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灵河离君 作者:青烟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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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雪绵来报,“府里三位姑娘来了。”
黛玉倒也颇为欢迎这几个姐妹的到来,于是让雪雁几个帮忙收拾了一番,这才到了外边见几个人。
惜春是贾府里现有的三位姑娘中年纪最小的一位,也是个最搁不住话的。黛玉前脚刚踏进屋里,便听她开口说道;“二太太的亲戚要来我们府里,听说那位姨太太家里可是家财万贯,富有的很。不知道林姐姐听说了这事没有?”
“可不是刚刚才听说了,你们这就来了。”黛玉笑着回了一句。
便听她又说道:“表面上说是为了什么选侍的事,实际上却是因为他家那个好儿子在南边犯了人命官司,来京里躲事的。还真当我们不知道了。”
这个四妹妹倒是有些意思的人,虽然口角直了些,却是喜憎分明,只是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前,这样却也容易招人记恨的。
看着一边面色有些不好的探春,黛玉刚打算用玩笑的话帮她把这话揭过去。就听一向沉默寡言的迎春慢吞吞地开口了,“他们家的儿子做了什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时候我们能见到的也只是那位薛姑娘。到时候如果合得来,我们便一道玩。如果合不来,也不过是少呆在一处罢了。四妹妹又有什么客气的?”
黛玉觉得非常惊讶,这位二姐姐一直都扮演着一个木讷的角色,如今突然开口,却也说的这般头头是道。而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位居然会明面上苛责惜春,实际上却是在帮她说话。
黛玉突然觉得这个贾府里的好些人也许自己都应该重新认识。以往的自己终究还是太嫩了。
这时候探春终于借着迎春的话开了口,也缓解了一丝几个姐妹间的隔阂,“还是二姐姐的话在理。再说四妹妹你不是一向喜欢清静的吗,到时候如果觉得太吵,大不了多来林姐姐这里躲懒便是了。”说着这话,她自己也当真笑了起来。
几个姐妹便在探春这话之后,自然而然的说起了别的事。
黛玉又让人端上了她从南方带来的好茶和她这里厨子做的南方小点心与三春一道分享,一时间几人有说有笑的,好不高兴,到是渐渐将这事给忘了。
而激起了荣国府中一阵波澜的薛家了,如今却正处在一片慌乱之中。
说起这薛蟠打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事情还得回到最初。
那个时候还是去年年底,差不多正是黛玉到达荣国府的时间。而那个时候远在金陵的薛家家主薛蟠也不过才十五岁,因为幼年丧父,薛王氏便对其极为溺爱,以至于长成了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去年,因为一个人/贩/子两卖丫头的事,居然纵奴行凶,打死了另一个买家——金陵当地的一个秀才,冯渊。
于是,原本该是不良人/贩两卖丫头,被两家苦主告上公堂的事转眼间却变成了薛大傻子纵奴行凶,打死了人。
听说这事,薛王氏瞬间慌了神,着人叫来薛蟠便是一顿哭骂,“你这个孽障,这才几天就又惹下了这么大的事。你要让我和你妹妹怎么活啊……是不是想要生生逼死我们你才甘心啊!”
薛蟠一听这话就慌了,想要为自己辩解,“这事是儿子的不对。可是也是那冯渊太不经打了,我只是让人揍了他几下,谁知道他就那样没有了……”
他虽然为人混账,但对自己家里的母亲和妹妹却一向很好,如今看着面前两双红彤彤的眼睛,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了。只是局促地站在那里,不时拿眼睛瞄向自己妹妹。
薛宝钗听到这事,虽然也很恨自己哥哥居然这样不争气,但是她却比薛王氏有主意的多,她知道现在首要的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自己哥哥已经犯下了这样大的过错,责骂也是于事无补,不如先想想如何挽回一些。再加上看到自家哥哥那委屈的眼神,心中既是气恼又是好笑,只得忍着心酸劝慰,“妈妈先别责骂哥哥。这件事哥哥是做的不对,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先解决这事,而不是责怪哥哥。”
薛王氏虽然骂了薛蟠一通,但是她素来极疼儿子,又哪里真舍得让他栽在这件事上。只不过是突然听说了这事,一时慌神没了主意而已。如今听宝钗这样说,她到是镇定了下来。想想也是,就算事情再坏,自己还有个是京营节度使的大哥,和如今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的亲姐姐。就算是天大的事,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不过,她还是想听听自己女儿怎么说,因为这个女儿向来有主意。
便听薛宝钗说道:“妈妈马上找几个办事可靠的人去打听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不能放过任何细节,这事或者会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如果不行,再让人去和冯家人谈谈,看他们是什么主意。若是他们能够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我们私下里多赔些银子也就了了。若是他们定要揪着这事不放,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总不至于真叫哥哥吃苦才是。”
说来,面对这样的事薛宝钗能做到如此地方,确实是很不错了。至少如果是黛玉遇到这样的事,她就未必能如此镇定的想法子。
年幼丧父的经历虽然使得薛蟠在薛王氏的溺爱下越长越歪,却让薛宝钗早早的就成熟了起来。这对于宝钗来说,是幸,却也是不幸。
可是,这事还是未能轻易解决。
就算是薛宝钗再如何都觉得这人就是自己哥哥让人打死的,更何况是那些家人。所以,这几个被派去弄清事情的人也只是随便转了转便回来交差了。而那冯家的人不知为何,虽然权势比不过薛
家,又明知道薛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却依然死咬住薛蟠不放。
这件事情终于还是被放到了现任应天府的贾雨村面前。这个原本该作为黛玉老师,然后拿着林海的荐书,在贾政的运作下才得到这个缺的贾雨村虽然失去了借林海势的机会,后来却还是搭上了贾家的线,如今成了应天知府。
这个时候,薛王氏终于坐不住了,打算给王子腾和王夫人分别去信。
可是——事情却出现了神奇的转折。
这时,分别有两拨人找上了薛家。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我今天居然能在现在就完成了这一章。嘿嘿
☆、且看金陵葫芦案
隐隐听说这事的离忧原本并不感兴趣,可是不知为何他家徒弟却似乎对此起了很大兴趣,非得拉着他从京城来到金陵。
御靖对老皇帝的说法是:这个案子还有疑点存在,又牵扯到四大家族的薛家,不能草草下论断。不过这些事对于师傅来说必定不难解决。自己跟着自己师傅走一趟,必定能学到很多。
不过说了这么多,最终打动老皇帝的话却是:儿子的妻子,儿子要自己选。
这句话说到老皇帝心里去了。要知道,老皇帝虽然感情淡薄了点,但是在他淡薄的感情里感情最深的却是御靖那已经去了的娘。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对娶妻的事没有一点想法,他还是很忧心的。
虽然离忧并不想去金陵,也不想和自己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弟子前去……好吧,主要是这样的话就只能走着去了啊——
这件事对于离忧来说,确实可以很简单。他只需要直接找到事发的地点,将当时的事回溯一遍,再借着事件的联系前后追查,一切便都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离忧本也以为能很简单的就弄好这件事。却没想到,两人赶到金陵的时候却得到消息,就在薛蟠身上的这个案子越发有闹大的趋势以后,有两拨不明人士找上了薛家。
于是原本十分清晰简单的案子便显得有些复杂难辨起来。好吧……其实对于离忧来说都一样的。
离忧看向御靖,声音里满是兴趣,“居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找到薛家。难道这事真如你所说并不单纯?”
