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灵河离君 作者:青烟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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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妇人想起自家老爷对自己的真心实意,一时难以决断。“老爷待我五年如一日,
我不能辜负老爷啊!而且,老爷早就对我说过,终身不纳二色。我若这样做了,岂不是背信弃义?”
“唉!夫人啊,男人一时的甜言蜜语,哪里能相信。”
“我……”
那谈话还在继续,自以为无人知道。而早已经不再天马行空改数鸭子去了的离忧一阵暗笑。
原以为会上演一场内宅阴谋什么的,结果,结果这样就完了?太欺负人了!亏我还兴致勃勃的等着下文了。离忧不无可惜的想到,人也一焉一焉的。
他无趣的起身,正看见一个挺英俊的儒生从那房间外黯然离去。这时,他的兴致一下就回来了。
至于,那人为何黯然,离忧会去深究吗?他有为何要去深究?他只要知道,那人,是因为里边人的谈话就够了。
“来人,”眉头一挑,他懒懒的笑着,正打算让人送些解闷的东西来,却不想这时那人的脸转了过来。虽然,那人应该没有看到他。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人。
那人他见过的。那人该是,绛珠此生的父亲,林海。
绛珠?
他疑惑的邹了邹眉头,数了数手指头,这才发现,绛珠就在不久就要入世了。而……这人家么?
当然,几年十年的光景在离忧看来,不过是弹指的事。
他随口问道:“可知,那船上是谁家?”
“回公子,那船上是林海林大人一家。不久前林大人被升为扬州巡盐御史,他们一家如今正是去上任了。”仆人回道。
思索片刻,离忧提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几个大字。然后折起递给那仆人,故作神秘地说道:“你把这纸给那船上的老爷送去。别的,就别说了。”
“是。”
离忧在这边看得分明,那林海接过纸看过,面上的抑郁顿时一扫而光。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不少。他笑着对自己遣去的仆人说道:“还请代为谢过贵主。”
而旁人问及纸上所言何事时,那林海却是大笑,而是神秘一笑,连连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其实,不过废话一句而已。
离忧暗想,此人倒是有趣。不若寻常书生迂腐。当初自己只见他一面,未能瞧出他还有这一面。如今,倒是很期待他将来会教出怎样的人间仙子来。
一时,想起绛珠此生那悲催的命数,离忧半是喜悦半是悲伤。喜的是,如此,绛珠便能将那神瑛
的恩还尽。悲的是,绛珠这一生,真的是太憋屈。
这命数,还是警幻写的,那可真是个虐神啊!
本不过一世幻影,也要弄的人这般凄凄惨惨。离忧不无恶意的揣测,绛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她啊?
☆、散千金南下途中
安帝三十八年春,安帝再次决定南巡。
这一次,与五年前相比,朝局已经大有不同。皇帝的前三个儿子在六年前那场争端中都已去了。
如今,底下的皇子也正是成长的时候。四皇子行事稳重,惯来不苟言笑,又是皇帝曾经的最爱所出,在其心中自然不同。四皇子如今已十岁有七。
其余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依次是十四、七、四岁的年纪。七皇子、九皇子年岁尚小,未成气候。倒是六皇子外家为当朝最有权势的陈家,又和江湖中的江南阁有些渊源,胜算也是不小。
而安帝也快到知天命的年岁,心肠手腕也不再如以前那般铁血了。
这一次皇帝南巡,将几位皇子全都带上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这次是舍不得再折损自己的儿子了。他是想要稳稳当当的将自己手中的权利交给自己的接班人的,不过,这人是谁除了皇帝本人,没人知道。
“师傅,父皇要我和弟弟们一道南下。明日便要起程了。师傅不也说过想到南方好好游玩一番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御靖满怀期待的看着他,若不是他自制力好,这些年来表面成熟稳重,离忧毫不怀疑他会像以前一样撒娇。
“不用了。你先去吧,过不久,我也会南下的。我还想在南边住些日子了。”离忧淡淡的说道,实际上却也的确如此。他早就让人在南边找好了住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准备待在那边了。
“那好吧!到时,师傅到了南边,好歹知会弟子一声,也让弟子为师傅煮茶以待,略尽孝心。”不过略微低头,下一刻,他又抬头说。他话说的倒也不错,面上一派正经。只是,谁都知道这位可是向来沉默是金的人物,如今却能这么一句接一句的,若让旁人知道了,定要大呼稀奇。
离忧也觉有些好笑,只是说道:“为师知道了,你且去吧!”
呵呵!不过还是个孩子。
待到御靖走后,离忧才唤来守在外边的人,吩咐道:“去调几个身手不错的人给四皇子。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吧。”
“是。公子。”
看着那人朗声应是,而后转身去安排事物,离忧笑了笑。南下的事是该准备了。
……
离忧负手立在船头,一身青衣仿佛与天地相融,原是一体。安和,宁静,大约也只有这个时候了。
一个仆人轻手轻脚地走来,似乎不忍打破此时的美好,然而,还是打破了,“公子,有人来访,来者自言为公子故人。”
早就知道有人前来的离忧不动声色地立在船头,没有半分惊讶。他本是在酝酿自己的诗情画意了。可惜,此时被打断了。他想,自己果然不是这块料。
不过,故人啊……
他不确定自己在人间,在京中还有故人。
思量不过片刻,他便开口说道:“那就请人进来吧。”
反正只是见一面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后方有人不紧不慢地靠近。行走之间,大开大合,落地无声。
离忧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但,还没等到他想到是谁,来人就已经出声了,“离公子,别来无恙。”
这声音……离忧转头,来人是谁已经非常明显。江南阁,魏仁。
不过是一面之缘,勉强,也能算是……故人吧?
