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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花(gl) 作者:樾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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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除了火车站那一回,初中那次还真是第一次见她红了眼眶。
  给我点时间吧徐意,让我成长到足够庇护你足够成为你的依靠。其实,你在我面前,不用非逼着自己这么坚强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没有足够好,你就会一直这么累。但至少我现在能尽量让你这个傻瓜不cao心我。
  我们一直待到下午,期间徐玟回来了。徐意说起妈妈去医院的消息,徐玟很担心的问:“妈妈没事吧?我叫上他一起去看妈妈。”
  徐意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情况,别去看了妈妈又不是去住院,等她回来的吧。”
  虽然还不太懂事,但对母亲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这样徐意也会稍微欣慰些吧。
  今天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近在咫尺,只能用眼神交流,所谓暗送秋波眉目传情是也,哈哈哈~更绝的是,明面上大家一起聊天逗小孩嘻嘻哈哈,其实呢,我跟她的交流,是在手机里,咳咳...不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好嘛?不时抬头相视一笑,在大家都以为的情绪里,我俩小心的交换着彼此一点一滴的感触,进行着一些只属于我俩的...
  我告诉她我还是提前了一个星期回去,告诉她还是原来的车次,晚上八点过,依旧去帝都转车。她说想去送我,甚至想跟我一同坐那趟车走。她知道为什么在这座小城有直达帝都的火车的时候,我这次还选择去K城,从那里出发。这个闷骚的人,总是流露出深情而不自知。
  我知道她是想弥补上次回校的时候,我们之间的那道伤痕。然而我拒绝了她,这个时候的她,确实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去那个地方。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处于怀疑状态下的妈妈,是我所不愿意去考虑的变数。
  她也订好了去X城的车票,很巧的,她的一个姐姐就在X城。什么工作不得而知,但至少可以给要去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她一点安慰和帮助吧。
  然后徐意说:“语儿,我们要的未来越来越近了。”我忍不住笑了,装作去逗徐玟那个小宝贝,笑的很...幸福。是的徐意,越来越近了,我一定会考上的,这一点不必怀疑。
  日子平静的度过,离回校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一开始忍耐着才没有天天相见,到后来,我忙着二段复习,徐意忙着家里的事,反倒没有时间天天见面。她说妈妈的病还没好,说重也不重的样子。这个人当然是不忍心再让吃够了苦的妈妈cao心,家里的事本来就是她做惯了的,现在又再次挑起。好在也没有很麻烦,她依旧可以三天两头来找我。卸去一切的疲惫,突袭一般闯进我的房间,靠在桌子边冲刚从书中拉回来的我笑。
  然后她拉我起来,带我去打羽毛球,去晒太阳,去弹吉他。似乎这周遭的一切纷扰都与我们无关,也不必再去担心今后必然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到我回校,她去X城。然后我考上研,学有所成而且有施展所学的平台,她事业有成,我们两个终于有维护这份爱情的实力。
  直到回校前两天。要离开家前几天我一向是睡不好的,总是多梦易醒。那天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却听到爸妈接电话的声音。听起来很焦灼,很震惊,然后爸爸就急匆匆出门了。大门被关上的那声巨大的“嘭”,一直在梦里响个不停。
  清晨头昏脑胀的出了房门,饭厅里的妈妈示意我过去吃饭。我萎靡不振的走过去坐下,端过碗,问:“妈妈,昨晚好像听到你们接电话哎,是我的错觉吗?”四下环顾不见爸爸,我奇道:“哎?爸爸呢?难道昨晚我不是做梦啊,他真出去啦?发生什么事啦。”
  妈妈叹息着,语气十分沉重:“昨天半夜你舅妈突发急病,你爸爸连夜送她去了省城。”
  “啊?”我没反应过来,“哪个舅妈?
  “就是徐意的妈妈。”妈妈奇怪的瞅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不是跟徐意关系好吗,怎么还问是哪个舅妈。....我又不是只有一个舅妈。
  哎?
