即将派来使臣,身为国母的皇后不可不在宫中,最后委婉的表示希望泠陌瑾能尽快回宫。
身为皇帝本来下个旨就可以让泠陌瑾回宫,却依然以温和的口吻写了信函送来泠府,这一点让泠陌瑾极为内疚。
作为妻子因惹恼夫君而被夫君遣返回府中,说得好听些是因为父亲来信才准许自己回来,可是她又怎能看不出那日的墨皓轩必定是心中恼怒的。
如今即将回宫,泠陌瑾也不知道墨皓轩还会不会要求行夫妻之事,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拒绝墨皓轩多少次,她只知道自从自己的心被喻轻歌扰乱的时候起便不想再被别人碰了去。
“想什么这么出神?”喻轻歌见泠陌瑾面对着古琴却又不弹奏,只是出神的望着。
泠陌瑾摇头:“没什么,只是明日便要回宫,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舍不得有喻轻歌日日在旁的日子。
喻轻歌伸手握住她的手坐下与她平视:“瑾儿,回了宫后也别拒绝我,我什么都依你,只是千万别不理会我。”
喻轻歌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求,让泠陌瑾的心揪疼起来,那样高傲的喻轻歌,那么多人仰望着的近乎完美的女子,却一心只装着自己,承受着本可以不用承受的东西。
泠陌瑾无声的点点头,让喻轻歌的眼中散发出些许光彩。
这一夜的泠陌瑾和喻轻歌皆睡不安稳,可说得上是一夜无眠。
泠陌瑾贪图那怀抱的温暖,无论如何都不肯睡,喻轻歌也不再动手动脚,毕竟时日还长着,此刻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
泠陌瑾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喻轻歌的怀中,喻轻歌在她耳旁轻道一句:“若你能回应我这一世的情,那该多好。”
这句话没有任何阻隔的传进泠陌瑾的耳中,进入她的心里。
凤辇和随行的宫人已在泠府外候着,喻轻歌则是先行一步回国都,毕竟来时只有泠陌瑾,回宫时若是多出个公主若传到墨皓轩耳朵里想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此刻的泠陌瑾正在泠余松的书房,她已换上来时的宫装,端庄典雅的气质尽显,端的是优雅华贵。
“陌瑾,世人只知后宫之首尽享荣华富贵,荣耀非常,却不知暗地里背负了多少苦楚,你可怪为父?”泠余松年纪大了总爱回想往事,忆起泠陌瑾少时自己苛刻的要求,竟从未让她有过开心畅快的日子,心中的愧疚越发沉积起来。
“父亲言重了。”泠陌瑾摇头。
“这是女儿身为泠家子女的责任,注定了不能像寻常人家那般逍遥自在。”
泠陌瑾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没底气了,自从喻轻歌出现后那样轻松的日子才是自己向往的,可是身为泠余松的女儿,南衡的皇后,既定的现实不允许她贪恋这些。
泠余松欣慰的点点头:“此次回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万事小心。”他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当讲不当讲。
“还有,你与喻丫头的事,千万要当心,宫中耳目众多。”泠余松到底还是开口了。
这话如响雷般炸在泠陌瑾的心中,她惊愕道:“父亲,你……”。
“早在喻丫头受伤那日我便看出来,你二人断然不是普通的姐妹情深,你眼中的情意因为担心她而毫无掩饰,那样的感情为父很清楚。”泠余松叹了口气,望向墙上的画像。
画中是一个眉目间跟泠陌瑾很相似的女子,但与泠陌瑾的气质有些细微的不同,泠陌瑾清雅出尘,而画中人温婉娴静,乍一看还以为是泠陌瑾,仔细看来却还是能看出不同之处的。
“当年你母亲生下你之后便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之后为父每次看到你都想起你的母亲,特别是在你的容貌逐渐长开了之后便更像你的母亲了。”泠余松望着画像仿佛陷入了回忆。
泠陌瑾不忍打断他,心里也隐隐感觉到父亲不阻止自己与喻轻歌的原因应该与此有关。
“为父心中悲痛日渐加深,从不曾与你多待,只因每次见到你都会想起你母亲去世时的场景。”泠余松终于说出为何在泠陌瑾少时只与她相谈学识与政事的原因,如今年岁已不复当年,思想上也改变了不少,自己实在不该因为妻子的去世而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这几年来他每一刻都在愧疚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日喻丫头受伤,你们回来时为父看到了你的眼神,这就是为父并没有制止的原因,这世上最不可控制的就是情意,你既已动心,除非心死,否则没有任何退路。”,泠余松一开始是震惊的,毕竟两人的身份便是阻隔,再加上两人都是女子,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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