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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 作者:十七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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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溪手足无措,从怀中掏出手绢替江公子擦去额头冷汗,书本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胃疼……回家……”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江公子看着白云溪想给她一个安慰,笑得比哭还难看。
  胃疼,莫不是中午在酒楼吃饭,吃坏了肚子?
  白云溪四下张望,忽然看见一家药房开着门,欣喜道:“那里有药房,我去叫人!”
  刚起身却被人拉住,回头只见江公子扯着她衣袖,好看的眉头皱得死紧,眼神无比倔强:“不去药房,回家!”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倔!
  白云溪去掰江公子手指,江公子却越拉越紧。白云溪终究没办法跟一个脸色蜡黄的病人较劲,只得把目光看向平安,希望他能够说服江公子,或者直接把江公子强掳到药房也行。
  平安放下江公子手腕,扶江公子靠墙站好道:“回家,我去套车。”
  “平安?”白云溪不置信地喊,眼看江公子靠着墙快要瘫倒,赶紧回去重新撑起江公子身躯。
  平安三两下拨开马车上杂物,清理一片空位置,头也不回道:“少夫人,我不会拿少爷性命开玩笑!”
  坳不过两个人,等平安收拾好马车,白云溪帮他把江公子扶上马车躺好。随后就听平安把马鞭挥舞得啪啪响,马车轱辘全速奔驰,沿途不时能听见路人的惊叫声。车厢内的杂物不停晃动,整个马车颠簸着快要散架。
  白云溪扶着江公子枕在自己腿上,不时摸摸他额头,只觉得越来越烫手,江公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白云溪眉眼间也焦躁起来,不时张望着路途,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江家。
  马车在急速中骤停,车厢门直接被平安撞开。他打横抱起江公子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白云溪眼前。江家看门人急匆匆勒住马匹,惊魂未定地看着白云溪道:“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白云溪顾不得解释,下了马车就让人去请大夫,自己提起裙摆赶向房间。路上正好遇到老管家,旁边还有背药箱的医婆。
  “少夫人,是少爷出事了吗?”
  “好像是生病了,他……”白云溪边走边给两人解释,把大致情况简单说一遍。
  进房间后医婆不敢耽误,直接给江公子把脉。躺在床上的江公子面无血色,绷紧的唇透出他的痛苦。白云溪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江公子,看他躺在那里任人摆布,白云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揪起来,整个人都不对劲。
  “不打紧,公子这是劳累过度,胃病犯了。”医婆嘴上说着话,手上功夫也不耽误,抽出银针在江公子手背、耳后各上扎几针。随后开了药方,老管家捧着去给江公子熬药。
  随着医婆不时捻动银针,江公子的表情稍微缓和,表情却依旧紧绷。等老管家送来药物,平安半喂半灌强迫江公子喝完。过了一刻钟就见江公子迷迷糊糊陷入梦乡,捂着肚子的手也松开了些。
  医婆小心翼翼地收回银针,替江公子把手放入被子中,低声交代道:“少爷睡着了,我加了些药物助眠,这几日可能会睡得多些。少爷本身底子就弱,饮食要加倍注意,多休养七八天再复诊。”
  送走了医婆,老管家也去给老太太复命。房间重回寂静,白云溪这才有机会上前探视江公子。在睡梦之中的江公子有些脆弱,有些孩子气,表情不再痛苦,可是眼眸下一片青黑,唇色发白,整个人都很憔悴。
  “你说,十八湾水道一定要他亲自去查吗?”白云溪声音悠悠响起,不知道是在问平安,却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平安迟疑片刻,回道:“……不必。”
  “我也是这么想得,探查水道用不着他亲自做,只是为了陪我出去玩才找的借口。”
  白云溪轻笑,温柔拨开江公子额头汗湿的发丝。“现在我不想去什么十八湾水道,只想他好起来,别再忽然就倒下了。探查水道的事情交给你,可以吗?”
  平安没有做任何保证,也没有军令状。只是严肃挺起胸膛,躬身行礼后退出房间,脚步坚定有力。
 
  等不及了
 
  “这次游园会江公子好像又没来?”
