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尽献(GL) 作者:苏楼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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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不疼了,瑾儿昨夜为我抹的药已止了血,只是这疤估计要过些时日才能消退了。”喻轻歌抬起手,还好昨夜泠陌瑾动作够快,自己吻她之前倒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看着泠陌瑾紧张的样子,喻轻歌心中说不出的柔情,只是她更喜欢泠陌瑾害羞的模样。
她靠近泠陌瑾耳边,还赤/裸着的身子更为贴近泠陌瑾,“倒是这身子嘛,瑾儿还记得昨夜是如何要我的么?你的手抚摸在我身上,却让我觉得越来越热,恨不得融化进你的身体里,跟你合为一体……”
喻轻歌岂有这么好糊弄的?她想看泠陌瑾羞涩的样子,哪怕转了话题,她依旧能绕回来。
泠陌瑾的脸越来越红,喻轻歌却还在用放/浪的言语描述着昨夜的放纵,让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喻轻歌那撩人的身姿是如何的主动,又是如何与自己极尽缠绵的欢/爱。
“我这儿现在有些不舒服,瑾儿给我揉揉可好?”喻轻歌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淡笑,看着倒是正经得很,却握着泠陌瑾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一边丰满之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泠陌瑾昨夜爱抚过的痕迹。
泠陌瑾脸上的红晕都要蔓延到了脖颈,那柔软的触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又让她回想起昨夜的放纵,她赶忙收回手,再这么摸下去估计今日都不用下床了,可是如今还有要事尚未解决。
“胡闹,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泠陌瑾恢复了往日里的冷静,虽说脸上红晕尚未完全消退,但眼神已恢复清明,看来是撩拨不起了。
“昨夜我有些烦躁便在御花园随意走着,之后在宣华亭遇到狄云帆,与他共饮了几杯酒水。”喻轻歌几句话交代了昨夜的经过,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她昨夜是偶遇狄云帆,所以也想不到他会临时起意暗中给自己下药,怪自己心中有事,竟没留意。
“你倒是放心,跟西越的人喝起酒来了。”泠陌瑾皱眉,她不难猜到狄云帆想要强占喻轻歌的原因。
“今后不许喝酒了。”泠陌瑾瞥了一眼怀中喻轻歌未着寸缕的上身,这个妖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以她这般能把人的魂魄都勾走的容貌,很难不让人起歹意,她心中有些堵,不想让喻轻歌那般妖娆的姿态被人看了去。
“好,不喝,今后只跟瑾儿喝。”喻轻歌爱极了泠陌瑾这样别扭的样子,但那个眼神她是看到了的,她的瑾儿吃味儿了。
“你好好休息,皇上想必下朝了,我去一趟御书房。”说完便松开搂着喻轻歌的双手下了床,看到床下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她和喻轻歌的衣衫,她不由得怀疑了起来,昨夜那个在喻轻歌身上为所欲为的人真的是自己么?真是太让人感到羞耻了。
喻轻歌看着屏风隐约透出另一边映月在给泠陌瑾梳妆的样子,她陷入了沉思,母亲告诉她的话依然在耳边回响着,如今她与泠陌瑾的关系更亲密了,她想把这些事都告诉泠陌瑾,毕竟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第二十七章
泠陌瑾来到御书房时墨皓轩刚好下朝回来,对泠陌瑾的到来很是惊讶,她几乎从不来御书房,不像其他嫔妃那般时常炖些补品之类的来讨墨皓轩的欢心。
“皇后可是有要事与朕说?”墨皓轩看她神色似乎比往日更清冷了些,不禁好奇起来。
“皇上,昨夜西越二皇子狄云帆对轻歌欲行不轨,臣妾及时赶到,救下了她。”泠陌瑾皱眉,为何到了这个时辰墨皓轩还不知道此事?照理说今日一早墨皓轩就应该得知了。
