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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彼岸 作者: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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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份工作,我就有资本由内而外的修养了。”
“我帮你。”童展说。
夏枫树说:“我怎么谢你?”
“这可是你主动提出的。”童展装无辜。
“有些人情不能欠。”
童展凝视着夏枫树,良久才说:“我就偏让你欠。”
童展买了单,拉着夏枫走,去他们曾经光临过时装店买了很多衣服,鞋子,甚至内衣。童展驾轻就熟的高超审美能力是从无数个女人身上得来的,夏枫树知道,她只是其中一个。
 
夏枫树搬家了,这次是清水房,老式的家属楼顶楼,墙壁不知多少年没粉刷过,墙角窗格都是陈年老垢,屋子里还有股下水道味儿。
许岸进屋就抱怨,“你搬家怎么不告诉我啊!”
夏枫树说:“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找房子不告诉我,搬家也不告诉我,夏枫树你当我是个啥?”
夏枫树把旧衣服撕开做抹布,厅里有一大面窗户,也不知原来住了什么人,玻璃窗上的苍蝇屎都快成地图了,“干活不是叫上你了吗?”
许岸仍然不高兴,“你什么时候,能拿我当回事儿。”
夏枫树递给她一块抹布说:“大姨妈来啦,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许岸还真被说中了,但她可不承认心情不好是因为大姨妈。“为什么你的事儿不能和我商量?为什么要租这么旧这么脏的房子?为什么连搬家都不叫上我,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你根本没往心里去是不是?”
“你吼什么呀,我的钱就够租这样的房子,搬家找搬家公司就行了。”
“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人?”许岸逼视夏枫树的眼睛,她在追索感情的真相。
夏枫树拉着许岸推开卧室的门,一米五宽的床上,放着一米三宽的床垫。许岸的气消了,嘴也笑歪了,夏枫树白她一眼,“快点给我干活。”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擅做主张。”
“从小到大,我都是自作主张。”
许岸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夏枫树少得可怜的东西,血一热说:“我不要你住在这,我要给你更好的地方住,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
“你有什么能力啊?你摸摸口袋里的钱,哪一分是你赚的?”夏枫树心烦气躁,忽然发现了许岸感情中的幼稚,本就脆弱的感情信心瞬间又降了几成。
许岸无言以对,夏枫树说得很对,对得没有任何反驳余地。第一次,觉得颜面扫地,许岸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留在这,她大步向外走,却被夏枫树从背后抱住,夏枫树后悔了,她早已意识到这段感情时日无多,每分每秒都珍贵无比,她舍不得她离开。“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许岸挣脱,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夏枫树再一次抱上来,“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有什么脸面对你。”
“许岸,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夏枫树哭了,她忽然发现,她如此害怕盛怒的许岸。
许岸心软了,头顶着门,半晌不说话。夏枫树始终紧紧抱着她,直到她转过身,将夏枫树拥在怀里。
 
成熟的概念是什么?是不偏激,是低调,是张驰有度?每个人对成熟都有自己的理解,夏枫树认为自己比许岸成熟,而她最引以为证的就是她没有幻想。她不做梦,不去想像与衣食住行无关的东西。她的想像力都放在写作里,在那里,她不用为想像负上责任,合上本子,所有的幻想都锁起来。可是她羡慕许岸的幻想,单纯的等待未来,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每一步都踩在坦途上,她坦荡,宽容,头顶有阳光,身后有树荫。性格是天生的吗?若后天有机会改变,她想拥有许岸的性格。
我爱你,爱到想成为你。
 
 
 
 
 