  “听说是病了。”
  “我看不像,他刚娶了娇妻,只怕是躺床上起不不了身吧?”
  两个富家公子意领神会,彼此交换眼神后笑得无比暧昧。两人继续八卦着其他消息,丝毫没有发觉旁边有人偷听。
  距离两人不远处有个圆桌,坐在桌前的绿衫少女把两人对话听得真切。她的反应却是翻个白眼,继续把手中的桂圆剥开吃掉,旁边小丫头娴熟地递上手绢给她擦手,收拾桌子上的果皮残骸。
  “你说,这江公子窝在家里多少天了?”
  “56天……”小丫头脱口而出。
  少女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丫头。小丫头赶紧低头再不敢吭声。
  “准备两颗人参,我去江家‘探病’。”
  最后两字咬音略重,显然并不相信江公子病重。就如同两个富家子弟闲扯一般,外面关于江家的流言极多,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江家最近两个月有些反常。不仅爱闹腾的江公子无影无踪,连老太太、白云溪都极少露面。江府大门终日紧闭,家丁们也讳莫如深,整个江家戒备森严,让许多无聊人开始好奇,江家这是怎么了?
  在江府小院子里,江公子软绵绵躺在病榻上,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白云溪端着黑乎乎的药水,一勺一勺喂江公子喝下去,时不时擦拭他唇边药渍。这动作在近两个月来已经练得相当娴熟。
  等白云溪喂完了药,守在旁边的老管家劝解道:“少夫人,您下去歇歇吧!少爷这里有人守着呢!”
  “我不累,管家,我听说前宫廷御医就在江南隐居,或者可以……”
  老管家直摇头:“少爷这是老毛病,多休养几天就好了。”
  房门光线忽暗,走进来两个人,白云溪放下药碗回过头看,刚瞥一眼就愣住了。前面是平安,微带胡茬背着包裹,显然是赶远路刚进家门。他满身风尘仆仆不说,脸色也极为难看。在平安身后钻出个绿衫少女来,爱笑脸上乌溜溜的眼睛瞪大,惊呼道:“江公子真的病了啊?我还以为你骗人呢!”
  平安脸色更黑,瓮声瓮气逐客道:“少爷没有装病,更没有虐待少夫人,你说看一眼就走,现在可以走了!”
  “你家少爷就是让你这么招待客人的?”绿衫少女斜睨平安,眼神挑衅气得平安青筋暴涨,拳头握得死紧,又拿少女无可奈何。
  这少女正是新婚当日拦路障车讨彩的带头姑娘,当时被平安反击,砸了她满身红枣桂圆,眼下逮到机会便欺负回去,睚眦必报绝不肯吃半点亏。老管家到底见过世面,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却镇定打圆场道:“少爷身体不适,若是过了病气,惊扰大驾只怕是我府中罪过,还请贵客移步前厅,有茶水招待。”
  “不用,本小姐不渴!”
  这少女甩手把提着的人参盒子丢给管家,又拍拍白云溪肩膀安慰道:“人家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其实反过来也行,瞧那傻大个就知道,白姐夫不会有事的!”
  赶在平安七窍生烟之前,白云溪赶紧扯着少女出去。没有去管家安排的前厅,而是拖着她到书房里,确定四下无人才道:“你怎么来了?家里人知道吗?”
  少女扬眉淘气道:“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白云溪忍不住拧眉:“你如此招摇,被人瞧见了不仅江家倒霉,大公子那里也有麻烦。”
  “你是担心我哥还是担心那个江公子?话说这都几个月了,你连个信儿都没传回来,人家担心你嘛。”少女软绵绵的扑到白云溪身上撒娇,顺手拨弄着白云溪腰间的红丝金络球,随口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云溪被少女缠得厉害,动手解下红丝金络球递到少女手中勉强解围:“还要等等。”
  少女撇撇嘴,把金络球捏在手中抛来抛去,毫不担心玉石主体的金络球损伤:“就怕有人等不及,总之这边快捂不住了,你赶快决定是抽身还是留下来。”
  “……我知道了。”
  “还有,为了帮你,我把红儿留下啦。”少女眯起眼睛,笑得异常不怀好意:“提到你夫君的时候,她可是紧张得不行呢。”
  明知道少女是在打趣自己,白云溪还是阵阵不舒服,拒绝只会让她看笑话,只轻哼了声表示知道。这反应已经让少女很满意了,把金络球往怀中一塞道:“这个我带走了,宫里手艺跟外面的不一样,你留着也是麻烦。”
  “好。”
  该交代的交代完,少女便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回眸笑道:“你眼光一向很好,这次也别走眼哦!”