“荒唐!来人,将狄云帆给朕押进宫来!”墨皓轩闻言怒极,正要拿起狼毫的手转而重重的拍打在龙案上。
“不用了,父皇。”泠陌瑾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可不正是那个此刻应该躺在自己床上的妖孽么。
“轻歌,你可受了什么伤?”墨皓轩上前握住喻轻歌的手想仔细查看。
“儿臣无碍,只是被下了蒙汗药而已,关键时刻幸得母后赶到,昨夜无法回府便宿在了未央宫。”喻轻歌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并且隐瞒了自己并不只是中了蒙汗药的事,若是让墨皓轩知道她还中了媚药,那究竟是谁给她解的药便值得细想了。
泠陌瑾显然也是明白她的意思,在一旁不做声。
墨皓轩不知她抽出手是刻意的,只当她的动作刚好提醒了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在心中再次提醒自己,如今喻轻歌是他的义女。
“昨夜是母后吩咐侍卫看押狄云帆,可是方才母后出来之后,侍卫统领来了未央宫,说狄云帆已于昨夜逃出宫。”喻轻歌面色如常的说道。
“什么!”墨皓轩此刻怒火更甚,一个邻国皇子竟然如此不将南衡放在眼里,此刻若说西越没有蠢蠢欲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把侍卫统领给朕叫来。”墨皓轩心想宫中防御若是如此脆弱能让狄云帆逃出去,那想必这个侍卫统领也想让贤了。
“父皇,这个狄云帆武功不低,我曾听父亲说过他不亚于西越的武将,昨夜唯恐扰了父皇清梦,便让侍卫看管,想必侍卫们也尽力了。”喻轻歌倒想为这个统领说上两句话了,毕竟狄云帆的武功底子不是几个侍卫能看得住的。
墨皓轩心想无论如何也得做一些补救,也许能抓回来呢?“传朕旨意,立即严查各个出城要道,不可放狄云帆回到西越。”
一旁的宫人领命出去传旨。
“轻歌,委屈你了。”墨皓轩难得以如此温柔的语气对人说话,这样的语气连泠陌瑾都没听过。
她挑眉看了一眼喻轻歌,当然不是嫉妒喻轻歌能得到皇帝的宠爱,而是有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的感觉,她倒完全忘了这个“别人”是她的夫君。
“父皇,那儿臣这便回府了。”喻轻歌作势要告退,她知道墨皓轩必会阻止。
果然,墨皓轩闻言便摆了摆手,“不行,狄云帆刚逃出宫,不知还在不在城中,这时候不可擅自出宫,你便住在未央宫吧。”
若是换了平时,让喻轻歌住在未央宫只怕她是高兴还来不及,但此次她必须出宫,而且还要带上泠陌瑾,她要看看墨皓轩能宠她到什么地步,或者应该说是,能偿还她到什么地步。
“儿臣今日心中烦躁不安,宫中实在待不习惯。”喻轻歌忽然换了语气,整个人楚楚可怜,让人觉得十分惹人怜爱,感觉像是拒绝了她便十恶不赦一般。
“唉,朕让侍卫送你回府,如此可好?”墨皓轩无奈,可又不得不放任她,心下又想,狄云帆再嚣张也不可能在南衡国都待着,应是逃回国与西越皇帝商量究竟要撕破脸还是继续维持这表面的和平。
“多谢父皇!”喻轻歌语气轻快起来,可她的目的还没达到。
只见她在泠陌瑾注视下竟上前跟墨皓轩撒起娇来:“可是父皇,儿臣与母后十分合得来……”
说到这还不忘趁墨皓轩转身的工夫,向泠陌瑾抛了个媚眼,惊得泠陌瑾赶紧望向墨皓轩,还好墨皓轩并没注意到。
“想请母后到府中小住几日,父皇也一并准了吧。”喻轻歌继续在墨皓轩身边娇声请求道。
“去吧,你二人互相作陪,倒也让朕省心,但要谨记,多带侍卫。”难得喻轻歌撒娇,墨皓轩自从登基之后便再没见过她如此亲近自己,再加上如今生的如此容貌,更让他不忍心拒绝,连她要借走的是自己结发妻子这一点也不顾了。
墨皓轩还要处理政事,便让她二人退下了,他还有些事要斟酌,如今的情况让他想下决心做一些事情了。
坐在从宫中去往喻王府的车辇上,喻轻歌倒没了方才那撒娇的浮夸模样,乖巧的坐在泠陌瑾身旁,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做法让她的瑾儿不高兴了,再不敢造次。
“原因。”泠陌瑾虽心中恼怒,却也记得喻轻歌刚破了身,将她拉到一旁坐好才开口,简单的两个字配上那冷冰冰的表情,本是能让喻轻歌有些收敛的,可泠陌瑾嘴上冷淡,手上却做着关心她的举动,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暖意。
