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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GL)灼心 作者:失眠七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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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再三确定她已入眠,我终于敢撑起脑袋,微微俯视着她的侧脸,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睡着的姜灼与她平日里又有不同,那深刻的眼眸暂时藏起了锋芒,取而代之的是纯稚柔雅的面容,唇线舒展开来,像是勾着一抹温和的弧度,教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碰……
    最终,在我的指尖触到以前,理智及时扼住了感性,我只是悬在半当中,顺势从额头到下巴一点点描绘她的脸——习武之人大都浅眠,我可没有把握不会将她吵醒。
    ——我、喜、欢、你。
    双手握成喇叭状,对着她的耳朵做着口型,每一个字都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然而每一个音节都悄无声息地洇入黑暗,不露痕迹。
    我想教她知道,却又害怕她知道。
    罢了,这样就好。
    比起以前连凑近看她一眼都是奢侈,现在我已得到太多……这样就很好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转过身面朝着墙壁,沉沉睡去。
    之后,似乎做了个美梦,我梦到姜灼把我揽在怀里,轻轻亲吻我的鬓发,柔声哄着我入睡;那梦境是如此真实,我仿佛真的感受到了后背熨帖的温香软玉。
    美梦香甜,教我酣睡直至天光大亮才猛地醒了过来。
    还未睁开眼便下意识去摸身边,空无一人的被窝已然凉透了。
    柔软的床铺让我肯定了之前种种并非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我是真的睡在了姜灼的床上,与她同床共枕了一晚上——看天色,她应该是去晨练了。
    早出晚归那么辛苦,一定没有来得及吃早饭——不如,我去给她做些吃的?
    不是有句话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吗?
    我自信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想到就做,我将床铺随意整了整,迅速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便出了门。
    起初还顾虑着谷里无处不在的阵法,可是一路走来却畅通无阻,耳边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充满了勃勃生气,不见半分危机。
    我放下心来加快了脚步,没多久便找到了食堂。
    里面有零星几个男弟子正在用着早饭,见我走进,本来嬉笑谈天的人马上停止了交谈,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好像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刚成为邝希晗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人避如蛇蝎,过了这么些时日,我竟然快要忘记那种孤独与悲哀了。
    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去搭理那些男弟子,自顾自走进了厨房,寻找需要的食材。
    那两个厨子和帮工在看到我进入的那一刻便惶恐不安地退到了一角,将整个后厨的空间都留给我发挥,倒是省去了我许多时间——本有心问问他们,却在触及他们眼中的忌讳时打消了念头。
    揭开蒸笼一看,是一笼冒着腾腾热气的白面馒头;馒头固然能饱腹,未免过于单调了,不如做些新颖开胃的点心,给她换换口味。
    想了想,我从灶头边的篮子里取了两只新鲜的鸡蛋,打碎搅拌后加入些清水,又放了些盐糖酱油之类的调味,用另一只碗倒扣着盖严实了,放进蒸笼里加热了一会儿;搭着腕脉计数,大约两百下以后,揭开笼盖——蛋液已经开始凝结,不过还差了几分火候。
    见案头上有切好的小葱,便抓了一把撒进去,又滴上几滴香油,继续放入蒸笼加热;估摸着差不多了,连忙掀了笼盖把碗拿出来——情急之下不小心烫到了指尖,幸好忍住了剧痛,等到将碗放稳在灶台上才抽回手,保住了这碗蛋羹免于打碎的命运。
    从卖相上看,这碗蛋羹虽然及不上大厨的手艺,但是对于刚进行过运动腹中空空的人来说,绝对有着极大的诱惑。
    满意地点点头,我找来一面托盘,端着蛋羹和馒头回到了姜灼住的院子。
    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在意,现在我才发现:她与我一样,独自住了一栋院子,可是规格却天差地别,与我那偏僻的小破院子一比较,简直就是内环与外环的差别。
    ——可恶的魏舒。
    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坐在外室的八仙桌边上,托着下巴等姜灼回来;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只好用手压着,不去看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和清香诱人的蛋羹,眼巴巴盯着紧闭的院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馒头已不再冒热气,蛋羹也淡了香味,我饿得头晕眼花,忍不住想要先吃一些垫垫饥时,就听院门“吱呀”一声响起,总算盼来了她的身影。
    “简心?”她诧异地看着我,目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脚步一顿,眼中疑惑更甚,“你在这做什么?”
    “我在等你一起吃早餐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么——略带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快要饿得没知觉的肚子,我起身将她拉到桌边坐下,将勺子递给她,指了指那碗蛋羹,若无其事地催道,“饿了吧?快趁热吃。”
    “好。”她勾了勾唇,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在我饱含期待的目光下,端起了那碗蛋羹,舀了一勺送到唇边——我的心悬了起来,却见她将要送入口的动作忽然一滞,转过脸来定定地打量着我,轻声问道,“这是……你做的?”
