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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 作者:十七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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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用这些劣质棋子来练习指力,若是男孩也可以到瀑底炼体。对于小孩子来说,这飞瀑还是有些威力的。你试试?”
  白云溪接过一枚棋子,果然触感粗糙,比普通棋子略大些,捏在手里沉甸甸。再看江公子目光透着鼓励,试探着甩手扔出棋子,进入瀑布小半就被冲走。
  “姿势手法不对,太爷爷能用更小的棋子横穿瀑布,从下面看就像是用刀裁开般漂亮,偶尔还能看到虹光。平安也是年前才勉强成功了一两次次。”江公子宽慰道,又递了一枚给平安。
  平安蓄力后屈指弹出,那棋子带着呼啸而去。果然把飞瀑横截,只一瞬又恢复原状。棋子激起水花满天,雾蒙蒙的落在脸上倍感清凉。
  这山石飞瀑让人心旷神怡,白云溪举目四望,小半个江家大宅都收入眼底。同时白云溪也发现,在西侧庭院有白烟袅袅升起,而此刻早已经过了吃饭时间,白云溪指着那方向问道:“那里有烟,莫非走水了?”
  江公子握着棋子的手下意识抓紧,脸上若无其事道:“不是,那边有个贮藏室,或许在熏蒸食材。”
  白云溪分辨片刻,肯定道:“是药材味道!”
  “江家世代从军,多伤多病,偶尔也会做些药膳调理,改天让厨子也给你做。”不等白云溪再问,江公子直接把手上的棋子放回原处:“我带你去演武场和书房瞧瞧,演武场各种武器都有,都是江家先人出征收缴回来的。书房也积攒许多书本,可惜江家没几个人能看得进去。如今你来江家,这书房也有用武之地了。”
  江家也有书房,这让白云溪多少有些好奇,便跟着江公子走下流瀑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江公子脚步比之前快得多。她穿着长裙绣鞋,勉强才能赶上江公子脚步,到了演武场的时候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江公子回头才意识到这些,赶快掏出怀中丝巾递过去,有些愧疚道:“我忘记了,姑娘家走路不太方便。”
  白云溪接过去握在手中,眸中闪过些许笑意:“出嫁从夫,云溪不过是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
  江公子猜不透她是真心还是调侃,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好避开她视线,那耳根却悄悄红起来。动身跃上半米高的演武场,江公子随手抓起架子上的金锏舞动两下,带起阵阵风声。
  “少爷,金锏不是这么用的。”平安难得开口,面无表情从江公子手中抽走双锏,走到在演武场正中耍起锏法。只见他双手双锏幻出无数重影,好似金钟般护住全身,却又不闻丝毫风动。
  江公子目不转睛的看,随口解释道:“平安有名师传承,我的武艺大半都是跟平安学的,算是我半个师傅。”
  “你使什么兵器?”白云溪环视周围武器架,整整齐齐排列着矛锤弓剑、斧戟棒枪等等武器,可是看江公子单薄的身子,又觉得哪一种都不适合。
  “我膂力不足,重兵器不趁手,最常用是这扇子。”
  江公子打开手中钢骨折扇,只见他手腕翻转,折扇飞鸟般滑向白云溪,到她身前时微微偏转,绕着她身周划出个大圆圈,最后又回到江公子面前。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加上江公子风姿绝佳,比平常更加帅气几分,看得白云溪眼中异彩连连。
  那边的平安忽然掷出手中金锏,直冲江公子面门,来势汹汹逼得江公子连退三步,险些从高台上跌下去。所幸最后一刻他勉强向后弯腰躲闪,金锏险而又险擦着江公子鼻尖过去,同样以大圆返回平安手中。整个过程快如闪电,金锏划过的曲线更加优美伶俐,威势却是江公子的好几倍。