御靖默然。
他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出来躲躲娶妃的事,谁知道这事居然真的有问题。
“这样的事我最感兴趣了。走,徒弟。我们这就瞧瞧去!”离忧自己做了决定,也不管自家那个冷面君徒弟,扯着人就走了起来。
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家徒弟突然翘起了唇角。
而在薛家,此时的薛王氏却正在接见一位来历不明的客人。是的,来历不明。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薛王氏自然是要接见的。当然,两人之间还是个了一道屏风的。
薛宝钗就站在薛王氏身后不远处的一处帘子后面,顺着悄悄扒开的一丝缝隙看到了那个说话的人,那人一身的书生气,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怎么温和,反倒有些孤傲。那人正用他那淡淡的语气说着关于自己哥哥的事。“……令公子确实让人打了那人。可是那人当时的伤并不足以致命。至于这事最后为什么变成了令公子打死人,我虽略知一二,却不方便透露……不过夫人若是真心想让令公子洗脱这份冤/屈,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虽然知道以自己家的权势和关系薛蟠的性命必定没事,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儿子身负污名。
“不久会有一个大人物从京城来这里,也许还会见你们。他自然会帮令公子洗脱冤/屈。”那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就那么轻飘飘地说出了这样的话。顿了顿,那人却在最后又特意加了一
句,“当人,若是夫人舍得皇商这个名头,在那人来时顺势将这名头交了出去,对你们薛家一定只好不坏。”
“好了,话已至此。我这便告辞了。”
那人说完这话,便不再管他人的反应,自己挥挥衣袖离开了。
而不久后,果然有人来到薛家。那个是个看不出什么情绪的青年,只是简单的几句问话,却让薛王氏这个内宅妇人感觉有些无形的压迫。虽然来人收敛的自己的气势,却也足够让薛王氏猜到来人的不一般。她也庆幸自己听从了女儿的话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得罪来人。毕竟,这人,看着就令人有些胆颤,如果真得罪了他,那恐怕下场不会太好——
与此同时,在自己母亲妹妹急的想方设法要帮助的薛蟠却是死性不改,已经又带了几个小厮,摇摇摆摆地来到了金陵最富盛名的楚馆——恩,是的,楚馆。薛大傻子觉得就是因为个丫头才犯的事,惹得母亲妹妹都不开心,所以可见女子就是个麻烦。当然,他的母亲妹妹除外。所以,他自觉很聪明地不去找女子,而是跑到这个没有女子的地方了。
所以,当离忧神情自若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脸色可就不是一般的囧了。
虽然作为一位闻名三界向来以逍遥洒脱为追求的离君,虽然他见过的世面也多的去了。可是可是,他曾经相交的那些人也都是很有品位的好吧……至少表面上是嘛。哪里像薛蟠来的这个地方,太下/流了啊——
又是一声矫揉造作的“大爷”入耳,离忧终于受不了了,也没显身形,直接便去了薛蟠所在的屋子。于是,已经脱了衣服正打算办事的薛蟠还在口中叫着“美人”的时候,就这么被人给捉了出去。
吓得他发出了杀猪的尖叫声,他那十分具有穿透力的声音顿时让这里乱成了一团。
可是——,这个捉人的人却不是离忧。
在他正打算给这个混小子一个教训的时候,就有个身影飞快地将人掠走了。
离忧慢悠悠地跟了过去,便看见薛蟠就那么光溜溜的被人扔到了一个泥塘的边上。一个身材高挑
的青年蒙着面,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在——抽人!在鞭子的教训下,泥塘里的薛蟠正在滚来滚去,嘴里发出的声音也由破口大骂渐渐变成了哭泣求饶。
最后,拿鞭子的人大概是抽累了,也不再继续,只是恶声恶气地问,“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
“哪里错了?”
“呜呜——,这位大爷,祖宗,我又没调戏过你姐姐妹妹的,我那里知道啊——”
于是最后一个字再次变成了嚎叫。
过了半晌,那人又问,“现在知道错了吗?”
已经被淤泥给染的黑溜溜的薛蟠畏畏缩缩地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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