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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大而方 作者: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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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日子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听着屋外整日整日的北风声。司马霁彻底意识到唐霍祈当初那句“江南湿冷与京城大不相同”是什么意思了。
  江南的冷,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的冷。无论你在屋里点上几个炉子还是会觉得冷,身上披着多少衣服仍觉得不够暖……总之,是全身上下都透着凉气儿。
  司马霁自己也因为天冷的原因,半夜经常冻得睡不着觉,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精神不免就萎靡了些。
  好在前些日子趁着下雪前,把宴席给办了,到底是了了自己心里一桩心事。只是天气实在是太过恶劣,即使公主府眼看就要完工,也不免要拖到年后才能真正的大功告成。
  司马霁叹了一口气,听着外边越来越紧的风声,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唐霍祈这些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眼看都到年关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要忙的?就不能把事情延一延放到年后再做?外面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雪,要是病了可怎么办?
  司马霁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又叹了口气。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可真多,这府上可真是需要一个女主人!
  女主人……想到这儿,司马霁自己都愣了愣,接着眼光就不太自然的飘向床头那张被裱起来的画像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叹气起来。
  冬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公主,您这一天都叹了八百回气了!”
  “有吗?”司马霁双手支着下巴,双眼无神的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冬梅认真的掰着手指头,“也不知道驸马爷这些天在忙什么,总算见不到人影。也不知道过来陪陪您!”
  被她一下说中了心思,司马霁心里烦恼却还是帮着她说道:“唐家的生意都是她一个人打理,年末难免事情多了些脱不开身……” 听了这番话,冬梅只偷偷翻了个白眼,默默腹诽着。这话恐怕也只有傻瓜才相信了,看公主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都快变成一块“望唐石”了!
  二人正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只听得“啪”一声,门突然被打开,外边的雪风气顺着缝隙就往屋子里钻,嗖嗖的寒气不由让司马霁打了个寒噤。
  “啊,外边这天真是冷。屋子里怎的不多起一个暖炉?还真不怕冻着?”唐霍祈进了门,一边顺手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抖搂抖搂上边雪花,一边说道。
  “奴婢给驸马爷请安。”冬梅倒是反应迅速,看着她进来便盈盈一拜,“奴婢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忘了做,这就先退下了。”
  门一开一合,屋里转眼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唐霍祈看看仍淡然坐着的司马霁撇撇嘴,一屁股就坐在了她旁边,“公主,你怎的不说话了?”
  司马霁面色淡然的捧着手炉,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站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哎,公主你怎么……”
  “驸马,本宫虽然知道你事物繁多抽不出空来陪我,可父皇的眼线和府里的下人未必就是这么想的。何况接近年关,你一出府就是这么些天,到底是说不过去了些。”
  “是我疏忽了。”看着司马霁懒懒往床上一坐,遂也往她身边一靠,满脸真诚的说道:“这些天是委屈公主了,霍祈自知有罪,还请公主宽恕。”
  听她道歉态度也还算过得去,司马霁便转开了话题问道:“这些天你可做什么去了,府里过年的事情还需要你还操持,你娘是个不管事的,下人们又都不敢过来问我,府里事情反倒是耽搁了。”
  唐霍祈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道:“倒是出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这酿酒用的麦子出了点差池,我想着等过了年暖了些,路上的冰化开些了,就亲自北上一趟……”
  闻言,司马霁皱了皱眉,打断道:“你非去不可?不能让别人替你跑一趟么?” “北方多种小麦,质好量多价格还便宜。若是能与他们做成这笔买卖,只是有利无害。那人参鹿茸的市场,我也想多多打探打探……”
  看着唐霍祈一脸兴奋的模样,一时之间倒不忍心就此打断她。司马霁不置可否,只暗暗将手炉紧了紧,又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倒也没什么,只是琐碎了些罢了……左右不过是收了人家玄武街一个宅子。”
  “宅子?”玄武街也是江南四大闹街之一,本就是一地难求。这一下就收了一个宅子,听来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如此旺地,怎么会有人情愿出售呢?
  “嗯,这是几年前就谈好的。只是这家人也算是为国有功,便也没有催着他们把宅子空出来。这不,这家人的老爷子最近过世了,屋子也就空出来了。”
  听罢,司马霁只觉得心里隐隐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这家人姓甚?”
  屋里炉子烧得不够旺,坐着说了会儿话身子还真有些冷了,自己又忙着赶来见她,也没捧着手炉过来。唐霍祈便一直握着司马霁的手,贪恋那一丝温暖。猛的听司马霁这么一问,唐霍祈倒有些疑惑怎么这事她这么感兴趣,却也如实回答道:“是徐家,徐善才的宅子。”
  司马霁才刚刚松了口气,唐霍祈下一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徐善才的独子徐献,前几年打仗走了就没有再回来,所以这徐家也算是慢慢败了下去,如今老爷子一去,徐家也是树倒猢狲散……”看着司马霁越发苍白的脸,唐霍祈心头蓦然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把之前的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脑子里也终于有了些模糊的头绪。
  “唐霍祈,你……你能不能把那个宅子让给我,我……我出三倍于你的价钱买就是了。”
  “钱财倒是小事。只是那宅子地方虽然不错,可毕竟临街吵杂了些,恐怕公主你住不惯。何况那到底也是人家住过的旧宅子,到底不如新建的公主府好,还离的近。” “唐霍祈,本宫不管你怎样……总之那个宅子必须是本宫的!”
