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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彼岸 作者: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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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我回家了。”夏枫树竟没有勇气直视许岸,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两三天,她们没有任何联系。许岸是有点赌气的,夏枫树却是心虚的。
就像两个羽毛球选手一样,她们对峙着,球落在中间,谁也没有去捡,谁也没有离场。许岸在等着夏枫树捡球,而夏枫树在考虑要不要离场。
终于,还是许岸捡起了球,夏枫树回家时,许岸躺在床上,没开灯,也没开取暖器,在零上4度的空气里,许岸是冷的,她需要冷,因为她要和夏枫树谈谈。
夏枫树有点惊讶,倚在门边说:“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还不到七点,你就下班了?”
夏枫树心中难过,脸上却仍是冷冰冰的,她是回来换衣服的,童展要带她和一个主任吃饭,这顿饭很可能决定她能不能进入银行工作。
“我有事,请假了。”夏枫树咬了咬牙,不去看许岸的脸,打开衣柜。
“什么事。”许岸散慢地追问。
“私事。”夏枫树拿出上周童展送给她的那套薄呢裙,动作迅速地换衣服,许岸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她换,待她扣好最后一个扣子,去拿外套时,许岸一个耳光打上去,夏枫树撞在衣柜上,惊恐地望着她。
许岸用手夹住她的脸,颤声说:“你哪也不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收藏和评论了我的小说,我非常高兴。或许6年前我就应该把它放上来,和大家分享。小说早已完稿了,我会认真修正一下太任性的地方,每天更新,希望你们愿意看完。谢谢大家。
 
 
 
第27章 原谅不是个容易获得的东西,有时需要乞求,有时需要等待。
如果粗糙的认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了,那么你太单纯了。
从身体力量来说,许岸没有强大到控制夏枫树的自由,甚至她的优势都是微弱甚至未知的,嫉妒令她的能量空前强大,强大到失去理智不计后果。
夏枫树的电话响个不停,许岸坐在床上,没有阻止她接的意思,事实上,许岸正在后悔刚才打出那一巴掌,她也在怕,她怕夏枫树记恨她。
夏枫树终于拿出了电话,“我不去了。”声音冷得许岸后背发凉,电话那头的童展也被冻住了,等他回过神想追问时,已经打不通了,电话被夏枫树摔得粉碎。她疯了似的扑向许岸,从许岸口袋里摸出自己家的钥匙,然后将许岸向门外推,许岸先是傻呆呆的被推出卧室,到门厅的时候,她醒悟过来,试图抱住夏枫树,但她没有这个身体优势,此刻,失去理智的是夏枫树。
许岸想,我就是抱住桌子腿,也不能被推出去,一旦被推出去了,似乎就无法挽回了。我做错了,是因为不想失去她,若这样失去了,我岂不是一错再错了。
目的清晰的人不容易迷路,即使在叉路口,即使走错了,她们也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走回来。夏枫树终究没推走许岸,人在盛怒之时,力量一喷发,便很快没有了,她狼狈地逃回卧室,死死地关上门。她不愿哭出声音,她不想被许岸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听许岸站在门口说:“夏枫树,是我错了吗?”
夏枫树不说话。
“如果是我不对,你不会留下来。”
门开了,夏枫树站在门口说:“许岸,分手吧!”
漫长而难堪的沉默。
“你为什么不再给我一巴掌?”夏枫树声音的温度远远低于室内温度。
许岸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夏枫树目光灼灼,许岸迎上她的目光说了三个字,“我不敢。”
夏枫树终究还是哭出声来,“我恨你!”
许岸的心像个破了壳的鸡蛋,所有的柔软都流露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抱住夏枫树的身体,“我……气疯了。”
“我恨你,我不能原谅你。”夏枫树猛地抱紧她。
“不要恨我。”许岸喃喃。
 
许岸早就意识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夏枫树是舍不得钱买那么贵的衣服,许岸也极少问津,且有些牌子,她根本没见过。别人不说的事她基本不问不关心,但这个人是夏枫树,即使不问,许岸的心中也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从夏枫树的口中,清楚的将问号展开,童展的名字出在她的脑海中,她立刻想起那个长着英俊的脸,和夏枫树接吻的男人。
许岸咬着指甲。
她知道夏枫树今晚错过了的很可能是决定她前程命运的约会。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让许岸焦灼不已。
 
原谅不是个容易获得的东西,有时需要乞求,有时需要等待。
许岸选择后者。
 
有时候,明知犯了错,却并不认为是错,许岸坚信阻止是对的,即使夏枫树因此失去工作,即使这一巴掌换来一句我恨你,可是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了,其他都能补救。
许岸一厢情愿地认为。
胶着在一起的两个人即使在向不同的方向前进,彼此仍紧紧相握着。夏枫树犹豫过,为许岸犹豫过,她知道即使和童展是一次□□易,许岸也不会容忍,她那样至情的人不会允许这种背叛。夏枫树也不会天真地认为童展会无私地帮她这样的大忙,许岸不想利用杰初的感情,她也不想利用童展。
若这点纯粹都没有,她不配爱许岸。
 
