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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如来+番外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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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乔装改扮 江湖恩怨

  这样平凡的脸,平凡得甚至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是那样的庸常。
  “你凭什么?!”脑海里,风孤的话一闪而过,还有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最让我觉得扎眼的,是他胜我太多的俊逸姿容。
  “啪!”
  踏碎的冰池上,束束裂痕延展开来。倒像是青花瓷般,我却无意欣赏。
  你在做什么,湛一。你疯了吗?
  “湛一小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
  身后,那个男人戏谑的声音传来。转了身,便看见一张被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玄袍男子。就算只剩下那双眼眸,却足够锐利得让人害怕。就像是蟒蛇在捕食猎物时的目光,就算我已然是第二次面对他,却仍旧让我足下发冷。
  无情尊者,这无情宫的领主。
  却是我阿爹,此生的挚友,我的司徒世伯。昔日名贯江湖的名剑庄二少,司徒谨。
  可令我诧异的是,他明明就在我七岁那年便过世了。又为何还活着,甚至还成了这魔宗的宗主。
  记得我小时,他偶尔会来怀柳山庄,记忆中,他便不喜欢我。甚至,总是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瞧着我,瞧得我害怕。可每一次他来时,我阿爹都会备上好的酒菜在落月亭招待他。
  而那,也是从小去哪都要将我带在身边的阿爹,绝对不允许我靠近他的日子。
  我知他讨厌我,甚至是恨我,却不知这恨从何而来,也不知,他处心积虑是为何要收了我的性命。可我到底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我已然记起从前。
  “尊者见笑了。贫僧不过是想看看这冰结得有多严实罢了。”我合十向他作揖。
  他的武功许是练得极好的,甚至是他此刻步步向我走近,都未有丝毫的步子声发出。
  “那日我不是让你叫我司徒世伯就好了吗?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他话音淡淡地,嘴角似是勾勒出了上扬的弧度,因习武而布满了茧的右手轻拍在我肩头。
  可就是这般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惴惴不安。他,是不信我失了记忆想要试探我吗?
  “贫僧已是出家人,往日种种皆如浮云。还是称呼您尊者便好,这司徒..世伯委实不妥。”我虽然寻了借口,可大抵自小对他的恐惧让我说出司徒二字时终究是失了分寸,不觉便打了个冷颤。
  他盯着我的模样,着实让我脊背发凉。
  “也是。湛一小师傅言之有理,便随了你吧。”半晌,他露出的那半张脸上挂上了一剂莫名的笑容。许是身处上位久了,他说着便朝我甩了甩袍袖。
  “本尊得了美酒,小师傅便陪本尊喝上一盅如何?”他说着晃了晃手上提着的玉壶,也不理我答复便转了身子往亭子里走去。
  可我是个出家人,饮酒如何使得。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这些人怎么都爱叫上我去陪他们饮酒作乐。
  “贫僧…”我正要开口拒绝,他却陡然转了身惊得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不便饮酒。”
  “无妨,本尊不过是想和小师傅闲聊几句,这酒嘛,小师傅若不喝本尊自然也不会强迫你。”
  他说得恳切,笑得也很是温善。只他话里说要同我闲聊几句,想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来意。也罢,便随他去又如何,总归要探探,他邀我至这无情宫所为何?
  “如此,那贫僧便却之不恭了。”
  寒冬料峭,落月亭便有穿堂之风。司徒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将我叫来这落月亭到此刻也一言不发。
  只他这般自斟自饮的样子,却同我记忆里的阿爹格外相似。同样是平素里喜怒不形于色,却在此时看上去落寞了许多。嘴角残留的酒渍也只是任它留在嘴边。日光之下,酒滴和他那银色面具交映,却也掩不住他眼底的颓唐。
  这个模样,我熟悉得很。司徒谨此刻的身形,在我眼前竟和我阿爹重叠起来。
  “小师傅,可想听本尊给你讲个故事。”
  他一口饮尽了瓶中之酒,嘭地一声将酒壶重重地落在石桌之上,扑鼻的酒味一下灌入我的鼻中。
  好烈的酒!
  “洗耳恭听。”此刻,我便见招拆招,且听听他要同我讲些什么。可我大抵还是猜得到,定是与我阿爹有关。
  他点点头,却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声气。说出来的话也少了犀利的意味,大概所有的人回忆往昔时都是如此罢。
  “我昔年曾识得一个男子。他年少时和他一同长大的好兄弟曾经结伴四处游历,快意江湖。”
  他这故事的开头,倒和我从前那般相似。十八岁那年,我也仗剑踏遍江湖,身边跟着的,也是我自小在武道上最好的朋友司徒镜。
  而司徒谨口中的好兄弟,想来应是我阿爹了。
  “只是后来,这个男子却发现,他对他的好兄弟动了不改动的感情。”
  他这句话说得虽然轻巧,却在我心底掀起轩然大波。好兄弟?动感情?原来司徒谨对我阿爹,竟是那样的心思吗?那我阿爹呢?
  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那后来呢!”我猛地出声问他,他似是觉得好笑,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莫急。
  “后来,这个男子便刻意地疏远了他的好兄弟,因为他觉得两个男子之间的感情是有悖伦常的。只是,他的好兄弟却不这样想。”
  嗯?他的意思莫非是我阿爹对他也是?怎么可能!我记忆里的阿爹分明只对我娘亲一心一意。
  “那他的好兄弟怎么想的?”
  他却突然停了话,阖上了双眼,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我想,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笑应是幸福的。
  “许是天意吧。”他缓缓睁了眼,“他的好兄弟借着酒意告诉了这个男子其实他也同样喜欢他。”
  他的话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我脑子里。我不信,我的阿爹怎么会是喜欢他的?我不信,他定是在诳我。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惊骇,他便出声问我道,“小师傅不信?”
  “我…”我便要开口说不信,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同为女子,却仍旧爱上了另一个女子,便转了话头。“贫僧信,那后来呢?他们在一起了吗?”
  “嗯。在一起了。那一段日子里,男子和他的好兄弟做尽了世间夫妻的事,也相约归家后便向彼此的爹娘坦白,说好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我此刻内心已然掀起惊天骇浪。我不敢想象,若是如此,那我阿爹对我阿娘又算是什么呢?
  不知为何,我觉着司徒谨说着说着话里仿佛开始带上了恨意。凌厉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可是!可是!”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是,连覆在脸上的面具也随之抖动了几下。“男子回家后却娶了别人,他的好兄弟等来的竟是喜宴的宴帖!”
  娶了别人?据我所知,司徒谨未曾娶妻。难道…
  我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他故事里的男子原来,竟是我阿爹吗?!按他所说,我阿爹竟然负了他,娶了我阿娘。
  “那他有没有去找过他的好兄弟?”
  “找!为什么不去找。可是,他的好兄弟却告诉他,他现在爱的人是他的娘子!”司徒谨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砰!”他猛地伸手将酒壶打落在地,剧烈颤动的右手足以说明他此刻的震怒。
  “你说!这个男子,他是不是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两日,鄙人就要进入考试周了。
虽然,满世界的朋友圈都在说,
啊,放假了。。。。。。
 