  “玉龙九转少爷只学会了四转就拿出来卖弄,学武并不是为了炫耀。”
  平安的话毫不留情,江公子如此骄傲,被人当众训斥必定要发火。之前堂姑表兄在的时候,江公子可是没有丝毫客气忍让。至少白云溪是这么认为的。
  结果演武场上的江公子却先低了头:“我的错,稍后领罚。”
  平安沉默不语,江公子走到台子前俯低身段,把不远处的小楼指给白云溪看:“那里是书房,你先过去看书,我等会过去找你。”
  白云溪点点头,握着丝巾沿着小路慢慢走。到拐角处回头,只见江公子手握折扇,重复用着刚才的招式,一遍又一遍。平安站在旁边大声报数:“十五、十六……”
  白云溪在书房看到了很多书,真的是许多许多。
  面前摆着一排排架子,大约有十几排。远一些的都是装订统一的大部头,近一些的从标签来看囊括了诸子百家、军事历史、民俗风情、山川日志,甚至还有些占星问卜的书籍。其中不乏多年前的残本,内页崭新,果然极少或者是没人翻看的样子,封皮上落了薄薄微尘。
  因为不受主人重视,这书房打扫频率也低,只是维持这不让书籍残损的范围。并没有多加爱护。白云溪随手翻看着,有两三本书她之前寻了好久,此刻拿在手中却不进去,总觉得心神不宁,不由自主想去听演武场的动静。
  在书房转了两圈依旧烦躁。她索性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透透气。窗户打开的同时,她也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只听噗通声乱响,许多书本画卷呼啦啦散落一地,显得凌乱不堪。
  白云溪连忙俯身去捡,忽而看到一副半开的画卷,那熟悉的笔法让她愣怔,顾不得上面堆压的书本旧物,直接抽出那个卷轴打开。
  那是一副泼墨山水图,只是笔触稚嫩,笔锋时常间断,似乎是练习之作。整个格调高雅,意境悠远,无论色调还是气韵都初具风范。看整个卷轴纸张泛黄,墨色略退,似乎已经有很多年年头。她翻遍了卷轴所有角落都没有找到印鉴,也不知道作者是谁。
  白云溪又去翻其他卷轴,前后找到六七幅山水画,有两幅只画了一半,其余都是各地景色。那画卷中高山峻岭,深林遥遥,未完的部分似乎是渺渺云烟,让人忍不住猜想里面到底暗藏什么。捧着着画卷,白云溪有些出神。
  直到书房外脚步声响起,白云溪才反应过来。想到这些画卷出现在江家,自然跟江家脱不了干系。白云溪等不及江公子进门,主动捧着书卷迎上去:“夫君,这是谁画的?”
  成亲以来,白云溪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如今她满怀期待的模样让江公子有些讶然,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好东西。接过白云溪手中画卷展开看两眼,江公子挑挑眉头嗓子发紧道:“是这个呀,都好些年了,你喜欢?”
  “喜欢,也不喜欢。”白云溪摇摇头,迎着江公子疑惑目光解释道:“在两年前的书画会上,我曾见过一幅参赛的山水图,笔法奇特构思绝佳,连宫内画师都自愧不如。可惜作者为人低调,无缘一见。这些画都是练习之作,各有不足,不过与那副画应该是出自同个人手中,不知道夫君是否知道作者是谁?能否为我引荐呢?”
  江公子唇角翘起,笑得有些好奇有些古怪:“那副画真有那么好?”
  白云溪迟疑地看看似乎遇到好事的江公子,再联想到江家家风尚武,最后把那些许怀疑丢到脑后,点头肯定道:“没错,那副画后来被收入皇宫。祖父也说过,那副画的作者画技登峰造极,是三百年来水墨画第一人。”
  “连白老相爷都这么说,那副画肯定很厉害!”江公子毫不吝惜地夸奖道,随后却竖起食指,在白云溪眼前摇一摇:“可惜这些画出自一位故人,他已经不再画画、退隐江湖、金盆洗手,所以不用想他了!”
  白云溪盯着江公子眼睛,亮闪闪的黑眸不似说谎,肩膀就松懈下来。咬唇思考半天后,白云溪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看着白云溪神情执着,江公子没有再折腾她,干脆道:“渔墨,他叫渔墨,别的都不能再说了!”
  “姓什么?”
