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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该死的侄子竟然还是个经济学硕士，“都这样了还作弊，丢不丢人啊！活该一辈子没前途！”宁砺翻着眼睛把他从头到尾骂了个遍，表示彻底地鄙视他，“哪天让老娘看到，非把你的丑事兜出来！”

　　一连串分析下来，还有最后一个棘手的难点，就是如何才能知道老师什么时候发送这届的毕业生档案呢？宁砺愁眉不展，实在是后悔当初不该好奇进酒吧，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会不会？”宁砺突然灵光一闪，“有没有可能，毕业生档案是实时传送的？”现在的系统基本都比较智能，一些常规性的CAO作多数都做到了系统自动执行，那么既然这段视频已经被发现，学生也已经被处理，那么就说明这些档案也已经审核好了，极有可能他的档案信息已经传送到各地了！分析出这样的结果，宁砺着实出了一身冷汗，如此一来，她还必须进入各大系统篡改人事资料了！这个结果几乎完全否定了刚才的第一个做法。

　　宁砺选择了最近的申镇人事档案系统，搜索该系统服务器所在的公网IP，编写木马攻击该服务器，通过sniffit监听获取口令，一系列CAO作浑然一体，滴水不漏。随着短促的“滴”声传来，宁砺成功进入申镇人事档案系统。果然，这个侄子的被开除信息已经被自动传到了该系统上！迅速修改完毕，宁砺果断撤离。整个过程不足30分钟！经过这次的核实，说明她的第二个假设是成立的，于是她需要做的，就是入侵其他所有的相关系统，将这一事实一一篡改。

　　吴浩坐在书桌前，听着那卡壳的迪高音乐，手里把玩着一个U盘，这里面将记录下宁砺每一次入侵相关系统所收集到的第一手资料，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成锋看着郭宁，邪肆的目光透着霸道，郭宁对他一贯以来的不以为然的态度让他很是恼火，然而郭宁作为组织中的顶级黑客无疑是宝贵的财富。于是成锋马力全开地接近她，可这女人始终让他无可奈何。萧兰进入组织比郭宁早些，俩人感情甚好。两年前，萧兰的失踪，正是成锋一手策划，为了与国际军火集团的黑暗势力合作，成为全球顶级黑客组织，牺牲一名黑客简直是用最低的成本将利益最大化，何乐而不为？自从萧兰消失后，郭宁竟也慢慢走入成锋的世界。成锋无法察觉的笑慢慢抵达嘴角，转瞬即逝。

　　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在调酒，优雅的姿态实在无法与冷冰冰的电脑联系起来。成锋眼眸一深，瞬间将郭宁扯到自己怀里。“啊。。”随着一声尖叫，郭宁已被成锋紧紧抱住，一只有力的手已然不规矩地探到了郭宁的衣襟里面，挑逗地揉捏着她柔软上的樱桃。“嗯。。”郭宁柔媚的□□声传来，若即若离的眼神让成锋着实按捺不住身下的熊熊烈火。成锋顺手拿起桌上刚调好的威士忌，缓缓喝了一口，瞬间压向了郭宁的红唇。郭宁皱眉，却没有动，任由辛辣的酒精缓缓注入口中，一点点咽下。成锋兴奋起来，腾出一只手游离到郭宁身下，舌也抓住时机霸道地侵入郭宁口中，贪婪地与郭宁的香滑交缠着。经受不住这双重攻击，郭宁的呼吸渐渐沉重，身体敏感处带来的激情已经战胜了她的思绪，精致的脸蛋上燃起淡淡的红晕。不多时，室内温度飙升，俩人已酣战得满园□□，粗喘声此起彼伏。

　　正在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了起来，成锋扫兴地瞥了一眼，亲了亲身下娇羞欲滴的人儿，翻身下地，接起了电话。“锋哥，宁砺已经完成了，我把资料都发你邮箱了。”成锋眼眸一深，他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宁砺比他估算的时间整整提早了24小时！

　　

 

　　☆、第二十三章 对不起

 

　　啊嚏。。。”宁砺趴在桌子上，揉了揉鼻子，睡眼惺忪。为了洗白那该死的侄子，她熬了一个通宵！现在满脑子的代码如蚂蚁般黑压压地挤在一起，她努力甩脑袋，可仍然无法将那些小蚂蚁甩掉，弄得她睡不着又起不来，只能这样半死不活地趴在那里。“啊嚏。。。”又一个喷嚏，“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骂我！”宁砺吸吸鼻子，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昨天晚上只顾着电脑，忘记把空调关小了，一直这么对着冷风吹着，估计是感冒了。“该死，等下还得去酒吧。顺便把结果跟吴浩说下。”宁砺暗自思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整个过程已经完全落入成锋手中。

