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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女相gl 作者:欢喜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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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见安!”
  众人齐齐行礼,柳王柳斯庭摆摆手,礼貌见笑,指着左成安道,“左大人,这是越来越见富态了,敢情每年的行会,都是你捞尽了油水?”
  一阵哄笑而来,左成安也不尴尬,请了柳王上座,“王爷您先上座,至于这油水嘛,油是没有,水倒是塞着牙缝儿往进钻!”
  柳王摇头,矫健步伐,踏进上座案几之后,端起衣摆屈膝坐下,见场中之人跟着都坐上了,正色道,“闲话扯完,就说正事。”
  “今年呢,旁的没什么变动,主要是北边林武城的小侯爷三年一来,正好赶上了陌东和陌中两家前来的变动,因此给诸位介绍一番。”
  林临越环场行了礼,这才见到对面案几后竟是坐了两名女子,鹅黄淡紫,往年不曾见过,见到自己,也是礼貌见笑,精致的面容盛妆而待,与一群汉子当中,当真别具一番雅景。
  “微生微,代表陌东商行,见过诸位当家。”鹅黄衣衫的女子先行行礼,溜尖儿的下颚一颔首,低头的雅致压着眉梢显了出来,立时让在场的人静了一静。
  这静,静的不仅是她的雅致,更是陌东商行的名头,陌东一直以微生家为主,往年都是微生珏出面,何故今年就换了一个,还是个女子来?
  “郑有盈,陌中郑家,见过诸位当家。”淡紫女子出口,行礼浅淡,倨傲之势流曳而出,眼角不屑,淡淡瞥了一眼比她上座的微生微。
  得,微生家和郑家撞一块,自然是水火不容之势,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径直往上座的柳王看去。
  柳王久管行会之事,但都是明面镇场之用,主司所行,还是户部主司宋晋名和京府政司左成安两个负责。这名头一报,事情定然是麻烦了。
  他常年是个闲散王爷,好事坏事都不乐意沾边,更不消说麻烦事儿,通常两手一甩,丢给下面的人,否则也不会这般逍遥自在,精神头养的具足。
  柳王咳了一声,歪头看向左侧上座的宋晋名,“既然见了面,都是为了各地商行之事,宋大人和左大人都在,你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宋晋名行礼应下,环视一场,肃削的脸,几分慑人之感迫面而来。
  “那今年的行会还是依据往年惯例,诸家报来今年物资行情,所管区域价格浮动情况,至于物资匮乏区域和丰盛地,朝中适当进行收购,再调以安排。”
  “此例不妥。”
  一声轻啼,宛若柳梢莺鸣,婉耳倾听之余,亦不失气势。
  
 
  ☆、长街行(一)
 
  果不其然,第二日过了午间,垣市便上了后门。
  嗯,后门。
  但看着一身青衣侍童打扮,身边儿还没带着人的垣市,晏七心下摸不准头脑,一路走到了晏子鱼房外,晏七回头道,“殿下用过膳了么?”
  垣市退履,上了地塌,精神恹恹,“药膳苦,她肯定撒了脾气,本宫陪她小睡一会儿,起来一起用。”
  “是。”晏七点头,帮垣市褪了外间的青衣小衫。
  “别让人来吵,来回跑了两次,真是不把自个儿当个病人了。”垣市一语娇气,自人端来的清水盆中过了手,洗了脸,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转过屏风见晏子鱼果真还在睡,抿唇莞尔,小走几步,蹬了榻挨到晏子鱼身边抱住腰就乐。
  晏子鱼迷糊一睁眼,见到垣市,微有怔愣。
  垣市凑近,咬着声儿撒娇,“早间儿行会司吵了一早上,头都疼了,我来讨个清净。你定然也是累的,再睡一会儿。”
  确实骨头架儿还没缓过来,晏子鱼眯眼,习惯性地将垣市扯过来,挨着头,又迷糊上了。
  两人心中具有事,睡得浅,与平常午后小睡也似,刚好掐准了一个时辰。大抵是因晏子鱼昨日处理好事情后,差不多一直睡,比垣市早了那么一会儿。
  挨着垣市,晏子鱼仔细地描着垣市的眼眉。
  再过三日,便是她十三岁的生辰,往常的时候,垣市已经开始准备给自己的生辰礼了,通常都是画,但今年事情多,估计是顾不上了。
  不过没什么,垣市人都是她的,还怕许不得一两幅画去?晏子鱼得意想来,笑意自然而然地淌在了唇角。
  垣市睁眼,迎上的便是晏子鱼傻乐的表情,懒然问道,“你这是梦没醒?乐个什么?”