“原来是魏阁主。”离忧一笑,开口道。
魏仁回礼一笑,只说道:“之前我就在好奇,如此豪华的船只会是哪家的,后来打听的是阁下的,这才相请一见。离公子,不会不欢迎我吧?”
“呵呵!”离忧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并不知他为何而来。只道:“怎么会?魏阁主,请坐。”
然后,便是一番你来我往的交谈。
直到和魏仁说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废话,人都走了,他还是没想通。这人,到底是为何而来啊?
就在他无聊的昏昏欲睡间,旁边有男子的声音传来,显然,那人是在与魏仁说话。
“魏兄,你可回来了。快来瞧瞧,我这步棋走的如何……”
半醒半睡间,离忧无端的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也因为他这一时的错过,有些事直到很久以后才揭开。
……
“喂喂!你是谁?咬我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呜呜——,有东西咬我。呜呜呜——”
哪来的声音?
离忧缓缓的睁开眼睛,脑中很是疑惑。那声音既然能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传入自己耳中,那么,定不是凡物。
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人已经往声源处而去。
岸边,有草悠然而立。看似平淡无华,瘦弱矮小。实则,修行的人都看得出,那草已然有些修为了,只要勤加修炼,再过不久,便能脱去草木形体,不受本体约束了。
只是……而今,它正被一只蜈蚣咬上了。那蜈蚣虽然不是灵物,却也算是草木的敌人。因为,那是只,毒蜈蚣。
离忧倒是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的后辈如果就这样被一只普普通通的虫子毒死了,也未免太没有面子,这才动了手。
一弹指,一道不可察觉的流光划过。
随之一道翩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清秀懵懂的少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欣喜的看着离忧,学着人间文人士子的样子行了一礼,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此身尚有一用,还望前辈莫要嫌弃。”
看着眼前刚刚化形的少年,原本同为草木化形的欢喜在他说出这番话后碎成了渣渣。这可不是话本啊!怎么也会有以身相报这种戏码了?
他可不是女子啊!还以身相报了!总不能让我娶了他吧?
离忧心里各种情绪交织着,久久不能平息。直到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证明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
“百年之内,夙亦必定追随主人,侍奉于主人前后,不敢有半点懈怠,以报今日之恩。”
呃……呃?
高速运转的头脑猛然停下。离忧扯了扯嘴角,自我宽慰,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什么可慌的?
作者有话要说: 闲扯终于结束,接下来的章节终于会进入红楼正题了,哈哈~~
时间有误,与前边矛盾了,刚刚改了
☆、红楼话至此开篇
滟滟横波色,烟雨锁重楼。
风帘翠幕里,歌舞正悠悠。
江南的景色总是好的,缱绻温柔,天光水色,与北方大不相同。而扬州却又是江南风景绝佳中的翘楚。
建在湖中的阁楼檐如飞翼,帘如春染,伴随着吴侬软语的小调软绵绵的四散开来,真是让人醉死也值。这里不是别处,正是扬州有名的歌舞楼,名曰:烟雨楼。
楼中绝美的佳人,绝美的舞姿,悠悠的曲调,无一不令人销\魂。
这个时候,也正是王孙公子门你来我往,互相天南地北的吹嘘,故意卖弄自己腹中那少的可怜的几滴墨水来博得美人好感的时候。他们谓之曰:真纨绔,自风流。
“要说天下奇闻,我这儿却有一件绝对新鲜的事儿。包管你们没听过。”锦衣公子为了拉回自己前番输了酒令的面子,此时故意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慢悠悠的说道。只是,那眼睛,在此期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扫过面前斟酒的美人了。
同桌的人显然不信,有什么事实自己也没听过的了。于是他只是意思意思的一挑眉头,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那声音,尾音悠长悠长的,真是将他的高傲不屑什么的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相信?本公子保证这事儿江南绝对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北方做事儿才及时得到的消息。哼哼!南边儿嘛,现在还真没几个人知道。”锦衣公子急了,首先开始强调自己消息来源的可靠性。
这时,身边伺候的美人也来了兴致,挨了过来,连声催说。软玉温香在怀,这公子哥喜得连声道好,越发的得意了,精神立马十足。只见他一挽袖子,仰头灌了一盅美酒,一手揽着美人,开始了他眉飞色舞、吐沫横飞的演说。
“话说,京城里贾家,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族。不清楚?那金陵四大家族你们知道吧,这荣国府啊正是这四大家族之一的贾家。京中贾家有两府,一是宁国公府,二是荣国公府。而本公子现在要说的这桩事儿正是近日发生在这荣国府中的……”
楼上的演说还在继续,当然,要一直演说那时不可能的,时不时的定要和身边的美人亲近亲近,再在一班狐朋狗友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喝几口美人斟的酒,然后被各方朋友泄愤似的抓着灌酒,最后再断断续续的继续。这才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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