  “徐意的妈妈...舅妈?这个舅妈?!”我惊得直接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尖叫出声。妈妈不满的看着我:“当然是这个舅妈,这回严重了啊,说是已经人事不醒了。”
  “什么....怎么会....”天呐!那个总是和颜悦色的,本分老实干活的...舅舅不管事贪玩,徐意他们三姐弟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她辛辛苦苦挣的啊!那个家的精神支撑,那个不管什么困境都笑着应对的人,示我为亲生女儿一样的舅妈,那么善良的人,怎么说倒就倒?!
  ...徐意,徐意怎么样了?
  我撇下碗,奔回房间捞起桌上的手机,拨了徐意的电话。
  她没有接。
  妈妈在外面说:“打给徐意吗?别打了,她昨晚跟着一起去的。”
  我痛苦的闭上眼,眼前仿佛浮现出徐意那瘦弱无言的身影,心揪的很疼很疼。
 
  ☆、四十三、无限江山
 
  四十三、无限江山
  无限江山后一句是什么?
  别时容易见时难,但这一句接下来绝对不是东风无力百花残,哈哈。
  后来徐意给我发了条信息,上面写着:“语儿,对不起,后天不能送你上去K城的车了。”我知道她是故意不接我电话,不是不想,是不敢。这一刻我突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提前回校,这世间变数太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不该那么任性的有那种想法:不顾爸妈日积夜累的思念和担忧,提早回去。还好没有提早回去,人越长越大,相伴的时间越来越短。再要将这为数不多的时间压缩,那真是残忍至极。
  对,还庆幸的一点,当然就是多同徐意相处了一个月。
  我怀着不知为何的心情上路了。车离家越来越远,周遭的景物越来越陌生。我听了一路的歌,发着不知道为何而发的呆。不知不觉,下午的时候,就到了K城。去车站取了票寄存了行李,然后独自一人穿梭在往日她带我走过的地方。
  已经快九月份了,K城同我们那座小城一样,开始有不太频繁但绵绵密密的细雨。我找到了高三的时候,她连夜带回来的绿茶味的糕点。整座城笼罩在轻薄的水汽之中,氤氲得如同一幅水墨画。行走在小巷中,不知不觉间雨水,不,水雾,笼罩了我的头发,薄薄的一层。从街边的玻璃上倒映着看到,竟十分的剔透,说不出的好看。
  脸颊不知何时也被淅沥的水雾打湿了,冰凉。我不想擦,呼吸着这缀满水珠的空气,像一只生活在陆地的鱼。这水雾虽然轻薄,久了却也逐渐将我的衣服濡湿。风一吹,衣料翻飞,空气穿梭之下,竟有几分秋天的凉意。
  我信步走着,在某个拐角,透过雾蒙蒙的镜片,看到了一家老旧的银饰手工作坊。不算太明亮的作坊里面坐着一位缠头的老师傅,正带着老花镜认真的在一支银镯子上雕刻着花纹。听见有动静,只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我也不说话,在店里安静的欣赏这些作品。
  我看到了一只雕刻着凤尾的镯子,虽是寥寥几画,却将凤尾飞扬的形态刻画得栩栩如生,同淡雅的银色配着,相得益彰。于是我开口问这老师傅,这样的镯子能不能再做一只。老师傅无言的拿起装这只镯子的盒子,从盒子下小心的拿出一只略小的镯子来。
  “小娃,它们原就是一对,拆开还不卖呢。”
  我问:“能不能在上面刻字呢?”
  “能,你想刻什么?大篆?小篆?楷体?”
