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的艰苦生活 作者:夜夜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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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与她是平等的,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去争取她?我却忘记,我还在古代。古代哪有平等?
江至诚说得对。不要不自量力。我已经努力过了,放过自己,放过她吧。我对着不远处,庭院里的花朵,笑了笑。花朵只要有人悉心照料,从来都不会辜负,为了努力盛放的身姿而欣赏她的人。
小姐却来寻了我:跟我来一趟。我听了转过身跟着她。来到房间,小姐在平时做女红的那个地方翻寻了一下,随即拿了一个荷包出来,还亲手系在我的腰带上,一边系一边说着:不许丢了。我并没有什么表情:好。喝了一口茶。她说没什么事了,我可以出去了。我便离开。想着怎么处置我的小芋头。
如果把它种在花园里,一定十分怪异。我正寻思着,在花园看到了园匠,便向他们打探附近有没有空的地方,我也想种点东西。园匠问了问我种得多不多,我说一颗就好,随即他们在花园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腾出了些位置给我,我连忙道谢。拿起耙子,挖了个坑,把那颗非常渺小的芋头种子从手帕里小心取出来,再一次带着希冀种着,埋着,浇着水。
华芷芊一直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见到那条熟悉的手帕,还有种子?随即明了,转身离开,回房午睡。反正华荣是爱惨了自己,一点也不担心华荣会离开自己。
但这只是华芷芊的想法,实际呢?华荣只是想知道,芋头究竟是不是真的不会开花?反正她还有十六年的时间去尝试,即使最后芋头还是没有开花,至少,她可以知道答案。在漫长的十六年后。
看着天色,去书房吧。最近养成了习惯,都去书房看看书,要是困了便在书房小休一下。华府其实有很多书房的,只是这个书房不论谁也可以来,家丁丫鬟煮饭阿姨扫地阿伯也统统欢迎,类似于府中的图书馆吧,福叔一直看守着这间书房里的藏书的。
我每次来,福叔都会亲切地跟我打招呼:姑爷,来了,坐坐。所以,我最近很喜欢来这,一来这人少,二来,福叔经常一个人,多过来陪他,喝喝茶,看看书,聊聊天,也是不错。我又如常去书柜找了一本野史来看。福叔也不打扰,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
福叔却瞧见我腰上的荷包,调笑道:看来姑爷和小姐也很恩爱啊。我正想翻页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此话何解?福叔见我一脸懵懂的样子,反问道:难道姑爷不知,荷包是女子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吗?
我听了有些震惊,又问:那请问福叔知道手帕的意义吗?福叔看着我,若有所思:姑爷也不知?我点点头。福叔喝了一口茶,良久才缓缓道出:跟荷包一样的意思。虽然福叔说得很平淡,但带给我的心理震撼和冲击,真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一时有些呆了。
我才想起那一次想把手帕还给小姐,小姐生气的表情。还有就是与小姐泛舟的那次,她伸出了她的手帕给我抹汗,因为我没有接所以她想离开。原来小姐早就喜欢自己,但随即想了想,不对呀,那时候小姐喜欢的是男装的华荣才对。
但如今这荷包,又作何解释呢?难道小姐,开始接受自己了?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当我想开始的时候,却结束了;而当我想结束的时候,却又开始了。是我爱的太快,还是小姐爱的太迟?想起少爷那句,给小姐一些时间。
不是还有十六年么?十六年够不够?我早已失望,你又给我希望?是不是嫌当初不够绝望,给我点甜头,然后又狠狠地把我踩在脚下?享受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呢?小姐。
我看着那个荷包出神,如那条手帕一样,在右下方绣了一棵青葱的小草,只是荷包的颜色像天空一样蓝。小姐,你赢了,我的心早就被你俘虏了,但你仍然不肯放过我。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什么都给你。
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与福叔道了别,离开了书房。去厨房寻娘了,娘一见我腰上系着一个醒目的荷包,也问我是不是小姐送的,我点点头,其实我并不是十分开心,我又问了娘手帕的意义,娘的答案与福叔一样。我更加沮丧。娘见我收了荷包,也没有什么笑意也便明白了。不再多说。
我又在厨房帮忙,只是不再刮芋头了。我也忘了什么时候没有再刮芋头了。反而很喜欢剥洋葱。现代不是有一首歌叫《洋葱》么?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 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 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 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转身
日子还是照常过。我也不去再猜小姐的心思。反正她爱怎样就怎样吧。今天是致远的百日宴,请了许多人,却不想江至诚和赵羽也来了。赵富车其实也不是很喜欢江至诚,只是江至诚把赵羽的肚子搞大了,才让他们急急成婚。如今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华芷芊,也是难有脸面面对。但毕竟也算是亲戚一场,不叫又于礼不合。
江至诚却厚着脸皮去逗弄着致远,让我看着十分的不舒服,而小姐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也是,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我在这生气什么呢?赵羽也不介意,也主动去凑和,哈哈,我觉得自己都成了外人了,只有毕文静在一边静静地喝着茶,对了!