    “……嗯。”我有些激动,更多的却是羞涩,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拿碟子里的馒头,大口大口地咬着,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余光也紧张地注意着她的反应,生怕她皱一下眉头。
    “很好吃。”她吃了一口蛋羹,然后对着我微微笑了笑,又转过去继续吃第二口,第三口……我看着她没一会儿工夫就将整碗蛋羹吃的一干二净,心里比自己吃了十碗还要满足。
    “殿下是何时学会做这吃食的呢?”就在我嚼着馒头乐得找不着北时,忽然听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呃?”喉咙口被一块馒头噎住了,我却顾不得难受,忙不迭去看她——幽邃的眸光不闪不避地直视着我,仔细望去,仿佛凝着一抹琥珀流光,美丽至极,却也冰冷至极,教我的心也如被冰雪,忘记了如何跳动。
    ——她在怀疑我。
 
  ☆、第58章 药浴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低着头死命地咽着哽在喉咙的馒头,一时间,心乱如麻。
    “手怎么了?”不妨她一扬下巴,我的手指,沉声问道。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指尖红彤彤的,是方才情急时不小心烫到的,因这皮肤格外娇嫩,只是烫到一点便留下了红印,教她注意到了。
    也许是馒头哽得太过难受,也许只是我心中委屈太过,眼眶一热,竟是差一点落下泪来。
    听她问起,也不晓得哪里来得倔脾气,立马将手背到了身后,头一扭,闷声说道:“没事。”
    她搁下碗,磕在桌沿上碰出一声闷响,我吓了一跳,愣愣地转脸看她,就见她蹙着眉头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垂眸仔细打量着,淡然中又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埋怨:“烫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酸意,泪珠一颗又一颗地滚落下来,止也止不住——索性也就任由它流个够,只是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肯泄露出半分哭腔。
    她正捧了我的手指小心察看,见我抽泣得手臂都轻颤了起来,连忙抬起头来看我,泪眼朦胧间,竟觉得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语气也急了几分:“哭什么?可是疼了?”
    ——她怎么会知道,与我心中的疼意一比,手上的烫伤是多么微不足道。
    她越是紧张,我心头的委屈便越发翻涌,眼泪成串成串地落下,只恨不得哭个痛快,将心底压着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出来。
    她似乎是头疼极了,又要替我擦药,又想替我拭泪,手忙脚乱的却不知道该先做什么好;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薄唇翕动着,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无措。
    哭了一会儿,心头松快了些,又觉得自己失态,像个幼稚的小女孩;半晌不闻她的动静,我悄悄抬眼,看见她难得的窘迫模样,竟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倒是将方才的委屈劲儿散了不少。
    被这么一打岔,我也忘了再计较她怀疑我的事,而她也似是浑然不觉之前的芥蒂,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替我涂抹——接连两天我都与这柜中的药膏有缘,真真是多灾多难,想来也是哭笑不得。
    见她低着头与我轻轻上药,眉眼间俱是宁和专注,半敛的睫毛似蹁跹的蝶翼,竟是少见地流露出一丝温柔小意,教人也不由跟着心软成一汪春水来,再也想不起此前的龃龉。
    我俩心照不宣地揭过了那个话题,仿佛只要不去触碰,它就不存在,而我们之间也就能够一直这样和睦温馨地相处下去——虽然我内心也很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地掩饰罢了。
    “魏舒说,今日未时正便开始着手为你祛毒。”上完了药,她背到了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随后坐到我身边,一边整理着衣袖,颇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么突然?不是要等我身子调理好了再祛毒吗?”斟茶的手一顿,我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她却默默地盯着自己手边的茶盏,仿佛是刻意避开我的眼神。
    “那不过是他为了惹怒你的托词——这毒素在体内多留一日,对身体的危害便重一分,还是尽早解毒为好。”她淡淡地解释道,可我总觉得她似乎藏着什么我猜不透的情绪。
    “……嗯。”相顾无言,我与她各自喝着茶,谁都没有说话——以往与她相处,都是我绞尽脑汁找着话题,盼着能多听她的声音,多靠近她一些,因而当我也沉默的时候,我们之间竟是出奇的安静……这安静并不好受。
    就在我几乎要溃败于这份令人窒息的压抑中,打算率先打破沉默时,出乎意料的,却是她先我一步开了口——虽然仍是低着头看向茶盏,一贯淡然的语气,可却已经让我感到了莫大的惊喜:“白云谷毒仙声名在外,你不必害怕……况且,有我在。”
    我知道按她的性子,能够说出这句话已是破天荒了,更不要说言下之意表露出的关切与维护——对我来说,这暖心的近似于承诺的一句话,比千万颗灵丹妙药都来得有用;能不能祛毒我不敢肯定,但是心中的酸涩闷痛却被瞬间治愈了。
    心情颇佳地用过了午餐,我就被带着来到了魏舒的药庐;这还是我来这白云谷之后第一次踏进药庐之中,此前虽也有机会路过,可是见房门紧闭,又深知药庐重地对于一名医者的重要性,未免又给了魏舒挑剔的借口,也避免碰到什么陷阱机关,我从不敢擅自闯进去。
    如今光明正大地跟在他身后进入,又有姜灼陪在身边,我也就没了顾忌,可以放心打量起这间其貌不扬却别有洞天的药庐。
    也不知是使了什么障眼法,这药庐从外面看起来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屋子,可是置身其中才发现,它至少列着五大排架的药材,每一架都有一丈多高,上下分成多层,每层都满满当当地堆着各式药材;大都是我说不上来的名字,还有好些从未见过的品种,浓浓的药味顷刻间霸占了所有嗅觉,甚至显得有些刺鼻了。
    我稍稍放缓了呼吸的力度和频率,减少与气味的接触,却见魏舒如鱼得水地深吸了一口气,颇为享受陶醉的模样,一边驾轻就熟地从架子上挑出所需的药材放进手里提着的篮子中,一边指了指角落里及胸高的浴桶说道:“脱了衣服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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