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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公主初长成gl 作者:清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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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嗯?”商郢面色和缓了许多,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会儿,脸色忽然变得颇为难看,咬牙:“朕还是小瞧了白翔,够狠。”
  郑零不知道纸上写了些什么,却也明白这不是她该问的,便是不作声。商郢眉毛颤了几颤,那张只被她捏得不像样子了,她才递给郑零:“传旨,着忠勇伯康唯为毅威将军,领兵十万连夜出发速至靖州支援,不得有误。”她沉吟片刻,吸了口气,道:“十万精兵里,不得有一个是北方身家的。”
  纸上不过寥寥几字,郑零只扫了一眼便看完了,听得吩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不打算管那些被抓去的老百姓的死活了?郑零捏着纸条,却是不敢辩驳,只能唯命是从:“是。”
  她还未退去,商郢来回踱了两步,眉头锁得紧紧的,一瞧便是还有事吩咐,果不其然,沉默了没一会儿,商郢就开口了:“你送个口信过去给林之落,那些人……能救还是救一救吧。”
  救得下么?郑零心想,即便救下了,又往哪里安置呢?现下林之落与上官静安自个儿都身置狼窝,谈何救人啊?郑零心想,仍是应着,见商郢已没了吩咐,就要悄然退下。商郢想到子时时分与商青曳的谈话,心情烦躁,忽然一招手,唤回郑零:“备辇,去帝满宫。”
  帝满宫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和宫中的禁地不一样,禁地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禁止踏入的,而帝满宫,除了商郢的亲卫,宫中甚至不知道还有这处地方。
  商郢一身朝服已然换下,换做了极为郑重的一套衣着。头上的发冠换做了旒冕,前后分别有十二道旒,每道旒上有赤黄青白黑共十二颗玉珠,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着玄衣纁裳,上有十二纹章纹样,极是繁复,腰间白罗大带,再往下便是黄蔽膝、素纱中单,脚蹬赤舄,仿佛是要去参加有什么郑重的仪式。
  路不长,过了一道小弧,再往前百米,商郢便停下了,一座宫殿赫然眼前。这座宫殿不及前朝后宫那些宫殿威严华丽,而是冷清萧条,大门紧闭,十数名士兵按剑在门外来回走动,交谈很少。
  御辇停在小道尽头,商郢下了撵,步行到门口。早已经让人过来知会守卫了,是而那些人见着她并不曾讶异,冲她行了礼,商郢吩咐道:“把门打开。”
  四名士兵合力将大门推开,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沉闷声响。
  里面的空间很大,门后面的甬道更像是监狱的走道,墙壁两侧每隔两步便有一盏铜灯,昏黄的光笼罩着,冷冷清清的全是颓败的气息,可是却足够的金碧辉煌极尽奢侈。
  “你们就在外面。”
  商郢吩咐一声,提了提袍摆,踏进宫殿,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往上窜,她也不在意,沿着甬道一直走。
  没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里面是类似正衍殿的摆设,盘龙的柱子,蓝色釉花的两个大香炉,一抬头便可看见写有“正大光明”四个字的牌匾。用彩墨勾勒着祥云的台阶,暗金色镂空雕花的扶栏,台阶上是腾龙的金漆龙椅,御座之上,正坐了一个人。
  此人脸色苍白,身上却打理得一丝不苟,盘领窄袖绣龙袍,白发笼在金丝翼善冠中,下巴处有一指长的白色胡须,也是齐齐整整的。他端坐在龙椅上面,眼帘微收,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 
  “你来做什么?”他问商郢,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朕来看看父皇,父皇似乎精神越发不济了。”商郢端详了他这一身,笑道。
  商启冬抬了抬眼皮子,目光定格在商郢身上,脸颊抽了抽,冷笑道:“你穿成这样,来见朕?”
  “这表示朕对父皇的足够重视。”商郢摊开双臂,转了一圈,“太上皇认为,这一处金銮殿坐得可比前朝舒服?”
  一直稳如泰山不曾动作的商启冬仿佛被这一句话戳中了逆鳞一般,抓起桌上的一块够重的东西往商郢身上砸去,怒道:“叛臣贼子,逆父囚君!你根本就不是正统皇帝,有什么资格称‘朕’?”