毕文静!田彩云!怎么我没有想到呢?可是,毕文静信得过吗?要是她误会了我和彩云有什么,又跟小姐打小报告的话,我以后的日子,不是更凄惨了么?正在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毕文静却看了我一眼,随即走过来:方便出去说两句吗?我点头。
跟她一起离开了宴席厅,毕文静才问我:彩云叫我见了你问一下你,最近怎样。既然彩云都能让毕文静带话,我想,毕文静自然是信得过吧,便回了她:麻烦毕小姐回复一下田姑娘,恐怕以后不能与她谈天说地了。毕文静略有深意看了我一眼:你与她何时相识?我却解释:其实我与田姑娘并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相反,田姑娘一直暗恋着毕小姐你,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失陪。
说罢不再与毕文静搭话了,还是回宴席厅招待着客人吧。即使我再不甘愿,可外人看来,致远是我和小姐的孩子。我也不能让小姐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吧,也就走过去,静静地跟在小姐身边。
幸好这一天,也没出去什么事。或许在华府,江至诚还是不敢太嚣张,一些官员也是八卦,我也不理。小姐许是有些累了,我便问道:要不我抱抱吧,小姐看了我一眼,才把致远小心地交给我。我抱着致远,却见他冲我笑了一下,我也开心地对他笑了一下。轻轻拍着被子,哄他睡觉,他很快就睡着了,一点也不闹。随即让奶妈照顾。
华芷芊却好奇华荣第一次抱孩子便把孩子哄得睡着了,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呢?而自己可是哄了许久,那孩子才肯睡。而华荣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些日子,看着华荣成熟了不少,也改变了不少,让华芷芊对华荣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但华荣还爱着她吗?虽然荷包送了出去,可她脸上还是淡淡的,早已没有当初那般青涩,开心与不开心都表现在脸上。
才想起,好像自从与她签了契约之后,她才变成如此。有些冷漠,有些不羁,有些自尊。而她对自己虽然还算恭敬,却没有了当初的低三下四了。她,越来越像华府的姑爷了,而不再是一个下人。
好不容易送走了客人,才去沐浴,回房发现地铺又不见了。只见小翠整理着床铺,我便问小翠:小翠姐,我的床铺呢?小翠却说:小姐交代,说姑爷今晚与小姐一起睡。我听了也就明白地点点头。已是夏天了。让我想起了睡莲之美。
小翠知道我和小姐的事,或许不是全部,但她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再叫我做阿荣,而是变得恭敬地叫我姑爷了。所有人都在改变,包括自己,不是吗?不变的,是小姐吧。
小姐进来后,还是脱了外套、中衣,只穿亵衣躲进被窝里了,我见如此,还是如常吹灭了蜡烛,背着她睡在床沿边,如当初冷战一般。是的,我找回了我的自尊。即使我还爱着小姐,可我忘了,越卑微越得不到爱。因为,卑微只会让我忘了自己,迷失了自己。所以,我还是按自己的心意去行事吧。
华芷芊看着华荣如当初那般背对着她。不禁有些难过。伸出的手,还是没有碰到华荣便收回了,她看着华荣的背影,竟然有些失神,而她最近也没有再对华荣呼呼喝喝了,仿佛她真的想就这样跟华荣过一生,但想到了契约。为什么华荣签了契约之后性情大变呢?还是因为后山那棵小芋头?