  ☆、似水无痕
 
  我原以为司徒谨会继续说些什么。他话里的那段故事,的的确确说的是我阿爹负了他,而这也是我不愿相信的。我想这其中应是有什么误会的,可我阿爹已然去了,多年前的事又有谁能还原一个真相呢?
  他此刻怔怔看着我,双眼被酒意晕染得猩红。
  “如果那个男子真的是负心人,的确情理难容。”我自然不能说阿爹该死,就算司徒谨所言非虚,我身为人子也不该对父辈妄作评说。“可尊者,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子也许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他低垂着头喃喃道,说不出的颓唐气息,“若真的有难言之隐就好了…可他说,他不爱我,不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酒呢?我的酒呢!”他突地抬起头高声道。
  “尊者,你已喝了不少了。”我淡淡道。
  “酒…酒…”他怕是已听不进我的话,一味地叫着酒。
  “唉。”我无奈地叹了一声,弯下身子拾起酒壶,正要拭去方才落到地上沾染的灰。他却一把从我的手中抢过酒壶,抱着酒壶嘿嘿笑了起来,一手指着酒壶道。
  “酒,还是你对我好…嗝”他仰起头,倒悬酒壶便是要往嘴里送。
  可他方才就已然将那酒壶喝得见了底,此刻哪里还会有酒。
  “咦?没酒了,本尊去寻些酒来…”他眯着眼往那壶眼里凑近了,看了须臾,便颤颤巍巍地抚着桌沿站起,踉跄地走出落月亭。那背影看上去无限凄清。
  “清水无痕心有痕….”他突地笑出了声,提着酒壶朗声反复诵着这句话。
  我猛地抬头,望向他离去的方向。那句话,那句话分明是我爹当年经常切切念叨的话。
  “阿弥陀佛…”我低下头,合十在胸前,虔诚道。阿爹,你当年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日头渐渐落下,我在落月亭等了许久,也不见司徒谨来,许是他醉了寻了地方歇息。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前几日灵素和陆弃送来的佛经是孤本,我以前在承一寺也未曾阅过。这几日便总会手抄几句,权作是我每日的功课。
  回到房里,研过墨,从床头取过这几日读的佛经,便提笔誊写了起来。写字要靠腕力,可我自废了武功后,腕力虚浮便再写不出昔年的一手好字了。
  小时初习字时,阿爹便总要在我手腕上挂上一网石子。说来,我的阿爹当真是习得一手好书法,他笔下的字苍劲有力,却也俊秀不凡。
  阿爹常常告诉我,字如其人。那阿爹为人也该同他的字一般,光明磊落。可为何在司徒谨的故事里,阿爹是这样一个负心薄幸的存在。
  “唉…”我想着,不自觉间叹出了声。手上的笔也停了下来。
  阿爹定是有苦衷的,我信他。小时我不知阿爹为何常常流连落月亭,可现在细思想来,阿爹曾告诉我的和他有过一个承诺的人定是司徒谨无疑了。若阿爹真是寡幸之人,又怎会将这个承诺一直记在心头。
  甚至,连阿爹传于我的折扇上,还留着一句......
  “你在想什么?”腰间陡然环上一双素手,柔媚的身躯贴在我的背上。除了闻人,还会有谁?
  “先把手松开罢,这般不合礼法。”我淡淡道。
  “礼法?那你上次抱着我回房时想过礼法二字吗?”她说着环在我腰间的手还紧了一分。
  果真这礼法二字我和她是说不清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转了身面对着她。
  不过几日未见,为什么我会觉着她又好看了许多呢?她的眉眼里尽是温柔,望着我,如星辰的眼神每一次,都会让我沉在其中。她真的,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眸。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寻我了。我的心底突然响起这一句话。
  “愣着看我做什么。蠢和尚。”她低低地笑着,我却瞥见她的耳边微微发红。许是我盯着她瞧了太久,她一拳轻敲在我的头上,戏谑道。“还看,你的佛经不要了?”
  嗯?佛经,我的佛经怎么了?
  我闻言转头望着我正誊写的佛经,不知何时,墨汁全都滴落在经书的一角上,已是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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