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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如来+番外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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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乔装改扮 江湖恩怨

  “哐——!“玉箫从我的手中滑落。无力地跌坐在石凳上,右手紧紧掩住口唇,却掩不住从指缝中渐渐渗出的鲜红。
  闭了眼,身子偏着倒下的片刻,我心里想的是,幸而,她不曾回头问我什么,幸而,她走得够快。幸好,我撑了过去。
  只是不能,问她一句,凡生哥哥送她的这曲,她可喜欢。
  “凡生!”女子的惊呼在我耳边炸响,我以为我会碰到冰凉的石块,我的头,却枕进了一个温暖的臂弯。我乏累着睁眼,隐隐瞅见的,果然是她。
  “咳...咳咳。“落雪扶我起来的时候,我正咳个不停。几滴猩红点在我浅色的长袍上,格外显眼。我未曾想到的是,我已虚弱至此。
  “来,小心些。”扶了我坐稳,她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为我拭去嘴角的血渍。甫又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我唇边,温声道,“喝些茶,你口里的腥味才能淡些。”
  “谢谢。”我饮了一小口,抬头对着她勉强一笑。
  她闻言皱起了眉,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性空大师说,你如今的身子不能妄动心神,否则只会加快你体内毒素蔓延。”
  “嗯。我知晓。”只是若不能为清儿倾尽一曲,我实难安心。
  “你总是说你知晓,当真做到的又有多少?你啊,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幸而你现在没了武功,若是内力流转,只怕你体内毒素早已浸入心脉。”她面上现了丝无奈,拾起我落在脚边的玉箫,在我身侧坐下。
  “劳落雪挂怀,是凡生不该。”我笑着。
  她却只是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玉箫。眼底是一抹怀念神情。也许,她又想到了那些往事。
  可我如何能让她同清儿一般,耽于从前。
  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玉箫,我问道,“前些日子,我请你传书师傅,可有师傅下落?”
  她突地被我抢走玉箫,面上有些怅然若失。愣了须臾方才答我,“大师已在回程。再不过几日,便该到了。”
  “如此便好。”这些日子我享了些清闲,待师傅回来,我便该承起我的责任。
  “凡生,我一直未问。你急着请大师回来,所为何事?”
  “等师傅回来,你便知晓了。”我仍是笑着,淡淡应她。落雪,原谅我,不能告诉你。若我对你说我要找师傅回来替我打通经脉奇穴,恢复武功,你定会阻我吧。
  与其如此,不如趁天光尚好,故人犹在。我再送君几曲,权作,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很想让和尚能同清儿一起。
可惜,早已定好了。
 
