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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炎心gl》之《缘起明天》 作者:小易紫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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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明天下床打开紫檀大柜,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运动衣和鞋袜,拉上拉链,提好裤子,系好鞋带,从香案上抓起寒水剑,开门出殿。
  殿门外蒲团上打着瞌睡的司夜太监宫女被惊醒过来,慌忙站起,小步跟上。
  小天烦死这种形影不离的跟踪,她忽然停住,转身命令,“不许跟着我!”
  太监宫女定格在地,大气不吭。
  小天反思自己是否有点过分,值夜班“看守”自己是他们的工作,她不应该这样为难别人,遂转和了态度,说道:“我不用你们贴身伺候。我去毓霞宫的广场上练剑,你们接着睡觉,好吧?”
  太监和宫女不明就里的对视,又抬头瞄了一眼主子,默契的喊了句:“殿下,奴才(奴婢)不敢。”
  明天拧着身子,头疼得直敲自己脑袋,模仿着娘亲的威严,大声呵斥道:“本殿下让你们接着睡觉!必须去!快去!”
  小太监和小宫女吓得哆嗦,鞠躬不止的遵命,迅速跑回自己的蒲团上装睡。
  小天殿下被雷死了,她啼笑皆非的歪嘴,提起轻功飞踏出去,落在宽大的广场中央。
  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理念,让她将近一个月没有理发。疯长的头发盖住额头眉毛,鬓角长至耳下,脖根的头发更是长得可以扎辫了。这样的“发型”衬托起她的小脸,多了些女孩儿的秀气,少了些中性的雌雄不明。
  拔剑出鞘,她发泄的把娘亲教与自己的剑法,学校练就的各宗套路,混杂揉合的舞在一起,随心所欲,挥汗如雨。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集中精神,还是不能削减对炎儿的思恋?!
  程炎曾对自己说:“小天,我病了,无可救药。”
  而此时的自己,孤独的站在被月光照亮的广场上,眼里挤出了泪,伤心的自我剖白,“炎儿,你病了,怎知我病得比你还厉害。你无药可救,怎知我都毒发身亡了!”
  她收了剑,蹲坐在玉石台阶上,抱起膝盖,失声哭泣,嘴里不停的埋怨,“你这个倔女人,为何就是不愿承认你爱我呢……炎儿,我好寂寞,好想你,我在这各种心烦意乱,我好想回爷爷家找你……”
  小天孩童般的哭泣着,后背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受惊的泪颜,回头望去。
 
  第十三章(3)
 
  云裳,只穿了中衣小裙,披了件旧色披风,提着灯笼,认出了台阶上嘤嘤哭诉的人竟是郡主殿下。
  她撩了宫灯,碎步上去,跪在小天的身前,卸妆后的她如同邻家姐姐,令人倍感亲切。
  她用焦心的语气探问,“殿下,您怎么了?病了?还是伤了?怎竟在这儿哭呢?!”
  明天十八岁“成人大礼”时积淀在心海中的“恋姐情节”被霎时激活。她趴到云裳肩头,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抱抱天天,天天好伤心。”
  自幼多愁善感的云裳,心酸了。暂时忽略地位尊卑,她坐到小天身旁,歪着身子抱她在怀里,轻摇着拍抚她的后脊,不想问,不想说,冷月下揣着自己的心事,与伤心欲绝的郡主殿下彼此无语。
  小天哭累了,靠在“姐姐”肩膀,抽咽着泪水,断断续续,词语不连贯的,痛诉自己的无奈与沮丧。
  “……没人问我愿不愿意当郡主……没人问我想不想改户口……没人征求我的意见,强迫改了我的名字……我不想当宇文天祈,我只想当明小天……无论我干什么,吃喝拉撒睡,总有一大群女的和不男不女的跟着我,监视我……就连洗澡,旁边都得站几个女人……我好烦……自从来了这,娘亲各种日理万机……妈妈光顾着照顾那个不知感恩的皇帝小叔叔……我好孤单……更过分的是,娘还逼我看奏折,还要求我学写繁体毛笔字,学古文……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呜呜呜……”
  云裳彻底懵住,原来令她这般伤心的,竟是这些凡人艳羡不得的“好事”。她抬起郡主的脸用帕子给她擦擦泪,开导道:
  “殿下,晋封郡主,入册皇室宗籍是多少人做梦都想不到的荣耀。您是女帝与皇后唯一的女儿,咱们奴才们谁看不出,您是她们的心尖儿。奴婢告诉您,今儿下午,女帝搂着您同坐在御书房龙椅上批奏折,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明天吓得一跳,高呼出声,“啊?!我,我经常和妈妈们坐在一起啊,怎,怎么了?!”