  一双冰凉的手突然握上自己端着茶杯的手,只见唐霍祈猛得一惊,杯里滚烫的热茶尽数倾倒在了自己手上,通红的手上当场就起了几个水泡。精致的茶盏也应声掉落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公主,您怎么了!”几乎是同时,门外就传来冬梅的声音。
  “冬梅,你快去叫太医进来替驸马看看!”司马霁看着唐霍祈手上的伤惨不忍睹,言语间不知不觉就加重了几分威势。只是那一双眼睛始终不敢直视那血淋淋的伤口,仿佛心中有愧似的,“驸马可还……”
  “不劳公主操心,这点儿伤对我还说,还不算什么!”唐霍祈身子一闪,硬生生躲过了司马霁那只还悬在半空中的手,面上虽不显露什么,可言语中还是带了怒气。
  “本宫……”自知有错语气自然是弱了三分,可皇室的骄傲却是不容她起道歉的心思的。
  看着司马霁欲言又止的样子,唐霍祈只以为她还在向自己讨要宅子的事情绞尽脑汁,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还为了这件事起了脾气而失手伤了自己……想到这些,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言语间也透着一股冷气:“这是那宅子的地契,公主若是想要拿去便是!你们皇室那一套下次就不必再用了,就这些手段就想我们唐家人俯首,简直是痴心妄想!”说完,地契狠狠往桌上一拍,径直就往门外走去。
  “公主,这……”冬梅眼睁睁看着唐霍祈就这么铁青着一张脸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刚刚想开口问司马霁,却见司马霁同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遂也知趣的闭了嘴。
  半晌,只听得司马霁冷着声说道:“冬梅,催促工人们年底必须建成公主府,这唐府,是待不安生了!”
 
  第 11 章
 
  前缘差误,现世姻缘。似是宿怨非宿怨,疑是故人非故人,有口难言。
  “冬梅,你看看这是什么。”司马霁把桌上那张地契推到桌子的另一头。
  “这……公主,这是地契吧?”冬梅不甚确定的盯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看了又看,才得出这个结论。
  司马霁也不回答,只是静静的坐着朝那张引发二人不快的地契发了一会儿呆,便又朝着那张一直挂在床头的画像出了神。
  半晌,只听得司马霁问道:“冬梅,你说驸马她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了!”一说到唐霍祈,冬梅似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驸马爷不光对您体贴入微,对我们下人也没脾气!长得顶好不说,性子更是没的说了……”
  听到这儿,司马霁难得的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说唐霍祈脾气好的人一定都被她那张小白脸给迷惑了!她那脾气能好,那简直母猪都能上树了螃蟹都能直着走了!
  “公主,您可千万别不信。就拿您晚上总爱犯的咳嗽来说吧。上次驸马晚上来看您,听着您老是咳嗽个不停就问了奴婢这件事。奴婢也就照实说了,您咳嗽那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不说您还不准时喝药。驸马爷当时听了也没说什么,奴婢便以为这事就那么翻篇了。结果可好,第二天晚上奴婢都快睡下了,驸马爷还巴巴亲自送了东西来,说是什么枇杷膏治咳嗽有奇效,让奴婢每晚都拿勺子挑一点儿化在燕窝里看着您喝下去……哎?公主,您难道不觉得咳嗽得少多了么?”
  司马霁只闭口不语,烛光映衬下的一张脸晦明变换不停,让人看不清喜恶,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到底是透露出了丝丝纠结在里边。
  自己还以为是因为江南湿润,才会让那多年不好的嗽疾有所好转,原来这一切还是因为她。连共处了十多年的自己的父皇母后都不知道自己的嗽疾,却被偏偏被她有所察觉又偏偏被她放在了心上……
  “第三天奴婢起来,就听得府里的下人都在说这事儿呢。奴婢一好奇就随手找了个人问问,您猜怎么着?驸马爷给奴婢那一小瓶子枇杷膏竟然是驸马爷亲自给您熬的!您想想,这大冬天的新鲜枇杷有多难得!还有那枇杷膏里的顶顶好川贝和蜂蜜,也不知费了驸马爷多少银钱!最难为的还是咱们驸马爷亲自在厨房待了八个时辰,才得了那一小瓶枇杷膏!虽说咱们驸马爷总不回府陪您,可要说对您啊,还真是没话说!”
  “那为何本宫对这事一无所知?是都没将本宫放眼里吗!”司马霁愠怒道,难不成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还不是驸马爷。”冬梅无奈道,“驸马爷说了这事乃是琐碎小事,就不用告诉您知晓了。何况驸马爷还说了,对公主好那是她的分内之事,做好分内之事又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聒噪的呢……”
  此时此刻,司马霁再也绷不住了。本以为自己对于唐霍祈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没想到她却对自己如此上心。司马霁细细想了想,似乎她对于自己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无论是要出门闲逛还是上山烧香,简直是比在宫里还要让自己觉得自在欢喜。就连江南的一街一巷,甚至都要比唐霍祈这个自小生长在这儿的人还熟悉。
  还有……还有每次自己不经意间抬头对上那双眸子,简直就是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她总是在身后默默环抱着护着自己,还有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紧紧牵着永不会松开的手……就连那眼角眉梢,都是深情而又执着的情意……
  是啊,如此简单的告白,谁能看不懂呢?谁又能看懂呢?
  今夜,江南一地。此处默然尤不知意,那方却是不醉不归的疼痛。
  太白楼二楼某处一个不起眼的外间,依旧是三人围坐在一瓮瓮早已空空如也的酒瓶之间。觥筹交错,杯杯相碰,洒然一饮,好不快意!
  “唐老弟,咱可许久没有这么喝过了!”白广粗声粗气说着话,一仰头将坛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是啊……上次这么喝,似乎还是在我生辰那日……”想起自己生辰那日,就想起那晚与司马霁的一番遭遇,若不是那晚两人阴差阳错做了那番错事,如今她大概还是一个于自己高不可攀又毫无瓜葛的公主,自己也还是唐家的独子酒厂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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