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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花(gl) 作者:樾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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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哑然失笑,紧接着一个身影奔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弟弟。我竟没发现他就在窗边站着。
  “姐你醒啦?”他问道,同时舒了口气,“吓死我们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发烧了。”
  “发烧?区区发烧就把我扔到医院来?”
  “啊那是因为你晕倒了,吓的我们还以为是什么急病...”
  我打断他:“我昏倒了?多久了?”
  “啊也没多久,就一个白天,你看这都傍晚了。”
  “...所以,我身体好得很啊,我怎么没发现自己有病。”
  “谁知道了,反正这地方小医院也小,检查不出什么来,那谁说是劳累过度,给你吊了几瓶不知道什么的,说让你睡着,醒了回家养几天好好休息就行了。”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掀了被子就要坐起来:“那还等什么,走吧,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弟弟赶紧阻止我道:“别别别,你慢点,等会再倒下去那可就大发了。你慢慢起。”
  “...行,我慢慢起。”
  回到家之后,着实躺了三四天,这假期过的,真是cao蛋啊。好在家务有弟弟帮着做,我只要张嘴吃饭就好了。
  手机一早就还回来了,我试了好多回拨徐意的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想跟家里人了解下徐意的消息,无奈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对此三缄其口。钥匙也没还给我。我知道那天早上突然昏倒着实吓到了家人,那哪是什么劳累过度啊,只怕是心境大起大落之后的应激反应。
  唉...只是又让家里人担心了。
  到他们觉得我的情况好些了,回校也近在眼前。第五天的中午,我终于忍不住再问爸妈徐意的事。他们犹豫好久,才告诉我,徐意回去就被锁起来了。我昏迷的时间里,徐意的弟弟徐林跑过来跟爸爸求救来着。虽然电话一直联系不到她,早就有所感应,知道的时候还是感觉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那天晚上她已经说了跟我断了的呀!
  原来那天我醒过来,身边只有弟弟,是因为爸妈都去徐家了。难怪他们不让我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还要爸妈为我出面,我这是不孝啊!没法对徐意的遭遇有任何的主意,这是我辜负了她的情意。爸妈深知我病倒的原因,自然是不肯对我多说一句。只是我这些天,只知道握着手机担心她,竟一点主意都没有,也没有考虑到任何的点子上。
  我是个无用之人。只是我现在不该让任何的负面情绪来动摇我,唯有让自己坚定起来。
  爸爸说:“语儿,你除了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回到学校去,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你不要觉得对她愧疚,不管你现在强行去做什么,都是对这份感情的不负责,等于是害了她,知道吗?”
  我感激的点点头,看着爸爸:“可是爸爸,为什么你和妈妈会...”
  “我和你妈都是那种非此即彼的人,既然想通了,那就不至于连这点都承受不了。别想太多,你就当跟以前一样,不要对我们愧疚。”
  “...我知道了爸爸,你让我回到学校好好读书,强大自己,这我理解。可是她...她被困在家里,不知道又要遭受怎样的折磨...”
  “语儿啊,你一日留在这里,她就一日不得自由。其实别的都好说,关键是她妈妈。徐林前几天来的时候,说是她妈妈每天都守在徐意身边,片刻不离,就是看穿了她那天晚上的谎话,怕她来找你!你回去,回学校去,这边的事我们来帮你。那毕竟是她母亲,只要将她的心结打开就好。”
  我知道,舅妈毕竟是徐意心中的死结。我虽然觉得无力,但是爸爸是对的,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饭要一口口吃,慢慢来,总有一天她能接受的。”妈妈说,“两家的关系摆在这里,我们去,他们不会那么狠。更何况你不在家里了,他们的担忧已经远离。只要徐意出的来家门,以后想困住她就很难了。”
  统一战线的一家人,哈哈...