  ☆、凡生归
 
  师傅回来的那日,我仍是独坐在落月亭中。反反复复的箫声响在我的周遭。
  “好徒儿,为师回来了。”师傅仍是惯常的调笑口气。说话间,手中摇摇晃晃的酒壶倾洒出几滴晶莹。明明是个和尚,却生生破了酒戒。可我能说师傅什么呢?我自己不也破了一条条清规戒律。
  只,师傅脸上的笑意,却比我明朗。
  “劳师傅为徒儿四处奔走,徒儿不胜感激。“我缓缓起身,跪在了已然走在我面前的师傅脚边。
  “快些起来,你是我最中意的弟子,不必跟为师这般客气。”师傅伸出手,欲将我扶起。
  避过师傅伸出的双手,重重地沉下头去,我低声摇首说道,“徒儿不孝,劳师傅挂心。常行自私之举,累身旁众人。近日徒儿念及从前,自觉有诸多不适之举,希有过而改之,只愿今时领悟尚不在晚。”
  我抬眼,看着师傅脸上仍是那淡然的慈和笑意。“此言何意?”
  “请师傅替凡生打通经脉,恢复武功。”
  师傅闻言,只提起酒壶饮了一口,他抬手挥袖抹去嘴边的酒渍,闲置的右手却悄悄抚上我的头。
  “凡生?...徒儿?”他的眼底突然生了一抹不甚明朗的光。却又忽而朗声大笑起来。
  “师傅?”我从未见过师傅如此放肆的大笑,连带着颌上的长须也在空中抖动。
  “你自小聪慧,总是一点即通。师傅以为你有极深的慧根,只愿将一生衣钵尽数传于你,故而一心引你向佛。”半晌,师傅歇了笑,抚着我的头淡淡说道。
  “师傅有意栽培,是徒儿未能守心如一,辜负师傅期望。”我望着师傅打断了他的话,眼含歉疚。说来,一切都怪我未能把持自己,才会横生这一场闹剧。
  师傅听过我的话却微笑地摇头,“不是。”他背过了身去,续又道,“当年你求我替你封了记忆,封了武功,为师何曾不知你意在逃避。为师本该劝你去面对,却觉得你有慧根,早该皈依佛门,如此一举,倒也未尝不可。”师傅说着又是摇摇头。
  “只是师傅猜错了一事。你纵有慧根,却尘缘太深。数月前,为师本来希望你可以下山了断尘缘,却未曾料到你会再生情心。五年前,抑或五年后,为师都以为替你做了好的选择,如今看来,为师都不该插手。”
  师傅转过身来,“徒儿,你的人生有太多的人来干涉参与。司徒谨也好,闻人恨也好,甚至为师,都不该插手摆布你的生活。徒儿,你太累了...”师傅轻轻地叹了声气,看着我,笑问,“故而这一次,师傅不会再问你什么了。你想要做回薄凡生,是吗?”
  “薄凡生亦好,湛一也罢。不过是我在俗世中的化名。只徒儿觉着,眼前的事,该是薄凡生来了断。”我亦对着师傅淡笑地回他。
  不知是否是我看错,师傅的眼角有些湿润。“你终究还是悟了。只是徒儿,这代价你可承受得起一旦疏通经脉,真气畅行,你体内的毒也会一起...”
  “徒儿意已决。”
  师傅不再说下去,“起来罢。为师应了。”
  “多谢师傅。”
  练功房内,真气贯穿周身穴位的瞬间,我想象过那种痛,却未曾想到,竟是如此难捱。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我却仿佛觉得有如一生。只是熬过之后,身子确然轻盈了许多。我的武功回来了,可那日夜折磨我的毒,也业已深入我的心脉。
  “师傅当年和你爹以两人的修为,护住你的心脉,也只能保你二十六年性命无忧。我知你欲和司徒谨一战,可此一去,为师也不敢断言,你还有多长的寿数。”师傅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无妨。徒儿这半生,过的亦是足够了。”我淡淡说道。我非是安慰师傅才如此说,我这半生,确然得到了许多。我爱上过美好的女子,我有过疼爱我的爹爹,还有可以并肩的兄弟。我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话虽如此。为师只盼,月余之后,能够替你夺得那雪莲花来。”
  “一切随缘罢。”我站起身,转身扶起师傅,笑道。“走吧师傅,回来都这般久了,您还未曾吃些东西。”
  “也罢。便如你所说,老和尚我确是饿极。”
  相视一笑,我搀着师傅往房外走去,只是未待我打开房门,这门却从外砰地一声打开来。一道青色身影跃然眼中。
  果然还是来了啊。她脸上是明显的怒气,微红的眼眶。我看着她咬紧了牙,缓缓走到我身前,却欲言又止。
  “你来了。落雪。”我微笑柔声示意。
  她却不理会我,只静静站在我身前,一言不发。
  “好徒儿,为师饿了,这便先走了。”师傅嘿嘿一笑,立时便出了我的视线。这老和尚的轻功倒是俊得很。
  只是,现下便只剩我和落雪身处房中。我知道她此刻心底想着什么,只我不知如何劝她是好。便同她一起站着,等着她出声问我。
  “薄凡生...你又瞒着我。”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响起。
  “我不愿瞒你的,只是想着,若是我先行告知你,你只怕会阻我。”我抬起衣袖,轻柔地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滴。
  她却拍开我的手,盯着我道,“明知我阻你,你还要去做。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知道。可有些事,是我身为薄凡生一定要去做的。”
  “我说过,你还有我。凡生,有些事我可以替你去做。”她急急出声。
  这个女子的心思我何尝不知道,可她已然替我做了太多。让她替我撑起薄家这偌大的家业,已是难为了她。如何让她替我再承担更多?
  “有些事,只能薄凡生去,否则,因果难解。落雪,以你的聪慧,该当明白的。”我抬手,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平息她此刻的急切心情。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凡生,我害怕失去你。”她突地扑进我的怀中,令我猝不及防,我不愿和她有过多纠缠,便要推开时,却听得她在我的怀里轻声说道。
  “我已经找不回阿箫了。凡生,你所愿的我都能做到,我只求可以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想要推开她的手终究还是放下了,她似是知道我的想法一般,紧紧抓着我身前的衣袍。罢了,也许这是我能给你的,仅有的回应了吧。轻柔地拍拍她的背,我低头温声哄她道。
  “放心,我会没事。”
  她抬了眼望着我,眼底闪烁着微光。她说,“好,我信你。”
  我突地想起,我曾对面前这个女子许下的诺言,说好的一生一世我却不能替她兑现。想来我骗了她一次,所以,再有多一次,也还不算过分,对不对?
  而后的时日,我便在别院里习练武艺,太久不练亦是生疏。落雪与师傅偶尔也会来和我过上几招。念凡亦时常来寻我,我修炼闲暇便也带着她在城中四处游玩。
  只是这样安稳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
  离半年赌约的期限也近了,出发去西域那一日,我将半长的发照着当年的形貌挽了个发髻。换上落雪替我备好的青衫,整理好装束时,我看着铜镜里的那个人,如此熟悉亦有些微陌生。
  踏出山庄时,落雪,师傅,司徒镜,所有的人都在。却唯独缺了清儿。
  司徒镜走上前来,从袖中拿出一把折扇,我识得,那是我当年留给清儿的。
  “凡生,清儿说这是你的东西,理当归还于你。”他将那折扇递到我手边。我接过,心底却有些莫名地怅然。
  “司徒,清儿呢?”
  “她和素节兄去南海看望她师傅了。她说她累了,不愿再理会这些事了。这扇,她说你用着趁手,便要我带给你,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吗?也好。她能忘了,也好。
  “多谢。”我收好扇子,走到众人身边。
  天边的朝阳正劲,马蹄扬尘。此一去,难再归。
  
 
  ☆、情深不敌应君愿
 
  她有她的责任,她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子。她的肩上,扛着薄凡生托付于她的家业,亦有整个中原武林。
  所以,她不能去。
  花落雪一直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我早知你图的是薄家家业,凡生哥哥之于你果真是轻如鸿毛。”那一日,司徒清来山庄寻她时,对着她说出这话时的那番神情,花落雪至今难忘。
  那眼神里透着嫌恶,甚至鄙夷。
  司徒清说,凡生于她,不及钱财。怎会呢?她只不过不愿辜负凡生当年所托罢了。
  她心知,司徒清对凡生,亦是情真意切。所以,她对司徒清这气急下的胡言不予理会。
  “清儿,你误会了。”她如是说,也不再多做解释。
  她累了,守着这空荡的山庄五年,她累了。
  可司徒清不放过她,似硬要她给出个答案。
  “花落雪,我只问你一句,你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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