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纪事 作者: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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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些年,待大郎娶亲,这宫中便不像而今这般冷清了。”顾太后也是常日无事,还没个儿媳妇陪她说话打发辰光,只是偶尔召先帝遗妃来说话,却也不怎么说得到一块儿去。
“想必再不多久,母后便可儿孙绕膝,到时儿再来母后宫中,怕是都没地下脚了。”襄城笑道。
“再怎么也少不了你一个座啊。”顾太后也打趣她。
二人正说到此,便有宫娥来报,驸马来了。
“啧,”顾太后看着襄城笑道,“真是半刻也等不得。”
襄城脸颊微红,做淡定状:“请驸马进来。”
宫娥掩笑而退。
柏冉不知道里面的情形,高高兴兴的进来,她形象好,峨冠博带,宽袍玄衣,腰间还配了古剑,颇显正气。嗯,是个好孩子的样子。
站住了,稳稳的行礼:“儿请母后大安。”
“行了行了,快来坐。”顾太后愉快地让柏冉近前来坐,宫娥上茶上点心。
柏冉望向襄城,对她弯起嘴角笑了笑,走过去挨着她的身旁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到七十了。
第71章 七十一
与顾太后而言,襄城婚后生活幸福无疑是一件令她高兴的事。当初先帝指婚,她亦是赞成,但也有一些担忧,担忧柏冉少年成名,性子不好相处,直到后来看她性情温润,对襄城亦是上心方彻底松了口气。
眼下最还需要操心的便只一件,这对小夫妇至今还没个消息。算起来成亲也近一年半了,应当也要有了。顾太后心想何时与襄城说一说,得抓紧一些,先帝子息不繁,她很是担忧皇帝与襄城会随了他。但看到襄城与柏冉相视而笑,默契非常的样子,便又将这心思按下了,再过半年吧,若是到时再没有,再说也不迟。
二人坐了一阵,顾太后忽想起一事:“赵王生辰快要至了,你们可收到帖子了?”
柏冉也正要与太后说这事,顺着接口道:“收到了,赵王殿下广邀宾朋,王府长史亲自来送的帖子,再三恳请,必要夫妇同至。”
襄城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
柏冉笑看了她一眼:“前两日送来的,我还没想好去不去,让你知道不是白做烦恼?”小时候阴影,襄城和司马伦都极讨厌赵王,襄城还好一些,那时已能辨是非,算是有点心智了,司马伦更甚,他不懂事的时候就觉得这王叔不好,稍微有点懂事,这王叔就到京师来亲自给他展示有多不好了。朝堂上每有发言,赵王必要驳一驳他,司马伦纯洁幼小的心灵饱受摧残。
襄城嗔了她一眼,余光看到母亲含笑望着她们,深觉羞涩,便不再说话了。
这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让柏冉心中一阵荡漾,好想扑倒了吻一吻,她定定心神,回头恭谨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儿欲请母后拿个主意,若是不去,到底……未免轻狂,若去,倒不知他那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赵王这回请客名单上几乎囊获了京中所有掌实权的大臣及其妻女,柏冉已经有n种猜测了,若她是赵王,置甲士于室内,瓮中捉鳖,幽禁起来;不然,饭食中下药,统统毒死,幼帝下台就是他说了算;再不行,将诸人困于王府,城外大军进攻,府中丝竹作响,等众人散宴,外面已天翻地覆。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顾太后也与她差不多的看法,倒没想赵王会如何行事,只是觉得不祥,便询问道:“你可有决断了?”
“想去看一看,不去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又怕太过武断,儿与殿下俱年少,不比母后经的事,总要请母后教我们。”懂事卖乖的话柏冉最会说了。襄城转头看她,给了她一个“狡猾”的眼神。柏冉正襟危坐,眼神稍稍扬了扬,回了一个“我很乖,很听话,求顺毛,求亲亲”。
襄城忍笑,好不容易才将表情绷住了,没失礼。
顾太后坐得要稍高一点,将这二人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又是叹气又是好笑。女儿女婿情真意切是好事,至于柏冉是不是已有了主意,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姿态,肯听长辈言的姿态,便已让人很欣慰。
早听闻小柏侯孝顺,卫国夫人好福气,孝顺的人,总会心软一些,而今这情形,便是看襄城的面也不当有所僭越。顾太后喜欢柏冉,觉得先帝这死老头好不容易临死办对了件事,找了个好女婿,但也隐约担忧她年少轻狂,心生骄纵,又或是权柄厚重压制君权。这想法,对襄城不能讲,对皇帝也不能说。若是本来没事,被她这一说,君臣隔阂,就遭了,更何况,走到那一步,她与皇帝如何见襄城。
幸好,现在看来,柏冉,是个很明白的人。
顾太后对柏冉的喜爱愈盛,和颜悦色道:“你若想去,便去了就是,赵王这一阵子龟缩,总让人觉得是酝酿着什么,与其避着,不如去看看,也好有应对。我这还有几名甲士,身手很是了得,到时你们带了去,做防身之用。”
柏冉喜而深拜:“谢母后。”
高高兴兴地带着媳妇和数名武林高手告退。
只要襄城在,她总不肯好好骑马,非要挤进车里来,而且,多半阿蒙也要被她赶出来。阿蒙已经习惯了,一看到驸马,便自觉地在车边跟着。
马车启动,柏冉迅速将襄城扑倒,蹭到她的颈窝上,亲了亲,痒痒的,襄城吃吃的笑,不意,柏冉竟伸出了舌头来吸吮舔舐,那处顿时就如被电得麻了一般。
襄城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那种陌生又奇怪的感觉让她有点怕,她忙去推了推柏冉,含羞带怯的低声道:“你,你快起来。”
柏冉不肯,她本是玩笑戏弄,然而那里滑滑的,香香的,再往下,白皙的胸房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香气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像是诱惑,她只想要更多,马上就要更多。
襄城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那种陌生的感觉中又生出了一些渴望,锁骨处湿湿痒痒,柏冉的手悉悉索索的欲解她的衣带,另一只手已按上了她的胸口,襄城几乎连气也不敢出,忐忑不安的心情让她几欲哭出来,哀求道:“阿冉阿冉……”
车轮滚过了一个石头,马车突然抖了一下,车旁的阿蒙忙问询:“殿下,驸马,可还好?”