  “朕是不是正统皇帝,你说了是不算的。太上皇不妨出去问问,朕坐的这片江山不比你当初的断壁残垣好多少倍。” 
  商启冬紧盯着她,眼里恨意闪烁,怒极反笑:“呵呵,那又如何?你以为朕被你囚在此处便对外界什么也不知道吗?朕的大祭司还在,朕的王朝便在。你现在肯定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商郢最喜看他这幅样子,一点儿也没有被戳痛脚的样子,反而了然道:“这些消息你是从商倜那个不中用的口中得知的吧?不错,如今的大商的确内忧外患,我也无力解决。”她说着,刻意停了停,见商启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才继续道:“不过大祭司现在是大漠的大祭司,大漠军队兵临宫墙之下,你这个太上皇,真的还能坐回皇位吗?到时候你该考虑的,恐怕是死了好,还是活了好。一大把年纪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听信一个黄口小儿信口雌黄,父皇还真是让朕失望。”
  “倜儿比你忠诚,你就和你那母妃一样肮脏可恨。”
  “咄”的一声震在耳边,商启冬话音刚落,一支飞镖便擦过他耳鬓插入木质的龙椅之上,他怔了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扭头看见穗子还在晃荡的飞镖,暴怒:“贱婢,你还想弑父弑君不成!”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一个小人脚下的狗的。”这宫殿中足够清凉,商郢手拢在袖子里,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娘亲温娴善良,比之你的禽兽不如,手刃兄弟妻女,谁更肮脏,不辨也知。”她闭了眼,又睁开:“你真的以为我这样对你,只是单纯的为青曳报复吗?娘亲体内的毒,是你叫上官飞白下的对不对?因为你嫉妒净南霜,嫉妒她拥有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你口口声声对着娘亲说爱,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如果不是你在娘亲中毒后还将我们发配,如果不是你将那些救助过我们的文官士子下狱治罪,娘亲即使身中剧毒,生下青曳后,也能再活几年,可以见到青曳长大,听到青曳唤她娘亲。我从未奢望你这种人,能付出几分真心,却从没想到你会为了虚无的所谓长生,轻信大祭司,拿青曳……你的亲生女儿去做药引,商启冬,你摸一摸你的心,你吃过的那么多丹药,都是用你亲生女儿的血做的,你都不觉得恶心愧疚吗?”
  “够了!你住嘴!住嘴!朕做什么由不得你来说,朕要杀了你!商郢!” 
  商启冬听到她说起净南霜的时候,便已经处于暴走状态了。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商郢,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扒下去,凡是拿得动的不要命的往商郢身上招呼。 
  “你舍不得你的江山,朕为你守住;你舍不得你的权势,朕替你把着;你舍不得朝堂,朕给你一座金銮殿又如何?朕担心你寂寞,还将你最疼爱的儿子送来供你玩乐。你看,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可是朕并不想让你安度晚年。”
  那些物件或大或小,材质并不松软,商郢硬生生的受着,巍然不动,目光冷冷的盯着商启冬,这样的目光如一条小蛇入口,冰凉凉的沿着脊骨往里边窜。商启冬被她盯得害怕,色厉内荏道:“你想做什么?商郢,朕是君,你若敢动朕,朕的臣子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那些臣子早就被朕掰扯死了,康唯,今晚也会奔去战场送死,你还在期待什么?你的大祭司,自身都难保了吧。”商郢道。 
  “青曳已经不住参星宫了,朕按照禁地的规模,重建了一道,里面的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请太上皇移驾。”
 
  ☆、八十四章
 
  “青曳已经不住参星宫了,朕按照禁地的规模,重建了一道,里面的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请太上皇移驾。”
  商启冬盯着她,眼中惊疑不定,最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龙椅上,冷笑:“你以为这样能吓到朕?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令商皇室蒙羞了,女子为帝,古往今来岂有此理?你看看前朝,有多少真心拥护你的人?”
  “高处不胜寒,朕一直都知晓。”商郢轻声道。商启冬这番姿态放在她眼里,可笑之极,这就害怕了吗?拢在宽大袍袖里的手抽出来,芊芊如玉,压在一层又一层的不料下极是显眼。她俯下身子,捡起落在她脚下的印玺:“这个你也舍得扔了?”
