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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灵河离君 作者:青烟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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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尧披着件衣服,便急匆匆地冲出了冯家的大门。今天一大早,昏睡多年的大少爷居然动了动手指。这一次,说不定大少爷真的就醒了了。
  他必须赶快把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找来,不仅是老爷急,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一样心急。大少爷心地那样好的人,不应该遭这样的罪。
  快点,必须再快一点!
  “碰——”
  一不小心撞上了同样在雨中赶路的人。
  他没有心思纠缠,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小人冒失了。这是我用来遮雨的衣服,便当做赔罪吧。”他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塞给被自己撞到的人,打算提脚继续自己请大夫的大事。
  却不想,那人伸手拦住了自己。那人在他正想发怒的时候出声了,“小哥别急。我只是想告诉你,眼下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家少爷的病。”
  “你快让……”
  气急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愕然地看向说话之人。
  天青色长衫随着微风飘荡,纤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柄微黄的油纸伞。面上露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却无端的让人信服。小尧自己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就那么将人带了回去。
  ……
  看着跑在前面的少年,离忧不禁心生好奇。
  这涅城明明早就被怨/鬼之气侵染的不成样子,城中之人几乎没有不受到影响的。人之七情六欲,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被无限放大。如果唏嘘这样下去,不出五年,这城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而前面这个,他的灵/魂居然还如此纯澈……
  直到来到冯府外,他的这丝困惑才被解开。
  冯府外,笼罩着一圈肉眼不可见的光晕。光华湛湛,不断的驱散隔离着外界的污/秽之气。也不知是哪位大才,竟将一个普普通通的净尘术结合阵法达到了净化污/秽的效果。
  难怪,难怪。
  “这位……公子,你若真能救醒我儿,不管你有什么要求老妇都会竭力答应你。”
  虽然对于儿子昏睡了多年这事已经习惯了,虽然对眼前的人说能救醒自己儿子这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既然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试。或许,自己的儿子这次真的就醒来了了。
  这么些年,从无数次希望到无数次失望,冯老夫人听闻消息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激动,只有一种本能的习惯。
  “老夫人不必客气。待我唤醒冯公子后,我自然会提要求的。”
  哎——,这个世界有要求才正常。你若没要求,被人反而会认为你不安好心。
  没办法……离忧只好勉强自己了。
  “带我去冯公子的房间吧。”还是正事要紧,何况离忧对于一个人竟然能沉睡十年却还没去幽冥那儿报道这事还是很感兴趣的。等以后回去,闲扯起来自己也能多一份谈资不是?
  待其余人都出去后,离忧这才认真认真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十年沉睡,却还未逝去。这可不是常人能经历的事。
  空旷的房间内随着一道微风的吹来夙亦的身影显露了出来。仍旧是半大的少年,声音一如当初稚嫩,“主子,你要的冰魄草找到了。”说着他掌间出现了一株犹如冰雕的草,形如兰,叶如冰,色泽透澈如水晶。正是红楼境里存在的最高级别的能助人还/魂的药草。
  “这草虽有奇效,但也不能凭空凝聚人的魂/魄。这位冯公子虽然福气深厚,肉身能十年不腐。但要活过来,怕不止是这么简单吧?难道他其实还没有消失?”夙亦没忍住还是出了声问道。他是真的很好奇,自家这位修为深厚的主人到底要怎样救醒这位冯公子。魂魄没了,难道还能变出来不成?想想就好激动啊——
  “乱想什么了。”离忧懒洋洋地敲了一下夙亦的头,衣袖一挥,一团云雾状的东西便出现在眼前。虽然轮廓模糊,却不难辨出那形状和躺在床上的人一般无二。“他正如你所说,本就携带了很深厚的气运,本就该荣华一生的。又哪有那么容易为人所害。”
  这人本就气运深厚,何况这府里气运深厚的还不止他一个。那个小厮,可是更为厉害。
  “他居然没有和别的一样变成怨/鬼?!那他这么些年都在哪里了?”
  离忧先用冰魄草净化过冯公子的身体,然后才将那团云雾缓缓推入冯公子的身体。然后将自己存的灵河水用屋子里的清水稀释过后这才洒向床/上。
  “好了。”离忧抖了抖自己的袖子,拿起那柄买来的伞,轻飘飘地走了出去。“我们这就出去吧。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东西,省的白走一趟。”
  “……”主子,你这样真的好么?
  出了冯府,看着依旧满眼好奇的夙亦,离忧这才好心情地为他解答,“想知道那冯越的魂/魄为何这么多年都还保存完好?”
  “嗯嗯。想,想。”
  “你看见方才那个叫小尧的小厮了吗?”
  “小厮……我有看到。啊!我知道了,冯越的魂之前占了小尧的身体!”
  “……不是占据,而是附着。”看着夙亦亮晶晶的眼睛,离忧很有成就感地继续忽悠,“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一体双魂。”
  “啊!”