　　出门配了点药，就慢悠悠地往酒吧方向晃去。一不小心，就看到老板搂着郭宁从她的小居室出来。宁砺撇撇嘴，有些自嘲，有些无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觉得每次看到郭宁的时候，心里会涌上异样的温暖。按目前一切证据显示，她的性取向有问题。“好吧，我承认，那我躲还不行吗？”刚想转身，就听老板在那里叫她，“宁砺，来上班了吗？”“这算不算叫‘冤家路窄’？”宁砺暗自抱怨，回过头，咧着嘴朝他们笑，“是呵，你们也来了呵？”这是宁砺曾经最不屑的寒暄，今天她自己也用上了。有些心虚地瞄了郭宁一眼，她竟然也在看自己，赶紧把眼光挪开，可似乎脸上又有些热了。“咳咳”刚好喉咙痒，连忙装腔作势地掩饰起来。“感冒了？”柔柔的声音传来，“咳咳”这次，宁砺是被自己的口水抢到的，萌萌的脸蛋瞬间红透了。也好，这样也分不清是咳的还是羞的。宁砺都快被自己蠢哭了。也没回答，只是一味地摇头点头，抽筋似的。郭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一片宠溺。

　　晚上吴浩没来，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事告诉他，就听到有人叫她去陪他们玩筛子。宁砺无奈地走过去，突然想到自己刚吃了药，不能喝酒，便如实告知。酒吧的客人哪有这么好说话的，自然无搅蛮缠开来，宁砺又一次陷入野蛮的口舌之争。这时郭宁走过来，笑着说，“我陪你们一起玩吧？”老板娘都来了，哪有不给面子的，这几个野蛮男人倒也爽快，直接叫上N扎啤酒。玩着玩着，他们都来劲了，宁砺竟被丢在一旁，显得多余，本来应该是宁砺陪他们玩的，现在换成了郭宁，这算是特殊照顾么？宁砺有些茫然地看着郭宁极其职业的笑容，极其专业地拨动骰子作弊，极其优雅的喝酒姿态，以及，那张极其迷人的脸。她走神了，思绪飘到不知几公里外的林间，郭宁纤巧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精致的脸庞下性感的红唇慢慢靠近.....她感觉到梦幻般虚浮。郭宁对她没有任何表示，可之前的吻又是怎么回事？是她的一时冲动？还是.....宁砾不自觉地伸手抚住双唇，淡淡的茉莉花气息似乎仍然萦绕不去。是她没有勇气向她确认，更不敢向她表白，甚至无法妥善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今晚的郭宁有些喝多了，快下班的时候，郭宁似乎不在状态。成锋很早就有事先走了，罗曼姿又不在，宁砺只能送郭宁回家。

　　扶着她的腰，宁砺又有些紧张，淡淡的茉莉花香掺杂着酒香让宁砺也醉了。路上夜深人静，只有她俩的呼吸声。一路无语，将郭宁送到她的小居室，宁砺转身准备回去，手却被郭宁拉住。“留下来陪我好吗？”充满磁性的轻柔的嗓音，让宁砺骤然心跳。她看着郭宁，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可瞬间，郭宁已倾身上去，将柔软的红唇印在了她的唇上，茉莉花香慢慢袭来，这个吻，绵长，柔软，暧昧，宁砺呼吸沉重，心乱如麻，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心痛。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也着实无法对她作出任何回应，她不知道这算是爱，还是某种寄托。宁砺没有动作，显得有些迟钝。郭宁将细白修长的手臂环着她的脖子，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糯糯地说“宁，你和我以前的朋友很像。。”宁砺心里凛然一惊，脑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版本的狗血剧情，没有出声，现在需要做的，只有控制呼吸，静静细听。

　　“对不起…”郭宁略带沙哑的嗓音让宁砺陷入混乱，她不知道此时需要如何作答，或许，郭宁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俩人就这么站着，很久很久，直到宁砺感觉腿酸了，她从郭宁不够均匀的呼吸起伏中，感觉到她哭了。她抚着郭宁的手臂，慢慢松开，让她坐在沙发上，没有作任何停留，开门离开。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一个对不起已经够了，不是吗？