  我难以表述现在的心情。
  第六天,临走前一天。想到要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在这,我就心如刀绞。我没法同她面对这些,竟然还要离开,才能不给她添乱。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力,然而再痛恨,也不能怎样,还是只能无力而已。
  我最怕的就是别离,每回离开家都不忍心去想妈妈在身后望着载我远行的车,会伫立多久。如今除了跟爸妈的羁绊,更有一个放不下的她。奈何,奈何啊。为什么我不能快点长大,到足够震碎一切反对的那个样子。
  今天晚上徐林过来说徐意想见我,他会找借口说让徐意教他做题,趁舅妈去做治疗的那一段时间,让徐意到他房里来。而他房间在一楼,窗户是冲着外面的。
  其实我很想临走前去见她一面,只是一直没忍心跟爸妈说起来,现在徐林愿意帮忙,怎么不让人狂喜。
  我问他怎么不反对我跟徐意的事,他说他虽然没法理解,可是他更没法忍受自己的父亲那么毒打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人居然如此对待她。
  “二姐知道这件事,居然大骂姐姐丢人,还说她变态。”看着这个半大孩子因为自己姐姐的事而扭曲的脸,我心中一阵抽痛,强行按灭心中那自我怀疑的火苗。我跟他约定好时间,他随即告别:“我跟家里人说出来买零食的,太晚回去不好,他们现在连我都怀疑。”
  这个天真的孩子,经历这样的事之后,居然学会了警惕。这是无奈呢,还是一种扭曲的成长?希望这不要对他今后的人生造成什么影响。
  晚上是弟弟陪我去的,按照约定好的,轻轻在徐林的窗棂上叩了几下。接着就听到里面一串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徐林提高的嗓门:“姐,教我做题你走什么神呢。”
  紧接着,窗户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推开了,那个让我日夜牵挂的面庞出现在我眼前。
  她瘦了好多。
  又是这个深深的凝望,接站时,送别时,想说而不能说时,都是这样的仿佛穿越时间的沉默和目光。来的路上,我想了无数的话,如今却一句也蹦不出来。我想问她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家里人有没有很过分的对她。想跟她说,我知道她那天晚上那句“断了”的话,是为了保护我。想说的太多,我们有的,却只是这一次目光的交织缠绵。
  她突然笑了,哽咽的语声,笑的让我心碎:“语儿,我还没给你唱歌。”
  蓦地记起当终于知道她无法同我一起去X城时,她问我,想要什么入学礼物。我说,一首歌,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唱的。
  “我一直在想要给你唱什么歌,耽搁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想到哪一首合适。语儿,你怪我吗?”
  我握着她放在窗棂上的手,轻轻摇头:“不,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不能跟我一起去X城,你也不用自责,好吗?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啊,在这世界上,不由人的事太多。
  弟弟已经去路口给我放哨了,徐林也趴在自己房间门口,时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忽然挣开我的手,却是捧住了我的脸,近在咫尺的目光,直看到了心里。她说:“语儿,你现在不要冲动,你要忍耐,我也要忍耐。”
  眼泪从眼角涌出来,浸润了她冰凉的手指,我用力的点点头,说:“你等我回来,我知道舅妈在反对,可是我们最终会得到家人的祝福的。”
  “嗯,我等你回来。”她含泪点头,探过头来深深地吻住了我。
  她的唇竟也是冰凉的。没有缠绵,没有温存,仿佛这一刻存在的只是从彼此身上努力汲取的勇气。隔着一堵墙,我们拼命的相拥着,像两只濒死的动物。她确实瘦了,这具身体单薄的让人心疼,散发着丝丝凉意,就像那天,冰天雪地中我拥住她时一样的感觉。
  车开了,我终于还是离你远去。
 
  ☆、五十七、
 
  五十七、
  已经在回校的高铁上了,穿越隧道时犹如镜子一般的窗玻璃,恍惚中我总是在那上面看到爸妈有些佝偻的身影,在车站,送别的时候。
  弟弟说:“你放心,我离得近,会时时回来陪着爸妈,你不要太担心。”顿了顿,说:“意姐的事,我也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但不管怎样,都希望你能静下心。这不只是我们的期望,更是为了你自己,姐姐。”
