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滑头鬼之孙当猫妖 作者:清水醉
Tags:重生 灵异神怪 少年漫 幻想空间
“我倒是羡慕你领土里面的情况,不过很快它就将不是这个样子了,我正是为此而来。”我勉强笑笑,却坚定地向着奴良滑瓢望去:“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那么你究竟要怎样抉择呢?”
“真的不得不这样吗?”
滑头鬼面色一僵,竟将大烟杆拿出来吸了几口,带着些许期待地问道。
“喂喂,老头子,这么畏缩干嘛?她要干架就干架呗,正好我们好久都没有活动身子骨了!”奴良鲤伴在一旁插嘴道,即便知道我的实力远远要胜过他们,可是却没有半分畏惧,甚至他兴奋得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听不懂啊,混蛋!说清楚点不行吗?”一旁摸不着头脑的小陆生,看见局势不对连忙气急败坏地嚷道,跳来跳去到显得有些可爱。
说来这家伙已经快要触及不死不灭的界限了,但实际上也才十四岁不到啊,真不愧是主角,这份天资算是举世无双啊。
“那我直说了吧,小陆生,我要你们家的这块领土!”我伸手摸着小陆生的脑袋,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玩弄着。
“既然老师要就给老师呗,打什么……”
奴良陆生的话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到了些什么,脸色铁青地望着我:“老师,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整个关东都想四国一样,所有人和妖怪都必须服从你的意志,遵循你多定下的规则,一切不服者杀无赦?”
对此,我还能够说什么呢,只有点点头。
于是,一道明亮的剑光便直指我的头颅而来,带着将定未定的虚幻气息。
☆、三鬼之梦
身子在虚实变化之中,显然对于真实的领悟,仅仅十三岁多的小陆生还远远赶不上我,剑锋擦肩着我真正身处的时空而过。
接着,滑瓢将按住自己孙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再次慎重地向我询问道:
“猫妖,真的不得不如此吗?”
“难道我们不能像上次一样联手起来,再一次打败安倍晴明吗?”
或许能吧,不过我所要的可不是短暂的和平,而是真正的胜负,所以我还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喂喂喂,你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呢?”奴良鲤伴不知从哪里拈来一根杂草含在嘴角,斜睥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禁闭着,带着不满的语气向我嚷道:
“安倍晴明那个家伙交给我们就行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去,不过这里可是我的领地,属于我江户之王的领地。再说了,这些家伙们可是将所有一切都交付给了我的,相信着我一定能够带给他们灿烂精彩的未来,我又怎么能够将他们给放下呢?”
无形的剑意,冻结了时空,带着凛冽而锋利的气息,让我从骨子里都酥麻了起来,于是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冷了下来。
脸上冷笑着,手上却向着奴良鲤伴的额头一指,看似无比缓慢的一指向前推动着,方寸的空间却在无匹的指压下崩碎。光线被层层折断,呈现成种种光怪陆离的景象,而创造的意韵却掩盖在破灭之下。
这小小的一指终究还是被止住了,不是被桀骜的鲤伴,而是被一旁分外懒散的滑瓢支过来的一剑挡住了。
“猫妖啊,看样子我们是不得不要战上一场啊,不过偷袭小辈什么的可不是好习惯呢,我来帮你管教管教吧。”滑头鬼一如往常的流里流气,不过战意倒是真的完全激起来,无形的杀意若有若无,似飘落在身上又轻得摸不着的青丝。
现实瞬间便被颠倒成梦幻,绯色的樱花漫天地飞舞,又伴着惆怅的笛声,美丽迷人的醉意在空气中漂浮不定。
一切都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如染墨的宣布往着清溪里淌上一淌,墨在清洌的溪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着泳儿,映衬着炫目的雪白。没有任何烟尘之气,飘渺得宛如仙境,而逍遥似乎触手可及。
奴良陆生构建的黑白妄境,已经让我有了足够的体会,而在滑瓢这份唯美的境界之中,我便放下了一切戒心,尽情地欣赏着这份美丽和柔情。
因为我知道这份美丽终究是短暂的,如同烟花一般过眼即逝,等待着暗地里的滑头鬼展现杀机。
于是乎,剑便更近了,不是从远处没入我的身体,而是从我的身体里透了出来。
剑从我的心灵深处无根而生、无因而来,灵性十足地搅动着我对狐狸离去的那股忧伤,这份驱之不散、跗骨相随的忧伤便化为实质的毒刺,承载着这滑头鬼颠倒梦幻的剑锋。
剑从心中而生,剑从血肉中而成,剑从我的体内透出,带着淋漓的鲜血。
然后,便破碎了,剑碎掉了。
接着是美丽到梦幻的妄境破碎了,只留下站在原地的我,以及那份被搅起而喋喋不休的忧伤和柔情。
我按着额头默默不语,而奴良滑瓢已经在百米之外被奴良鲤伴搀扶着,鲜血才嘴角流出。
“老头子,怎么样?”