  “小篆吧。”我说。
  出了门的时候,我的右手上戴了一只银镯子。在它的内侧,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刻着一个小篆的意字——另一只在我的包里。
  同样的天黑时的K城,我的旁边没有那把伞。
  舅妈一直没有脱离危险,我担心着舅妈,担心着徐意。听着电话那头她疲惫而破碎的声音,猜想她可能是刚照料完母亲,猜想她或许是靠在医院的窗台,或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给我打电话。不知道她又多累,是不是靠着旁边的什么无力的强笑着安慰我。很想抱一抱她,却不在她身边。我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自己却是惴惴不安,这些话在距离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甚至我不敢想,面对这一切的徐意需要有多坚强。
  这边的日子很容易流逝,很快我们开始上课。离舅妈发病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她一直在医院里,徐意也没有离开半步。衣不解带吗?忧心忡忡吗?徐意,你不告诉我,我都无法得知你最直接的情况。我要的不是一句我很好,妈妈很好。我要的是细致的,那些细节,你吃了多少,舅妈吃了多少,今天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我想知道这些,可是你不会告诉我。
  大概吧,这样的要求过于残忍了,在你心力交瘁的时候,我怎么能这样令你去再一次面对那些让你脆弱又逼你坚强的事物。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每一分情绪,知道你好不好,不是你口中的好不好,而是透过细节,由我自己判断的。那样至少我觉得离你近一些。
  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坚强的,徐意,不用像条件反射似的,撑起一副看似很坚固的铠甲,我知道那里面包裹着的其实很脆弱。
  课上了近两个星期的时候,HR迎来了第一场秋雨。我也等来了徐意的那个消息,她说,语儿,我可能暂时去不了X城了。
  我立即拨过去,她没接,我继续打,这回被她给摁掉了。好你个徐意,又挂我电话。我忿忿的给她发过去一条信息,上面写着:“第二次挂我电话了啊。”
  她很快回过来,就只有三个字,对不起。看得我这个心塞啊,回她一条充满威胁性的消息:“你再敢挂我电话试试!”就迅速拨过去。心中忐忑着,铃响了七八声之后,她还是接了。
  抢在我开口之前,那个人在电话那头说:“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嗯?”她疲惫沙哑的声音有些微弱,尾音拖得很长。依旧是很无力很无力的语气。光听这声音,我都能想象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憔悴。
  我哑然,拿我怎么办?徐意啊,为什么居然是这句话呢?你怕什么呢...我并非弱不禁风啊。
  “语儿...我拿你怎么办呢?”大概是因为我的沉默,她又神经质般的重复了一遍。我顿感惊恐担忧,现在的她很明显不对,这情绪很奇怪,之前我从来没遇到过。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怕刺激她,犹豫一会,我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你别这么说话,好吗徐意?”
  电话那头的人长长的叹了一声,那么长的叹息,好像要把所有的痛苦绝望迷惘无措都通过这口气吐出来似的。颤抖的尾音,极力压抑的呼吸,我看不见此刻她的表情,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所体会的一切,心也跟着绞痛起来。
  “语儿,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我真的好怕听见你的声音。其他任何时候——就连妈妈病危的时候,我也没哭...忍着没哭....我一直不敢跟你通话太频繁,就是怕听见你声音我就绷不住了。语儿,我需要坚强,我不知道自己这根弦一旦崩断或者放松了还能不能继续去面对这一切。”
  “你别难过...我在这儿呢。”我艰难的说,使劲把眼泪憋回去,怕她听到我哭更难过。她闻言苦笑一声:“你在这?你在哪儿啊语儿...我想抱你,想你抱我,可是抱不到啊!”
  这句话如同狠狠砸在胸口的一记闷棍,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心猛地一缩,疼的险些喘不过气来。她戳中了我们之间最脆弱的那个点,毫不留情的。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累了,好累。”话音刚落徐意就惊恐而急切的道着歉,“语儿你别难过,别难过啊!我不是怨你...”她慌乱着,有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传来,穿透我,直抵心脏。我努力咬住牙关,瞪大双眼,抵挡住心中的酸涩与心疼,柔声说道:“我知道的,你这傻瓜...谁说你在我面前脆弱了就不能再坚强了?我不是你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吗?”
  天呐,你把我的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要折磨她多久?为什么对这样好的人这么不公平呢!
  “你是...从来都是!”那声音带着哭腔说,“所以...我要怎么告诉你呢?看到妈妈昏迷不醒的时候,医生下病危通知的时候,我要怎么告诉你?每天照顾她,多累我都不在乎。看她苍老的容颜我忍不住的心酸,都是为了我们啊...我欠她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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