  胸口一阵闷,我攥紧了心脏前面的衣服。
  语儿,你要忍耐,我也需要忍耐。...我等你回来。
  再有三个月,徐意。一切未可知,一切都有可能,一切都有转机。爸爸说了,我只有离开,徐家才放心的让她自由。
  你知道吗徐意,海边的落日不像HR。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总想起HR的那些时光,北国壮阔的美,同这里自然是不同。我爱这里,但却时时想起那里如刀子一般的风,现在那里该下了第一场雪了吧。
  三三本来打算考的是西安,但阴差阳错的去了武汉。小五考了公务员,在离家很近的地方上班。夏清文在东边,离我不远不近,隔了几百公里。她说这回可算考到南边来了,之前高考志愿就想报南边,无奈她爹不让。十一黄金周之前她来看过我一回,看起来这姑娘的心境平和多了。
  我在四人群里说起想念HR封冻的样子,小五马上说:“那咱们这个冬天趁着冰雪节去HR玩吧,夏天咱们的毕业旅行都没能成行,正好补上来。再顺道去周边的一些地方,贝加尔湖也可以啊,老大不是一直想去?”
  夏清文笑她:“贝加尔湖怎么能叫附近呢。”我说去倒是想去,只是不知道具体放假的日期,还得过段时间才能规划。其他三个人一致说不急,到时候确定了咱们仨可以去帝都汇合,然后买同一趟动车票,到长春再把小五给捎上来。
  三人几次试探着问起我和徐意的事,我都控制不住的沉默。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在这几个也都是善解人意的,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说些别的缓解气氛,再旁敲侧击的安慰我。心中感动,但我实在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别别扭扭的道谢,还被她们好一通取笑。哈,算啦,既然她们知道我的心思,何必计较这些细节。
  倒是真的该去跟她们聚一聚了。
  很快就十一月了,纵然这里偏南沿海,气候也开始转凉。啊,当然是相对而言。不过在这个海风吹拂的地方,这种季节我还是可以穿我最喜欢的风衣。徐意老说我喜欢穿风衣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嗯,我一本正经的点头,确实,穿着风衣我整个人都安全了,哈哈。
  这样一座城,我的心境竟还如在HR那般郁郁难解。那看来就不是地理位置的问题了,是你的问题,徐意。只是这个月我竟没得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你知道吗,十二月我就要提交出国实习的申请表,那个时候我就离你更远了。可是你说的会等我回来,尽管艰难,我也如你一般在忍耐着。寒假我还能见你一面吗?
  这里下了一场秋雨,湿润竟恍如在那座小城。我在那个下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妈妈字字斟酌的在跟我说一件事,“语儿,你姐姐...你姐姐要结婚了。”妈妈说。
  “嗯?哪个姐姐?”我窝在椅子里随意的收拾着刚刚在看的书,疑惑的问妈妈。
  电话那头回答我的是一声叹息,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我听见自己的呼吸,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就像回家那次的梦魇,我无比艰难的喘息着,对抗着一只要把我往深渊拉扯的手。
  半晌,我听见自己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婚礼在什么时候?”我平淡的问完这句话,心中的痛楚却渐渐的清晰起来,有什么在撕扯着它。眼睛好酸涩,热热的。
  “你别怪她,她也是没办法。”妈妈在那边急切的解释着,但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像:语儿,你别折磨自己。我点点头,却恍悟妈妈是看不见我点头的。我怔怔的开口:“他们是不是折磨她了?”
  “...她妈妈不许她再回K城工作,非要她嫁给李治,她不同意,然后起了冲突。你舅妈那身体,唉...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但是大家都说,她才是来还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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