这一被打断让柏冉的欲、念都飞走了,她一抬头,却见襄城咬着下唇,泪光涟涟的,满是幽怨地望着她,又是一惊,快速回了句:“无事。”
襄城推开她,这回力气大了许多,自己坐起来,背过身去整理妆容。
柏冉心想,坏了。她就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殿下该生气了吧。柏冉心中又是一阵慌张,她并不敢肯定襄城愿不愿将自己交付给她,刚才,是真的没有忍住,又或者是她早就想了,只是一直不敢,因此略略受到一点诱惑,就半丝也忍不得了。
看着那背过身去的娇弱身躯,柏冉益发惶恐,待襄城整理好了,才挪上前去,谨慎地唤了声:“殿下。”
襄城不理她。
柏冉欲哭无泪,她,她知道错了,不该没经同意就乱来,虽然未遂,但是,中心思想就是不好的。
“殿下,我以后不会在车上乱来了。”柏冉迅速认错,态度十分恳切。
襄城黑线,不在车上乱来。
“车上乱,不舒服,而且很快就要到家了。”柏冉又迅速加了一句。
她还想慢慢说到下了车,回了房,入了夜是不是就可以乱来一下,不想襄城已忍无可忍,转身拧她的耳朵:“你是说没在车上就可以乱来了么?”什么逻辑,太气人了,能不能找到重点再认错。
柏冉被拧得龇龇牙,耳朵长太大就这点不好,拧起了特别顺手。她还不想放弃,见已说到这里,忙顺着说道:“没在车上,殿下若是答应,我自然是想的。”
这样的事情还可以拿到口上来说的么?襄城怒极,还有点害羞,脸色便不那么好看,硬邦邦的说:“我、我不会答应的。”
“可是……”柏冉还要再争取一下,襄城却截过话,不让她说下去:“你也不要再想了。”
柏冉垂头丧气。
襄城不悦,松开她的耳朵,侧过身道:“你还敢不乐意?”
“哪儿能呢,很乐意。”有气无力的声音。
襄城也不说话了,越说越尴尬。而且,她还有种十余年深闺教养都还给了顾太后的错觉,跟着柏冉大白天在外面胡闹,她竟然还不觉得很生气。
过了一会,到家了。
柏冉先下车,手已搭在那门帘上了,她回身迅速地在襄城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跳下车,抬头望着她笑得无比纯真:“这个可以的吧。”
众目睽睽!虽然刚才帘子并未掀开,但帘子外面仆从、婢子站了一堆!
襄城真不知如何是好,几番踟蹰为难,最后只得僵硬的点了下头,绕开她伸出欲要搀扶的手,转向阿蒙,自己下了车。
柏冉讪讪的缩回手,心情却很阳光,刚才殿下明明害羞,又不肯让旁人看到,却仍惦记着回复她,可又不知如何回复,最后只好僵硬颔首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抱着一种我家殿下最可爱的骄傲心理,柏冉一路愉快的跟着襄城回房。内什么,那样的事就要水到渠成嘛,才不应该说出来呢。反应过来的柏冉很机敏地认为,适才车上,殿下拧她耳朵只是因为太害羞,不然,她早就应该下大力气推开她,让她彻底无机可趁才是。
二人各自换下外出的衣服,又坐下饮了口茶。
不一会儿就有仆妇入内询问是否要摆饭了。
这一日这么快就过去了。柏冉感叹了一下。
襄城看也没看她,问了谢氏是否用饭了,用的什么,可好,得知母亲已用过膳,方轻车熟路的吩咐将饭摆到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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