  “没什么。”晏子鱼起来,走下榻,往置衣的屏风走去,“午间过了,可还要回行会司?”
  垣市一把没捞住晏子鱼,不乐意地哼哼气,跟着下了榻,“我早上跟在左成安后面听了个七七八八,有些无趣,有些却也算得上妙事,子鱼可要听?”
  “现下别说!”
  晏子鱼从屏风后探出头,一脸苦相,道,“待会要用药膳,那个时候你说,给我分点儿神,省得一门心思的全是苦!”
  “我也没用,我陪你。”
  垣市挤进去,取过自己的青衣小衫穿上,回头见晏子鱼讶然地指着自己,“怎么穿成这幅模样?”
  “今年都有点儿变动,我也是第一次上手接触行会之事,怕出了岔子,故而和左成安一商议,扮作他身边的侍童。不过这些人都是人精,明知道我不对劲,想着法儿来套话我是谁,左成安没少跟我抱怨。”垣市取巧笑道,“今日该听的都听得差不多了,明日换了正装上去,你说,他们会不会骂上自己多了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那倒未必,既然是人精,没准儿透露给你的都是无关紧要,或者是想借你达到目的的事。”晏子鱼帮垣市理了理领子,扯平了衣角,牵着她往外走。
  “我也这样想的,所以,打算今日下午由得他们去吵,让绛红小心在一旁听着就是。至于你,待我说完今日的妙事,你得和我上街。”垣市说来打算,语气俏然,显然是有别样的打算。
  “上街?”
  晏子鱼见垣市眸底有意,盈亮而灿,寻思着,垣市一到正事,小孩子脾性可真是褪得干干净净,放佛自来都不是个孩子模样。
  “私货之事,子鱼可还有印象?”垣市与她并步,侧首而来的盈亮期待,似乎很想晏子鱼发觉什么。
  “听说私货都是顶好的物件儿,自来不在市面上流通,皆是家主之间的私下交换。”晏子鱼大抵猜到了什么,伸手划了划垣市的脸颊,“你的心思,我懂,但你拿什么去换?”
  “我最值钱的,不就是画儿?”
  垣市见晏子鱼懂得,心底欢喜,“左成安告诉我这么一个地儿,我本不想去,但念着你生辰将近,便想着带你去看看。若看见合适的,我用画换换,若看不上,那就要子鱼你等着宫里的巧匠把三界牌雕出来了。”
  “三界牌,那不是你和垣祯?”
  垣市反勾晏子鱼的手,“我哪有那么大胆敢把父皇赐的给你,是我另外寻了一块鹿骨,专程给你雕的。本是小心嘱咐匠手把我和你的造成一般无二,但他告诉我,鹿骨三顶纹络不同,想要一般无二,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我心有失望,所以另起了心思,有这么个机会,自然想带你去看看。”
  晏子鱼总算听明白了,不免感动垣市的用心,奈何已经出了内院,来到了待客室准备用膳,她家主身份所在,再不能随性闹腾一二,只好轻轻握了握垣市的手,笑道,“当真要陪我用膳?”
  垣市也正经下来,“早就说好了的。”
  “好。”晏子鱼应下,嘱咐晏七去传膳。
  苏彻昨日看似应承实则内底强硬的态度的确把晏子鱼气到了,转念一想,纵使自己以元帝压他,但他毕竟是十七岁便身居龙辰卫的人,少年意气,自然不比自己差。
  他的服不服,正如医理之道,小心与大意,皆是一把双刃向,并非一言可断。看来,果真如他所言,她和他之间的以诚之路,还很远。
  “苏彻此人,阿市可曾了解过?”
