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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如来+番外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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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乔装改扮 江湖恩怨

  夜里越发的冷,情人泉边的风吹得刺骨。
  我自是无所谓,炎毒倒是误打误撞地让我可以不畏严寒,可闻人整日里穿得这般单薄,让我如何不担心。
  紧了紧怀中的佳人,我低下头问道,“闻人,我们回去吧。”
  她趴在我胸口,轻轻应了声。
  扶着她坐起,她仍是环在我的肩上,凑在我耳旁,柔声道,“和尚,你现下一点都不好玩了。”
  好玩?难道我以前很好玩?
  “那你觉得怎样才好玩?”我低着眉看她,嘴角不自觉挂上了笑。
  “以前若是我这般,会脸红的。还会慌张到说不出话来。”她说着凑到我耳边,浅浅说道。
  我抬手轻轻抚上她柔顺的一头青丝,几缕垂在耳间的长发在夜风中不安分地飘动。轻柔地替她将发丝别在耳后,我温声问,“那你是喜欢现下的我,还是从前的我?”
  她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一手点在我额间,打趣道,“说你是蠢和尚,你还真的变蠢了。”
  哦?我颇觉得有趣,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便侧着头问道,“此话何解?”
  “我不说。你自己想。走了。”她离开我怀中,转身便要离开。一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我看
  着她漆黑灵动的眼眸,低声缓缓道,“一起走。”
  归途。我和她执手并肩走在流月城中。
  夜色早已漆黑浓重,来时热闹的街市早已杳无人烟,辽阔天幕,空旷长街,不免生出几分荒芜之感。
  闻人走在我身侧,却偏过了头。月光倾泻,只够照亮她的侧脸。隐在黑夜下的左脸上,有一道寸长的伤疤。
  松开在我手心的温软,她侧过头来,眼底浮起一丝困惑。
  “我走在你左边,可好?”我淡笑道。
  果然,她闻声蹙起了那道修长的细眉,半晌,她才低声答我。“我喜欢旁人走在我右边。”
  “哦。”我心下有了主意,应了声,往左侧迈了两步站到她左侧,她眼底的惊慌陡然浮现,匆匆瞥过了头去。
  拾起她垂在腰间的手,握在手心,微凉。来回摩挲,轻轻呵气。
  “你又做什么,和尚...”她偏着头,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冷吗?”我放下手心的柔荑,将方才披在她肩上的大氅收拢了几分,“整日里穿这般少,是要给谁看?”
  虽则是打好的主意,这说出去的话到底还是有了几分酸意。
  她此刻仍是不看我,只是许是听出了我话中的醋味,她微抬了眼,目光柔和,“又不是给旁人看的,蠢和尚。”
  嗯。我点点头,贫僧等的便是闻人施主你的这句话啊。“如此说来,对闻人而言,我便不是那所谓的旁人咯?”
  “嗯。”她几不可闻地应了声。
  “如此,那贫僧是不是可以走在你左边了呢?”我笑着道。
  她低低又应了声,我心下此时甚是得意。半晌,她才觉着不对,猛然抬眼,“臭和尚,你给我下套?!”
  她面上蕴着一丝薄怒,似是真的动气了。心下叹气,我隐了面上方才的得意。
  “允我看看,可好?”我抬手抚上她隐在暗处的那道疤痕,柔声道。
  她眼底的惊惶却更胜,一记手刀立时便落在我的手腕上。
  “嘶---”我咬着牙。果然是练武之人,这力道,当真不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可比。
  可如此轻易便让我丢开吗?未免太小看贫僧了。
  “允我看看,可好?”我复道,脸上仍是保留着淡淡的笑意,手上使力,将她侧隐的脸扶正。
  “不要---”她惊呼出声,却到底对我还是少了分防备。
  月光下,那道疤痕清楚地映照在我的眼中。现下看来,闻人本生的秀雅,其实这疤反倒让她多了分干练。可在我看来,俱是一样的。
  “很丑,对不对?”她的声音不似往常柔美,此刻听来,更是低沉。
  抬眼,望向西天的方向。心中默念道,诸佛在上,弟子湛一今日已行过太多荒唐之事,便请再纵容弟子一回罢。
  佛啊,您不说话,我便当您应了。
  轻笑出声,我往前凑近,薄唇浅点在那道疤上。相隔得那般近,我看见她眼底的惊异。
  我向来害怕和闻人对视,因我从前不愿面对,担心泄露我眼底的情愫。可如今,不同。
  深深对视,我看见她眼眶里的自己,果然不像个和尚了。
  “不,很美。”
  昔日有阿难,道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她从桥上走过。
  今日我湛一,亦愿如此,纵此举荒唐,有辜如来,亦无悔无惧。
  “蠢和尚,你又骗我了。我说了,我恨别人骗我。”她的眼神有些微失焦,只是却略带了忧伤,淡淡道。
  我对着她合十作揖,“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虽则我方才说了要还俗,可我此刻到底还是个和尚的。
  她似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怔怔看着我,樱唇轻启,“当真?”
  “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我合十,看着她的眼,面上含笑。
  她鼻尖轻嗤出声。“你当我不知吗?又想诓我,这话分明是在劝诫你们这些和尚要严守色戒。”
  “横岭侧峰,各有不同。在贫僧看来,这话是我佛在告诉贫僧,所谓美色,不过皮相,在吾之眼,无有不同。”我只想让她明白,对我而言,一张脸,真的没那么重要。我一个毁容之人,又
  如何会在意皮相呢?
  “纵你成白骨,在湛一眼中,也是世上最为绝美的骸骨。若你不想我看见,那我瞎了便是。”
  她扑哧一声终是笑了开来。“你一个和尚,嘴何时学得这般甜了。你可不要哄我。”
  她说着,却扑进我的怀中,低声细语道。“你这般会哄姑娘,我可不敢把你带到外面去了。”
  “不是哄。闻人,你信我,我对你绝无半分哄骗。”我轻抚着她的背,一字一字郑重道出。
  她闻言却轻哼了一声,靠在我肩头如惯常一般语带狡黠,“蠢和尚,你若想哄骗我,再去修炼个几十年兴许还有可能。”
  “好,好。我骗不了你,也不会骗你。”我顺着她的话,笑道。
  “闻人,我们回去吧。”我轻声道。
  她应了声便从我怀中离去,只这一次,她站到了我的右侧。
  面上悄然现了笑意,我执起她的手,“走吧。”
  长街上已无人影,这一条路,只我和闻人两个人,行得缓慢。不知为何,和她在一起时,我都希望时间可以走得再慢一些,我总有一种感觉,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所剩无多。
  的确,我身上潜伏的炎毒,我也不知何时会发作。说到底,我终究还是自私了一回。不知何时会离去的我,却终究想要这最后的时间可以和她在一起。
  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去了解她。我想我和她之间不再有隐瞒。
  就像,她可以藏在面纱下的那道疤痕,我心疼,却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如此狠心。
  她,一定很疼吧。
  “闻人,那时疼吗?”我侧眼看着她那道疤痕,轻声道。我想知道她的过去,那些没有我参与的过去。想知道她曾经受过怎样的苦,这样以后我会更加疼惜她。
  “疼。”她淡淡说出一个字。说得轻巧,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感受。可我知道,她便是如此,不愿夸大一分苦楚。
  “我可以知道吗,那道疤上有着怎样的故事?”我轻捏着手中的柔荑,尽量放轻了声音,恳求她。
  “我没有故事。也不想有过去。”她没有看我,话音却显得那般飘渺。就算我握紧了手心的那只手,此刻却突然觉得,她离我好远。
  仿佛下一刻就要离去。
  我突然不知如何接下去,我似乎说错了话,不该提起她的从前。
  她却突地转了头看我,面上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容。
  “蠢和尚,你想知道,我便会告诉你。就像你对我说的那般,你对我没有哄骗,我对你亦无隐瞒。”
  “闻人...我...”其实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我微张了嘴,却没有将心底的话出口。我到底还是想要了解的。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同灵素一般也曾是青楼妓子吗?”她面上含着笑,可我却觉得那笑容有些虚弱。
  “记...得。”
  “和尚,我的过去...很不堪。我怕你听过,会...介意。你真的要知道吗?”她仍是淡淡笑着问我。
  “闻人,只要与你有关,我都可以接受。你...明白吗?”我看着她的眼,低声道。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嫌弃,我就...”素手微抬,落在我的眼前。
  “杀了我。”我抢过她的话,将眼前的玉指攥在手心。
  “蠢和尚。”她轻轻吐出一句。
  我淡淡笑着。听得她缓缓开口。
  她说,“我姓闻人,因我出自蜀中闻人世家。”
作者有话要说:  你我曾同行,你说你不喜欢别人走在你右侧。你瞧,你一句话,我便记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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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要学驾校去了。
看来,只能用手机码字了。
闻人要讲故事了,你们想听吗?
 