  没有玉玺的皇帝算什么正统皇帝呢?
  商启冬神色阴沉沉的,一言不发。以往他还是皇帝时,玩弄无数人于鼓掌,所谓的世俗感情亦不过是他闲暇时的玩物罢了,而如今,他亦被他的亲生女儿玩弄于鼓掌之间,痛苦与安乐,皆在她人一念之间,这样的落差,他无法接受。商启冬咬牙切齿道:“朕当初真该一掌打死你而不是给你商朝长公主的无上荣耀。”
  “狼已入室,后悔已晚。”
  那玉玺颇大,商郢一手掌不过来,她便索性轻轻巧巧的一松手,那玉玺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整座大殿里回音辽辽,大理石料铺就的地面上,翠色的玉玺仿佛镶嵌在里面了一般。商启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商郢脚下的玉玺,不肯挪开。商郢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一脚踩上去,商启冬这时已顾不得屁股下面热乎乎的龙椅了,倏地站起身跑下台阶扑过去,嘴里凄厉的喊了一声:“住手!”
  “咔嚓”
  商郢的脚踩了上去,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玉玺碎成了四瓣,掉落进坑里,商启冬趴在地上就要去扒,却被商郢一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他仍自挥舞着双手挣扎,商郢俯视着他,淡漠道:“一个假玉玺也能让你如此拼命,看来是朕高估你了。”
  商启冬停止了挣扎,抬头看她,忽然大笑道:“你懂什么?你……一个女子,你什么都不懂啊哈哈哈哈哈……”
  原本齐齐整整的龙袍发冠早已凌乱得不像样子了,半白的头发垂下好几缕。商郢懒得去追究他在笑些什么,手一松,任由他趴在冰凉的地面上,转过身,裙角在商启冬眼前一晃一晃的:“本来想让你尝一尝江山沦陷的滋味,可是现在,朕改变主意了。”
  指尖放在眉心,神色疲倦,她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便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帝满宫外,天边已出现一线鱼白,袖袍垂落,商郢垂手立在门槛处,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天光。
  门一直不曾关上,里面的摔打动静终归大了些,外边的人听见却不敢擅自冲进去,见商郢安然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却一直站在那儿不曾动静,一行人不知下一步该干嘛,只好齐声唤道:“陛下。”
  “太子在哪儿?”商郢问。
  “回禀陛下,太子在偏殿休养,另有人照看,太上皇说不得宣召不允太子入正殿。” 
  “朕本意原是想叫他们父子团聚的。”商郢叹息一声,说得无限温情,却叫这群士兵女官们浑身冒起一阵凉气,他们在此把守这么多年,个中隐秘多少知道一些。
  “太上皇已然年迈,此处太过寂凉,不适合养老,锁他去参星宫。至于太子,做不成储君,好歹也要做一回孝子。”
  守卫忙应是,商郢吩咐毕,走到辇轿停处,上了御辇。女官小心翼翼的问去哪儿,她思索片刻,道:“栖襄殿,今日不见外臣。”
  甫到栖襄殿门口,便见郑零一脸肃穆的守在门口,商郢抬手示意放下辇轿,下了辇,吩咐女官道:“准备热水,朕要沐浴。”
  女官领命退下,她这才往殿内走,身上的衣物的确过于厚重了些,这样的夜里,难免有几分热。栖襄殿是她常住的地方,殿里的香味儿总是不散的。郑零跟在她后面,到了榻边,才上前替她解带子,一边道:“康唯已经出发有一个时辰了,他的亲属家眷……”
  “康唯既然是领兵大将,他的家眷自然也要照顾好,接进宫来,照料方便。”
  “属下明白。解怀远今晚去西疆军营会过钱林了,具体谈话内容暂时不知。”
  “他也按捺不住了……”商郢展开双臂由着郑零帮她去衣,双眼微阖。
  水汽袅袅,商郢阻止郑零的动作,将背后垂下的头发盘了上去,脱去了最后一件衣裳。屋子里光线略暗,看得并不清晰,但郑零还是转过身去。商郢的脚往下探了探,瓷白如玉的肌肤衬上灼眼的蔻丹,煞是好看,轻点水面,蘸出一圈波纹,商郢这才入了浴池,全身皆是浸泡在里面,四肢百骸一扫疲惫,极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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