  晏子鱼问来,垣市正侧着身子靠近晏子鱼,打量着晏七铺开来的三盏药膳。第一盏是炖了什么禽鸟的药汤,药苦的浓黄浓汤浮了点点的油星,想来是早撇过油了。
  观其浓黄发暗的颜色,垣市就觉苦得受不了,她捏着鼻头,扫过了后面一盏黑乎乎的黏粥,以及又是一碗浓汤,不过里面好似是大骨,应该不似第一碗要把里面的禽鸟肉食给吃了。
  “晏子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意玩命。”垣市心疼归心疼,还是想借此让晏子鱼长个醒,心疼之余,都敢狠下心,带上了那么一点儿教训的口气。
  晏子鱼一听,暗想,“不得了了,垣市竟然敢教训起自己来了?”
  原来她以为是自己压着垣市,前几日才明白是垣市容着自己,但想归想,习惯还是习惯,这一头被垣市教训上,心底怎么都觉别扭。话也不说,人就斜斜敛着眼角,直直地看着垣市。
  垣市被看得心底发了慌,但面上并不退让,一方面是心底却是想让晏子鱼长个醒,二来呢,她好歹是个皇太女殿下,还有晏七这个外人在呢,她才不想输了脸面去。于是鼓着脾气,甚至还鼓出了一点儿小腮帮子,压着唇角回瞪着晏子鱼。
  两人互不相让,挨了好一会,一个是淡定之中渐渐红了眼,一个是硬撑的模样就要戳了破,好在晏七打破了一触即发的场面,“殿下,家主,该用膳了。”
  两人唰地直直看齐了晏七,晏七脑门儿一汗,面上挤了笑,“奴婢先出去。”
  晏七一走,垣市的阵仗立时崩了,赖到晏子鱼旁边,脑袋搁在晏子鱼肩上蹭道,“我不过是让你警个醒,你倒是不服气起来了。”
  晏子鱼扯开她,嫌弃道,“回去,坐好,用膳!”
  “要是我能帮你喝就好了……”
  缩回去的垣市咕咕哝哝,晏子鱼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下也软,忽地一下狠心,捏着鼻头将一碗浓汤给灌了下去。
  果真是苦极了的,晏子鱼放下碗,见垣市一脸担心的捧着水盏想让她漱口,眼角忽地就酸了。
  “阿市,我晏子鱼以后要是再不爱惜自己,定遭天诛地灭!”
  
 
  ☆、长街行(二)
 
  一顿饭吃的简直惊心动魄,晏子鱼突来的绝决吓了垣市心头直跳,好在立时明白她是怕自己因她难过,故而并没有说什么。
  晏子鱼似是彻底下定了决心,用药膳再不犹豫,拖沓小半个时辰的事情,终于变得快速而简单。
  闷头用完药膳,漱口擦唇,抬头见垣市抿着唇角看着自己安静的不说话,晏子鱼眸底动了动,知道垣市的自来脾性,并不多劝,浅道,“阿市,你自个儿多少吃一点,我去换件衣衫来。”
  垣市点头,晏子鱼走过去,亲亲垣市的脸颊,将竹箸放进她手里,轻道,“乖。”
  垣市淡淡红了脸,见晏子鱼走远,忽地想着,“以后这样骗骗晏子鱼,她大抵会没事便亲亲自己?不过,倒也算不上是骗的!”
  垣市思来想去,既觉得这样很好,也觉得不好,入口之食也就索然无味起来,一门心思地想着这件事,却完全忘了,若是晏子鱼不亲她,她大可去亲晏子鱼的可行性了。
  哦,大抵是晏子鱼太主动了一些,让垣市被动的以为,此事之上,晏子鱼定然是比她懂得更多一些。其实晏子鱼哪里懂得更多,不过是于垣市面前的不拘放肆,使得她情动随性罢了。
  待晏子鱼换了身上的药,穿上了让晏七不知从哪里搜刮出来的青衣小衫,皱皱巴巴的赶紧让晏七拿了火斗烫了一烫,才敢穿了出去。
  晏子鱼进门,见垣市痴痴怔怔的摆着筷子不动手,饭还剩了小半碗儿,脸颊红通通的。忙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发热,一转眸,狐疑地望着脸红得跟被拆穿了什么似的垣市,心下转了转,试探道,“瞎想了?”
  “没有!”垣市立时辩解,见晏子鱼换了衣衫,赶紧转话题,“你这是要随我一般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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