“不行!她太强了,实在是太强太强了!”奴良滑瓢回答道,略微有些畏惧地望了望我,好不容易才将那丝情绪斩灭。
“那么看样子只有那样了,陆生,过来!”鲤伴望着我低声说,将陆生吼过来之后,又大声将沉醉在那份忧伤中的我叫醒:
“猫妖,本来你最为接近安倍晴明的层次,你所说的判断我们不应该质疑的,不过奴良组和关东所有的人类和妖怪都世代受到我们的庇护。我们绝对不允许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不得不拼死一战。”
“此战若是你胜了,整个关东自然由你处置,可是你若失败了,还请你与我等一起考虑用别的方法来战胜安倍晴明!”
“鬼缠,双鬼之噩!”
全身心的共鸣在两父子之间响起,滑头鬼化为了羽衣披在奴良鲤伴的身后,身心以及魂灵的彻底融合直接超越了那条无形的界限。
莫名的威势从奴良鲤伴的身上铺展开来,整个世界都似乎要被滑头鬼那扭曲认知的本质所异化,万事万物都存在梦幻和现实之间,一切都莫名变得卡通化,像是一出严肃的历史剧被修改成了搞笑剧。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已经化为了人类形态的小陆生,以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姿态迎着这诡异的威势不断地靠近着自己的父亲,咬牙承受这份痛苦走到了他的跟前。
“陆生啊,不要害怕,你能行的!”奴良鲤伴罕见温柔地安慰着自己的孩子:“你拥有着远超我的天赋,你比我更能懂得人类和妖怪的本质,你必将注定超越人类和妖怪的界限。”
哦哦,居然还是未完成的招式啊,还真大胆,竟敢在战斗的时候强行完善这招式。不过,我真是有些期待呢,忍不住兴奋起来了。
什么是人类?
一群单个的时候弱小无比,但是聚集在一起却拥有无限的勇气和智慧的生物。
什么是妖怪?
一群躲藏于人类社会中强大无比的异类,无论是剑术、超乎人类想象的妖术还是智慧都是人类望尘莫及,然而却从来没有真正群体的个体。
奴良陆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回忆着这么多年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回忆着小加奈、回忆着雪女、回忆着我。
而他终于抬起了头,坚定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然后将那双手伸进象征着滑头鬼本质的光芒中,在这变幻不定的光芒中保持着原有的形态。
“鬼缠,三鬼之梦!”