  云裳惊察多了嘴,懊悔着搪塞,“郡主,皇室帝王的事,奴婢哪明白,哪敢胡吣?”
  稍稍停顿了语气,又温柔的劝慰,“郡主的前程不可限量,如此哭哭啼啼稚童似的,不成体统,快别闹了。”
  明小天更不明不白,腻着问了好几遍,云裳恭敬得缄口沉默,自讨了没趣。
  小天不想回到那个黝黑空旷的“鬼屋”去,她与云裳聊起家常来。“云裳姐姐,你为什么会进宫做侍女?”
  云裳俯首禀道:“回殿下的话,云裳家境贫寒,七岁那年,爹娘把我卖给人伢子。那人伢子瞧着云裳有点姿色,便将我倒卖给了戏班。
  一次偶然的机会,韩王九千岁微服私巡,相中了台上的云裳,当即买回了王府,安排在王府的歌舞姬馆,学习乐舞。
  前些年,九千岁薨了,我们这些王府里的老人儿无处可去,绍帝与皇后见怜,把云裳等几个身子还算干净的,收进了宫里,做个女官尚宫使女什么的,倒是条活路。”
  明小天挠着头,听不懂其中的一句话,“什么叫身子干净的?”
  云裳面庞红了一片,羞于启齿,又不敢不答,哼唧了半天,回道:“这……殿下,身子干净……就是说……奴婢……还是处子,没,没有那个……”
  小天明白“处子”的意思是处女,悔着自己问得冒失,她慌忙致歉,“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挑逗……啊不,挑衅……也不是……啊,对!唐突你!”妈呀,整个古人用的词真费劲。
  云裳被这孩子逗得发笑,捂住了嘴。小天也笑了,阴霾消散。
  正当主仆两人心情见好的时候,三个蓝袍暗卫冒出来,扶着跨刀,步伐矫健。
  为首的那个,长得精神硬朗,认出了云裳,背着手说道:“原来是你,这么晚在这干嘛。”
  云裳站起来,欠欠身,收敛笑意,似有不悦的与他答道:“奴婢陪天祈郡主说话。”
  此暗卫这才知道他们盯梢了半天,夜半广场练剑的“不明高手”,居然就是一日之内名震宫廷的女帝之女!
  他紧忙携手下,跪倒在地,叩拜道:“微臣暗卫营副统领鲍远,护驾不周,请郡主恕罪!”
  苦闷相思加抑郁中的明小天只对北鍖的“暗卫营”感兴趣。她提着寒水剑,跳起来,兴高采烈的惊喜道:“你是暗卫营副统领?!哇!鲍大哥,快请起!这么晚了,你还要值勤吗?徐大叔呢?!”
  鲍远没见过这样的主子,眼睛挪向云裳。云裳冷着脸提点他,“郡主的性子就是这样。要你起来便起来吧。”
  鲍远三人拱手谢过,这才平了身。稍晌,他关怀的劝道:“夜半风凉,小心伤身,早些安寝为好。”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没心没肺的是明小天,她答应着:“嗯,知道了。谢谢!”