  “可别惊讶,那个孩子可是后福不浅呐——”晃了晃头,离忧故作深沉地说道。
  本来离忧原本有五分的把握救醒冯越,但在看到那个小厮后,五分便成了十分。至于冰魄草,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他之所以让夙亦去找这草,不过是想让他也得一份功德罢了。也希望他能早日超脱此境。
  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其实也很简单,不过就是邪物作祟,吸取凡/人气运,以至于城中无数人枉死,积怨时久,便成冤魂恶鬼,继而为祸一城,如此循环往复而已。这事,真的不大。只是时间久了一点而已。
  此间十年,于离忧等人而言,还未必有个打盹的时间长,但对于这样一个时光流速快极快的幻境而言,却足以酿成大祸。
  而那作祟之物……
  离忧看着手中的伞无声而笑。
  这样的东西,虽然邪乎,却也算的一件宝物。居然会流落此间,当真是——有意思。
  “就先这样了,你快些回客栈去。告诉玉儿,让她们不用等我用饭了。”
  拿出一粒的莲子,将那伞放了进去留待以后研究,他这才又拿出装着灵河水的玉瓶。
  灵河水虽不是慈航大士的净水,却一样有净化万物的作用。而且离忧还难得的好心,帮这些人洗去了这几年的记忆,又填充了新的记忆。
  待得涅城的上空最后一丝阴云散去,一片清朗之时,也正是一切冤/孽清了之时。而保护那冯家的净尘阵,也因为能量的耗尽,恰到好处的失效了。
  “警幻呐——,这次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啊——”
  ……
  “师傅——”
  离忧正提起的脚瞬间顿了一下。谁在叫我?幻听?虽然我活的够久了可是也还没到幻听的地步吧。继续走。
  “师傅。”一只胳膊被从后边伸来的手抓住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在耳边。
  扭头,果然看到了自己那个原本该在京城的徒弟。“四儿……?”
  在远远看到自己师傅的那一刻,御靖反而犹豫了。未见时千般想念,到了真的见到了,却反而不敢上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他知道自家师傅一向是表面上温和有礼,实则最是冷漠。如果自己不主动在他面前去刷存在感,他一定会很快把人忘了。至今为止,他还没发现师傅眼中除了林家那位小姑娘还真正放下过什么人。
  师傅他不在乎,什么也在乎。
  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很在乎。除了父皇,自己所在乎的就只有这个师傅了。天家无情,可是师傅却是不一样的。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子印。叫我子印。我有字的,师傅不会忘了吧?”
  离忧有些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这徒弟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说,还要自己叫他的字。虽然自己是快忘了,可是好歹自己也是当师傅的人嘛,叫四儿不是更有长辈范儿?
  不过,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还是没有反驳。冰块什么的……自己也会觉得不习惯好吗?还是青莲那高冷又不失幽默的性子好,至少不会冻得自己无话可说。
  故意咳了一声,他看着御靖身后并无人跟随顿时怒了。将人拽到一边便开始教训起来。“你说你明知道现在外边很不安全,居然还敢出来到处乱跑!乱跑就算了,也不知道多带些人,是怕自己活得不够久吗!知不知道你父皇有多看重你,你怎么能这样不稳重!还有就算你运气好那些人没有对你出手,但是万一碰到别的什么事怎么办……”
  哼——,看你还怎么面无表情!
  而且,身为未来的帝王,身上的气运是何等之重,要是哪一天被不怀好心的人盯上了怎么办!
  涅城之事给离忧提了个醒,这红楼境里已经不在只是个简简单单的人间幻境了。怕是有一些东西
  早已不知怎么跑了进来。这个真实的幻境如果能撑到警幻设定的故事完结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余的……不可想象。
  而御靖这个未来帝王,乃是整个幻境的支撑者,身上气运如此之重,可见也定有他的来历。如果被人盯上了,怕不止是气运消减这么简单。而御靖现在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师傅,我是奉了父皇之命出来历练的。”
  御靖没有去多做分辩,也没有说出自己其实是担心离忧还主动向父皇请的命。涅城的风水最近这些年都不太好,涅城的人也尽出些女干邪为恶之辈,这里每年都会死很多人,外边进来的人回去后不久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而丧命。所以来往的船只通常不会在此靠岸。
  师傅虽然很厉害,可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师傅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关心除了那个林黛玉之外的人,也不会关心他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得承天命的下任皇帝,那么也许就能帮师傅挡去一些。
  万千念头从心间一一闪过,可是他面上却依旧板着脸,让人看不出其他情绪,他只是继续说道,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看见了师傅,我才让他们里去的。”
  “你……”
  可喜可贺,继青莲与小黛玉之后又出现了一个能让离忧无语凝噎的御靖。而御靖,还是他徒弟。
  ……
  这事的后续便是离忧将冯家才醒来不久的冯越和那个小厮介绍给了自家徒弟,并着重明言,这个小厮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经过那家卖伞的店时,离忧也顺带夸了一句。出奇的,难得表现出的情绪的御靖竟然对那书生店家的画极为感兴趣,走的时候还带了一把伞作为纪念。
  御靖想着离忧说的,这哪里是涅槃,分明是作孽啊!不详,不祥。所以涅城这个名字也在御靖回京后,奏请皇帝,被重新赐名为“兴安”。
  而原本北行的队伍里也多了御靖等人。虽然贾琏很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什么身份,虽然很想去巴/结一下,可是他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冷的入骨的气氛。也由于御靖在京中很少参加那些王孙公子的聚会,所以大多数人对他都是只闻大名,不识其人。所以,贾琏也没有在继续给自己找罪受。
  何况,这一路上,贾琏可没少吃饭噎着,睡觉掉床,走路跌倒。所以,他已经没有精力啦。
  至于黛玉对涅城里的事到底知道到了哪种程度,想想之前是由她的话才引起离忧重视的,便可见一二了。不过自那以后,黛玉修行的变更加刻苦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涅城的事,还是贾府事。只是竟然黛玉不问,他便也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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