鬼缠状态的奴良鲤伴终于化为羽衣披在了奴良陆生的身上,滑头鬼的血脉终于在此刻圆满,借着魂灵和魂灵的交融瞬间便超越了真实和虚幻的界限。
然后,我也分不清现实了。
金色的发、银色的发、黑色的发、都长长地披在奴良陆生的身后,不是向天空中斜指着,而是伸进了世界的最深层,超脱了物质和能量层面。
他显得有些矜持地向我笑着,可是转瞬间强烈之极的疼痛感便传来,不知道时候我的肚子已经被他洞穿。
我捂住双口,鲜血从指间渗出,湿漉漉地粘人,可是却只有伤口而并没有什么剑刃。
仿佛这剑从虚无中来,又回到了虚无中去,而小陆生依然天真地笑着,像是一具虚假的玩偶。
☆、天下共主
呀呀,相当相当地棘手呢,打败这几个混蛋的同时还必须得保证他们的性命。
我在心底里默默地想着,然后动念之间便试图踏入高维的空间维度,试图跳跃出这片诡异的世界。可惜我却再也无法精准地计算出空间的高位坐标,意志已经大半迷失在滑头鬼的梦幻之中了。
于是便顺手一斩,足以斩裂空间的攻击撕裂了奴良陆生,可是却单单只撕裂了奴良陆生,周围没有一丝破坏的痕迹。
强烈的违和感和危险感让我有些狂躁,胡乱地破坏着目所能及的一切,可是反而身上莫名奇妙而来的伤势越来越多。
真是糟糕到了极致的诡异战斗啊!
我如此想着,心中便迅猛地生出强烈无比的厌战情绪,只想安安静静地躺着欣赏眼前的美景,然后整个世界便如我所愿地呈现出奴良滑瓢那绝美的妄镜。
结果我反而笑笑,放弃了一切抵抗,任由各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和意志涌上心头。
当自己的一切想法和决意都不能断定是真实的,那么又如何判断自己是真实的呢?
或许思想便是一种奇怪的病毒,肆无忌惮地在人群之中传播着,而有着思想的我们也许并不是这具肉体的主人,而是寄生的幽灵,时不时屈服身体的本能,时不时有反抗着,只为了单纯地求乐。
那么究竟用什么来断定我与非我呢?
又用什么来界定真实和虚幻的界限呢?
我又是怎样突破自我而成为八尾的呢?
或许是看破了那一时泛起的情绪不过是水面上的波纹,而波纹下面深沉寂静的水体才具有无可撼动的力量,那也正是真正的我。
由此身所经历的一切记忆和情感因缘际会而成,本质便是各类情感诉求的相融与相驳。只有明确了由无数情绪在时间尺度上累积成的情感的真正重量,明确了什么是所求,又为什么何求,或许才能真正始终地抓住自我。
于是乎,狐狸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了我的心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剑从心海中而起,斩灭一切有形与无形,时间和因果场合的倒影流于眼中,将隐藏了概念的奴良陆生逮住,然后激战。
……
……
……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擦肩而过,双重鬼缠状态下的奴良陆生真是劲敌。倘若不是我已经真正抵达了八尾,寻常状态下的肉体消亡以及灵魂的枯萎都没有了意义,不然还真不能保证在留住这三个混蛋的性命下获得胜利。
不过,终究是赢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不禁翘起了嘴角。
一个目标是东北的远野,被誉为妖怪起源之地的远野是极其关键的地区,倘若能够彻底被我所征服,融入我的体系之中,那么无疑会大大地增加出云之国以及世界之树的力量。
对于那场即将来临地终末之战再怎样小心也不为过,再怎样微薄的胜率都不能够放弃,因为那时真正的最后一战,那是以世界为赌注的决战。并且我已经预感到了那将会是我的最后的表演,一切的结束,究竟是一个完美的句号,还是一个戛然而止的破折号,一切都取决于赌局的胜负。
我必须得胜,绝对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我一边这样想着,坚定着自己的意志,以减轻那份强行逼迫奴良一家臣服和将要进行类似于安倍晴明清净的大清洗的自责。
虽然这亿万兆的罪孽我都甘愿背负,愿此身以无止尽的岁月来偿还,但是此刻我却绝对不能动摇自己的意志,因为我不得不胜!
想着想着我便已经跨越了数千里之遥,到达了远野,完全无数远野的结界而踏入了集会的殿堂之中,那里赤河童正在坐在首位。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