童展没再联系夏枫树,即使没有手机,找到夏枫树也并不难,但这个有钱有貌的男人居然就不再出现了。
这是愤怒的一种表现。
又或者,是一种驾驭对方的手段。
只要不是放弃就好。
夏枫树猜测了好久,与其说她在许岸和童展间挣扎,倒不如说她是在爱情和工作之间选择。
下班后,夏枫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先是问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公务员没考成,银行的考了吗?夏枫树说考了,还不知道结果。她本不想和妈妈说这件事儿,怕万一不成,又让妈妈失望,可妈妈只要打电话,首先就会问起这件事,语气里的焦急和催促令夏枫树如坐针毡。她不得不给妈妈些希望,她担心妈妈在失望中生活久了,会捱不到她出头的那一天。
她不问家里的情况,因为她知道她解决不了,每当妈妈话里的无力感增强几分,她就寄些钱回去,她想让妈妈感觉到,她在帮忙支撑。妈妈问手机怎么打不通了,她说坏了,要换一个。妈妈想了想才说:“换一个吧,这东西咋也得有,妈不能找不着你。”
“知道了。春节我不回去了,买不到票,在这边加加班,能多挣点钱。”
“回来,你必须回来。”妈妈异乎寻常地坚决。
“我这边真的有很多困难。”夏枫树有点在说谎的感觉,因为她是主观地不想回去。
“多难也得回来,哪怕就在家呆一天。”
“妈,为什么要让我回去?”
“夏枫树,你给我回来,啥也别问。”妈妈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夏枫树任何转回的余地。
夏枫树呆站了一会儿,拨通了童展的电话,似乎想从他那里找到些回家的勇气,此刻,这股勇气似乎只有他能给予,那就是一份好的工作。
以她对童展的了解,对方势必会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尔后才能给予原谅。令她意外的是,童展的语气很平和,似乎没把之前的事儿放在心上,又似乎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能见个面吗?”夏枫树觉得对着电话说对不起,毫无意义。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那就今晚吧,七点半左右,你能等吗?”
“可以。”
他们约在上次夏枫树失约的那间酒楼见面,夏枫树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这会儿,她难以掩饰自己的迫切。
 
夏枫树很少等人,当然她也很少约人,通常,她不迟到但也不早到。
云尚海鲜很大,是城中数得上的几间高级酒楼之一,去掉上次爽约,夏枫树是第一次来,她这样的穷人看到这种地方是比较怯步的,但今天要走进去,一到门口就有一位领班模样的男人走过来说:“是夏小姐吗?”
夏枫树点头。
“您订了17号包房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夏枫树不记得自己订过包房,想必是童展的安排吧,夏枫树习以为常地跟着侍者到了包间,这种高级的地方总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装修,但也不留什么记忆,夏枫树心事重重地坐下来。
 
许岸坐在夏枫树家门口的楼梯上,被下了钥匙,她只能在这等。
她不习惯等,却早已习惯去等夏枫树。
这几天,她不停地思考未来,她想过的生活,需要强大的支配能力,她明白会有很多阻碍,可是她认为,只要夏枫树的心和她在一起,便没有什么不能克服。
越是激烈冲突和对抗,越是令许岸这颗年轻的心斗志飞扬。
她认为她可以做到。
阴冷空气不断传达着寒冷的信息,许岸不得不站起来,来回活动身体,激发自身的热量。她认为,告诉自己不冷,便可以令那些寒冷退却。
 
七点半早就过了,夏枫树对童展迟到是有心理准备的,她甚至想到,那个人约自己在这里见面大概是想令自己难堪吧!在这里失约,再在这里等待。
包房里播着轻柔的民乐,女侍者站在门口,像花瓶一样精致的站姿,杯子里的竹叶青茶冷了,侍者体贴地换一杯,用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请问可以点菜了吗?”
夏枫树摇摇头。
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个小小的立牌,上面有一行不大不小的烫金字,本包房最低消费¥1888元。
夏枫树微微一怔,随即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四十了,她没有手机,便问侍者哪里可以打电话,对方说请稍等,几分钟后,送来一部无绳电话,夏枫树打给童展,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
她有些惊慌,忽然觉得掉进一个陷阱,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温驯有礼的女服务员要求她支付一千八百八十八元的包房费。她的用词和动作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但目光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却令人火冒三丈,她看准了夏枫树出不起这个钱。尽管夏枫树的衣着并不寒酸,但说话却透着底气不足,和这里经常出入的那些人截然不同。女服务员心里透着对穷人的鄙夷,脸上保持着职业微笑,她自认很漂亮,否则也没机会站在这工作,夏枫树的脸让她嫉妒,但更让她嫉妒的是夏枫树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接受她的服务。
 
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可理喻的。
 
让夏枫树这样的人无端拿出一千八来付这么奢侈的费用,和割肉差不多了,她很瘦,没有多少肉。
夏枫树不肯付钱,她坚称这费用是不合理也不合法的。但是在这间豪华的会所里,她反抗的声音和蚊子的吼声一样微弱,而这里又怎么会允许蚊子存在呢。
引领她来到这包间的那位男领班来了,彬彬有礼地说:“若你确定不使用这间包房,请移步到总台,若您坚持留在这里,费用将以小时计算。”
烫金的吧台泛着奢靡的光彩,夏枫树的脚在抖,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人安排,她知道,自己的嘴巴还没有强硬到能在这种地方讲出道理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拿出那么多钱,这是她全部财产的三分之一,就这样扔在这了?
“我并不知道你们这里要收包房费,我只是坐在里面等人而已,你们没有提醒我。”
“本酒店有专门的侯客区,您走进包房,就视同您已经开始消费。这些在电话订房的时候,我们已经表达清楚了。”男领班的表达十分流利和清晰。
“电话并不是我打的!”夏枫树压不住焦躁,声量也高了。
“我是确认过您的身份才带您进包房的。”
夏枫树觉得被耍了,她拿出钱夹,“这就是明抢啊!”
“怎么回事?”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领班恭敬地说:“马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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