不就一棵随处可见的植物,而且她那天不是再种了吗?要是她喜欢,把花园全部种上那东西,完全没问题啊,为什么她要执着于那一棵?
而且签契约那晚之后,她也没有再去后山了。对自己也是千依百顺。华荣,你在想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在怪我吗?但一想到她去湖的另一边,心中又一股无名火起。她不是男子,为何也要去那种地方?难道那里竟然有接受她的人?华芷芊不敢再想下去。还是华荣还是介意自己,介意自己不是清白之躯?但她不过一个家丁而已,而且还是假家丁。
我拿着小姐送给我的手帕,不知小姐睡了没有,但还没有听到她的熟睡声,那还是等她睡着了,再转身吧。
如果华荣此刻转身,她可以看到身后的华芷芊正深情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想。
天色已渐沉 落日如雾灯 深深深
谁人用诱惑眼神 把我拉近
还假装一点不关心
天色继续沉 谁人在夜深 等等等
谁曾在某夜飘近 交给我心却狠心
没有话要再讲 怎掩饰失望
没有泪要再淌 埋藏着以往以往的寄望
无奈你说你淡忘 你说你淡忘
即使多么凄怆
面上剩下渐已吹干吹干眼泪两行
我说我盼望 我说我盼望
可相恋多一趟
但是但是现已心知心知这是渺茫
但是但是现已心知这是渺茫
一切已淡忘 旧日这地方 多凄怆
☆、布景
那一晚还是没有转身。但不知为何,已经成为了习惯。致远出世后,我陪致远的时间多了些,愿意陪他成长,即使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也不能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我努力做好作为致远父亲的责任。
致远,纸鸢。飞得又高又远,就像我和小姐的爱情,断了线的风筝,被风遗弃一般。
每天我也没有再等小姐醒来只为跟她说一声早安,我对小姐好像越来越冷漠了,也不知何时开始的,也没有再去街上买酸梅,所以便陪着致远玩耍,给他做怪脸,致远笑得很是开心。不料小姐的声音响起:他好像很喜欢你。
我听了也不吭声,想到小姐该是要给致远喂奶了,便打算离开,小翠立在一边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当我转身后,致远竟然哭了,我也不去想了,去浇那棵花园里的小芋头吧,我在华府的时间还有许多,除了致远,便是小芋头了。
华芷芊看着越来越冷漠的华荣,心中百感交集。和她签了契约不过半年,就已经如此,那剩下的日子,该是怎么的艰辛?虽然华荣答应她人前恩爱,人后各自自由,看到小翠,小翠是她的贴身丫鬟,想不到华荣连小翠都不看在眼里。
华荣很久没刮过芋头了,华芷芊是知道的。因为以前芋头几乎每天都有,可契约之后,就不是天天都有了。华芷芊的心开始隐隐不安了。华荣是不是不再爱她了?因为当初的任性玩弄和报复?
想到华荣有一段时间是很憔悴,乌黑的头发了硬是长了些刺目的白发。好像就是自己脾气发的最勤的那段时间,可华荣一直没说什么,默默忍受着自己,想到江至诚,自己一发脾气,江至诚竟然出手掌掴自己,比起华荣这样,华芷芊也开始反思自己的往日种种。
有对比,才有成果的较量。
浇完小芋头,在花园坐下,不料华标来了。他又拍拍我的肩膀,示意他来了,见四下无人,关切问道:最近好么?我轻声细语:挺好。华标有些不信,因为我的变化比以前大了许多:是么?可我看你还是以前那般。华标是不是会读心术呢?看着不远处的花朵出神:阿标,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华标没有想过我和他说这些,以为我想不开,竟然和我说:阿荣,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愿意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我听了心中也没有任何波澜,华标竟然喜欢我。我对他安慰道:谢谢你,但我有了喜欢的人了。华标有些丧气:是小姐吗?我摇了摇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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