　　听到关门声，郭宁抬眼望去，朦胧的眼神带着失落，带着愧疚。她知道，宁砺仅仅是兰的替代品，她俩太像太像，有时候，郭宁甚至都错觉兰已经回到了她身边。可是，尽管是这样，她却无法理解，每每看着宁砺清澈的眼眸时，她竟会有丝丝的心动，那是与兰毫无关系的悸动。她无法解释自己每每看着宁砾时，从心底里涌上来的疼爱，时时有种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那是与萧兰在一起时所没有过的感觉。宁砾的呆纯萌傻，与萧兰的纯萌可爱有着独特的区别，萧兰纯净清澈，阳光朝气，而宁砾的纯净中则参杂了淡淡的悲凉。然而，这两人的五官惊人的相似，两人发呆的时候，萌萌的眼神竟也如出一辙。郭宁深吸一口气，萧兰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让她近乎崩溃，为了找到线索，郭宁接近成锋，然而组织的防线太深太强，又或许是有着更深层的组织，郭宁的努力没有一丝成效。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宁砾出现了，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瞬间抓住了她的心。郭宁曲起双腿，把脸埋在里面，她似乎感觉到她对萧兰的感情渐渐转变成了一种责任，而对宁砾，似乎是打心底里想要抓住。可是，我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郭宁蹙眉，觉得自己对感情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淡定。

　　

 

　　☆、第二十四章 替代品

 

　　宁砺慢悠悠地走在无人的小路上，黯然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自嘲地笑了，似乎觉得自己是个小丑，天真又可笑。可是为什么，她总感觉心口在一阵阵的抽痛。这样的她注定是个牺牲者，不需要任何理由，她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像十几年前一样，把那种痛深深的隐藏起来，就像木马一样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那荒谬的感情完全封装，不允许有任何的漏洞。她似乎又在期待着什么，但满脑子的“替代品”字样扰得她心烦意乱，是的，产生这样的感情真是荒谬绝伦，“宁砺啊宁砺，你到底在想什么？”宁砺一口一口地深呼吸，似乎想把积压在心里的抑郁全部置换出来，当她真实地发现郭宁已经深深埋入她心里的时候，货真价实的“替代品”将她打击得支离破碎，原本就不敢坦然面对郭宁的她，更加无法再往前一步了。郭宁本来就没对她有过什么表示，不是吗？几个吻又代表了什么呢？无非是她的冲动或是发泄？她唯一的一句表白竟是“对不起”，不是吗？成锋不正是郭宁名正言顺的情人么？想到这里，宁砾觉得自己蠢到家了，现在的她竟然连情人也算不上，甚至跟那个“回忆”也无法相提并论。唯一的解释，便是她自始自终的一厢情愿！郭宁的影子在脑里挥之不去，她吸吸鼻子，似乎淡淡的茉莉香味仍然滞留鼻尖。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面对郭宁更是无来由的抗拒，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郭宁在想什么，她喜欢猜测揣摩，喜欢将那些有的没的往自己设定的悲观角度想象。“其实李晨阳也不错额。。”宁砺自言自语，这似乎是强迫自己淡忘那份特殊感情的最佳办法。

　　宁砺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这天晚上，她一直是边用纸巾擦鼻子边干活的。与之相呼应的是，吧台上的郭宁也是喷嚏连天，鼻噻嗓子哑的。看着俩人感冒成这样，罗曼姿扭了过来，翻着狐媚的眼睛瞥了宁砺一眼，不知是揶揄还是关切地来了一句“哟，你俩干嘛了？还一起感冒？”宁砺不争气的脸刷的红了，赶紧咳嗽了两声，轻轻嘀咕“我前几天熬夜冻到了。”说完立马闪到一边，埋头擦桌子，心如万马奔腾般“咚咚”跳个不停，暗暗埋怨道“明知我感冒了，干嘛还来亲我！”郭宁抬眼看了罗曼姿，也没回答，只是笑着说“你帮我去买盒药呗”。罗曼姿抛给她一句“注意点身体，成锋也真是的。。。”说着，便扭着腰出门了。郭宁柔柔地笑着，看向宁砺，因感冒而迷蒙的眼神格外动人。

　　这时，李晨阳进来了，一看到宁砺用纸巾捂着鼻子，马上凑上前嘘寒问暖。宁砺本能地想与他保持距离，可一想到昨晚，便努力挤出笑容开始积极回应起来。李晨阳也感受到了宁砺的不同，立刻兴奋地加强了攻势，那份热情弄得宁砺有些招架不住。一旁的郭宁看着眼前的俩人，娟秀的眉心微蹙，毫不自知的烦躁情绪缓缓升起。

　　下班回到宿舍，宁砺如释重负地摊倒在床上，她已经被李晨阳搞得身心疲惫，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吴浩在家里摆弄着他的卡壳音响，这段时间，他们接的单子不多，最近一次的某国氢能源领域的绝密资料的窃取还是花了他们不少心思，尽管在最后一步由郭宁截取了资料，但在前期的准备中，吴浩的入侵截取口令是至关重要的。现在他正在揣测成锋把宁砺弄进来，是不是准备要接手当年萧兰的项目。这时，手机响起，他迅速划开置于耳边，“锋哥”。