第25章 心里有了爱的人,就有了另一个世界,无法超越的世界。
许岸买了两桶涂料粉刷夏枫树租来的旧房子,她买了相对便宜的涂料,抱来一大叠报纸,从卧室开始刷,夏枫树下班时,她刚好刷到门厅,夏枫树难掩惊讶,见许岸从头到脚都沾了涂料,像个手艺差的小工,椅子高度不太够,她叠了个小方凳站上去,半张着嘴巴刷天花板,夏枫树真担心涂料掉进她嘴巴里。
“回来啦。”许岸没看夏枫树,眼睛盯着手里的滚刷在天花板上来来回回。
“你练杂技呀!”夏枫树放下背包,眼睛已经发热了,语气却仍然冰冰冷冷的。
许岸嗯了一声,脖子僵直的仰着,全心全意地想把墙角那一块油好。她那有些笨拙,却极力争取的样子让夏枫树很心疼。
丢下手套,许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故作淡然地说:“你……不露个笑容?”
夏枫树屏着热烈的心情,冷淡地说:“今晚我住哪儿啊?”
此时正值严冬,虽然不像北方温天飞雪,天冰地冻,但气温也就是零上三四度,阴冷异常,刚刷了房子,不能关窗,夏枫树的话倒也实际。许岸早想好了应对之策,订了诚实客栈的房间。
晚饭在街口的小摊子吃了面,之前每一餐许岸都要去馆子,今天是她主动坐在面摊的板凳上,要了一份大碗面。唏里呼噜地吃完后,问夏枫树,“我想再来一碗。”
“干嘛问我?”
“你请客,当然问你。”
夏枫树又要了一碗,加了双份牛肉。
许岸吃到一半,便放下了筷子,她饱了。
付钱的时候,许岸看着夏枫树耐心地从钱夹里抽出二十块钱,那钞票上有夏枫树的体温,它不仅仅是因为这体温而属于夏枫树。
自己口袋里的钱也有体温,却没有夏枫树的名正言顺。
出了面馆,夏枫树挽着她手臂,许岸推开她说:“我身上有涂料,你别挨着。”
“行了,别生气了,难道你刷房子就为了听我一声夸奖吗?许岸同学可不是沽名钓誉的人。”
“是不沽名钓誉,但也不想弄巧成拙。”许岸越想越郁闷。
“这话我得怎么理解?”
“我好像做了一件不讨喜只讨厌的事儿。”想到夏枫树从头到尾都没露个笑容,许岸闷气更盛。
夏枫树已明白她心意,“你也知道,我天生不爱笑。”
许岸不搭腔。
“许岸,你不要为我那天说的那句话难为自己,那并不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是我口不择言。”
“你说得没错,我早该明白这个道理,我还不够独立,还不够资格……”许岸把爱你两个字硬生生地吞下去。
夏枫树想说些鼓励她的话,又担心鼓励了她的感情,从她和童展再次见面开始,她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了决定,为生活,为命运,她暗暗做了选择。
她并没意识到,许岸对她的感情,已经浓得化不开了。
 
梦想有时离你很近,好象就蹲伏在你的掌心,等你握紧。许岸就在积蓄这握紧的力量,眼下,她要争取面试的成功。
所谓的争取,就是调整状态,对许岸来说,这是她的本分,其他的,就只能听天命了。按她的计划,今天要给夏枫树搞一部取暖器过去。洗澡用的热水器也要修理一下,昨夜在诚实客栈道别,那个吻还未散尽,许岸的右手中指轻轻挠着下唇,目光渐渐缠绵起来。
心里有了爱的人,就有了另一个世界,无法超越的世界。
 