  鲍远干笑着恭恭身子,“徐统领今日不当班,殿下若要召见,明日遣云尚宫传口谕便可。”
  小天乐道:“哪用那么麻烦,你回去转告大叔,这两日方便的时候,我自会到暗卫营看他。”
  女主殿下出宫巡幸暗卫营?这可是稀罕事,鲍副统领不敢轻视,劝阻道:“殿下金枝玉叶,怎可屈尊降贵来暗卫营?!明日,微臣便转告统领,请他进宫求见殿下,方为妥当。”
  小天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哎呀,麻烦死了。和你说了,没事的。你就让徐大叔在暗卫营该干嘛干嘛吧,我自然出的去这宫,他告诉过我暗卫营的地址,我自己去找就行。”
  自己说完了,也不管鲍远还愿不愿意多留,打发他道:“鲍大哥,你现在值夜班中,工作不能耽误,你去忙吧。我和云裳姐姐再说会话。”
  鲍远偷瞄云裳,云裳冰了眼睛,轻哼一声。
  暗卫三人再度跪拜告辞,一个飞身,消失夜幕。
  小天惊叹道:“哇塞,帅耶……”
  云裳没了心情,催促殿下回寝殿歇息,怎奈小天兴奋的不肯放过自己。
  “云裳姐姐,你不喜欢暗卫吗?怎么对鲍大哥那种态度?”小天察觉气氛有些不对路。
  云裳谦卑答道:“暗卫保卫皇室,守护宫廷,云裳怎会对暗卫有嫌隙?殿下多虑了。”
  明小天“哦”一声,接着死磨硬泡的不肯回去,摇着云裳的手,求道:“姐姐,你是舞蹈演员,你给天天跳个舞吧。”
  云裳面起难色,“这哪行?”
  小天强求着,“有什么不行?四下无人的。姐姐,你就别拿劲儿了。”
  云裳只想求了这小祖宗速回寝殿,生怕她吹了风,受了寒,自己和一殿宫人吃罪不起,勉强应了,“殿下如此抬举,云裳便跳一小段。毕了,您必须与奴婢回去,好好睡觉,不得再闹腾了。”
  小天呵呵的满意笑了,坐在石台上,盯着云裳解下披风,认真仔细的叠好,放在白玉柱头上。
  出于演出的回报,小天大方着,“姐姐的披风旧了,明天我让妈妈做件新的,送给你。”
  云裳感动于她的善良与亲和,推谢着,“殿下不知,这旧披风自有它的好处,奴婢爱的紧,不想要新的,多谢殿下的美意。”
  不再多言,云裳轻撩纱裙绣边的罗摆,不必丝竹之乐,靡靡之音,月华为她伴奏,星儿为她轻吟。她伸展腰肢,柔若无骨的转身,翘指,云手,水袖,和风旋转,裙衣飘展,美若嫦娥。
  明小天赞赏得着了迷。
  藏匿在她头顶宫殿抖檐上的鲍远蹲着身,将如此美色佳人尽收眼底,手握成拳,喃喃自言,“云裳,你何时才肯原谅我……”
 
  第十三章(4)
 
  冷谧的月色,最令人心生无端的相思离愁,一如这夜的魏国公府,纵深而幽静。
  明天随母亲们走了,去了北鍖宫廷;锦瑟无事可图,搬回了周府外宅;明月带着家丁仆从回了寓酒山庄打点收拾,程炎和双生姐妹花被留在这里,陪伴老来孤寂的魏国公。南溟武将泰斗之尊的府邸回归了常态的安静。
  夜半了,最是月明之时,花园假山凉亭里的程炎儿,蹲坐在狭窄的美人靠上,抱着膝盖,脸庞枕住轻搭在膝盖的葱尖玉指。她把自己缩成了一条纤细的瘦影。
  独处的夜晚,靠在她肩头的明炎剑是唯一的伴。夜雾中偶尔徐徐的夏风,渐渐吹干了她额头的汗珠。
  低头凝视月光赐予自己的瘦影,举头遥望清澈夜空中的嫦娥之宫,她吟着白居易千古传唱的诗赠予这月与影,“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这诗句宛如为今夜的自己而作,她的生活恢复了“清白与安静”。
  “我再不必担心被你玷污,再不必担心被你纠缠。你注定是皇家宗室,我注定待嫁闺中,如此各有归宿。可是……明小天,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咒?我的心为何隐隐纠痛?”她的泪落下来,被月色光华变幻成水晶。
  实然,她的惆怅,她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从何而来,程炎自己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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