“瑾儿别气,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一会到了我府上再与你一一说来,如今我也不愿再将心中的事瞒着你了。”喻轻歌伸手握住泠陌瑾的手,她既然决定了今生定要握住这双手不放,那自然要与她坦诚相待。
守在喻王府门外的下人见到车辇停下,立即知会府内的李叔前来一同迎接。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李叔见泠陌瑾走近,那身彰显身份的凤袍,那尊贵的气质,一眼便知此人是谁。
“李管家免礼。”早就听喻轻歌说过年少时父亲不在身边,都是这位管家陪着她,将她视如己出,因着这一点泠陌瑾便对他更亲切了些。
“李叔,你去安置一下随行的宫人们,这里我来就好。”喻轻歌言外之意是不需要李叔接待泠陌瑾了。
喻轻歌带着泠陌瑾直接入了内堂,喻风的灵位赫然就在前方,过了这么些时间始终没有染上尘埃,必定是有人经常擦拭的缘故。
“瑾儿,昨日我与你说的,你可还记得?”喻轻歌站的位置比泠陌瑾更靠近灵位一些,此刻背对着她问道。
“记得。”泠陌瑾怎能不记得?若不是那件事,喻轻歌也不会负气出了未央宫后直奔御花园,连喝酒的对象都不挑了。
“关于那场仗,是决定南衡与西越的生死之战,西越若输了,在一段时间内士气和兵力都处于低落状态,父亲很重视那场仗的胜负。”喻轻歌转过身,将那场战役的重要性告知泠陌瑾。
泠陌瑾不语,静静的听着,昨日喻轻歌所说的并不详细,如今为了消除她的心结,泠陌瑾自然要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我们的皇上更重视这场仗的胜负,重视到可以忽略父亲的性命!”最后一句喻轻歌加重了语气,她捏紧了拳头,却又仿若无力般松开了,心中的情绪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个曾经视自己如亲生,后来又对自己暗生情意的墨叔叔,她究竟该如何面对?
“他下旨让父亲亲自带兵,上阵难免使用武功,因此导致父亲体内未散的箭毒蔓延。”
喻轻歌冷笑一声,“连父亲天衣无缝的安排都不接受,非要他上阵,他如此相信父亲,我该感恩么?”。
“轻歌。”泠陌瑾将她拥入怀中,却说不出能安慰她的话,站在国家的角度上来看,为了南衡将来不受西越的威胁,墨皓轩的做法是正确的,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虽说只是间接造成了喻风的去世,但到底是墨皓轩对不住喻家。
于国来说墨皓轩的做法无可厚非,而喻风又是那样顾全大局的人,想必弥留之际定然留下过不可将他的死算在墨皓轩头上的话,但看喻轻歌的情绪,应该是近日才知道此事,那听到这些话的应该另有其人。
“轻歌,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泠陌瑾轻抚着喻轻歌的背,试图缓解她的情绪。
是的,泠陌瑾猜到了她的想法,她在努力的克制住要找墨皓轩报仇的冲动。
墨皓轩还算是个好皇帝,虽然他对不起喻家,但无论为国还是为了喻轻歌,喻风必定不愿她为了他而与墨皓轩反目,即使墨皓轩会因为愧疚而饶恕喻轻歌。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喻轻歌报了仇,那么将会面临着西越的蠢蠢欲动,甚至起兵攻打,而南衡太子墨承潇不过九岁,根本无法掌控大局,整个南衡也许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瑾儿,我练一段剑给你看可好?”喻轻歌没有哭,她平日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练剑,用父亲送她的剑,练着父亲传授于她的剑法,总感觉这样才能让自己静下心来。
“你的身子……”泠陌瑾欲言又止,喻轻歌前一夜才刚刚经历了破身之痛,如何还能练剑?
喻轻歌淡然一笑:“无妨,只有这样我才能压制住心底那强烈的恨。”她觉得此刻只有身体上的痛才能压制住心上的恨意。
泠陌瑾看着她拿起一旁剑架上的剑走到了院子里,她听过喻轻歌那般清越的萧声,见过她英姿飒爽的策马之姿,如今看着她宝剑出鞘,每一招每一式的熟练都昭示着她曾经历过不知多少次艰苦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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