  不等白云溪说什么,少女便拉开房门蹦蹦跳跳走入阳光中,开心得像个孩子。看着少女背影,白云溪唇边也浮起笑意,跟着走出书房送少女离开江家。
  自从平安回来后,江公子病情忽然加重。之前面色还好,只不过短短三天时间,整个人却瘦了一圈,脸色枯槁犹如死灰。连医婆也不敢再说什么休养的话,而是小心翼翼地开药方试探着,却并没有任何效果。
  眼看江公子气息奄奄,平安主动敲响白云溪房门:“少夫人,听说您认识隐退江南的御医……”
  当夜,一辆马车悄悄从江家侧门驶出来,驾车的人正是平安。马车踏着碎步快速碾过街道,平稳快速地没入夜色之中。由于城门紧闭,马车便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小路走,看样子应该是要走侧门。
  车厢内的白云溪只觉得今日马车异常颠簸,江公子盖得被褥已经被颠滑落几次。又一次给江公子掖好被角,白云溪拉开车门轻声道:“平安,放慢些!”
  “坐好了,少夫人!”平安扬起马鞭打个响,马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向前冲。
  白云溪猝不及防仰头向后倒去,险些仰面摔倒,幸好抓住了车窗才勉强稳住身形。惊鸿一瞥中看到好些黑衣人冲向马车,若非马车忽然加速,只怕已经冲上了马车。
  有刺客!
  白云溪赶忙封死窗户,从行囊中扒出江公子常用的铁扇,谨慎地守在江公子身前,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砰砰乓乓地撞击声。偶尔马车车厢也会有重物撞击,里面的人便跟着颤动。吱吱呀呀的木头□□声不绝于耳,整个车厢似乎随时撑不了多久。
  不多时又一次撞击,后车厢猛轰然巨响,镶板连接处随之断开,方方正正地车厢四分五裂。随着马车疾驰,板块木头一股脑滚向后面。迎面灌来的夜风让白云溪浑身发冷,依稀留存着火药硫磺味,夜空中求救火光正缓缓坠落。她奋力握着铁扇向后面黑影砸过去。慌乱之中也不知道砸中了什么,却着实把那东西砸落在地,碎裂地车板也砸落过去,在马车后留下一串串惊呼惨叫。
  没了车厢阻拦,白云溪这才发现马车已经被重重包围。不仅有黑衣人骑马追逐,还动用了抓钩绳索,厚重铁器抓钩砸在马车上才导致车厢碎裂。驾车的两匹马已经受惊,平安正在努力勒住马匹,还能空出手脚把黑衣人重新踹下马车。
  白云溪忧心忡忡地看向江公子,睡梦中的江公子发丝在风中乱舞,安稳的呼吸让她多少有些安慰。不过当她看见身后黑衣人从背囊中拿出□□,月色中金属箭头折射出冰冷的光,这弓箭对准了江公子。
  她没有多想,抬手就要用铁扇砸过去。不知道能不能砸中,却非砸不可。在铁扇脱手之前,一只手稳稳握住白云溪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她回头,正对上一双明亮亮的眼睛。
  “交给我!”
  听到这声音,白云溪下意识便松了手。看着原本躺在病榻上的人站起来,瘦弱的身影像是月下孤竹,柔弱又坚韧,让人觉得他无论如何都不倒下。那沉寂许久的铁扇打开,精钢扇骨上画着烟雨江南,硬生生挡住了□□暴射,连凹痕都没能留在扇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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