  江公子无视执着的白云溪,卷起画卷交给平安:“把这些都收起来放好。”
  平安听命去做,白云溪还不放弃,逼近江公子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江公子推后两步,忽然一指旁边的架子,转移话题道:“那些都是江湖杂玩,种类繁多,像是布老虎、小鼓、灯笼、泥塑、空竹……对了,还有整套的不倒翁!”
  白云溪站在原地不说话,只用眼睛默默向江公子施压。江公子耸耸肩,依旧轻松自在道:“天气真好,咱们去放纸鸢吧?老鹰的纸鸢飞得特别高!”
  “……”
  “不满意?看见那套小船没有?咱们去飞瀑哪里玩水吧?”
  “……”
  “或者你想看什么书?有本奇艺志我特别喜欢!”
  “……”
 
  山寺意外
 
  “少爷,到山上了!”
  江公子钻出马车,微凉的山风拂面让人精神振奋,沿途的颠簸憋闷也一扫而空。江公子深深呼吸,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等平安摆好踏脚,江公子便撩起车帘,主动向马车内的白云溪伸出手来。
  白云溪被江公子扶下马车,抬头便看见百米外一座名为“宝莲寺”的寺庙。寺庙门口坐落一双威武石狮子,两扇朱红大门敞开迎客,来往的善众极多。寺庙周围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厚。更有许多摊贩云集,贩卖许多杂玩零碎,吸引许多大人小孩观赏,分明正是庙会时刻。
  江家车队有意避开人群,停在寺庙偏僻角落里。依旧挡不住偶尔投来好奇目光。江公子扶白云溪站好,指着寺庙介绍道:“这是江家后山的寺庙,宗祠就在寺庙里面。”
  宗祠为什么要建在寺庙里?
  白云溪来不及发问,寺庙里的知客僧已经沿小路迎上来,老太太下了马车招手让他们过去。白云溪便按下心中疑惑,连同老太太和江公子慢慢走向寺庙。
  在知客僧的引导下,他们并没有走正堂大路,而是沿着小路进入偏殿。沿途清静无人,保持着寺庙原本的朴素干净。走在这小路上,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远,原本浮躁的心情也慢慢沉淀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肃穆庄严,没有任何人开口讲话,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脚步声。
  “到了!”知客僧停下脚步,神情庄重的推开偏殿大门。
  偏殿里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和香炉,填满视线内的每个空隙。有些连牌位都没有,而是供奉着染血残剑或者破损甲衣,残剑锈迹斑斑,甲衣血光暗淡,惨烈中带着狰狞杀气。整个偏殿少近人气,看起来阴冷可怖,哪怕背后就是青天白日,依旧让人头皮发麻,心中生畏。
  看着满堂牌位白云溪有些愣怔,江公子悄悄握住她小手,温暖的触感给她安慰。老太太凝视着满堂牌位,握住拐杖的手有些发颤。知客僧双手合十,唱喏道:“阿弥陀佛!人死如灯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江公子叹息一声。都说人死灯灭,又有几人真的可以淡然无视。
  平安拿出贡品,江公子亲自动手摆放整齐,又引燃香烛。老太太颤巍巍接过细香,在前面念念有词的祷告。大意就是江家新娶了媳妇,祈求江家祖先保佑云云。江公子和白云溪跪在身后,等老太太念完后三叩首。
  等燃尽纸钱,老太太似乎有些站不稳,拐杖轻轻敲在地板上。江公子闻声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老太太目光不住向白云溪那边示意。等白云溪叩头后挺起身,老太太却神情变换,面容哀切还沉浸在感伤之中。
  江公子有些汗然,起身后装作不经意问知客僧:“早些年的书画廊还在吗?”
  知客僧双手合十行礼,回答道:“在的。就在前堂左侧,施主过去就能看到。”
  白云溪最近对“书画”二字尤其敏感,闻声果然竖起耳朵,目光灼灼看向江公子。江公子佯装不知,感叹道:“好些年没来,今天想再去转转,奶奶这里还劳烦大师照应片刻。”
  “施主折煞贫僧了,宝莲寺与江家渊源深厚,照顾老夫人是理所应当。”知客僧赶忙谦让,江公子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不吭声摆摆手,江公子便领着白云溪和平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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