西餐厅里的柔光柔化了夏枫树略显苍白的脸,她的五官除了那双清冷的眼睛,都是纤细孱弱的,浅灰色的毛衣罩着她纤薄的肩膀,令人想像她的身体如纸片般柔脆,吹弹可破般地惹人怜爱。但与她对视时,又有一股特别的戾气提醒与她对望的人,她是何等锋锐和倔强。她能给人矛盾重重的爱,因为她是个矛盾重重的人。
童展不想一直注视她,视线却怎么也飘不开,即使假装被餐厅里漂亮的女侍应吸引,却很快就回到夏枫树的脸上。有绺发丝从她发顶滑落,发尖打在鼻尖上,童展竟有些心痛,不知那发丝可否触痛了夏枫树。
这时,夏枫树黑漆漆的眸子里忽然有了童展的脸,
童展又是欢喜,又是慌张,不知为何,这次重逢后,夏枫树对他的吸引远远大于初相识,不知从哪散发出的神韵带着淡淡的,薄棉般的温柔之气。这是前所未有的,此前的夏枫树只是个干净的,清凉的,美丽的女孩,令人眼前一亮,却没有令人神眩的韵致。她在经历爱情吗?这是沉湎于爱情才会有的风情。想到这,童展心中微酸,随即激发起一股斗气,会有哪个男人能从我手中赢走女人吗?尚未遇到过。我一定要让她成为我的,要让她的每一抹风情万种都因我而生。
“我有点尴尬。”夏枫树说。
童展笑了,他是笑起来嘴角上翘的男人,五官俊美,肤色温润,对于女人来说,魅力覆盖率极高。“怎么啦?”
“怎么面对你,无功不受禄,你这样帮我,我不知如何回报。”
“回报我很容易。”
“说。”夏枫树看着桌子上那个公文袋,里面装着考试备选的三套试题,掌握了这个,通过考试易如反掌,童展的神通广大可见一斑。
童展又被勾起了孩子气,“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啊,话说得太明白有意思吗?”
“我是真不知道你要什么?”
“那就当我什么都不要,你就安心接受安排。”
“你分明要把我锁起来。”
“我干什么了?让你把我说得这么邪恶。”
夏枫树指尖划动着暗红色的丝制桌布,“你在培养我的虚荣心。”
童展微怔,他倒真没这个居心,按他的消费水准来招呼喜欢的女人,这一切并不过分,怎么在夏枫树眼中便成了阴谋了。
夏枫树淡淡地说:“我一直在抗拒这些物质享受,因我知道,这样的时光很短暂,不是属于我的,若对这些产生了依赖,我便会失去自我。”
童展不禁换了个眼神去看夏枫树,什么样的人生能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就有了这么强大的自制力,且把世界看得如此清晰。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能让她沉迷吗?“这样的生活,你若想要,我给你,无偿。”童展这句话说得真诚。
夏枫树想了想说:“我最多相信,这顿晚餐是白吃的。”
 
窗口的灯光令夏枫树推门看到许岸并不意外,屋子里发生的改变也尽收眼底,许岸正坐在桌边对着电脑打字,走近一看,她正在将自己的手稿录入电脑。
“搞这个干嘛?”夏枫树嘴上是冷的,心里却热得冒泡。
“无聊,练习打字。”许岸也是口是心非。
“你做了炒饭?”夏枫树掀开茶几上的盖盘,“我吃过了。”
许岸没言语,半小时前,她接到了杰初的电话,这个电话令她的心情从雀跃到蛰伏,杰初说:“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一声我一定办,何必要动员奶奶请吃饭这么大场面,你面试的事我早就和舅舅打过招呼了,不论如何,相识一场,帮助曾爱过的女人,这点胸襟我还是有的。”
许岸一句话都没说,她并不知情,并不知道中午一起出门的姑姑和奶奶是去做这件事,而现在,她成了一个笑话,不管她说什么,她都是个笑话,连她自己都会笑自己。从夏枫树评定她口袋里的钱开始,她不劳而获的罪恶感就在形成中,而现在,是凝结成形了,不仅是钱,还有尊严都要别人为她付出和铺垫。
我是什么?
夏枫树看出许岸有心事,却不知是为何,但心中不免感叹,自从她们在一起后,许岸的烦恼似乎越来越多了。屋子里开了电热油汀,温度有十七八度,她只穿了件黑白条纹的薄毛衣,肩膀平平的,上唇翘得像卷了边的叶子,夏枫树说:“谁惹你了?”
“这么晚回来,去哪了?”
“我没让你等我,你不要查我。”夏枫树有点心虚,也一如既往的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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