  ☆、何有恨
 
  蜀中闻人世家,原本也是同怀柳山庄一般,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二十余年前,闻人家正值家主闻人羽当家,闻人世家正当鼎盛。只闻人家门丁单薄,闻人羽膝下只得一女,唤做闻人惜,而那便是她闻人恨的娘亲。
  她对于阿爹的印象很是模糊,从她记事以来便鲜少见过那个男人,她的阿爹,闻人长安。不,她或许该叫他谢长安。
  是了,她的阿爹是以入赘的形式成为闻人家的现任家主的。她不知她的阿爹和阿娘关系如何,可她大概能猜到,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她的阿爹从不会来她和阿娘所在的别院,也从来不会抱她。她记得很小很小时,她向着阿爹叫爹时,他眼里没有任何欣喜或者慈爱,有的,只是憎恶。她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总是被阿爹抱在怀里哄着逗着,而她,却连她阿爹的身子都近不得。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有一个世间最好的娘亲,她觉得已然足够。每一日,阿娘会抱她到别院的小亭,教她认字,教她习文。她是那么聪慧,总是学得极快,每每这时,阿娘便会轻抚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的良儿,是这世间最聪明的孩子了。”
  是,她本不叫闻人恨,她真正的名应该是唤作闻人良。
  那时她尚渴求那个男人的亲近,她会扬起头,乖巧地问阿娘,“娘亲,那良儿这么聪明,为什么阿爹不喜欢良儿呢?”
  她听见娘亲几不可闻的叹息,可那个女人,却仍是温柔地告诉她,“怎么会呢,阿爹他很喜欢很喜欢良儿的。阿爹和娘亲啊现下只是有些误会,等阿爹不气了,阿爹便会很疼良儿的。”
  “真的?!娘亲,那我要阿爹陪良儿去青城山看那些道士伯伯,还要去看大佛!好不好,娘亲?”那时,她抱着娘亲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她那时仍旧那么渴望那个男人的一个怀抱,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想象的美好画面,从未出现过。
  她一直没有等来那个男人,甚至到,她的阿娘离开。
  阿娘的身子弱,寻常的风寒便会让她缠绵病榻足月。那一年的冬天,阿娘又患上了风寒,阿娘让她别担心,可阿娘那一次足足病了一月有余却仍旧没能康复。她那时慌了,想要去找她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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